五十九 盗窃5

辛灰回宿舍的路上给她母亲打了一个电话。顾女士似乎很忙，身边叽叽喳喳得搞不好在开会。

        对她得这点小破事敷衍得很，嗯，嗯嗯，你自己能解决吗？嗯，好，那我挂了。

        辛灰其实很庆幸自己是辛灰，她看过太多新闻，女孩子被冤枉之后一死以证清白的。她如果也是一个规规矩矩，怯怯懦懦长大的女孩子，可能她今天就没有这么轻松吧。

        辛灰这么轻松是因为，她清楚这种事情不足以影响她的未来或者现在。她也不在乎什么流言蜚语，别人怎么看她怎么说她，她就是这么离经叛道过来的，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清者自清，火是勇士的行程。

        走到宿舍楼上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辛灰皱着眉接了这个电话。

        “对不起。”

        对面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辛灰冷冷的笑了一声，问她：“哦哟，谁啊，说对不起，我都不知道是谁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辛灰，我是杜晓菊，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了，我不该冤枉你。”杜晓菊说道。

        辛灰：“查清楚了吗，就说对不起。不是一口咬定是我偷了肖筱的东西吗？”

        杜晓菊：“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辛灰：“我想你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我想你为自己的卑劣买单。而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这太容易了。”

        杜晓菊：“我能付出什么代价？这件事情太小了，你还能找律师告我诽谤你吗？”

        辛灰：“真是一件不痛不痒的小事情啊，杜晓菊。这个世界永远是谣言满天飞，辟谣无人听，你们带着警察来指认我的时候，只怕是全世界都在说我是个小偷了。”

        “哈哈哈哈哈。”杜晓菊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说：“这么说起来，我突然有些开心了，虽然被辅导员批评了，也算没白搭。”

        辛灰：“不必道歉，我不接受。不必赔款，不缺这点钱。”

        杜晓菊：“你以为我想道歉，不过是学院这些辅导员让我道歉罢了。我可是态度友好的道歉了，可是辛灰同学，居然不接受，不原谅，还说要让我付出代价，真是太不善良了。”

        辛灰：“没办法，我不善良，也有人爱我。这一点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不然何必这么在意我？我是你世界唯一的明光吗？脏东西。”

        辛灰挂了电话，就看见肖筱站在门口，提着一堆零食水果。看样子哭过一场，可怜兮兮的样子，令人心烦。

        可能是刚刚被吴悠和方玉骂了，也不知道吴悠有没有动手。

        看到自己，她愣了一下，吓得退后了几步。辛灰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就想无视她，却被抓住了手臂。

        辛灰烦的要命，甩开她的手，一脚踩在她旁边的墙壁上，问她：“你们有完没完。我都说了，不用道歉，我不会原谅你们。”

        肖筱靠在门旁边的墙上，辛灰双手插兜，一只脚踩在墙上，俯身盯着她。

        许是动静太大，周围几个宿舍有人探头来看。

        肖筱：“我，我不要你的原谅的……，我，我做错了，我真的真的很抱歉，我就想弥补……”

        肖筱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答滴答的往下落，说：“我给你买了吃的，还有小零食，我就想……就想补偿你。”

        辛灰：“我看上去像吃不起东西。”

        肖筱：“我……”

        许是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太过吓人，有人小声的问：“肖筱同学没事吧，辛灰该不是要打她吧？”

        议论叽叽喳喳，辛灰看着哭成这个样子的肖筱，确室没动过要打她的念头。但是对杜晓菊确是有的……真是奇怪。

        果然这个世界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啊。

        辛灰叹了口气，收回了脚，说：“别和杜晓菊混在一起了，她不是个好东西。”

        肖筱：“她不坏的，她就是她就是太担心我了，太冲动了。辛灰同学不原谅我的话，可不可以原谅她。”

        辛灰：“不可以。”

        肖筱愣了愣，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人能不对“对不起”说出“没关系”。

        “嘿，肖美人”辛灰说：“你不妨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从今天开始，你的人生就挂上了小偷二字，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许多年后有人谈起你，就会说”你说的那个肖筱啊，我听说过一件事情，她好像是个小偷……”，算是愉快的误会？天大的屎盆子扣在我头上，脏了我一身，洗干净了衣服也不能要了，轻飘飘的对不起真的有用吗？”

        肖筱：“钱包是在我的抽屉找到的，我会澄清的。”

        辛灰：“谁听澄清啊，你看看现在网络上明星的黑料，吃瓜群众只对瓜感兴趣，对澄清可一点兴趣都不感。”

        肖筱愣了愣抬头看着冷静陈述事实的辛灰，说：“可是，辛灰同学不在乎流言蜚语啊。”

        辛灰：“如果今天你们指认的是别人呢！你自己查查新闻！每年有多少人为了自证清白而死！”

        肖筱愣在那里，辛灰和她说：“刀不落在你身上罢了。”

        辛灰退开几步，又说：“你肯定觉得，我要是不是小偷，为什么你们骂人的时候我那么激动，我做贼心虚。你肯定觉得我为什么要把钱包里所有的钱给你，我一定是怕了……肖筱，你真的挺令人失望的。”

        肖筱站在原地，想起来那天辛灰问她有没有钱吃饭，把钱给她的样子，想起那天辛灰维护宿舍其它妹子的样子。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脾气这么不好，脸那么臭还有人喜欢她。

        肖筱站在原地说：“辛灰同学，我真的非常抱歉。请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把事情都处理好的，如果你真的很介意，请起诉我吧，我愿意付出代价。或者……你要是想打我出出气……”

        回应她的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路人甲：“别的不说，辛灰这个人是真的讲义气。我看过她护着她们班的妹子，真是安全感爆表。”

        路人乙：“刚刚我居然听出一点，”我萧峰大好男儿，竟然和你齐名”的感觉。”

        路人甲：“辛灰真是太男了。”

        路人乙：“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路人甲：“肖筱应该没事吧，我们要不要通知一下辅导员？”

        路人乙：“没事吧，辛灰也没动手。”

        辛灰走进宿舍的时候下意识点开了录音文件看了看自己刚刚听出是杜晓菊的声音时候录得通话。

        这星期可以去广播站一趟。

        可能要计次大过吧，辛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事，自己的认错态度会非常诚恳的。

        作者闲话：

        见过女孩子被人冤枉偷东西，跳楼……

        很唏嘘，因为是辛灰，所以才这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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