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势均力敌

马防到来给我们生活注入活力。虽然他也是轮番宿卫，但一有时间便会来我宫里讲些军队里趣事。

        同时由于马防到来，刘苍，刘荆，刘焉，刘京一有时间也会来东宫找马防聊些军队上事情，东宫一时变得十分热闹。

        刘庄给我调来了两名会功夫宫女墨香，墨竹，三十岁左右年纪，均是沉默寡言眼疾手高手，也不知道他怎么物色到。我安排她俩做了奉茶差事。给了她们足够空余时间，想着让她们多帮我打探消息。

        这日天气晴好，过了晌午后我正殿中盯着另一幅空白丝帛，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刘绶悄无声息来到了身边，我一转身正对着她一双秋水般美眸。

        “妹妹，你吓了我一跳，来也不打声招呼！”

        “然姐姐，你看我都好久没来了，怪想你。”刘绶穿了一身粉红色裾裙，披了件纯白貂裘披风，越发显得粉雕玉琢了。

        “想我就来吗？我还没问你这些日子为什么都不来了呢？”莫非刘绶真对马防有些意思，故意躲着呢？

        “今日来是想看看你人手安排怎么样了？”刘绶拉着我手：“我知道你性子不喜欢有主子做派，对宫人也都是平等相待。我担心这样会不好办事了。”

        “妹妹，我都和她们说了，让她们日常帮我留心着。”我对着刘绶微笑着，觉得她比我还心急。

        “那可不行，你要立个规矩，不然她们不会上心。重要是要赏罚分明！”刘绶拉着我坐到了床榻上：“然姐姐，实话告诉你吧，这也是母后意思。”

        “母后？”

        “是，母后有心让你学着打理后宫。这不派我过来做先锋了！”刘绶说着顽皮冲我眨了眨眼睛。

        “怎么会突然想着让我打理？”我可是一项懒散惯了，虽说这宫里人不多，但是真是打理起来，事无巨细也是不少。还有我对很多事情也都是一知半解。

        “母后说，父皇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她想多照顾父皇，这些事情也要有个接手。还有贾蔷闹事次日太子哥哥找了母后谈了好久。反正母后已经确定让你学着打理了，日后你就好好管管那个嚣张贾蔷。”

        “为何我给母后问安时，母后都没说过。”

        “哎呀。然姐姐，母后不是让我来探探你口风嘛。你要是不愿意，母后也不会勉强你啊。不过这样好事。想必然姐姐不会推却吧！”

        “只是我才刚刚开始了解前朝后宫”

        “然姐姐”刘绶说着摇起了我胳膊：“不要谦虚了，母后觉得你行，你就一定能做到。再说了也不急，只要你愿意了，母后会慢慢教你。我也会帮着你。还有太子哥哥他肯定是举双手赞成！”

        只是觉得有些突然，但又抑制不住内心激动，有种升职加薪感觉，既兴奋又感觉责任倍增。

        “你想啊，你要是有了权力，日后太子哥哥要是再有什么坏事。他瞒得住吗？冲这一点你也要答应。你们俩要势均力敌才行！现他高高上！咱们女子也要争口气，不能被他比下去！”

        “好！只是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入手！”我很坦白看着刘绶比我还兴奋样子。

        “你答应了，母后自然会一件一件教你。我今个来还想告诉你。贾蔷那几个行凶婢女都没了！”刘绶歪着头眸子里闪着冷冷光彩。

        “没了？”

        “是，她们也挺耐打，当时加笞时候只死了一个。后来都被放到暴室就是染坊里了，我大姐又交代了当值宦者。她们有伤又干着重活，就没挺过去。听说今日连后一个都没了，我大姐这才消了气。”

        听我心中猛地一沉。想想她们拖着伤痛身体，大冷天印染干活，太残忍了。

        “你觉得残忍是吗？”刘绶见我不说话，压低了声音：“大姐这么做主要是给贾蔷看，看她以后还嚣张不。”

        “只怕贾蔷会加忌恨了。”那日她口中杀父之仇，夺夫之恨，还有她丧父之痛。才刚过了父亲守孝期，如今祖父也是时日无多了，突然觉得她嚣张带着那么浓重绝望和悲痛，想想也是个可怜女子。

        “她忌恨又怎么样，我大姐让她不好过，她就别想有舒坦日子。再说我大姐夫现又是父皇面前红人，宫里人想巴结还来不及呢，她贾蔷敢惹我大姐。再者她说了那样大逆不道话，做了那样荒唐事情，没废了她，已经对她够仁慈了。然姐姐，你不要老是替别人担忧，你自己都不为自己打算吗？难怪母后说你是善良和淡然人了。”

        “好啦妹妹，你就转告母后，我十分愿意学，一定不会让她失望。”阴皇后我心理一直都是神一般人物，对她我是满心崇敬。如果她能够亲自教我，那么别说我消息网，就连我为人处事都会得到大大提升。还可以弥补我性格中不足，比如可以不那么宅了，反正会让我收获颇多。

        “好啦！任务完成！我走啦！”刘绶站起身来：“我还要回母后去，明日再来！”

        打理后宫，除了宫内一切饮食供应，还有诸皇子衣食起居，以及宫女宦官等等大小事务都是有严格规矩。早些年西宫日子，阴皇后并没让我接触这些，想必当初她是对我不放心原因。现却把这么大事情让我学着接手，我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还是老规矩，先来个整体了解，凭着这几年对皇宫了解，我另一幅白色丝帛上将每个殿按照平面图形式标注下来。我还是比较喜欢比较直观清晰东西。

        皇宫分为南、北两宫。两宫之间以有屋顶覆盖复道连接，南北长七里，每十步一名侍卫，十分壮观。所谓复道，是并列三条路，中间一条，是皇帝专用御道，两侧是臣僚、侍者走道。每隔十步还设一卫士，侧立两厢，十分威武。南宫北门与北宫南门两阙相对，整个宫城平面清楚地显示出一个“吕”字形。

        自郭太后下葬，各王赴封地，北宫基本上空下来了，连刘焉也一起搬到了南宫。我只要把南宫事情了解清楚就好，至于事物规矩还是要慢慢来了。

        南宫玄武门与北宫朱雀门经复道相连，南宫朱雀门作为皇宫南正门与平城门相通而直达城外。由于皇上出入多经朱雀门，故此门为尊贵，建筑也格外巍峨壮观，其上宛然与天相接。

        主体宫殿坐落南北中轴线上，自北而南依次为：司马门、端门、却非门、却非殿、章华门、崇德殿、中德殿、千秋万岁殿和平朔殿。

        中轴线东西侧各有两排对称宫殿建筑。

        西侧两排自南而北依次排列。东排为鸿德门、明光殿、宣室殿、承福殿、嘉德门、嘉德殿、玉堂殿、宣德殿、建德殿。西排为云台殿、显亲殿、含章殿、杨安殿、云台、兰台、阿阁、长秋宫、西宫。

        东侧两排自北而南，西排为金马殿、铜马殿、敬法殿、章德殿、乐成门、乐成殿、温德殿和东宫；东排为侍中庐、清凉殿、凤凰殿、黄龙殿、寿安殿、竹殿、承风殿和东观。

        侍中庐，是侍中住所。侍中实际上是皇上顾问，位居尚书之下，由博学多才德高望重社会名流充任。皇上外出选见识广博侍中一人参乘，其余侍中骑马跟车后。侍中无定员，秩相当于二千石。司隶校尉、河南尹见侍中均执笏板作揖，可见侍中地位是很高。

        宫中另有永巷令，典官婢，都由宦者作职；掖庭令专掌后宫贵人采女事，属员有左右丞、暴室丞。

        由于宫殿简单，又都是熟悉，两个时辰不到，我就丝帛上标记好了。刚想坐下来休息会，便见墨香疾步来到我身边轻声说道：“启禀太子妃！奴婢刚得到消息，执金吾贾复薨了。”

        这可是我收到第一条信息，不想却是这样不好消息。

        “还有其他消息吗？”

        墨香一身青衣，和普通宫女没什么区别，只是一双睿智而又冷清眼睛让人过目难忘。

        “奴婢也是道上听说，陛下和太子已经赶过去了，估计要很晚再回宫了。”

        我们正说着墨竹也走进了殿：“启禀太子妃。贾妃已经出宫回府了！您看奴婢今晚要不要去贾府看看？”

        “不必了，想必今晚对她来讲是个伤心夜晚。”我只是让她们多留心消息，没想到墨竹会这么留心贾蔷，莫非她们来之前刘庄就给她们交代过了。看来她们俩还是刘庄人，只是暂时听我调遣罢了，抑或是刘庄为了安我心，特意给我了这么熟练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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