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郑老师上岗

庆林大长公主说完zlngnet推荐人选,便静等徐莹回话。徐莹不自觉地左手成拳抵到唇过，咬着左手拇指，庆林大长公主不禁莞尔。

        徐莹咬着指甲，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女儿稚嫩背,心里盘算着。

        庆林大长公主提议很合徐莹胃口，作为一个抱养了别人儿子来当自己儿子、后这个儿子还会继承所有财产女人，徐莹担心就是萧复礼成长问题。从萧令先身上，她对朝臣教育产生了极大怀疑。她甚至可以说，哪怕朝臣们认为萧复礼合格了，这个合格也不一定是她徐莹要！

        先提出来要让君真正能跟自己母女亲如一家是郑琰而不是朝臣，他们是想海选,他们要是国家继承人，徐莹需求是被放第二位。她着急,但是没有办法去改变。

        徐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从朝臣手里抢过萧复礼，这孩子是皇帝，他舞台哪里显而易见。她有一种直觉，即使是杞国公zlngnet推荐了什么人做帝师，朝臣们答不答应还是两说呢，她虽是皇太后，但是朝上许多事情她弄不明白！萧复礼一天天地长大，与她相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她需要有一个人，这个人要有能力强化萧复礼对自己感情。

        郑琰正好，她懂朝廷上事情，又能明白自己所想，过于经历证明了，她也是站自己角度去想问题。而且她有主意，很多不好办事情落到她手里就能办成了。她是郑靖业女儿，也会得到郑靖业支持。

        哪怕朝臣们不乐意，那也没关系，郑琰是女人，又用不着顶着“太傅”这个称谓。徐莹甚至可以越过朝廷，直接内廷下令，朝廷没了争出个一二三之前，萧复礼就天天到她昭仁殿里来，名曰照顾，实则教育。

        认为自己抓住了重点徐莹很拍板：“就照姑母说办，宣韩国夫人。”

        郑琰今天不宫里，她也不是全天候待命，她有家要管，有亲戚要走，有儿女要教育。自家儿女老师还没找好呢，哪能天天守着大正宫？

        庆林大长公主道：“此事不急一时，”说着，伸手拉拉侄孙女儿小辫子，“圣人哪里读书习字好呢？你这里有二娘，还人来人往，也不方便。还有，每天什么时候学呢？外面大臣们下了朝总有事情要报给你，圣人要旁听。我不过这么一说，娘子想好了，再宣阿琰来也不迟。”

        徐莹道：“一天能有多少事情呢？就前半晌吧，早朝开始得也早，下了朝，有什么事儿说完了也不算晚。阿琰早上也要过来，说完了事儿，正好教大郎识字。后半晌她也好回家处置家务，总不能为了宫里事倒耽误了她。”她还存了个私心，要让萧复礼从小跟自己女儿多相处，处得长了，就有感情了。

        庆林大长公主道：“世无女太傅，想来阿琰也是明白人，但是，还是要跟圣人说明白些，否则既不够尊重，于圣人而言也不是好事。”

        徐莹一想，也对：“这事包我身上，今天我跟大郎说明白。”

        庆林大长公主达到了目，心情很好地道：“这都是为了儿女啊！”

        徐莹心有戚戚焉：“谁说不是呢？”把女儿给拢了怀里，小女孩儿长得也很可爱，萧令先死前给她取名淑和，眉眼却并不太柔和，可以理解，萧家女儿多半如此。

        “圣人是个好孩子，二娘这么可爱，他们兄妹会相处得很好。”庆林大长公主四下看看，没有发现萧淑和姐姐，名为萧慎萧令先庶长女，不由会心一笑。看来徐莹也不是没有心机，再过一小会儿，萧复礼就要过来见徐莹，量减少萧复礼与其他姐妹见面时间也是一个不错主意。仔细回想一下，上次见到萧慎，她似乎长得还不错？没被虐待就好。

        庆林大长公主忽又同情起徐莹来了，不但是萧慎，还有荣安郡太夫人，出现时候也不多呢。防着这个防着那个，这样生活过得，是皇太后又如何呢？

        “阿琰那里，还要姑母先去打个招呼才好，我是信得过她，她必能教好圣人，手足和睦。”

        庆林大长公主会意地点点头：“娘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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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林大长公主到池府时候，郑琰正好家。她收拾作反一双儿女，池春华自从会跑会去了之后就没有安闲时候，现她弟弟也会走路了，真是太好了！领着弟弟到处跑，还嫌池小正太跑得慢，人家还不到两岁好吗？！

        听说庆林大长公主来了，池小萝莉露出一个牲畜无害笑容来，闪亮得好比天使！又诚恳地低下了头：“阿娘，我错了，我不该天冷时候往外面跑，会生病，会让阿爹阿娘担心。”

        郑琰一点也不会被她骗到，凉凉地道：“我要是答应了你，你以后就不会到外面去，只会满屋子飞了是吧？打烂了瓶瓶罐罐，我就非得放你出去不可了是吧？”不要用老娘玩剩下把戏！

        做人家娘要这么聪明做什么？池萝莉很是哀怨地看了她娘一眼：“才不是，我会很乖～”说完还戳戳她正太弟弟，“对吧，长生？”

        “嗯嗯！”大力点头，兼扑过去抱亲娘大腿，“阿娘，长生有很乖～”

        我去！这都谁教出来熊孩子啊？！

        郑琰郁闷地一手一只拎了过来：“知道错了还敢乱跑！都活拧了是吧？！”

        池小萝莉尴尬地笑，池小正太不明所以地笑。郑琰笑容他们眼里显得狰狞：“都别做梦了！你，给我换衣服！”

        “换什么？”池小萝莉表情很惊恐，她跟她娘一样，怕茸毛控了！

        可恨自她三岁生日一过，她娘就给她开始定制毛茸茸套装，脑袋上毛茸茸是帽子，脖子上毛茸茸是围领，袖子还要镶上宽宽毛边儿，裤角上也是，连鞋子都不放过！可怕一件衣服是翻毛外套，整个上半身都是毛茸茸，她弟弟一看就拍手叫“喵喵”。堂堂池大娘变成个猫，池春华表示，这世上讨厌生物就是猫，没有之一！

        想她半个月前还是天真无邪，很羡慕毛茸茸可爱样子，真是年少无知啊！现长大了半个月，经历了许多事情，她觉得自己很沧桑！尤其是被她爹天天扑楞着脑袋，头都扑楞晕了！

        “呀，我头疼了！”池小萝莉叫得响亮，“不能到处跑了，我要休息！”

        郑琰被逗乐了：“你也有要休息时候啊？少给我装算！”

        庆林大长公主到来拯救了他们，池小萝莉对庆林大长公主笑得特别甜！庆林大长公主弯腰把她抱到膝上坐了，手上还是不舍地摸着池小萝莉一身毛毛：“我们囡囡又长高了，漂亮了。”池小正太一眼羡慕地看着他姐一毛毛。

        庆林大长公主亲亲小正太小嫩脸，对郑琰道：“这两个孩子你可养得真好。”

        “他们可闹得我不轻。”

        “够让人羡慕啦！”庆林大长公主感叹一声，“皇太后今天还跟我说，要你给圣人启蒙呢？”

        “啥？这该是大臣们做事情吧？我自己孩子还犯愁呢。”

        庆林大长公主道：“你怎么糊涂了呢？圣人能随便交给别人来教吗？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庆林大长公主担心呐！

        “大臣们能答应吗？”这种事情怎么看不像是几个女人能确定下来。

        世家这方面是很有竞争力，正常皇帝、太子老师配置该是什么样子？是前废太子那个样子，被世家拥抱着、包围着。如果不是这样，时人观念里，就有虐待嫌疑了。秦越出身不高能做到太师，纯是因为他当萧令先老师时候萧令先还不是太子！你看袁曼道，学问有、能力有、品德有、后来品级也有了，愣是没能当上太师，就是出身不够竞争上岗时候败给世家出身前太子太傅和太子少傅一干人等。

        “太师太傅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定下来？还不是大家都想自己人来做？有学问人真很难找吗？还不是这个你不答应那个他不答应！他们吵他们，咱们抄后路！你要再想不明白，也白费我去找皇太后这一片苦心了！你这不是去做太傅，就是启蒙，无太傅之名而有其实，照顾好了圣人，他感念你一辈子！”庆林大长公主一点也不吝于扭曲、扩展一下丈夫意思。

        这个社会里，升职系统是有漏洞，这个漏洞就是性别。一个男人，不管他水平有多高，想四十岁以下独立拥有帝师身份是不可能！他得熬资历、耗年龄，长出了胡须还不算，还得有工龄——除非是极特别时期比如末代，任人唯亲又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们品级源于丈夫、源于父亲，而不是源于资历年龄。这方便了有才华有特长女性施展她们抱负。

        所以，大臣们吵他们，女人们做她们。

        郑琰道：“这个我得想一想，我自己还俩孩子要找老师呢！”一直想找个好老师，忘了这会儿教育不普及，没啥实验幼儿园、重点小学什么，正犯愁呢，怎么忘了自己也可以给孩子启蒙了呢？再长大一点往国子监里一扔，有同学学校才是完整人生啊！还能积累人脉。

        教皇帝？还是自家孩子成长重要一点呐！

        庆林长公主道：“我跟皇太后商量过了，你就去头半晌，你现入宫不也是呆半天吗？不耽误事儿。”

        郑琰敲敲桌子：“我得跟长安商量一下。”

        “我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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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脩之今天正点下班，回来听说庆林大长公主从下午回来就没走，心说难道有什么八卦让她们说得忘了时间？一路到了后面正厅里，池小萝莉飞扑过来：“阿爹，我好想你呀～”

        池脩之抱起她，摸摸毛茸茸手感，很开心地道：“阿爹也想春华呀！今天有没有很乖？”

        “有！”回答得一点也不心虚。

        背后响起郑琰嘲笑声：“乖得不能再调皮一点了！”

        池脩之抱着女儿走近来问庆林大长公主好。庆林大长公主道：“你刚回家，也不嫌累得慌，来，有事儿跟你商议呢，”伸手拍拍池春华毛脑袋，“头发都揉乱了，叫阿宣给你梳梳去。”

        小萝莉捂着脑袋叫“阿宣”，长生小朋友早一些时候被庆林大长公主和郑琰加池春华联手训练走路，已经累得睡过去了。小孩子被清场，正方便大人说话。

        庆林大长公主也不客气，简洁地道：“狄人事情难不到你们吧？眼下却有一件难事，大臣们给圣人择良师一直没个结果，皇太后等不及了，我就说阿琰可以先给他启蒙。这丫头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犟，还要再想想。她放心不下家里。”

        池脩之很是为难，让他丢下孩子去一心为忠君爱国无私奉献这种蠢事他也是不肯去做，能够影响萧复礼，当然是很好。但是家里，确实需要女主人！

        女人忙事业，总有家庭顾虑。

        庆林大长公主道：“就半天！你想，大朝会才五日一朝，阿琰只要每隔五天早起一次去陪着皇太后听政，其他时候都可以晚到。朝会结束了，大臣们到昭仁殿告知皇太后时候她就行了。议完政，她就顺便教圣人一个时辰，就当玩儿了。”

        好说歹说，池脩之又问：“岳父和先生知道吗？”

        庆林大长公主道：“这还是你先生提出来，他说，圣人眼看一天大似一天了，不能不读书，由着大臣们商议，还不定商议到何年何月呢。”

        “岳父还不知道吗？”

        先生正告诉岳父呢，顾益纯当天就拜访了郑靖业，提出了自己观点。郑靖业权衡再三，很狡猾地答应了。这是一件好事，郑琰不需要担任何名头，反得实惠。哄孩子这种事儿，女人总比男人行，男人教不好就容易弄出逆反来。徐莹又不是萧复礼亲妈，迟早有隙，只要郑琰稍加留意，萧复礼指不定会亲近郑琰。

        每天两个小时，跟皇帝打好关系，划算，很划算。

        后商议结果就是，郑琰每天正常工作之后额外花一到两个小时指导萧复礼功课，教他读书识字，同时讲解一些当天时政要闻。应徐莹要求，还要讲孝悌。下午时光萧复礼就自主复习。

        老师并不是发了聘书了，而是默默无闻中进行。

        此时，朝上还跟马骏磨牙，公主是不给了，官方理由是：先帝丧，不能办喜事，也不好讨论喜事，且双鹰王已经有老婆了，不带这么糟蹋人家好姑娘。马骏本就没觉得这件事情能顺利办事，他出力气与鸿胪、礼部相争，为是后让一步而提另一个条件，那就是粮盐。要求扩大互市，卖粮给他们。

        礼部说，这事儿不是我管，于是退出。池脩之顶上，死死咬住要“守信”这一条，言明之前签了和约该多少就是多少，而且，马骏是吊唁使者，不是和谈使者。如果马骏要胡缠话，天朝会向双鹰王发出抗议信。实谈不拢，咱们也不怕再打一仗。

        两边国内都有困难，扯了一回皮，马骏没有讨到好，却认识了不少天朝官员，并且作了评估，也算完成了一半任务。

        一场和亲闹剧就此落下帷幕。

        郑老师小学课程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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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琰是昭仁殿常客，有需要就会出现，昭仁殿多呆一会儿一点也不突兀。萧复礼还是个没上学小孩儿，跟徐莹培养母子感情也很正常。两人就昭仁殿次间里摆开了课堂。

        徐莹很严肃地道：“朝上大臣们正给你选太傅，他们慎重，我却是心急，你已经不小了，该启蒙了。韩国夫人师从名家，系出名门，学问见识都是很好，你现先我这里跟她学着。等大臣们商议出了一个合适太傅，再跟太傅学习。对韩国夫人要尊敬，像老师一样尊敬。”

        萧复礼听说能够读书就很开心，用心地点头，还对郑琰揖了一礼。郑琰连忙扶着他：“这可使不得。”

        “你就不要客气啦，我说你使得就使得。”徐莹拿定了主意之后就很有气概。

        郑琰一笑，便不再反驳。

        与所有刚送孩子入学母亲一样，徐莹很关心儿子适应情况，也想知道老师教育水平。她选择旁听。

        郑琰一派坦荡，先教萧复礼执笔，手把手地纠正萧复礼动作。

        小男孩儿皮肤白晳，手被郑琰握着，鼻子里嗅着淡淡香气，觉得十分好闻。宫中香料颇为厚重，郑琰熏香有许多是池脩之亲自调配，好闻许多。萧复礼吸吸鼻子，低下了头，耳朵尖儿红了。

        他之前认识几个字也是胡乱学，这也算是初次握笔，手上拿着劲儿，鼻尖沁出细细汗粒。郑琰顺手给他擦掉：“慢慢来，放软和点儿，顺着我手劲儿，”一点一点抚过萧复礼指头，移到正确位置，“这样就很好。对，就是这样。”

        郑琰相信，好孩子是夸出来。

        瞧，萧复礼这不就学得很好吗？

        徐莹一边看着，见萧复礼郑琰指导下学得很，拿笔姿势已经有模有样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徐莹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好！等一下要跟郑琰商量着，多多引导萧复礼对二娘关心。

        萧复礼这一天语文课上认了四个字“以人为本”，除了繁体为字，其他本个字笔划都简单。郑琰又向他解释了以人为本含义，郑琰手上也没有统一启蒙课本，有也不太适合，她想了半天，决定用这种方式从小处对萧复礼进行影响，或者说得难听一点，洗脑。

        除了为字，其他三个字萧复礼写得都能认得出是哪个字来，郑琰夸奖道：“不错，多练练就好了。”萧复礼对照着郑琰写工工整整四个字，脸上一红：“写得不如老师好。”

        “我写了二十年，你才写了一盏茶。做学问，要有耐心，持之以恒就会有好结果。”趁机教育不要浮躁。

        萧复礼理起自己字来左右看看，小嘴一抿，也偷乐了一下。这是头一回正式地、有正经老师教导写出来字啊，值得记念。所谓敝帚自珍，萧复礼决定等会儿把写完了字纸带回去好好欣赏。郑琰摸摸萧复礼头，又看着他写了十来遍，并不时从旁指导、点评。

        徐莹心说，你应该教他写孝悌友爱吧？

        郑琰已经结束了语文课。下面是数学课，萧复礼学会了一、二、三、四、五，一共五个数，做了一加一等于二到一加四等于五，五道数学题。

        放下笔，萧复礼很有成就感。

        此时，乳母来报：“二娘醒了，要见娘子呢。”

        宝贝女儿重要，徐莹笑逐颜开：“哎哟，我宝贝儿来了～”

        萧淑和正好奇年纪，看到鲜东西就要抓两把，抓完了还要放到嘴巴里咬一咬，觉得味道不好就往地上扔一扔，还要踩两脚。这都是正常婴幼儿正常反应，徐莹看着女儿这样还乐呢。

        萧淑和自打出生就没见过纸笔，此时见了大感鲜，伸手就要抓。萧复礼眼睁睁地看着二娘两只胖手伸到了他大作上就要拎起来！他是知道这丫头习惯了，眼看自己习作要遭殃，徐莹也不管——徐莹那是很开心女儿知道跟萧复礼多相处呢。

        郑琰已经轻轻巧巧捏着小姑娘两只袖子把两只胖爪给拎悬空了：“怎么乱摸呀？沾上墨，染成个小花猫可就不能看了。”

        徐莹道：“把她抱了来，别弄脏了脸。”

        萧复礼小小松了一口气，郑琰很轻易就感觉到了他情绪波动，对他解释道：“二娘还小，这是好奇呢。”

        徐莹抱着挣扎着想要拿字纸女儿，塞了一张纸到她手里，二娘扔到一边，两只手还冲着桌案伸着：“要那个。”她就认准了萧复礼字纸了，眼睛里已经积蓄了足够水份眼看就要决堤。

        徐莹道：“别闹。”眼睛却瞄向萧复礼，萧复礼很识趣，顿了一下，亲自把字纸拿给二娘。二娘拿了乐呵呵地拿了，抓着一拧两拧，这纸质量不错，还有韧性，没撕破，却揉得皱了。徐莹拍拍女儿手：“你还真闹了！”二娘一扭身子，发现自己手上染了墨，把纸团子一扔，看着脏掉小手，委屈得要哭，还把手展示给徐莹看。徐莹忙道：“打水给她洗手。”

        纸皱了，萧复礼很心疼。郑琰拎起纸来，展平了，放到桌子上：“好啦，接着写。”

        “哎。”

        “下午到前头，自己复习，明天我要检查功课，一个字写一百遍。我让老翁给你准备纸笔。”

        “嗯！”

        郑琰觉得，有必要跟徐莹谈一谈了。

        作者有话要说：徐莹还是太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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