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妻 第十章 残酷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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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茉被这么一吼,顿时一点子模糊睡衣都没了,瞪大了眼,看着面前那张脸。\[*天阅文学城tyx\]
西凉茉是真没有见过百里青卸妆模样,他用是重紫石是一种极为昂贵而罕见颜料,来自于婆陀国进贡,价值千金,其特性就是能染皮肤之上,长久而不掉色,颜色柔和而鲜艳,既能遮盖肌肤上细微瑕疵,衬托出人肌肤容色之美,又能养颜。
而百里青这般追求完美人,从头到脚无一不细致,无一不华美,怎么会让脂粉颜色有残缺模样出现人前,所以到了颜色渐浅时候自然是要精心再描绘。
所以长久以来这还是西凉茉第一次见百里青真实容颜。
同一张脸百里洛脸上是纯美如佛祖眼角泪珠,而百里青脸上,加了那些妆容之后,简直翻天覆地感觉,让她一直以为百里青和百里洛两兄弟是异卵双胞胎,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同卵双生子。
花开双生,一朵是天地灵气所凝,一朵是天地邪气所聚。
他少了鬓角眉梢那些华美深深浅浅重紫飞霞,看起来仿佛也没有那么妖异深沉了,这般白衣胜雪,倒似浊世佳公子,谪仙之姿,将同样爱穿白衣,也以一袭白衣名动京城司流风给生生比下去了。
只是第一次看着这样百里青,虽然气息、眸光、甚至身体触感都那么熟悉,但是这张脸,唔……
西凉茉忍不住心中暗道,太诡异了啊,这种人不人,妖不妖模样,这简直是人妖嘛,说怪不怪,说丑不丑!
还是之前那种会吃人千年老妖模样比较合适。
“人不人,妖不妖……。”
百里青诡冷声音仿佛压抑着什么西凉茉头顶上响起:“丑?”
西凉茉一惊,立刻捂住嘴,她怎么把自己心底话说出来了。
她赶紧瞥了一眼百里青,果然见九千岁殿下脸上肌肉微微抽动,那仿佛没有一丝光芒能投射里面黑沉眸子里一片阴沉,令人望之背脊发麻。
完蛋了,天下间这厮若是自认第二小心眼,爱记仇,那么绝对是没有第二人敢认第二。
尤其是自己现还大妖孽实时攻击范围之内,要怎么办?
“本座很丑,嗯?”百里青阴沉而抑郁声音她头顶上响起。
西凉茉脑子里飞速地转动起来,还没来得及想出来要怎么办,百里青唇角那抹恐怖笑意又深了几许:“本座是人妖,还是会吃人千年老妖?”
西凉茉抚摸着额头,做出一副虚弱迷糊模样:“哦……爷,你回来了,今儿进宫真是累人啊。”
说罢,她两手紧紧地攀住百里青脖子,就怕他突然松手,让自己掉地上屁股开花,脸上装作若无其事样子:“看夫君样子,也是沐浴过了,咱们早点就寝吧。”
百里青瞅着挂自己身上小狐狸一副‘发生了什么事么,没事天黑了,早点睡觉“模样,精致唇角一抽,随后忽然双臂一紧,把西凉茉把她换了个方向,抱着她腰肢,将她推高,钉旁边朱红柱子上,身子也挤进她双腿间,似笑非笑地抬头看着她:”怎么,本座这个食人妖魔旁边,也能睡得着么,就不怕半夜里本座将你剥皮削肉,吃得骨头都不剩下来么?“
这种姿势,还真是奇怪又危险……
本座?
连自称都换了。
唔,看来他是真恼了,她难得祭出撒娇这种恶心但是很有用杀手锏,都没有用。
西凉茉露出个温婉迷糊笑来,打算蒙混过关:”夫君,你说什么,为妻听不懂呢。“”听不懂?“百里青冷笑,捏着她下巴道:”同床共枕那么久,娘子竟然能认不出自己夫君啊,是为夫太失败,还是……。“
他凑近她唇边,危险地道:”还是睡你这坏丫头睡得不够多——欠了件事呢?“”欠……什么?“西凉茉被他逼得紧紧地柱子上,脸色绯红,听他说话,竟一会子没反应过来,顺口反问。”欠日!“百里青说完之后,毫不客气一口咬上她娇嫩丰润唇,舌尖灵巧地挑开她唇,毫不客气地她柔嫩口腔里霸道地横扫肆虐。”嗯……唔!?“西凉茉推拒不得,手腕软软地搁他肩上,闭上眼,不去看他那张总是让她心跳慢一拍容颜。
脑子里胡乱地骂,这厮总是这么口无遮拦,偏偏说出这种无耻话来大妖孽,却生就一副优雅无比模样,真是老天不开眼。
将被顶墙上小狐狸弄得呼吸不稳,面红耳赤,见她乖顺承欢,百里青方才松了手让她滑下来,随后意犹未地舔了下唇角,长指扣着着她小腰轻捏,低声狠道:”一会子再收拾你。“
这丫头平日里见着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事事老辣,面软心狠,但私下里也不过是雏儿,他也喜扯破她矜淡面具,看她羞窘不安样子。
西凉茉虽然脸上发烫,但是还是乖顺地点头,她好容易才捋顺了自家这个大妖孽毛,可不敢再惹他,要不一会子被磋磨半夜,第二日起不了床人必定是她。
万一,他恶劣性子发作起来,那是本不管不顾,什么地方都敢当做自家房间。
百里青方才过去看了眼百里洛,伸手捏了他手腕,微微颦了下眉,但随后将他手腕放回薄薄丝被里,才转身走到花厅里软塌上坐下。
西凉茉乖巧地跟过去,给他倒茶。
百里青瞅着她俏眸含黠光模样,眯起眼冷嗤道:”行了,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脑子里别老打些不该打主意,否则为夫不介意让你试遍咱们书房紫檀门窗上那些大家手笔雕刻精巧姿态。“
西凉茉本想要不要再茶水里下点子催眠散,也好免了今夜‘劳心劳力’之苦,哪知道还没动手就被人警告了,想起书房门窗上那些集古今中外之大成名家雕刻——春情**九十八式,她就头皮发麻,还是老老实实地百里青身边坐下。
同时下了决心,她迟早要把那些门窗全部都换掉!”听说今儿陆相爷可是陛下那里吃了大排头,可是你手笔?“百里青看着她,忽然问。
西凉茉为自己倒了杯茶,微微一笑:”陆相爷朝堂上呆太久了,总是这么一帆风顺,也未免乏味了些。“”你这丫头,到底是个锱铢必较性子,只是陆相那人,若是不能一朝将之彻底掀翻,打落尘泥之中,他就会给你生出不少事来,下次对他动手之前,好知会我一声。“百里青淡淡地道。
西凉茉一怔,随后有些疑惑地看着百里青:”你朝堂之上这么多年,为何不索性将陆相彻底除掉?“”除掉?“百里青挑眉,优雅地拿起茶杯品了一口杯里君山银针,烟雾蒸腾间,让人有些看不清楚他表情:”陆相原本出身南阳路家,当年是皇帝还是皇子时候,就已经是皇帝首席幕僚,这么多年,虽然他见皇帝陛下时间不多,但是皇帝对他很是有一份信任,何况他还是太子殿下舅舅,暗中培养和拉拢势力并不少,何况……。“
百里青顿了顿,淡淡地道:”虽然皇帝陛下宠幸于我,但我若是朝野之上毫无对手,皇帝陛下又怎么会如此放心任由我一路到今日,还手握朝政大权?既然……“”既然皇帝总是需要有一个人来做爷对手,所以干脆留着些知根知底对手,比如陆相爷,比如那位父亲是么?“西凉茉品了一口清茶,接下了他话。
对于百里青这样人而言,若是敌人无法掌控,他是不会留着对方到现。”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玩火。“西凉茉忽然抬起眸子,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清冷得似一把雪亮刀子。
百里青拿着杯子手微微一顿,随后看向她,片刻后,他忽然轻笑:”不得不说,丫头,你还真是越来越了解为夫了,玩火有什么不好,若总是无人为敌,有甚意思,爷喜欢看着那些人爷手下翻腾跳跃地折腾,他们自以为自己做事天衣无缝,心机深沉,却不晓得隔墙有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是爷喜看着他们布局宏大,事到临头,却忽然看见司礼监长刀与血莲之时,那种惊惶失措,从茫然到恐惧到愤怒,再到绝望之时模样,简直过瘾极了。“
西凉茉看着百里青说时候轻描淡写,但眼睛里那一片黑暗里跳跃兴奋而嗜血火苗子,就觉得很是无语。
爷,您其实是喜欢那种操控人心,践踏别人自尊时候满满成就感吧?
所以宁愿‘养着’这么些对手,没有对手,也要培养对手,以满足你那诡异又血腥嗜好吧?
此等吐槽话,西凉茉没有说出来,只是摇摇头,不甚赞同地道:”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玩火者必**,若是这种事做多了,司礼监爪牙再多,难保哪日里真有爷你顾及不到之处,就像天理教和司流风父子,当年你若是把德王府彻底打压下去,也不会有后来那些事。“
人总有疏忽时候,就像天理教,当初司礼监不也是根本就没有重视么?
很长时间也查不到对方教主是谁,乃至后来秋山之乱,夺魁之争,再到天理教徒司流风掩护下闯入宫内密谋围杀他们,不就是一个很好例子么?
百里青看着西凉茉,忽然似笑非笑地道:”那不是因为当初没有遇到你么,一个人时候,怎么样都无所谓,若是败了也不过是我托大自负,无用,怪不得别人,若是有人能有这个本事杀了九千岁,倒也有趣得很……。“
剩下话,却被西凉茉指尖按了唇里。
西凉茉食指与中指搁他薄唇上,静静地看着他:”但是,今日你我已经成亲,你许诺过,你命只能我手里,没忘吧?“
百里青看着面前女子,柔柔烛光她眼下印下一片淡淡阴影,让她眸子越发显得明媚而静谧,他顺手握住了她搁自己唇上手,启唇轻柔地字啊她指尖上一吻:”没忘,不会忘了。“
西凉茉看着他,定定地一字一顿地道:”记得你说话。否则,我会你死了以后,嫁给别男人,再生几个孩子,一生荣华,福禄双全,永远都不会再记得你。“
百里青闻言,心底忍不住一阵火起,随后忍不住低声嗤笑,这丫头,总是知道怎么刺激他。”你就不能说点子为我守节一生一世,或者生死相随这样话么?“
西凉茉看着他,凉薄一笑,斩钉截铁地道:”休想!“
百里青忍不住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火光:”你……。“
西凉茉忽然起身坐到他怀里,仰头看着他,软软,暖暖,水样眸子里有奇异光,几乎有一种称之为祈求情绪里面,与她冰冷话形成鲜明对比:”若是不想这般下场这样,那就永远都不要忘了,你永远只能死我手上。“
百里青何曾见过这般柔软西凉茉,眸里仿佛漾起无数涟漪,随后低头她头上触了触,若玩笑似地道:”我记得,若是有那不识趣要和我丫头抢这权力,我一定会遇神轼神,逢魔杀魔,死生不弃可好?“
她这话倒是比什么威胁利诱都踩中他痛处。
百里青把西凉茉抱怀里,像抱着自己心爱宝物一般小心而温柔,下巴搁她头顶上,唇角勾起一丝自嘲笑意来。
当初许是不该强行占了这看似温柔婉约,实际上性子是刁钻丫头,而今才尝到苦头了。
人总是贪心,若是彼时没有品尝到这般甜美滋味,尚且能自我放逐,生死何惧,如今怀里抱着这一团暖玉温香,竟让他生出留恋人世心来了。
她就像是他劫,是万丈澜海,此生终是渡不过,也不想度了。
百里青垂下融金凤眸,修长如玉指缓缓掠过怀中人儿一头青丝。
西凉茉靠他怀里,听着他心跳沉稳,感受着他温柔轻触,似一壶深藏地底好酒,寻常不得见,一开便令人长醉不醒。
她不由微微地翘起唇角,露出个满意笑来,慢慢地琢磨着他话。
死生不弃?
嗯,这话有意思呢。
生死不论,你身与灵都只能托付我指尖之上。
她喜欢这带着一丝血腥与狰狞味道甜言蜜语。
两人就这么软塌上相拥着坐了许久,享受难得静好时光。
直到窗外有夜风吹来,一片湿润气息掠过她脸颊,西凉茉伸手轻扯他仍旧带着微微潮意发尾巴,指间玩了一会子,忽然问:”刚洗了头么?“
百里青半闭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顺便朝窗外优雅地打了个手势,随后一道黑影瞬间掠过,不久之后,软塌桌子上就多了一只精致酒壶和几碟点心
西凉茉闻见酒香,抬头起来看了看桌子上酒和点心,发现不少都是自己很喜欢吃,她伸手捏了一块绿玉糕,边尝着自己嘴里清甜香馥糕点,边眯起眼,露出个满足轻笑道:”你还真是会使唤人。“
瞧魅二那个动作俐落程度,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端茶倒水活儿了!
百里青优雅地拿起一只白玉杯子倒了酒轻品:”那是自然,人本来就是拿来用,如属下自然有属下功用,
如丫头你自然是用来床上好好疼爱。“
西凉茉本想听他发表一点子用人高见,却不想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被嘴巴里绿玉糕噎得不轻,一边咳嗽,一边没好气地瞪他,这位爷,三句话不离床事,上辈子是床变么?!
看着西凉茉小脸憋红模样,百里青闷笑起来,他就喜欢逗弄这个丫头,省得整日一副老气横秋模样。偏生他肤光如玉,凤眸融金,轮廓精致,便是这等恶劣模样烛光下也显得异常迷人。
西凉茉看着他,忽然低语:”其实你不用上胭脂,也很好看,上了胭脂反倒是显不出你这般……这般……。“
西凉茉想了想,却发现自己词穷,竟然不知道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百里青如今模样好,太过美丽事物是没有什么形容词可以用来打比方。
百里青闻言,低头轻抿一杯中酒,似笑非笑地回道:”我现样子很好看么,和阿洛很像是不是,但是,我若说我一点也不喜欢自己如今这副样子呢?“
西凉茉一愣,看向百里青,他乌发曳地,眉目之间仿若有着淡淡光华,但多却是一种深不见底海一般阴霾,他慢条斯理地道:”若说我想自己这张脸一点点剥下来,喜欢顶着一张血肉模糊脸呢?“
西凉茉有点不解地挑眉,嗤笑:”爷,您说笑么?“
百里青这种自负又骄傲人,对自己容貌一万分自傲自信,怎么可能会喜欢一张血肉模糊脸,又怎么舍得对自己脸下手。
百里青看着她模样,也轻笑着又喝了一杯酒:”不信是么,是,我也不信,这张脸几乎堪称完美,带给我无上荣耀,掌握天下人生杀大权,无人敢掠我锋头,我怎么舍得轻易毁损,有人说我极肖似我母亲,它大概是我母亲留给我后一点纪念,所以又怎能放弃。“
西凉茉望着他,随后垂下眸子,为他了一杯斟酒,轻声道:”我信。“
盛名之下,多为所累,原本对于男子而言,美貌原本就不见得是好事,何况是一对身无所依双胞胎少年。”若是我没猜错,阿洛如今变成这副样子与我那母亲有关,恐怕也与他容貌有关吧。“西凉茉轻声道。
古有兰陵王以面具掩面,对阵千军万马,如今百里青脸上那些重重胭脂,似兰陵王面具,遮去神祗光芒,徒留一身修罗杀气,对阵十丈软红,杀戮无边。
百里青半合着眸子,淡淡地道:”那是他咎由自取,那个笨蛋总是以为天下人皆有善心,以为自己付出感动一些原本就无心他人,平白费了那张脸。“
以为自己付出感动一些原本就无心他人,平白费了那张脸。”
西凉茉随手抓起他潮润发丝绕指尖玩,轻声道:“每人都有自己坚持,你不也是一样么,所有人都说你独断转权,奢靡成性,镇压异己,贪佞残暴,不顾百姓生死但是我不明白一个这般自私自利,冷酷残暴你,为何不愿意向百姓征人头税,为何要监视百官,但有贪佞数额大而无能者,便向对方搜刮钱财,投入司礼监大狱,而未过多久,原本缺银钱修堤挖渠工部便会手头宽松不少;而若有小贪却能者,你便大加提拔,但户部里从行走到户部侍郎却都是些好与你作对硬骨头,谁账都不买?”
她顿了顿,看着他淡淡道:“至于边疆之战,不管与赫赫还是西狄、犬戎,好容易取得胜仗之后,你一力主和,连下十二道金牌将我父亲召回,人人都道你与外国签订合约,愿纳岁贡,不战而降,是为丧权辱国,只是他们是否知道,陛下登机夺位攻伐无数,登基不过区区几年,便四处征伐,此后又莫名地不理政事,那些战事早已经让百姓流离失所,国库空虚,四处盗贼成群,流民起义无数,动荡不安,内外交困?”
随着西凉茉轻声柔语,百里青慢慢放下了手里酒杯,看着她许久,随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西凉茉感受到他胸膛传来闷笑微微震动,只是看着他,却并没有说话。
百里青看着她,眸光悠悠:“被你这么一说,我自己都要感动了,为何我之前都不曾发现原来自己竟然这般忧国忧民?”
西凉茉看着流离灯火下他惑人容颜,静静地道:“你不是忧国忧民,而是你习惯去完成属于你责任。”
百里青笑容盛,若暗夜绽放迷人优昙:“国若不国,民将不民,若是国都不存,我又拿什么这斗兽场间游戏玩乐呢?”
西凉茉看着流离灯火下他惑人容颜,静静地道:“你不是忧国忧民,而是你习惯去完成属于你责任。”
百里青笑容盛,若暗夜绽放迷人优昙:“国若不国,民将不民,若是国都不存,我又拿什么这斗兽场间游戏玩乐呢?”
西凉茉看着他垂下眸子,也没有再说下去。
她知道他却不想承认,也不愿意让人看见这些,甚至也连他自己都是如此矛盾,因为即使这个国家属于那些他所憎恶人,但他依旧静静地以他自己方式庇护着这个国家万民。
不管手段与过程如何血腥,但是她所看见是这个千疮百孔国度,他手中至少保持了基本面上平稳,所有阶级矛盾都没有到了尖锐和不可调和地步。
司礼监耳目遍布天下,除了为他探听所有消息,铲除异己,不也一样监视着贪官恶吏,邪教异动,藩王反叛么?
这个庞大帝国机器一个冷漠憎恶它人手中,却维持了平稳运转。
这就像是一个大又荒谬悖论。
西凉茉看着狭眸半合百里青,他面容上一片静谧,只优雅地品着酒。
她心中轻叹了一声,也拿起酒杯品了一口,靠他怀里,轻声道:“慈悲也好,残酷也罢,我只想你能知道,不管你做什么,我嫁人是百里青,那么未来不管是一路荆棘,半世骂名,我都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
百里青握着白玉杯子手一顿,静静地看着伏自己怀里少女,眼底幽深仿若深不见辽阔大海。
他没有想过此生能将他看到这般地步人,拥有着这样眼界人,竟然是这样一个少女。
“你不是说你不会等我医生,为我守节么?”他手想要搁她脸上,终却还是落她纤细腰肢上,扣着她,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
西凉茉依旧是方才那般淡定地点头,复又抬头看着他,眉眼间都是理所当然“所以我说了,你要死别人手上,那我就陪你,若是你失约,便也别指望我有什么节操。”
她不姓王,也不叫宝钏,所以才不会为一个男人苦守寒窑十八年。
百里青瞅着她,忽然直接翻身将她压身下,低头恶狠狠地咬上她唇:“欠收拾丫头。”
西凉茉伸手抱住他肩头,闭上眼,承受他霸道又温柔吻,再将自己温柔唇印他眉眼之间。
没了胭脂妩色勾勒出妖异凝滞,烛火下他,眉目艳丽出尘间,有让人一分心疼。,这就是您给本站动力(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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