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樊建威出城捕盗

前面提到过秦琼救下唐公李渊后径投潞州而来，秦琼这次是公干解押犯人来的，在就唐公前与同乡樊建威同行，后来樊建威往泽州去了，两人银子放在一处都被樊建威带走了，秦琼在一家酒店住下却因饭钱问题最后落得卖坐下黄骠马做路费，而当时有得病正巧被魏征所救后来去了单雄信二贤庄调养身体。

        回家前单雄信一片好意偷偷往他铺盖里放了许多砸扁的银子，结果被误会是割包响马又给抓回潞州，单雄信全力保他，结果把他送去顺义村找张公谨，后来尉迟兄弟从中做些关节保他没想到这罗艺竟是秦琼嫡亲姑爷因此留下当差了，所以秦琼此刻不在山东历城，这罗艺可是狠人，说是幽州总管听起来像个官，其实隋文帝并不能命令他，他也只是进贡而已也不服隋朝管理。

        不过说白走倒也未必，这黄白杨和张仁宝如今也是一身长袍在身，这天两人正在山中行走却遇到山大王拦路了。

        “两位速速报上名来”一个蓬头垢面的汉子手里拿着两把铜锤对着黄白杨喝到，这汉子身后还有十来个人，各个眼露凶光手里利剑长矛来回摆弄。

        “真是不长眼，我们俩看上去没什么钱吧？”黄白杨对着张仁宝笑道，全然不把这伙人当回事。

        “不像吧？”张仁宝回应道。

        “混账，弟兄们，削了他们”这蓬头垢面的汉子一声喊，一伙人直接冲了过来，黄白杨也不拔剑，直接纵身跳下马来当即一拳打翻一个靠前的山贼，张仁宝也不是示弱，跳起就是一脚，一个拿着斧头的汉子直接被踹飞。

        两人都是空手对敌，事实上对他们来说空手不比拿剑差，毕竟他们之前训练的就是肉搏，反而用武器战斗只是来到这里后才开始熟悉的。

        一伙人倒也耐打，虽然伤不了黄白杨和张仁宝却也不是那种一击就起不来的，两人一时间倒拿他们没太好的办法，一群人中有个人偷偷跑回去了，显然是回去搬救兵了，不过黄白杨和张仁宝也没注意到一心在打斗中。

        大约二十分钟后，突然一声大喝如同春雷炸响一般，十数个人各个跳出战圈，这时黄白杨和张仁宝才发现对方叫人了，眼前这人满脸怪肉，鬓发焦黄长得甚是丑陋，一双睁圆的怪眼打量着黄白杨和张仁宝，双手拿着两把板斧，看着板斧大小恐怕有百来斤，这人恐怕不简单。

        “大王，这两人好生厉害，我们问他们话也不答只是厮打”那蓬头垢面的汉子说道。

        “你们端的何人？”这手持双板斧的丑陋大汉问道。

        “你又是谁？”黄白杨看这人恐怕不好对付，但也不怕他。

        “我乃混世魔王你程爷爷，识相的每人留下一百金便放你们过去，否则今日便让你们血祭我这两把大板斧！”这山大王喝到。

        “你这丑东西胡子都没长还当我爷爷呢，来来来你张爷爷先和你耍耍”张仁宝拍了拍胸脯叫道。

        “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大王就成全你”这丑陋汉子提着双板斧直接冲向张仁宝，这时候黄白杨没有出手只是在一旁看着。

        张仁宝赤手空拳行动敏捷，这丑陋汉子手提百斤大板斧却舞得虎虎生风张仁宝愣是找不到破绽对付他，这让黄白杨很惊讶，按理说武器太重和张仁宝这种赤手空拳对打是绝对劣势的，可这人抡起双板斧却如同不费力一样。

        两人一个大开大合一个身手灵巧却谁也奈何不了谁愣是打了十分钟有余，这丑陋汉子竟然一点也不喘，黄白杨绝对相信这人大有来头。

        “敢问这位大汉究竟是谁？”黄白杨开口道。

        “你这朋友倒也好手段，竟能在我手下走过这么多回合，好！今日我便让你们过去，我叫程咬金，两位是哪里的朋友”程咬金问道。

        “你是程咬金！”黄白杨还没说话这张仁宝激动的先叫起来了。

        “是怎地？”程咬金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给我签个名吧”张仁宝激动道。

        “签名？什么意思？几位是哪路英雄？”程咬金再次问道。

        “无名之辈不足为道，据我一位朋友所说，兄台将来也是个开国功臣，今日有幸相遇也是有缘，我叫黄白杨，我这朋友叫张仁宝，兄台真是勇力过人啊”黄白杨拱手说道。

        “你那兄弟又是何人，怎知我前程？如今虽天下盗贼不止然仍归于隋，你这言语如何可信？”程咬金反问道。

        “用我那朋友的话这叫天机，不可泄露，反正以后兄台必定前途无量，今日多谢放行”黄白杨再次拱手道。

        “看得出来足下武艺在我之上，就算不放行也拦不得你二人”程咬金也是个实诚人，有一说一就事论事。

        “……”黄白杨没有再说而是微微一笑然后就去牵马准备继续赶路。

        程咬金看着两人远去就带着一帮兄弟回去了，也不去管黄白杨的那番话，他现在做做山贼也快活，后面会是什么光景他才不管。

        黄白杨和张仁宝一路倒是聊得没完，终于见到一个他们熟知呢人物了，这单雄信毕竟后来投了王世充，很多人对他并不熟悉，比如眼下这两个，但是这程咬金不一样，程咬金后来可是为李唐打天下最后更是位及国公（宿国公，后又改封卢国公）加上古话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一句，几乎没人不知道程咬金。

        黄白杨起初看见程咬金也想挑战他，不过张仁宝先动手了，后面也看出程咬金随然力大无比但是双斧的速度毕竟速度上限制了他，真要打起来黄白杨有极大的信心打败他，后面程咬金更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说自己不是对手。

        闲话不提，经过十天的行程，两人到了山东，又过一天进了历城，黄白杨和张仁宝一心要找秦琼，于是进城后一路打听秦琼的住处，正好问道一家鞭仗行。

        “敢问秦叔宝住处如何走？”黄白杨进到店里问道。

        “两位询秦叔宝何时？”这人不动声色反问道。

        “仰慕其大名特来瞻仰”黄白杨回道。

        “见两位仪表不俗，想必也是绿林好汉罢，实不相瞒秦大哥并不在家，自去年解押犯人至今已半载有余并未归家，不知如今在何处”这人说道。

        “足下又是如何称呼？”黄白杨转问道。

        “在下贾润甫”贾润甫回道。

        “久仰久仰”黄白杨其实根本不认识贾润甫，只是听黄子明说过贾润甫，樊建威，唐万仞等人都是秦叔宝同乡好友，一听叫贾润甫也就客气起来了。

        三人又寒暄几句黄白杨就离开了，毕竟彼此萍水相逢也没什么话说，不过这里的人看起来挺好相处的样子。

        走没多远，黄白杨见四五个官兵簇拥而来于是他俩让到一旁，看了看前面正好有家酒家于是准备进去吃个饭再另行打算。

        “本州刘刺史出榜招贤，近因各地盗贼群起特招有能者为本州捕盗都头……”带头的长官一路走一路叫喊，黄白杨只听了前半部分就和张仁宝进了酒店，后面什么内容也就没听见了，不过大致就是找捕盗的人，如今天下越发乱起来，原本这一带的捕盗是樊建威和秦琼负责，秦琼的本事总所周知，可是这樊建威就差了许多，现在秦琼不在了，捕盗工作全部由樊建威一个人在做，根本做不了，他虽然有些本事，但毕竟不到家，很多响马或者贼寇实力也不弱，樊建威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本州刺史于是出榜招贤要寻几个有能耐的。

        不过有能耐的又怎么会看上一个小小的捕盗都头呢，而且有句话这么说：求荣不在朱门下。这些人纵使有些本事也不愿在当官的底下受那气，得了功劳算他的，违了期限却是要他们来顶罪，所以这招贤榜连出了三天也没人来府衙报道。

        三天前那一伙官兵带头的便是樊建威，只是黄白杨没见过他自然不认识，这几天黄白杨和张仁宝还在历城逛，也碰到过樊建威一次，不过彼此没有交集所以也不可能有什么交流。

        “唉，刘大人给的这差事真不好做，现在但凡有点本事的都跑去谋个武将去了，再不济的直接去落草自己带一帮人来跟官府作对，谁愿意投外官家受那大老爷的气呀”樊建威身边一个衙役发牢骚道。

        “谁说不是呢，也就咱这些个没什么能耐的混合安稳饭”另一个衙役回应道，带头的樊建威也懒得去指责他们了，他才是最难做的，前者秦琼在的时候各路绿林好汉闻知秦叔宝都退避三舍或者暗地里来结交他，因此齐鲁一带还算太平，自秦琼离开历城三个多月后，原本因为惧怕秦叔宝威名的山贼强盗又纷纷把地盘扩张到这地了，这不刘刺史让樊建威去捕盗，樊建威和同乡唐万仞倒也算积极，抓了几个，无奈这盗贼如同雨后春笋一般越抓越多出来，没办法樊建威毕竟实力摆在那，大点的盗贼他拿不下，小贼抓了又不顶事，附近有点来头的山贼草寇都把这一带当成福地了。

        刘刺史倒也不算糊涂，对樊建威的能耐也还是有数的，他也无奈，如今招贤榜是出了，可是三天过去也不见有人来应招，再这么下去他这州郡很快要被贼寇包围了都。

        “如何？今日还没人吗？”刘刺史看到樊建威带着两衙役回来当即问道，这样是平常时刘刺史可没这么好脾气，还能对一个小小都头这么客气了。

        樊建威无奈摇头，刘刺史也猜的到这结果，刘刺史拿了一份文书给樊建威：“这是本州上州刺史发下来的文书，限二月之内肃清附近贼寇，此事原本不算甚大事，只如今秦都头不在，这事便全倚仗樊都头了”

        刘刺史说话倒也客气，不过樊建威可是知道这些当官的，从来都是先用好言好语，后来却都是大棒子伺候，樊建威虽然知道这事难做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接，因为也没人替他分担了。

        第二天樊建威带着府衙的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北门，黄白杨和张仁宝两人早早起来吃饭，他们现在不是军人了，但是仍然保留着军人的一切习惯。

        “这些人各个穿戴盔甲不知道要做什么？”张仁宝一向话多。

        “管他做甚”黄白杨回道。

        “我发现你现在说话也带上这个朝代人的感觉了，‘管他做甚’哈哈”张仁宝学了黄白杨一句。

        “额，还真是，算了，快吃吧，也不知道秦琼什么时候回来，吃完我们再逛一天就回去，出来也很久了”黄白杨说道。

        “这没办法，这个时代没有那些交通工具，要是能弄个飞机什么的就快了”张仁宝说道。

        “怎么可能，这时代没有石油你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黄白杨说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闲聊着，旁边正坐着一人，听着他俩的对话突然走了过来：“两位身上似乎有什么大秘密？”

        张仁宝首先看了看这人，一米六五左右的身材，脸型偏瘦，一触山羊胡，一身道袍，背后斜背两口剑，一剑剑柄上刻着两极，另一剑剑柄刻着八卦，脚穿一双多耳麻鞋，此刻正眯着眼打量着黄白杨。

        “敢问道长如何称呼？”黄白杨观察了一会这个道人才来口问道，黄白杨看这人似乎不简单。

        “在下徐洪客，吴观天象太原帝气突现，紫微临凡，不久天下必将大乱，以两位之能必能一展生平，两位可有与贫道往太原之意？”徐洪客笑道。

        “道长竟然会观天？那道长可知道这帝王之气是谁？”黄白杨越发觉得这人不简单，他们是来自未来知道李家将来称帝没什么奇怪的，这道士可是不知道凭借什么就能判断出一个大概来，这人肯定有一定才能。

        “略通些天文，帝王之气何人尚未可知，两位若有志向可往太原一行，吴观汝二人必有才能，适才言语奇妙不知所言何物？”徐洪客一副很感兴趣得样子问道。

        “额……我们暂时不去太原……那个刚才说的东西是乱说的，没什么”张仁宝讪讪笑到，不自觉说漏口风。

        “暂时不去？哈哈哈哈，如此贫道先往太原等候二位到来？”徐洪客大笑着，然后抱拳回了个礼然后径直朝着太原方向离去了，暂时不去也就是说还是会去的，所以徐洪客才会这么说。

        “我又说漏嘴了？”张仁宝问道。

        “差不多，不过无所谓，我们先出去逛逛”黄白杨找店家拿了瓶酒挂到马上，本来要在这和秦琼比试的，结果人不在，这么多天天天闲逛实在没办法只好买点酒消磨一下。

        两人朝着樊建威出去的方向纵马朝北门而去，他们本来就毫无目的，一踢马肚子就让马随便跑，两人越过几个小山丘来到一处山丘顶部正好看到官兵在剿匪。

        “你看，是早上那个都头”张仁宝拿着马鞭指着下方说道。

        黄白杨拿着酒瓶喝着酒，听张仁宝一说放下酒朝远方看去，果然数十个官兵正在和一些穿着尴褴的贼寇交锋，这要是在现代他们以特种兵的身份肯定是第一时间就冲下去帮忙了，可现在他们只能以旁观者的态度看着，因为颜煜告诫他们不要参与这个时代的争斗。

        “别管这些了，我们走吧”黄白杨重新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说道。

        “那个都头快撑不住了，我们真的不去帮一把吗？”张仁宝心里痒痒的，想了想又说到：“这些时间除了打猎就是闲逛都快闲出病了，要不我们下去练练手吧？”

        “你不是几天前才和程咬金打过一架？我才是要闲出病来呢……算了，下去看看吧”黄白杨也真是耐不住，这摆着的架让他不打他真受不了，也不是他天生爱打架，不过他这人正义感比较强，不管这个时代的官兵如何，他们首先代表的至少是正面的，盗贼匪冦怎么说也不可能是正面的一方，因此让他不去管这闲事他总是觉得心里有个疙瘩一样。

        两人纵马从山丘上直冲下来，此刻樊建威一个人被三个壮汉围困住处于危险状态，身上已经中了好几刀，要不是身上有铠甲可能已经一命呜呼了。

        “切，就这样还敢来抓我们，大哥你说这小子是不是不知死活”不远处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矮子黑汉说道。

        “哼，也就秦叔宝不在你敢这么说，要是他来了估计不知死活的就是咱了”中间那个裹着粗麻巾幘的汉子说道。

        “既然那个什么秦叔宝那么厉害大哥我们干嘛还在这抢劫？万一他哪天来了我们不死定了？”那黑汉疑惑道。

        “所以说你蠢，那秦叔宝这么久没回来肯定是其他地方公干去了，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一辈子做个区区都头，连你都看不上的小官他会看得上？我听说当初让他来当都头的就是现在快被弟兄们玩死的这个叫樊建威的让他来的，秦叔宝在山东这一带的名头倒也大，一上任这附近的绿林好汉都买他的帐，要么转投别处要么暗地里来拉拢他，不过他这人结交真好汉，那这个没本事的他也看不上，照样抓。”粗麻巾幘另一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说道。

        “还是张军师看得透，老王我呀嘿嘿，就知道打”那矮黑汉也不介意这书生骂他，只嘿嘿一笑还夸起书生。

        这边三人闲聊，看着弟兄们就要把官兵蚕食殆尽，那边黄白杨和张仁宝拔剑在手纵马冲入战圈，手起砍翻三四人，张仁宝纵马冲向樊建威，贼寇不提防背后直接被张仁宝砍死两个，剩下一人看到同伴被砍死一时慌了手脚早被樊建威一枪刺死。

        “多谢好汉搭救，敢问好汉姓名？”樊建威拱手称谢道。

        “不足为道，先退了这伙贼人再说不迟”张仁宝也学起他们说话的腔调说道，然后纵马直取山头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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