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节：失身

第7节第7节：**

        第二天早晨，永祥和沈芳起床后，俩人表情极不自然。

        堂屋里见面打招呼时，像行窃盗贼被人发现了一样，胸门口七上八下。永祥脸一红，抽下挂墙壁上毛巾，拿起插着牙刷牙膏漱口杯，急急忙忙朝屋后小河边走去。

        沈芳拿起来一把桃木梳子，走到院子里，借着水缸里倒影，麻利扎起两条大辫子。她心噗噗跳，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打动自己？是因为他救了自己吗？所以自己才爱上他？

        锅台上忙前忙后春儿，都一一看了眼里。她晓得沈芳对永祥是中意，但不知儿子怎么想？等沈芳去屋后倒马桶时，春儿问洗完脸回来永祥“沈芳人长得好看不好看？”

        永祥无声笑了笑，急忙低下头，大口喝着碗里热粥。“哎哟！”一声，永祥急忙把烫嘴粥吐了出来。

        “烫出泡了没有？光晓得呆笑！也不想着帮娘找个帮手。”春儿用手亲昵戳了一下永祥脑脑袋瓜子。“田鸡要宝蛇要命，不晓得我家呆儿子要什么？”

        永祥放下粥碗，对娘说“娘，我得赶路上学校，现没有时间跟你磨牙根。儿子要什么？你心里清楚。这事你给拿主张。”

        春儿追问一句“你是指什么事？”

        永祥回过身子，把嘴凑春儿耳边“你看上人，我都要。”

        临出门，永祥关照说“娘，给她扯几尺确良布做两身衣裳，人家城里姑娘喜欢要漂亮。”

        春儿见永祥出门高兴样子，心里也像负重已久碌碡轻松起来。她哪里知道，昨天夜里永祥和沈芳俩人院子里聊到后半宿，永祥不但亲了沈芳嘴，还滋滋有味舔吃了她热情饱满****。

        个把星期后，凡家传出要办婚事音讯。

        大丫第一个赶来帮忙。春儿求大丫让狗子帮个忙，把沈芳户口从知青点迁过来，再打个结婚证明盖个戳。大丫一口答应说“狗子不帮忙，我就不让他上身败火。”

        永祥婚事选定一个礼拜天。春儿是个好强女人，为了儿子婚事，她把这些年攒得钱全拿出来办酒席，要让儿子风风光光迎娶媳妇。来吃喜酒人不多，只有凡家一些老亲老眷，村里和永祥打小玩伙伴。

        酒喝得差不多时，狗子一捶桌子，要和永祥再干两杯。

        沈芳嫁给永祥，开始狗子倒没意。主要是喜厌旧作怪，得到了东西就失去了鲜感。今儿格见一脸喜气沈芳愈发漂亮动人，心里很不好过。他觉得永祥不该有这等艳福。

        到公社当了知青办主任后，狗子才晓得城里女人与乡下女人是不大一样。特别是和沈芳接触后，心里就一直有她影子晃动。别女知青见到他时都极力恭维他。只有这个沈芳不冷不热。越是这样女人越是吊狗子胃口。他几次挑逗沈芳，沈芳都不与搭理。

        那一夜，他强暴了她。原想有了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好让他充分显示男人征服力。可沈芳却逃到了永祥怀里，今夜要成永祥女人，狗子心里不甘。凭什么永祥女人要比自己女人漂亮，风情，有文化？凭什么永祥要娶个城里女人做烫捂子，自己只能娶个乡下女人做烫焐子？

        三姑奶孙子明光见狗子又要拼酒，忙说“知青办主任，你手下鲜花让永祥叔摘走了，此时此刻，总得说上两句祝贺吉利话才对。”

        “祝贺个屁！什么鲜花？她是烂枣一颗！早就让人扒过窝了！”酒意醋意搅混一起狗子，说着把酒杯用力朝地上一摔。

        大丫见狗子胡说八道，机灵地打圆场道。“岁岁平安！睡睡平安！”她转身擒着狗子胳膊膀，连忙拉着往家走。“几两黄汤下了肚，给你做人也不做人了，说话像放屁一样！”

        醉熏熏狗子一甩手，冲着凡永祥说“凡……永祥，你……抢……我……女人！我……跟……你……没完！”

        狗子醉酒秽语，搅了喜庆婚宴局。永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羞得无地自容。送走了客人，永祥走进房，和衣倒床上，胸脯高低起伏着。狗子，你这个狗

        日，为什么要让我下不了台？你把沈芳怎么了？她怎么又成了你女人？

        那天夜里，他和沈芳独处一起，两个人都很冲动。倒了洗澡水，他把沈芳搂进了怀里。沈芳把脸贴他温暖厚实胸脯上。后来他把沈芳抱进了西厢房，俩人躺床上。沈芳细细手指轻轻地永祥身上走动着，像只蟋蟀爬行。指尖触摸得永祥肌肉紧绷，血脉沸腾，一翻身上了沈芳身子。

        明明是自己女人，狗子凭什么说是他女人？永祥脑子乱了。

        见永祥样子，沈芳心里不由地提到嗓子眼。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欲替他解身上衣扣。“永祥，脱了衣裳再睡吧？”

        永祥一把推开沈芳手。“小芳，狗子话你都听见了吧？你……”

        狗子强暴事，那夜院子里和永祥亲嘴时候，沈芳就想告诉他。可永祥嘴里吐沫是那样香甜可口，舌条是那样柔软富有弹性，每她唇腔里撩拨一下，仿佛她心弦上弹奏动听乐曲。她不想失去这种感觉。怕话一出口，自己将永远失去永祥爱。

        后来，永祥要和她做了那个事，她拒绝了。说等婚之夜再让他称心如意。狗子糟蹋了她，她不想糟蹋永祥。她要让永祥做一个堂堂正正男人。所以她准备把自己**事一直瞒着永祥。如果没人提及话，她准备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现被永祥这么一问，嘴还没有张，两行热泪已挂面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