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破晓的黎明 第一百零三章 苍穹的梦魇

时空管理局。机动六科。空间模拟训练场

        新历75年9月5日。早晨8:00分

        今天六科迎来了两位新成员，她们分别是玛丽爱尔。艾典泽和昴的姐姐银河。中岛，今后要面对的事件将涉及到战斗机人，于是疾风向原野。中岛申请了帮手过来。

        晨练开始，奈叶向银河提出检验昴的训练成果，而她也欣然接受。

        姐妹之间的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银河的进攻十分犀利，但昴的防御也十分到位，她的防御功夫可是在维塔的审判之锤下千锤百炼而来的。

        战斗逐渐白热化，两姐妹从地面打到天空，彼此露出欢快的笑容，她们在为彼此的成长而开心。

        胜负揭晓，昴以一线之差输给了银河，众人不禁大叫可惜，不过结果却让大家十分满意和畅快。

        讨论时间结束，先锋队五人集合，维塔毫不吝啬地给予夸奖：「昴与银河都非常不错，和现场懒惰的某人比起来好太多了……」

        停顿了片刻之久，可惜得不到现场中“某人”想象中的响应，维塔愤怒地挥动审判之锤指向十米外一棵树，大声怒骂：「喂！听到了没有？树上的某人！没错！就是你了！尼奥，听到的话就给我回话！」

        她所指向的“某人”正是尼奥，自从安迪斯战斗那晚过后，借助他给的特效魔法药，再加上高速再生治疗能力的帮助下，身体的伤已经好了将近七成。

        此时的他正坐在树枝上，同时对着多道电子屏幕进行操作，从训练开始之前他就保持沉默，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电子屏幕。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名字，尼奥的视线终于从屏幕上移开，疑惑地问道：「咦！？维塔，有什么事吗？」

        看到他这满不在乎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怒火，一种被人忽视的愤怒。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从大清早开始就一直对着电子屏幕，我说你到底厌不厌倦啊？我们在这里辛辛苦苦的进行指导训练，你这家伙居然那么悠哉，看到都觉得火大！」

        借此成为导火线，维塔的埋怨声没停下来，开始长篇大论的教育，连奈叶和菲特两人想插嘴都插不上。

        悠哉…这个词实在不适用在他身上，自从那晚战斗过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每天的休息时间只有短短四小时，昨晚为了赶进度还通宵一夜。

        因为命运的介入干涉，让尼奥计划出现大范围变动，有很多地方都需要改动，不过计划核心还是不变，其中最麻烦的就是对地下实验室“那个”的ai智能指令辨别设定修改，几乎都是大工程工作。

        突然，一道来自虚空的声音传入尼奥耳边：「尼奥，那个拿着玩具锤的小矮子是谁？怎么对你那么无礼？」

        发出声音的正是安迪斯，可是周围却看不到他的人影，尼奥的召唤魔法系统是基于灵魂魔法系统的基础上建立的，因此安迪斯能够自在转换实体和灵体。

        自从缔结契约后，他一直寸步都没离开过尼奥身边，目前知道他存在的人只有尼奥一人。

        可惜他所处的时代过以古老，科技发展尚未成熟，因此安迪斯对于电子仪器操作很不擅长，这几天都只能站在尼奥身边看着他忙碌。

        「她叫维塔，是我的同伴，也是古代贝鲁卡魔法的使用者。」

        对于他对维塔的称呼，尼奥实在是不敢恭维，如果让她听到的话，绝对免不下一场失控。

        「原来是后辈，不过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厉害的样子，是不是平日修炼不用功的结果？」

        声音中透露出一点玩味，但更多的是对弱者的不屑，他所处于的是尚武时代，是贝鲁卡王朝武力达到最巅峰的鼎盛时期，那时候力量几乎等同于一切。

        尼奥苦笑道：「你们所处的年代不同，不能把她和你放在一起比。」

        「哼！」安迪斯的声音沉默下来了。

        发现他低声自言自语的样子，维塔的怒火更盛：「喂！尼奥你这家伙在说什么？该不会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吧？」

        「没有！我都在听！」尼奥连忙掩饰，安迪斯的存在现在还不能让大家知道。

        「大家怎么了？」疾风的声音突然介入，难得清晨没公事的她来到模拟训练场观看情况。

        看到疾风前来，维塔转移目标，向她投诉：「疾风，你也来说说那家伙吧，明明也是个教导官，但却一次都没尽过教导官的本分！」

        听到来自自家人的控诉，疾风摇头苦笑，回想一下自从进入六科后还真的一次都没尽过本分，反而整天不知道在忙一些什么事，有时候她认真在想，是不是该要给他重新调配职业呢？

        而另一边听到控诉的尼奥手托下巴认真思考，关于新人的指导确实忽略了，再考虑到计划的变量等。

        「我明白了！」

        起身从树枝上跳落地面，想到加入六科那么久一次都没进行过指导工作，再加上以后的变量，提升实力是最有效、最直接保命方法。

        想通这点后，他着手于新人们的训练：「就如维塔所说，加入六科那么久一次都没进行过教导官的本分，这次就为大家进行首次指导战吧！」

        同时在心里暗暗补上一句：‘…也是最后一次的指导。’

        「你这家伙说真的？」面对突然间改变口风的他，维塔平常不多用的脑筋显然有点转不过来。

        「真的要动手吗？可是你的旧伤没问题吗？」转变得太快反而让疾风三人感到忧心。

        「旧伤早就好了。」对她们的关心表示感谢，尼奥提出建议：「一个一个接受指导可能时间不够，全部一起上吧，我会在实战是指出你们需要改进的地方。」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向疾风和队长们的数组：「疾风、奈叶、菲特、维塔还有希格诺你们也要一起上！也顺便了解一下你们的战技水平。」

        「咦！？」众人惊呼出声，没想到是现场全员一起参战。

        「没问题，立即开始吗？」回想起之前与黑曜分身战斗时的狼狈姿态，疾风三人想起就感到一阵耻辱，一股想守护的心情促使她们想要变强。

        「等你这句话很久了！」自从在地球和他切磋过一次剑术之后，希格诺时时刻刻都渴望能再和他再比一次，而维塔早就已经想向他讨教了，只可惜一直都找不到机会。

        得到她们的回答，尼奥向树林中的夏莉和玛丽通知：「夏莉、玛丽小姐，为了安全着想，请退到模拟训练场外吧，接下来的战斗有可能会波及到你们。」

        在其他人正在热身时，尼奥调出训练场的系统开始对战斗环境进行修改。

        晃眼间，周围的景色一变，变成众人熟悉的废弃都市场景。

        设定完成，尼奥撤取所有屏幕，对热身完毕的众人说明：「各位准备完毕了吗？放松一点，当成平常的模拟战发挥出自己的水平就行了。」

        这时，昴举手提出疑问：「那个…我有疑问，大家的水平都不一样，到底要怎样测试？」

        「以混战模式进行，大家也可以相互配合，这几天我的魔力也不是很稳定，只能使用消耗较低的魔法系统给你们测试，希望大家能见谅。」

        尼奥神色轻松的说出曾经让整个特殊行动部队的学员脸色大变的话。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迪娅强制压下内心的恐惧，可是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的心绪：「哥哥，你说的那个魔法系统…该不会就是当初为学员们特训第一天测试用的吧？」

        虽然不知道是怎样的魔法系统，但能够让一群声名狼藉的问题学员产生严重心理阴影的魔法绝对不会差，更重要的是经过那一战后还多出了“苍穹的梦魇”这个凶名在外。

        对于有人知道自己的手段，尼奥显得有点意外：「想不到会有人知道，迪娅说得没错，我用的正是那个魔法系统，此外还要观察你们现阶段水平，考虑要不要投入新的魔法系统进行教导。」

        不知道为何…众人都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没给她们发呆的时间，尼奥直接宣布：「现在…战斗开始！！」

        「crfire（交激炽火）！！」

        信奉先下手为强的奈叶率先出手，第一击就用上了中距离攻击魔法。

        对于他的实力，奈叶绝对不敢轻视，这道中距离攻击魔法只不过是试探而已，以她的速度绝对不可能打得中他。

        可是现实有时偏偏喜欢和她作对，作为攻击目标的尼奥没有任何回避和防御的打算，站在原地等候攻击的到来。

        只见他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似乎在料到了她的行动似的。

        目标命中，魔法引起很大的轰鸣声，并卷起一团很大的烟雾。

        众人围在烟雾中心，等待确认对方身影时发动猛攻。

        烟雾散去，位于爆炸点中心失去了原来应有的身影。

        失去了目标的身影，疾风下意识感到危机，立即对众人下达指令：「各位！赶快散开！尼奥肯定隐藏在附近准备狙击。」

        之前通过他的记忆碎片，疾风等人很清楚尼奥对于群战十分有心得，于是才下达这道命令。

        可是她还是算漏一点，那就是尼奥的战斗年龄和经验，无论是群战还是单战他都十分有心得，这长达千年的战斗岁月绝对不是白过的，无论什么形式的战斗他都经历过。

        然而疾风并不知道，她们已经进入他的无限演算之中，战局开始步入他的计算之内。

        奈叶、菲特、疾风一组，希格诺和维塔一组，昴和银河两姐妹一组，艾里奥和凯洛一组，迪娅在众人中心单独行动，五组人马分散行动，但她们并没有分离得太远，就算发生什么事也能够第一时间反应。

        此时的迪娅正藏身于昏暗的小巷中，双手紧握交鸣幻境，头部微微探出，警惕外面情况。

        由于她所在的街巷里面是死角，因此她并没怎么注意里面。

        可是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尼奥盯上了，危险正悄然无息间接近。

        昏暗的小巷中，迪娅俯低身体，视线在外头扫视，异变已经在进行中，位于她下方自己的影子内居然缓缓伸出一只手，这种场面显得极为诡异。

        作为当事人的迪娅却仍然在外头扫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下方影子的异变。

        随着一只手的伸出，诡异的身影逐渐从影子内出现，右手伸向她。

        瞬间，迪娅身体内的血液凝固了，她感觉到一只极为冰冷的手捉住自己右臂，那股来自九幽的森寒通过接触传达入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这一刻，即便是机警百变的她也禁不住产生异样的恐惧，全身部位僵硬无比，犹如机械般转动头部向后边下方望去。

        看到了……

        很诡异……

        她看到了尼奥，他从自己下方的影子内伸出半截身体，左手捉住了自己右臂，但真正让她恐惧的不是这些，而是他的眼睛，正常人眼白的部分此刻他已经全黑了，再配合上真红色的眼瞳，简直就像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

        「小丫头…往哪看…我…在这里……」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杀气一点点满溢而出，语调更是堕入九幽之下的冰寒刺骨。

        无法理解……

        不能理解……

        正因为如此，源自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之一——恐惧支配了她，那一瞬间由恐惧而导致的呆滞是致命的，接下来的结果验证了这句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便随着惨叫声响起的同时，昏暗的小巷也爆发出强烈的爆鸣声，迪娅的身体在爆炸中被抛出来。

        「迪娅！！」昴连忙上前查看情况，发现只是受到冲击昏倒而已，虽然爆炸很激烈，但却没伤到多少。

        由于不清楚他的战斗方式，但还是奈叶向众人警告：「大家小心周围，尼奥藏身在暗处偷袭，不要分离得太远，以背靠背的形式警惕！」

        确认迪娅无事后，众人再次投入战斗，而且这次仅剩下来四组人马的距离靠得更近，不仅为了更好的照应，也为了确认他的战斗方式。

        可惜她们现在最大的破绽就是缺乏对敌人的了解和情报，也即是尼奥的战斗方式，让众人心里产生各种猜忌。

        不知不觉间，所有人的心里发生微妙的变化，在战场上心理也是极为重要的因素，然而曾经活跃在战乱时代的尼奥，很容易的掌握和控制一个人的心理，因此这场战斗不仅要测试大家的战斗水平，连同战斗时的心理素质也包括在内。

        艾里奥和凯洛背靠背警戒四周，作好一有动静就全力攻击的准备。

        在两人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下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出现，从两人中间下方的影子伸出半截身体。

        看到两人和迪娅一样惊愕的神情，尼奥恢复眼白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恶作剧，当两人回过神时，一双手已经分别捉住自己的头部。

        猛地一用力，两人的头部狠狠撞击在一起，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艾里奥和凯洛看到无数的星星在自己头上绕来绕去，从肿起的部位来看，轻微脑震荡是少不了了。

        「可恶！！」尼奥身影一出现，昴和银河便第一时间从左右两边冲过去，各自拳套上的螺旋高速转动，分别瞄准他的脸部和腹部，势必给予目标致命一击。

        不过先机已失，千钧一发之际，尼奥的身体重新没入影子内，让两姐妹的拳头彻底落空。

        「什么？」充满诡异的移动方式让银河瞪大眼睛，昴则是大声抱怨：「给我出来，是男人的话就和我用拳头一决胜负！」

        希格诺看着他的身影潜入影子内，对身边的维塔问道：「看到了吗？」

        首次见到这类型的诡异魔法，维塔神情慎重道：「啊…看到了，好像是一种以影子作为媒介的移动魔法。」

        既然知道了对手的战斗方式，空中的菲特第一时间下令：「对手是依靠影子进行突袭，全员小心下方和有阴影的地方，希格诺和维塔在空中随时支持银河和昴！」

        三人一组的奈叶一边警惕地面，一边向疾风发问：「怎么办？疾风，情况不是很妙。」

        不仅错失先机，连局面也落得如此被动，就整个战局来说真的很不妙。

        分析刚才一刹那的出现与消失，数据情报被限制，让疾风无法下达正确有效地判断：「尼奥使用的好像是利用影子为媒介，到处移动进行出其不意的突袭，虽然很被动，但目前的可行之计只有在他出现的一刻拖住他的行动，让他不能回到影子内！」

        三人中速度最快的菲特接下这项任务：「这个交给我！如果这次赶得上时机的话，我可以拖住尼奥！」

        失去了目标后，现场再度回归宁静，以银河和昴两姐妹为中心，队长级和副队长级两组在不同高度展开严密警戒线。

        忽然，一道清脆的脚步声响起，但让人感到诡异的是，这道脚步声居然无法判断距离，听起来感觉像在近处，又似在远处，扰乱了众人的思感。

        正因为无法判断敌人的准确方位，众人本来紧张的心情变得更加紧绷。

        每一下脚步声都化为尖锐的铁锤，敲击众人紧绷的心灵。

        明明感觉到其存在，可却偏偏无法肯定方位，这种无处不在的紧迫感让大家的精神备受压迫。

        这一刻，众人终于明白“苍穹的梦魇”这个称号其中的意义了，犹如缠身的梦魇般遍布天空之下，她们终于体会到当初特殊行动部队的学员们的感受了，一边承受来自心理的恐惧一边战斗。

        在紧绷到极点的气氛下，声音再度变化，除了脚步声外，还多出了缓慢地拍掌声，不过不同的是拍掌声从后方清晰地传来。

        犹如惊弓之鸟的众人全数将实现转移向声源发生处，看见身穿白色制服的尼奥一边缓慢地鼓掌，一边从街角中一处阴影角落走出。

        由衷地发出称赞：「不错的判断力，能从表面有限的情报，分析出有效的临时策略，真不愧是王牌。」

        之所以选择显出身形，那是因为对付菲特等人这种级别的高手，像这样的奇袭使用一两次便可，若重复多次的话，只会出现反效果。

        正当空中等人准备动手时，昴出声阻止了：「奈叶还有各位队长们，如果可以的话，接下来的战斗请不要插手，让我和银姐应付，很久以前就想和尼奥过招了，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随后昴向银河投以询问的眼神，感受到妹妹眼神的她一口答应下来：「正有此意！」

        「我知道，尼奥的近身战水平你们应该大致了解，要小心一点！」简单交待了一些事项，奈叶和其他人在空中警戒。

        「你们两人来做我的对手吗？既然如此先让我说明一下吧，我的魔法特质，如你们所见，这是以影子作为媒介的战斗魔法，消耗低，但操控困难，而且不仅只会移动而已……」

        尼奥察觉到众人的错误理解，于是便在此作出简单解释，同时间为了配合他的解释，脚下的影子产生异变。

        「至于是怎样的战斗魔法…现在就让你们亲身体会一下吧……」

        话落之际，他身后的影子发生急剧异变，一道道如缎带般数之不尽的黑色细刃袭向两姐妹。

        看到铺天盖地而来的影刃，两姐妹脸色剧变，立马分头回避。

        影刃的数量十分庞大，可是同时操作也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一道道影刃从天而降，直线状袭下，如果两人不是有高速移动的话，恐怕已经命丧影刃之下。

        「可恶！二倍速率！！」

        一直处于挨打状态的昴显得越来越急躁，瞬间提高速度，甩开后方的影刃躲入一栋钟楼后方。

        正准备探头窥视影刃动向时，一条影刃如缎带般缠绕在钟楼上方。

        尼奥手部微微用力一拉，被影刃缠绕的钟楼如同切豆腐般向昴的躲避之处倒塌。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魔法？」

        大声抱怨一句后，又再开始高速回避四周袭来的影刃。

        另一边，位于尼奥后方二十米的街道拐弯角，银河的身影突然出现，高速冲向目标。

        银河明白同时间控制如此多影刃，肯定是需要高度集中精神，更重要的是，她判断对方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下无法自如的近身战斗，于是趁尼奥将注意力放在昴身上时，自己摆脱影刃的纠缠，来到后方死角位置向他发动进攻。

        十五米……

        十米……

        八米……

        五米……

        战斗正火爆进行中！如梦魇般的苍穹恶魔！无处不在的恐怖袭击将全面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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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戰鬥再開了，風格依舊還是參考魔法老師！盡情的虐殺雛鳥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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