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唇枪舌剑

但如果华夏钱庄把分行开到全国各地，那么普通钱庄的常规业务便立刻失去了意义。试想，生意人因为怕携带几千上万两银子既不方便也不安全，这才将银子存入钱庄，拿着钱庄的银票，到千里之外的分号提取现银。

        而钱庄正是靠这个赚取手续费，因此将钱存在钱庄不但没有利息，还要交保管费。

        华夏银行如果在全国各地设立分号，通存通兑，拿着他们的银票，不但可以在全国任何一家分号十足兑换，还能享受满一月接近一厘的利息，傻瓜才会再光顾其他钱庄。

        初次听到陆海川提及此事，八大钱庄的老板几乎各个面如死灰、群情激奋。

        “你把我杀了吧！”

        “我跟你拼了！”

        “我反了吧！”

        “我改行卖水果去！”

        他们在心中无声地呐喊，却丝毫不敢得罪这个京城的大红人。

        然而陆海川随后抛来的橄榄枝又给了他们希望，纷纷表示愿在聚贤阁宴会上给予最后的答复。

        三天后，聚仙楼聚贤阁早早被包了下来。

        傍晚前后，京城八大钱庄的老板一个接一个走上聚贤阁，而京城钱庄巨无霸的老板陆海川早已等候在屋内。此情此景，迅速传遍了京城各大势力，聚仙楼二楼以下突然被来吃饭的人挤得满满的。

        这些人点了几个小菜，一壶小酒，便开始竖着耳朵吃了起来。

        陆海川命人点上了几个热烘烘的炭炉，把屋子烘得如温暖的春天一般。又摆上了一大桌山珍海味，几坛子好酒，银盘银碗银筷子，极尽奢华。

        待得人到齐，陆海川一一打过招呼，安排好座位，便开始招呼着喝酒吃菜。

        八大钱庄的老板个个都有心事，哪有心思喝酒？八个人来前都商议过了，互相看了看，最大的钱庄老板庞老板率先发言。

        “陆老板，今日我们来此并不是为了喝酒。三天前陆老板讲明要与我们合作，如何合作还请说个章程。”

        陆海川见来势凶猛，料得这八个人已经暗中通气，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不过他根本不在乎，胸有成竹地说道：“很简单。各位在全国的钱庄，我买下一半的股份，从此都成为华夏钱庄的分号，存贷款和兑换业务一同办理，利润五五分成。”

        庞老板冷笑道：“不是我不想答应，这个条件太苛刻了！本来钱庄都是我们的，你买下一半股份，转眼就变成你的了，我们岂不是为你做了嫁衣？”

        第二大钱庄老板赵老板也抱怨道：“是啊，全国各地的钱庄可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打拼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站住了脚，人脉、关系、客户，哪个不是比银子更值钱？你倒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不但钱庄改了名，连利润你也要占五成，哪有这个道理？”

        其他几个钱庄的老板纷纷附和。

        “可不是吗，我们的血汗不能白费了，起码也值个三四成。”

        “大部分客户都是固定的，这都是几十年合作的结果，不是说给你就给你。”

        “陆老板，你若也白手起家，没有五十年，你的华夏钱庄根本赚不了钱！”

        陆海川听他们唠叨完，笑着问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庞老板忙道：“你可以出相同的银子，但只能占三成的股份。”

        赵老板也附和道：“或者分红时，你只拿三成的利润，不，三成都多了，最多两成！”

        “对，利润我们占大头！”

        “这已经够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