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一曲天籁 梁祝搭台

长孙皇后的话，让杜荷受宠若惊，没等他说话，李世民就开口说道:“观音婢，这二郎可是了不起啊，那沙盘就是他做出来的，况且元宵节可是替我大唐出了彩，朕本来打算。让他进去左武卫当个七品致果校尉的，不过一激动便忘记了，今日朕便邀请他来，如今正好将上次还有这次的赏赐赐予他了。”

        于是注视着杜荷说道:“杜荷，上次你奉献的沙盘，朕和几位沙场老将军观后觉得，非常不错，所以朕打算封你致果校尉，你就跟随秦将军，多学些谋略，希望你日后可为我大唐开疆扩土，将我大唐锦旗插在更遥远的地方。”

        杜荷一听，李世民竟然封了自己一个七品武将，也是有点小激动，发现父亲也没阻止后，便上前谢恩。

        长孙皇后对此微微一笑说道:“荷儿，你作诗有一手哀家是知道的，音律也挺不错的，元宵节闻听你一曲，如今听着宫里乐师的曲子，一点味也没有，不知今日可否为哀家演奏一曲呢？”

        杜荷愣了，这长孙皇后出牌不按规则来啊，说的是作诗，如今怎么谈到音律上去了，而且还让自己演奏一曲，对于音律杜荷很自信，不管他什么琵琶，古筝信手拈来。

        这到不是杜荷在这里吹，不管怎么说自己前世的母亲，那可是大学音乐教授，自己能不懂音律吗？这说出去别人信吗？所以我们闫主任，从小的时候就开始接受非人般的训练，只是穿越之后，已经许久没有接触过了，而且那时候在大学，演奏琵琶的男生可谓是珍惜动物。

        想了一会儿后，杜荷淡淡的说道:“启禀皇后，小臣恰好最近谱了首新曲，今日便献给皇后，祝愿皇后青春永驻，也祝愿陛下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李世民一听这些话，就骂骂咧咧的说:“赶快住嘴，你这小子，也不知道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狐媚话语，阿谀奉承，你倒是挺在行的，不过朕可不爱听这些话，这次就饶了你了，下次朕将你赶出去。”

        杜荷翻了翻白眼，想到上次在我家里观赏沙盘的时候，就说过不愿意听这些话，今日还是这样，也不知道陛下你到底是喜欢听，还是不喜欢听呢？

        长乐公主将自己的，古筝亲自送到了杜荷身边，并深深的忘了一眼，杜荷调皮的伸手抓着她的手，还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吓得长乐赶紧跑了出去，不过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她到希望杜荷，可以这样静静的拉着自己的手，一直这样拉着。

        杜荷缓缓的弹奏，一曲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古筝纯音乐，场内人等都，细细的品味着这原本属于，一千多年以后，才能听到的音乐。

        时而轻快，时而动人，时而让人感到轻松，时而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奈。整首乐曲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帷幕的时候，众人还沉浸在这天籁之音当中。

        听闻杜荷要弹奏音乐的时候，甘露殿这些小丫头，丫鬟之类的都惊喜连连，她们也都知道元宵节杜荷那首曲子到底有多么的好，今日在能听一首杜荷的曲子，她们可是非常开心的。

        所以一瞬间甘露殿外，聚集了许多的侍女，值守的禁军赶都赶不走，没办法，杜荷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就连他们这样粗俗的汉子，没听过都想听一听。

        当杜荷站起来的时候，众人似乎还沉浸在刚才得音乐中，只有长乐站了起来，冲着杜荷微微一笑说道:“杜公子，这首音律，我从来也没听过，不过却很特别。让人回味无穷，这是你什么时候作的曲子呢？”

        长乐说话期间，杜如晦，孔颖达才醒悟过来。对着杜荷连连点头致意。

        没等杜荷说话，长孙皇后开口说道:“荷儿，你这首曲子，当真是深得吾意，而且词曲可谓是，开辟了另外一种歌曲风格，看来荷儿你不只是在诗词方面，有所成就。音律方面也自成一派啊。”

        杜荷谦虚的回应了一下说道:“其实，这这首曲子是有故事的，听人说东晋之时，有一姑娘男扮女装进入学堂求学……”

        当杜荷缓缓的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说出来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李世民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一颗要打压世家大族的种子，不过这些杜荷是不会知道的。

        长乐已经彻底的迷失自己了，她被这个故事所感动，但是她更加佩服祝英台的勇气，为了和梁山伯在一起，就算是死又有何妨？她一直觉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千百年来的规矩，可如今杜荷讲的这个故事，彻底打开了她一颗凌乱的，懵懂的心。

        然而杜荷只是，简单的想表达一种意思，那就是如今自己已经和雪雁有了婚约，这是众所周知的，可是自己与长乐也是共过患难的，他心里清楚长乐，如今对待自己的感情，他不想负了任何人，不管是雪雁还是长乐公主，还是那已经被自己征服的姿岚。

        所以他讲这个故事，今天弹奏这首曲子都有他自己的用意，那就是感情的事情需要双方情愿，不受任何外力作用，不管是身为公主的长乐，还是平凡的自己。

        杜荷娓娓道来这个故事的时候，孔颖达坐不住了，杜荷这是**裸的挑战儒家的地位，这怎么能让他做的住呢？

        于是孔颖达站了起来说道:“杜荷，从古至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天经地理的事情，你这故事如果传出去了，你说会有多少人青年男女，不顾父母之命，携手出走的，这不是怀疑我儒家的先贤之理吗？”

        面对孔颖达咄咄逼人的话，杜荷说道:“先生，学生并没有任何怀疑儒家的学说，而且学生今日只不过是做了首曲子而已，讲了一个感人的故事而已，学生也并没有说过婚姻是自己说了算的，如果有什么地方惹怒了先生，学生在这里向你道歉了。

        杜荷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学生也可以告诉你，感情的事情是强迫不来的，如果两个人在一起甚至都没见过，那么如何保持一生恩爱呢？这对姑娘家不公平。况且感情的事情是，需要两个人互相愿意的，如果两个人感情深厚，你就算是强硬的将他们分开，那么也无济于事，你就算分开了他们的身体也分开不了他们的心。”

        杜荷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长乐，虽然他知道李世民，肯定不会答应将长乐嫁给自己，但是他就是想旁敲侧击一番，自己与长乐仅仅经历过一次患难，可就是这次患难，让自己了解到了长乐的善良，当处于危难的时候，长乐还担心着自己的伤。

        如果说自己心里，没有一丁点长乐的影子，那么说出去也是骗人的，可是长乐是公主，而且李世民已经亲自下旨，将雪雁赐给了自己，这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你说李世民会同意，让两个公主都嫁给杜荷吗？答案是肯定的。

        孔颖达气的坐在原地不说话。一看这样的情况李世民赶紧打圆场说道:“孔大人切莫和学生置气，想来杜荷也只是无心之言。”

        杜如晦也不想看自己儿子受了委屈便开口说道:“孔兄，荷儿只是在讲这个故事而已，何必较真呢？”

        孔颖达大吼说道:“从汉时期，我们老祖宗就讲夫妻之纲，按照你说的两人自愿就好，这天下岂不乱了套了。”

        杜荷笑了笑说道:“先生，学生只是表达了个人的意思。并没有说让陛下就此颁布诏书让天下就这样做的，所以先生放心，学生不过说说而已。”

        一顿饭，吃的不欢而散，孔颖达走了，杜如晦也走了，长孙皇后却留下了杜荷。

        李世民看着杜荷，不怀好意的笑着说:“贤侄，朕听闻，你酿了一个名为百里飘香的酒，不知什么时候带来让朕品尝品尝啊。”

        这个老不死的皇帝，我敢给你尝吗？我给你品尝了，你二话不说赏个宫廷御赐，我还赚个什么钱呢？话是这样想的，但是给杜荷十个胆子，杜荷也不敢这样说。

        于是他便说道:“陛下，莫急，小臣原本就打算这几日给陛下送一些的。”

        不等杜荷说完，李世民就开口，让他明天就送些典藏过来，杜荷心里在流血，典藏酒费时费力，一个月也出不来多少，明日送你两坛行吗？自然是不行的，皇帝怎能送两坛呢？这一送还不得一大车才行。

        杜荷走了，临走时长乐说亲自去送她，搞得长孙皇后和李世民换有点不适应，等两人出去后，长孙皇后才对着李世民说道:“陛下，你看长乐好想对杜荷挺在意的。”

        李世民一惊说:“观音婢，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对我说，将长乐许配给你外甥冲儿的吗？而且，虽说杜荷上次救了长乐，可是元宵节哪天，朕亲自答应给杜荷和雪雁完婚的。”

        长孙皇后冷静了下说道:“陛下难道就看不出，杜荷今日里来是有预谋的吗？他弹奏了一首曲子，然后说了感情的事情是双方意愿的，你说他这不是间接的，向我们说明什么呢？”

        李世民想了想说道:“这臭小子竟然如此编排朕，不过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人娶两个公主，这样的事情发生啊。就算是长乐愿意，朕也不会同意的。而且长乐的婚事，我们不是商议过要将她嫁给冲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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