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绝望的世界（七）

ps:我说过，这是一本严肃认真的科幻小说。

        又ps：我也说过，这本书主题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和变（喵）态。

        ————————正片开始————————

        此方世界分两极，化三界。

        代表物质的“地”，以及代表精神的“天”共同构筑起稳定的循环；人类生存、繁衍的地方处于两个“天”与“地”重叠的“人间”。天地交汇生炁，炁为灵魂之本，万物因此而生。

        是所谓混沌生两仪，两仪分三才，三才育万物。

        世间花草鱼虫，飞禽走兽，以炁沟通两界。身体或者精神出问题，致使丧失机能的话，连接两界的“炁”都会崩坏，灵归天，化作原始的能量，体归地，重回物质循环。因此，将两界紧密联系在一起，支撑起“人间”的“炁”才是万物根本。

        繁衍，进化。

        从简单到复杂，从本能到理性，“炁”的含量越来越高，最终诞生了人类。

        人类通过劳动和社会分工，进化出文明，大脑越来越复杂，精神越来越强大，数量越来越多；即使沧海桑田，无数物种灭绝，导致连接世界的“炁”的个体在数量上减少了，但人类的增长却使得“炁”在总量上有所提高。尽管每个人的“炁”在宏观上都是极其微弱的，数量的增加依然使得这些“炁”在空间中造成的扭曲的总量呈现缓慢增长。

        总有一天，百万年也好，千万年也好，这个宇宙中的炁造成的空间波最终必然由量变到质变，让的超自然力量更上一层楼。

        这就是世界能量等级的线性提高。

        终于，人类达到了一定数量级，变化出现了。极少数个体奇迹般的获得了强大的的“炁”，通过“炁”造成空间扭曲，在“人间”表现出各种不符合自然规律的现象，就是法术。慢慢地，这些特殊个体开始掌握接触“炁”，培育“炁”的方法。早期的法力低微的部落巫师们在摸索中渐渐强大，一代又一代，特异个体的力量开始增长，系统性的总结使得他们避开了很多艰难险阻。终于，个体的“炁”达到了一个极限，寿命悠久，青春常驻，法力超群的“地仙”出现了。

        但这还不够。

        几千年前，不满于自身的限制的人们研究出进化成终极生命的手段——不死药。这个可怕的法术完全颠覆了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把不可能变为可能，使得人类臆想中的存在变成了现实。

        独立于三界之外，跳出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束缚，自成一界的神仙，出现了。

        按照徐福的说法，“不死药”刨除远古那些玄之又玄，全凭自身猜测的描述，“天”、“地”、“人”这三部分其实有相当的“科学”的解释。

        “天”的部分，要求在足够大的场地，用各种稀奇古怪材料布置出不明觉厉到极点的恢宏法阵，一看就给人“这样子做法一定能成”的感觉。这一部分实际上并没有加强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灵力”，而是给施法者以强烈的心理暗示，强化其驱动“炁”的心态。

        “地”所需的大量珍惜药材，则是远古修行者脑洞大开捏造出的玩意。实际上所有的药物在施法过程中没有半点作用，所谓的“天地灵根”本来就不存在，草木走兽那点儿微末的“炁”也根本没有利用价值。这些珍贵的材料实际上就是一味安慰剂，给施法者塑造“有了这么多宝贝，一定能滋补身体，出问题我也能撑下去”的心理支柱。

        所以，“不死药”中的天材地宝本质上就是一套心理暗示手段，最终目的都是确保施法者能最大限度的制造空间扭曲。

        最后，就是“人”了，这一部分在整个不死药的组成部分中所起的作用最为关键。

        通俗的来说，“炁”就是两个空间（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交汇的点，这个点有无数多。而从更高的层次上看，“炁”在时空中的位置是相对静止的，即使是多变的人类也是如此。

        制作“不死药”的过程中，最重要的就是挑选和自身“炁”位置相近的群体。老祖宗们的办法是“跟着感觉走”，地仙极限的人已经能通过空间波来探测周围的“炁”——这种手段最终劣化为各种不靠谱的算命手段，养活了不少江湖骗子——只不过，当时他们用的最多的是“此子与我有缘”。

        当收集足够数量符合条件的人以后，“不死药”就露出了极其残酷的本质。

        从凡人到神仙的过程，从科学的角度来开，就是制造一次无比强大的空间扭曲，粉碎自身“炁”周围空间，让“炁”从两个空间交汇的那个“点”上脱落，并将自身生命信息注入“炁”中，并成长为独立空间。

        这就故老相传的“灵肉合一”。

        而纯阳之体，或者说“重塑金身”，实际上是自身的“炁”成为独立空间后，利用空间扭曲在物质世界显现的形态。

        在实际操作中，“灵肉合一”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在时空粉碎的刹那，承载物质信息的肉体就会不可逆转的崩溃，作为“先天真灵”的“炁”很快会跟着完蛋，根本来不及完成全部信息的注入和转移。

        不死药的“三才”中，“天”与“地”都是用来确保时空扭曲足够大。而“人”，就是用来绕过灵肉合一的步奏，直接获得纯阳之体。

        人死亡时，“炁”并不会立即消失，这中间的时间差足够施术者完成法术。当施术者开始崩裂时空，脱落“炁”的同时，其周围的“炁”也会跟着崩落，这些死者的“炁”将会起到“可透支余额”的作用，施术者可以引导这些从世界脱落的“炁”制造一次足够强的空间扭曲，一在物质世界显现一具纯阳之体，锚定自身的“炁”。从而获得足够的时间完成自身生命信息的注入。

        成仙徐福之所以使用数千童男童女，就是利用稚童缺少杂念智慧，在法术作用时不会影响自身的思维。

        跨过这一步，“炁”就会慢慢成长为包含自身意志的微小空间，这个空间相比构成世界的两大空间，实在是微不足道。但相对于依然被束缚于两界交汇处的凡物来说，就是庞然巨物。

        神仙的出现，首先的影响，就是作为独立空间诞生掀起的空间大海啸。

        对原本稳定的世界来说，一个新生的独立空间的无异于超级地震，瞬间释放的巨大空间扭曲会在漫长的时间里席卷整个宇宙，直到两大空间交汇的边缘。反应在现实中，就是将世界中的“灵力”硬生生的拉高到一个峰值。

        其次，普通人的“炁”所产生的扭曲波极其微弱，根本无法在现实中显现，但经历这一轮洗礼后，原本微弱的空间扭曲将因为新空间不停释放的波纹而变得“给力”——这类似于共鸣现象——相当于拉低了成为显能者的“下限需求”。表现在现实中，就是“显能者”在一段时间内大量出现。

        从整体上看，一个神仙的诞生，将让世界的“能量等级”呈现三级跳式的提高。徐福苏醒后的几百年，天朝高明的方士层出不穷，标志就是先秦时期各地显能者最多是算算命炼炼丹，大多数高手的程度也就放一两个火球；但到东汉初年，被后人修士冠以“天帝”之名的光武帝刘秀连陨石遁都用出来了。

        在那之后的时间，由徐福掀起的空间海啸渐渐回落，与之对应的是施法渐渐变得困难——虽然在徐福自身被动的影响下，依然比先秦时期容易——显能者的活动也从频繁渐渐变得隐秘。直到现代，地仙一级的绝顶高手全球都不过一手之数。

        直到赵元嗣以完全不同过的方式飞升成仙。

        “你我初见时的状态，据我推测，应该是‘半仙’。从本质上，你毫无疑问就是已经将自身存在变成独立空间的神仙；只不过，那个空间起到了‘炁’的作用，一边连接着物质，一边是自身的本质，所以显现在此方世界的容器依然是凡人的肉体。直到后来你大规模释放那个下作的言灵，掀起强大的空间扭曲，直接崩掉了周围的时空，才真正舍弃掉世界的束缚，成为完全的仙人。在那之后的时间，你虽然短时间内依然处于这个世界，但实际上本体已经渐渐脱离，最终留下一个半成品的躯壳，自己却飘到新的地方，直到稳定下来，才以完全的姿态显现。”

        “哇，好高端哦……”理清了事情缘由的赵元嗣觉得疑问更多了，“那么徐冉冉说的灵力潮汐，实际上就是我升仙过程中释放的空间扭曲喽？”

        “自然是的，不过你的动静可大多了。由于你本体在飞升前就是相对炁来说无比巨大凝实的独立空间，崩碎束缚时制造出超计量界限的时空震直接干扰了这个宇宙的粒子运行，从那以后，观测到的量子闪现速度提高了万分之三，也就是说，整个宇宙都被加速了；而且托你的福，空间海啸直接影响到我和老怪物，他为了毁灭人类准备的手段被清洗掉了。”

        “那真是可喜可贺。”

        徐福用一种既庆幸有恼火的眼神看着他。赵元嗣知道，这个好消息后面必然是糟糕的事。

        “由于你和我不同，我是逐渐成长为独立空间，造成的影响是持续性的；而你是以完整的形态在空间中漂流，并重新静止，这期间的空间波非常可怕。加上你和我一样在被动释放空间扭曲，所以整个世界的超自然力量在这些年里被强化到可怕的境地。”

        “比如那些该死的中二神经病，完全就是你做的孽！”

        “过奖，过奖。”

        面对两千岁美少女的指责，他很憨厚的拱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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