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办案效率

“娄帅，你怎么看？！”武则天还是非常尊重娄师德，毕竟他资历比现场任何人都要高，论实权娄师德貌似还不如邱神勣，但是论军方影响力，邱神勣就拍马也赶不上娄师德，其实这也是娄师德不可能担任御林军统帅重要原因，不是不信任，而是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臣正要跟皇上说这件事情，据臣观察这件事情非常蹊跷，有待于调查……”娄师德依然跪地上。

        “娄帅请起来了吧，起来回话就好，朕问你，你为什么说这件事情有待于调查呢！”娄师德话和上官婉儿张怀安就不一样了，后者全都是只凭推测，娄师德可是刚刚从现场回来人啊！

        “老臣不起来除非陛下答应老臣不再追究季惊风罪状，老臣不忍心看着国家失去一名人才，请陛下三思！”娄师德叩头说道。

        “陛下，季惊风是昆仑族首领，如果不杀他就算把昆仑族人全都杀了又有什么用，娄帅身为老臣居然为叛贼求情，臣觉得他很可能收了季惊风贿赂，请陛下不要听他话，下定决心，处决叛逆！”有鉴于娄师德军方特殊地位邱神勣没有冲到前面去，反而是来俊臣反应很激烈。

        “胡说，娄帅一向都是清正廉明视钱财为粪土，朕了解他为人，来爱卿不要胡说。”武则天意思，不让来俊臣扩大打击面，有事说事儿，她知道来俊臣擅长就是通过一个打击一片，但这次还是免了吧！

        “可是昆仑族造反是真，他们长刀烈马招摇过市，如果不加以制止，很可能要威胁宫廷，威胁陛下啊！”邱神勣很激动说道。

        “皇上，昆仑族是否造反有待于查证，据老臣来看昆仑族人根本不可能造反，不然话皇上宣召一些中层军官来评评理！”娄师德据理力争，他相信自己眼睛看到事实，主要是他确珍惜季惊风这样人才，虽然他没有实际和季惊风接触过，但前些ri子李多祚曾经向他提起过，言辞之中大为赞赏，另外今天匆匆见了一面，他觉得季惊风镇定淡然，不像是干了坏事儿人！

        “娄帅意思朕不是很明白……”

        王方翼说道：“万岁，我们到达现场时候，发觉所有昆仑族人加起来还不到五百人，而且全都是老弱病残妇女儿童，末将已经把他们全都抓到大牢里去了，如果陛下不信话，可以派人去牢里看看就知道了。末将和娄帅都有些不明白，怎么这些人还有造反想法呢，别说攻打禁宫，就让他们跑到宫门口也能累死几个！”

        “万岁，当时来俊臣大人报告不是这样，看来这里真有问题，娄帅和王方翼将军应该还不至于说谎！”上官婉儿武则天耳边低声说道。

        “嗯！”武则天点了点头：“阎知微曹仁师，你一直都不说话，刚才王方翼说是真还是假？！”

        曹仁师心想，这可真是左右为难，眼前这两边老子谁都不想得罪，那可该怎么办呢，衡量来衡量去，心想，既然谁都得罪不起，老子就保持中立：“启禀万岁，臣近这几天眼神不好，所以没有看得很清楚，请万岁恕罪！“

        “哦，呵呵！”武则天冷笑了两声，谁都知道她面前说这么模棱两可话，会给她留下不好印象，看来曹仁师确很为难，不过这也充分证明了，这件事情确很不简单。

        “阎知微，你不会也是眼睛不好吧，若是敢乱说话，朕把你上次帐一起算了，把你满门抄斩，说，到底你看到了什么！”

        “启禀陛下，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臣看到很多妇女和孩子，他们穿破破烂烂，还有很多中老年人，年轻人当然也是有，但是很少很少，这些人根本没有造反实力，万岁给我一百人马，我用半柱香时间就能把他们全都砍成肉酱……”阎知微把这段话脑子里徘回了几十次了，他想要为季惊风说话，但奈何本身是个软骨头，一碰到来俊臣细长眼睛和鹰钩鼻子全身就哆嗦，不过现武则天给了他台阶下，他可就什么都不怕了，直接说了出来。

        邱神勣和来俊臣也不好责怪他什么，只怪自己运气不好，遇到了娄师德，眼看又要失去一次整垮季惊风机会！

        来俊臣道：“陛下，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易容改变迷惑人心呢，这些昆仑族人确很强壮，留不得呀！

        “眼下你们各执一词……算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上官婉儿接旨，命你蘀朕走一趟大狱，看看到底谁说是实话！”武则天心气低了很多，因为他了解娄师德为人，要说王方翼有可能说谎她还半信半疑，但娄师德不会，他都这把年纪了，而且战功赫赫战绩彪炳，完全可以颐养天年了，没必要搅进造反案之中。

        “奴婢遵旨，奴婢这就去！”

        来俊臣和邱神勣刚刚走出门口，来俊臣就拍着大腿说道：“完了，糟了，这事儿咱们干不成了，上了当了！”

        邱神勣钝感十足问道：“为什么呀来大人，现事情还没有定论，你不要这么气馁，咱们还有机会呀。”

        “邱将军难道你忘了，前几天咱们酒楼喝酒碰到了那个倒霉鬼相王，而且还有季惊风和上官婉儿……”

        “我想起来了，他们是认识，而且好像……关系不错呀……”邱神勣本来想说，而且好像有不寻常关系，但是他不想当着来俊臣面说上官婉儿事情，以免来俊臣借题发挥，把自己牵扯进某件案子之中，上官婉儿不是好惹，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那我们赶去禀报皇上，让她老人家派张怀安去！”邱神勣转过身来，就想要往回走。来俊臣拉住他胳膊，苦笑道：“算了吧，难道你还没看出来，陛下根本就没打算杀人了，以她老人家行事作风，要是今天真想杀人，还用得着那么多废话，一千多颗人头早就落地了，你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这么说今天事儿干不成了！”

        “干不成了！”来俊臣道：“季惊风这小子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我每次看到他就有一种要倒霉感觉，实是我扫把星，就算这次事儿不行了，早晚我也找个机会把他干掉，走吧。”

        上官婉儿到了监狱里，看到季惊风，心里不禁有气，这个死东西，好端端打什么擂台！她打着官腔仰着俏脸问道：“季惊风皇上让我来问你，你是不是真造反了？！“

        “孙子才造反呢，臣对皇上忠心耿耿！“

        “那为什么有人说你造反了呢？！”

        “那肯定是一些无耻之徒说，臣非常优秀，所以招来了很多人嫉妒！”季惊风挖着鼻孔说道。

        “那昆仑族人聚众闹事儿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哪有人聚众闹事儿啊，他们只不过就是凑一起给族长女儿庆祝生ri而已，顺便让族长儿子去打了个擂台，不信你可以去看看，那样一群人怎么可能去造反呢！”季惊风理直气壮说道。

        “嗯，事实基本上清楚了！”上官婉儿走出了牢房，对王方翼说：“皇上说了眼见为实，我要去看看那些昆仑族族人！”

        王方翼和娄师德赶忙领着她走到旁边牢房，上官婉儿目光垦塔娜身体上徘回了一会儿，没好气问道：“你就是族长女儿，你们为什么要造反？！”

        垦塔娜摇头：“我们没有造反，我们只是……”

        “很好！”垦塔娜话还没有说完，上官婉儿已经转过头去：“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昆仑族人亲口说自己没有造反，本姑娘也是如此判断，咱们回去复命吧！”非常垦塔娜顿时愕然，是不是季惊风勇士给这位女官下了迷药了啊！这案子办太有效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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