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御风篇】 第五章

“民女容得皇上恩宠，实乃幸运，自不敢不从。”肖璱不卑不亢对着慕容御风说道。

        慕容御风看着肖璱，企图肖璱面容里照着和宋锦瑟相似痕迹。但那眉眼，那神态却是截然不同，就是那一张脸庞，和宋锦瑟一模一样。而肖亦生说肖璱自小便和肖夫人万福寺里长大，这不免让慕容御风微敛下眉眼。

        慕容御风看了眼一直跟着自己下了江南福万全，福万全立刻点点头，就这么悄然退了出去。慕容御风那眼神里意思则是要福万全去万福寺里查实是否一切都如同肖亦生说这般。

        “今儿，你就随朕回别院。”慕容御风点点头，淡淡对着肖璱说道。

        肖璱面容微红了下，似乎显得有些羞涩。倒是一旁肖亦生看起来格外激动。这一来，只要肖璱得宠，他一些台面下见不得人事情也就不再胆战心惊，至少有肖璱挡前，慕容御风也不会那么狠绝无情对自己下手。

        思及此，肖亦生不免得意了几分。而慕容御风看了眼肖亦生，面容淡定沉稳，不曾出现任何改变，依然看完了肖亦生准备一切歌舞表演，喝完了这些美酒，吃完了美食，一直到夜色落下，才带着肖璱回了别院。

        肖璱早就慕容御风来前，就让肖亦生请了嬷嬷教了肖璱有些闺房里事情。而如今真别院，肖璱内心还是显得忐忑不已。总归肖璱是一个不曾出格女子，面对这样男欢女爱，难免有些手足无措。

        但显然，是肖璱多心了，慕容御风只是吩咐人带肖璱去了房间，并没再继续做些什么。而是径自回了自己房。肖璱心放松了些，但是也显得有几分失望。

        肖璱沉睡后，慕容御风即刻下令，逮捕肖亦生。肖亦生还沉浸将来飞黄腾达美梦之中，却顷刻之间被慕容御风禁卫军拿下，自然是一脸错愕，看着眼前慕容御风，肖亦生结巴连话都说不去，好半天，除了一个臣字，什么话也没说出。

        “肖爱卿可是好奇为何朕要拿下你？”慕容御风把玩着手中折扇，淡淡开口问着肖亦生。

        肖亦生立刻摇摇头，一脸无辜。而慕容御风嘴角微扬起，抬了一个眉眼，看着眼前肖亦生，那笑意里让人分不清是怒还是喜。这看肖亦生极为忐忑。不免心中打滚，那些个事，他历来做隐蔽，又岂会让人知道了去？

        而慕容御风却不客气说道：“肖爱卿，这些年中饱私囊可舒服？太上皇不拿你，不代表什么不知道，只是心存仁慈，希望你能早日收手。但如今，你不仅不收手，克扣民脂民膏，甚至还想克扣官银，你这居心何？是想造反吗？”

        慕容御风语调森冷了几分，看着肖亦生，而后让人把一本账本甩了肖亦生面前。肖亦生一看见账本，脸色立刻苍白了起来。这才明白，自己觉得极为隐蔽事情却丝毫没有逃脱慕容御风眼睛，而慕容御风这南下却能通知肖亦生，只是试探肖亦生。

        结果，肖亦生还自以为是大肆铺张，带着慕容御风歌舞升平，美酒佳肴伺候着，是让慕容御风坐实了之前证据。而歌舞升平之时，慕容御风暗卫也肖府搜罗出了多证据。

        这些证据摊肖亦生面前时，肖亦生连声求饶，到：“皇上，放过臣这一次，臣再也不敢了。皇上，求皇上放过臣这一次啊！”

        肖亦生苦苦哀求着慕容御风，但慕容御风却无动于衷把玩着手中折扇，丝毫没理会肖亦生哀求。肖亦生见状，又爬前了几步，靠近慕容御风时候，禁卫军立刻上前拦下了肖亦生，不让他靠近慕容御风半步。

        “皇上，您看璱儿份上，绕过臣这一次吧，臣再也不敢了？”肖亦生不断对着慕容御风苦求着。

        “肖璱！”慕容御风有了反应，念着肖璱名字。

        肖亦生见状，以为自己来了希望，立刻再上前说道：“皇上，看璱儿份上，求求皇上饶了臣吧。”

        “你不提肖璱，也许朕心情好还会饶了你，提肖璱，那你是死罪一条。你可知肖璱身份，你就这么断定肖璱是你女儿？”慕容御风冷声对着肖亦生说道。

        他面不改色，但是语气却森冷了许多。

        肖璱，慕容御风带她回别院，也只是因为肖璱和宋锦瑟有着一张一模一样脸。但慕容御风还没糊涂到一个肖璱就可以绕过肖亦生，甚至，肖璱对于慕容御风而言，并无多大意义，甚至带回宫中都不可能，只可能留别院之中。

        而肖亦生听到慕容御风这么说，想法却不是这般，以为是肖璱服侍慕容御风不妥，才让慕容御风恼羞成怒，这让肖亦生不免责怪起了慕容御风。但慕容御风接下来话，却让肖亦生面色大惊，一脸不敢置信。

        “肖璱常年万福寺，早就被人偷天换日了，你不知道？肖璱正是去年天牢之中死弑君死囚犯宋锦瑟。你和宋锦瑟勾结，是死罪一条，朕还能容你？”慕容御风森冷说道：“来人，把肖亦生带下去，明日城门口斩首示众。”

        “是。”禁卫军闻言，立刻上前，带走了肖亦生。

        肖亦生惊愕之中，不敢相信被人从慕容御风面前拖了走。而慕容御风这才拂袖立刻了肖府，下令查封肖府一切，派人任都督上岗。后才回了别院。

        而肖璱是宋锦瑟一事，也就是慕容御风随口这么一说。坐实了肖亦生罪名而已。一旁龙子墨看着慕容御风，却没多言什么，对于宋锦瑟这名字，龙子墨则显得生疏多，但却也今日事情里，看出了些端倪。

        “回别院。”慕容御风淡淡开口说道。

        “是。”龙子墨应着慕容御风。

        这一行人才回了别院。慕容御风到了别院，没一会，福万全也回到了别院，眼见慕容御风还没休息，立刻就赶到了书房见慕容御风，慕容御风看了眼福万全，而一旁龙子墨识趣向慕容御风示意后，就离开了书房，走了出去。

        “启禀殿下，肖璱却是万福寺内长大，不曾有过任何意外。这是万福寺方丈亲口说。奴才想，应该错不了。”福万全把万福寺内打探来消息如实告诉了慕容御风。

        当年，宋锦瑟死时候，谁都见得到。何况这天牢内，难道还能狸猫换太子不成？所以，万福全并不认为肖璱回是宋锦瑟，只不过慕容御风要他去查实，那么，福万全必定会去查实给慕容御风一个交代。

        这个答案，虽然早就慕容御风心中有数，可是听及福万全这么说，那种失望还是难免。他挥挥手，示意福万全退下去，就独自一人书房中沉默了许久，一直到天空犯了鱼肚白，才去歇息片刻。

        第二日一早，处决完肖亦生，慕容御风便打算打道回京，不再江南多加停留。

        “皇上，这肖璱如何处置？”福万全问着慕容御风。

        慕容御风这才记起别院之中还有一个肖璱，到：“就留别院之中。”他随口就定了肖璱去向。

        福万全立刻点点头，速退了下去，按照慕容御风交代去处理肖璱事情。而慕容御风等人则即刻回京，不再江南多加停留。而肖璱知道自己被留别院之中，不曾随慕容御风进京，脸色里却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不曾多言什么。

        “皇上。”龙子墨突然开口叫着慕容御风。

        慕容御风看了眼龙子墨，问道：“你想问什么？但说无妨？”

        “宋锦瑟事情！”龙子墨没有拐弯抹角，说极为直接。

        慕容御风倒也不曾隐瞒，把宋锦瑟事情和龙子墨说了一次。龙子墨微皱起了眉头，沉思了起来，似乎思考着宋锦瑟事情。倒是慕容御风对龙子墨起了一丝好奇，问道：“你何时对朕这些事情起了兴趣？”

        这时，龙子墨才说道：“那肖璱，竟然听到肖亦生被处决，却丝毫不曾惊慌，也不曾出现任何情绪，就好像肖亦生生与死和她无关一般，不觉得奇怪了些？”龙子墨说出了自己困惑。

        慕容御风倒是答道随意，说道：“也不奇怪。从小肖璱不曾和肖亦生生活一起，无感情也是可以理解。”

        “这倒也是。”龙子墨再度点点头，但是心中那种莫名其妙感觉却一直不曾消失不见，可却也找不到丝毫不对劲地方。

        但龙子墨也不再继续多问什么，安静跟慕容御风边上。倒是慕容御风执意挽留龙子墨留京城之中，龙子墨倒也不曾拒绝。而一行人离开了江南地界时，一抹熟悉身影却出现队伍后方，看着前方慕容御风身影出了神。

        这不是别人，正是肖璱。而此刻肖璱眼神里，却截然是宋锦瑟那一张倔强小脸。

        而宋锦瑟身后，那一个戴着面具男人依然跟她身后，道：“你竟然没有把握住机会，让慕容御风带你回宫。”

        男人口气似乎显得极为不满。而宋锦瑟淡漠看了男人一样，道：“你以为慕容御风是那么好把控男人？一个不甚，就是粉身碎骨，我可不想来日被人葬京城断肠崖下。那太惨不忍睹。何况，随慕容御风回了京，你以为什么都可以顺风顺水吗？”

        “宋锦瑟，你别忘了，我能让你唯一姐姐活着，我也能让她死去。别轻易爱上慕容御风，坏了我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男人森冷对着宋锦瑟说道。

        而宋锦瑟看着男人，却冷淡回到：“心急吃不成热豆腐。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乎这一年两年吗？何况，这世间百态，什么滋味你没尝过？为何对那权利野心，情有独钟呢？”

        “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男人态度冷了几分。

        “我是不懂，我只要我姐姐安好！”宋锦瑟答得极为清冷。

        “哼。”男人一甩手，离开了宋锦瑟身边。

        而宋锦瑟却丝毫没看男人离去方向。而是站原地，一直看着慕容御风队伍消失不见了，这才慢慢踱步回了别院。进了别院那一瞬间，宋锦瑟明白，她应该做回肖璱，而非宋锦瑟。

        这一年，宋锦瑟十五岁，慕容御风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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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慕容御风已二十。这后位空虚，后空嫔妃虽有增加，却始终无任何一人传出喜讯，这让朝中老臣着急不已。每一日早朝，都要向慕容御风提及立后之事，而慕容御风却显得极为清淡，不曾理会。

        又是一日早朝。

        “皇上……”老丞相开口叫着慕容御风。

        而老丞相想说话，慕容御风岂会不知，有些意外，慕容御风一改往日常态，挑了挑眉，看着老丞相，开口问道：“丞相，朕知你要说什么。你说前，回答朕一个问题。”

        “皇上请说。”老丞相立刻恭敬应允道。

        “是否朕立后就可？不用管是哪家千金，哪国公主？”慕容御风质问着老丞相。

        老丞相被慕容御风这么一问，楞了下，但很答着慕容御风，道：“正是。只要这姑娘家世清白就好。老臣想，众位大臣也是这般想法。”

        纵然不满，那又如何。总比这后座永远空虚来好。总比这后宫一直不传出消息来好。后宫里嫔妃有些，但是却不见慕容御风格外宠幸谁，雨露平均，却谨慎多，场大臣又岂会不知道，若慕容御风不愿，这些后宫嫔妃谁也不可能有机会诞下慕容御风龙种。

        而慕容御风如今主动提及这个立后事情，他们又岂敢提诸多要求，只求慕容御风能立后，能给天下一个交代，能有一个子嗣，仅此而已。甚至他们以前想过，求水洛烟和慕容修出面，谁知，水洛烟却拒绝了这般请求，说着是慕容御风个人意愿。

        “丞相记得现说话，莫不要忘了。”慕容御风提醒着老丞相。

        老丞相倒是被慕容御风这话说内心忐忑，老觉得自己被慕容御风下了一个套，而场群臣也不多言，唯有福万全眸光微敛，闪过一丝怪异，有些明白了慕容御风想法。

        果不其然，慕容御风接下来话，就应验了福万全想法。

        “有一个人选，现江南别院。三年前被处决肖亦生之女，肖璱。”慕容御风淡淡开口公布了自己心中人选。

        这不免让朝中众臣议论纷纷。一来是好奇这肖亦生何时让自己女儿和慕容御风对上眼，二来，为何既然有肖璱前，这肖亦生还会被慕容御风无情处决。但慕容御风此举，也让场众人明白了一点，想靠女儿进入后宫，再庇佑娘家事情，是万万不可可能。肖亦生就是前车之鉴，不怕死，管可以重蹈肖亦生覆辙。

        “各位有何意见？”慕容御风再度开口问着朝中重臣，那眉眼里也闪过一丝嘲弄之意。

        “臣等无异议。”众臣沉默了片刻，才答着慕容御风。

        慕容御风点点头，对着一旁福万全道：“即刻派人去江南，接肖璱进宫。一个月后，立后大典。”

        “奴才遵旨。”福万全领了旨，立刻退了下去，按照慕容御风吩咐办。

        而慕容御风再环视了众人一眼，众人表情显得精彩纷呈，这让慕容御风不免也有些幸灾乐祸。这后位对慕容御风而言，只是多一个女人占有而已，并无太多意义。而这朝臣一来是想他立后，而来，多年前这些朝臣想送女儿入宫成后想法从不曾改变过，慕容御风此举，只是让这些人断了念想而已。

        至于那被放别院三年肖璱，也是慕容御风突然想起，才记起这么一个人，才顺水推舟做了这个决定，仅此而已，并无太多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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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皇上要我入宫？”肖璱有些不敢相信问着眼前侍卫。

        她自从被慕容御风招进别院后，慕容御风离开江南回京后，就不曾再见过慕容御风，别说有朝一日可以入宫。

        这三年来，虽然肖璱生活过很自，但总归别院内身份不明。不算客人，也不算主人，不算奴才，这地位尴尬，也让肖璱显得安静多，量不得罪人，不给任何人惹麻烦，别院之中，肖璱努力活想一个隐形人。

        结果，却不曾想到，慕容御风竟然一道旨意下，要肖璱即刻进宫。

        “正是。皇上有旨，要肖姑娘即刻进宫，一个月后立后大典。”禁卫军显得恭敬多。

        眼前肖璱，一月之后，就是六宫统领，又岂能不尊重。而肖璱听闻次消息，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很，恢复了平静，并没多言什么，速收拾了自己东西，就随着禁卫军进了宫。

        而这一进宫，一切都又将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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