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节：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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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扫了狗子一眼，不由地开怀笑了起来。阅读本文章节登陆

        “你这是搞紧急集合？还是拉防空战备警报？你看看，你大腿根处那个小把戏撅得那么高做什么？”

        她从手中文件夹上，摘下一只铁夹子，往狗子肉嘟嘟肚皮上一夹说“你这个小家伙，年纪轻轻就挺着个小肚子，这可怎么得了？将来打起仗来怎么跑得动哟！平时太缺乏锻炼了。来，大姐罚你跳半个小时忠字舞，就当是减肥。”

        大姐嘴里一边哼着《延边人民热爱**》这首歌曲调，当年这是红遍中国东西南北中舞曲。手里一边不紧不慢打着节拍。

        狗子内心十分感激这个女人，无亲无故就这样器重他，培养他。所以这个时候要报答她，跳忠字舞是合适不过了。他把脚下拖鞋一甩，光着脚板房间里挑起忠字舞。

        平时，狗子不喜欢唱唱跳跳，觉得那是娘儿们做事，男人每天该做事是挥拳踢腿，所以会跳舞不多。要不是怕别人讲他对**不忠，连这个忠字舞，当初他也是不想学。好动作不多，不复杂，一学就会。阅读本文章节登陆

        大姐歌声伴奏下，他举手抬脚卖力跳了起来。几遍下来，感到浑身骨关节酸痛起来，额头上渗出层层细汗。他妈，跳忠字舞还真得累人！是那个王八蛋想出来。狗子不敢骂出声来。大姐是革命干部，怎么能够容忍他说出这种反动语言？

        大姐歌声越唱越有激情，手上拍子也越打越。狗子一遍一遍重复着舞蹈动作，肢体配合越来越协调，动作也越来越舒展大方。随着越跳越舞步，围狗子下身浴巾，什么时候脱落地上也不知道。喘着粗气狗子疯狂跳着，像只陀螺屋子里旋转。

        望着大汗淋漓狗子，大姐感受到了一个男人实存气息。刚才还松弛肌肉，现变得暴突起来，油光闪亮起来，每粒汗珠如同盏盏点燃汽油灯，照亮了大姐回忆之路。

        她眼前浮现出当年自己初恋情人身影。

        他们是苏北四军根据地认识。那个青年是南京人，家里是夫子庙买艺戏班子。父母靠唱戏为生，供他读了中学。日本鬼子南京大屠杀，他来到了江北，参加了革命队伍。

        那个年代里，共同信仰和热情，使他们走道一起，成为恋人同时，还一同参加了**。后来他们一起被派到上海，那个恋人成为自己现任丈夫秘书兼警卫员。

        没多久，一次突破特务包围战斗中，恋人为保护首长牺牲了。再后来，自己成了那个恋人首长女人。那个恋人长得就像狗子这个样子，厚厚嘴唇，大大眼睛，浓浓眉毛，浑身长满肌肉圪塔，有使不完劲。

        那年油菜花开日子，她和恋人田埂……突然，大姐停止了歌唱，如梦初醒。怪不得自己如此多情，原来一眼看中这个小伙子就是那个初恋男人化身。

        没有了歌声，狗子停下了舞步，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汗，毫无一丝遮拦。他急忙手遮挡住那里，想去卫生间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站那里！别动！”大姐害怕这个男人如同当年油菜花田里男人一样，一去不复返。那年，就是齐腰油菜花里，她把初吻献给了那个恋人。那时，他刚从训练场上下来，浑身是汗。

        “我就喜欢闻你这身汗腥味。”久违冲动，让大姐一把抱住狗子说道。文化大革命让她忘掉了许多事，也让她回想起许多事。从狗子身上，她找回了刻骨铭心爱情。

        狗子要去上工农兵大学消息，是过年前大丫来凡家借东西时告诉永祥。

        大丫说狗子是麻布袋做龙袍不是那块料，这个大学名额应该给永祥才对，永祥打小就是读书料。老师课堂上讲一遍，永祥像留声机一样全部记得住。

        “你男人去扬州读大学了，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往后你天天来我这里，读床铺大学不是蛮好吗？我天天用浆水为你抗旱不就得了，保你阳光雨露，茁壮成长。”永祥听后心里堵得慌，一股醋意不由地从心底涌起来。

        大丫笑骂道“流氓！当心狗子把你那里给骟了”说着把手伸进永祥怀里，狠狠地捏了一把胸脯肉“不读书又死不了人？你心里作什么闲气？你不是讲过，有个苏联老头曾经说过，可以读社会大学吗？”

        “你懂个屁！你晓得什么叫社会大学？”永祥反问道。高尔基话是你这个蠢女人能够弄得懂吗？

        “别以为就你看过几本外国小说，眼睛就长额头上了。告诉你永祥，只要你天天夜里到我床上报到，就是读社会大学。”大丫话是炫耀又像暗示，把永祥心搅起了阵阵漩涡。

        “狗子要骟我？你舍得让他骟？骟了谁能给你活？再说我去你那床上读大学，没有那个东西，怎么给你贡献美味可口夜宵哩！”永祥说着一把搂过大丫脖颈，把自己滚烫舌头塞进大丫嘴里。

        “哪个要吃你又腥又臭烂香蕉，黄鼻涕。”大丫说着，用力咬了一口永祥舌头。“下回那里要是也敢不老实，不听话，姑奶奶一样咬。让你当个小太监。”

        “哎哟！”永祥急忙抽出舌头，往上直吹气。“你个骚女人，看我不把你噎死，也要把你撑死，涨死。”他还想进行粗野举动，来排解自己心中醋意。

        大丫吐出这个男人舌头说“这两天忙过年，身上好事情也来了，男人弄了是会沾上晦气。等过了年，身上干净了，找个闲功夫再好好亲热亲热。”

        大丫走后，永祥提不起来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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