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你们给我出去出去”。

        “哼，吃着我们老林家粮食，还想把我们林家钱往外掏，门都没有”老妇人边骂着，边往外走去

        此时屋内已是杯盘狼藉，一个年轻女子跪客厅中央，双眼无神盯着墙上那那张照片，忽，只见女子站起来慢慢往卧室走去，拿着柜上戒指，不知想起了什么，往自己手上套去，可是左手无名指上分明已有一枚了，女人似乎想到了这点，仍然把戒指套了自己右手无名指上，双手紧紧握一起，往阳台走去

        “哇哇哇”

        “啊，听，是妹妹哭，是妹妹”此时，穿着破旧棉袄，头上绑着小辫子小女孩高兴向身边小男孩和小女孩说道，只见男孩和女孩擦了擦脸上泪，“是啊，娘给我们生了个妹妹呢”

        此时，屋里走出一个妇人抱着小婴孩，叫道：“英子，来看看你妹妹，眼睛很像你呢！”叫英子小女孩往襁褓里看了看，哭着说“福婶，谢谢您了，您等着，我给您钱去”

        这时候院子里静悄悄，完全没有生小孩紧张和高兴感，因为除了福婶连个大人影子都没有，不知道还以为这个家里没有男人呢。

        “不用了，雨这么大，赶紧去厨房找找有没有吃，给你娘端点来，我也先回去了”福婶穿上蓑衣往外走去，想着这家情况，摇了摇头，走了

        “强子，你看着妹妹，我去厨房找吃”英子看着弟弟，

        “姐姐，我也去，去给妹妹拿吃！”扎着小辫子小女孩想着，哈哈，自己也是姐姐了，可要照顾好妹妹。

        “好了，妹妹现可不能吃你拿”摸了摸小女孩辫子，转身迎着雨就跑出去了，

        到了厨房，看着灶台上已经有熬好鸡汤放着，端着就往自家屋里走去，

        刚回到娘屋里，就听得上房就传来了骂声：“天杀，哪个偷了老娘鸡汤？”

        想着这鸡汤那是给大媳妇喝，可怜媳妇，刚给家里添了孙子，鸡汤还没喝就让人给偷了，哼，一定又是三房那窝子贱人。

        屋里，田氏醒来这看着鸡汤，心里也是一阵苦涩。

        “  英子，把汤给你奶端回去，那是留给你大伯娘喝”

        “娘，要不是因为大伯娘，妹妹也不会不足月就生下来了，何况这鸡还是昨个儿舅舅送来给您补身子呢”

        此时，屋外传来声音：“强子，英子，你娘还好吧”

        “爹”三个孩子围了上去，都红了眼睛，矮小一点小女孩哭着说道“娘让姐姐把鸡汤送回上房去，可是鸡明明就是舅舅送来，娘凭什么不能喝呀”

        “就因为这只鸡才让娘早产，妹妹差点活不了”强子也向自家爹爹抱怨道。

        李明义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妻子，把小女孩抱了起来

        “桃子乖，今天桃子可就是姐姐了呢”

        又拿起那碗鸡汤，为难道“那就先让你娘喝了，我去上房给你奶说一下，你大伯娘也生了？”

        田氏看着相公，没有说话，要是喝了这鸡汤，哎

        原来，这李家还没分家，现当家就是李明义娘李孙氏。

        李家老大娶是李孙氏堂哥家女儿孙氏，就因为这样李孙氏平时有啥吃想着都是自己侄女，久而久之就把孙氏养成了见着好都想捞性子。

        李孙氏又想着孙家家庭情况好，大儿媳妇又经常回娘家拿东西回来贴补家里，平时对大儿媳妇有不满地方也忍了，然后就把这种不满转移到能转移地方，结果就是对老三家两个赔钱货就格外不满意了。

        要知道大儿媳妇不仅是自己侄女，不管怎样还生了一个老李家长子，当时怀着这胎时候及让道士给算了一下说是个男孩，可把李孙氏高兴，顺便又算了算老三房里

        结果又是一个赔钱货，这样田氏就算生了个儿子也抵不过她生了三个女儿事实。就这样，田氏肚子痛得趴地上了，也没有管，想着赔钱货一个，要是流掉了好。

        为什么田氏会早产了，就得说道这只鸡了

        原来是强子舅田老大想着妹子家情况，打猎后就送只鸡过来让田氏补身子，没想到他舅刚走，这孙氏见着鸡就眼红了，就让他儿子栓子去鸡笼里抓鸡

        借口是说身体不舒服要补补，强子三兄妹拦着不让，那孙氏就院子里骂

        “一窝子赔钱货，哼，还想和老娘顶嘴了，既然你娘不，我就替她好好管管！”

        说着就朝三个孩子打去。

        田氏刚做好饭，出来一看孙氏正打自己孩子，又怕强子几个不懂规矩，冲撞了孙氏肚子里孩子，过去就把孩子拉到自己身后，拦着他们，

        这时候孙氏只想着鸡哪管得了其它，对着田氏就是一踢，结果就是孙氏要生了，不过是足月，而田氏早产了

        这李家村北靠小青山，西邻李子河，加上离着离着镇子远，每次5天一次集市村里人也不是经常去，甚至有女人一辈子都没出过村呢。想着靠山吃山，靠水喝水，不去镇上也没啥。

        村里人是世世辈辈都住村里，现总过有1多户人家了，听说之前村里有两位产婆，因为邻村没有产婆，其中一位就搬去邻村了。

        当孙氏嚷着肚子痛得时候李孙氏就让把产婆叫过来，看着田氏也痛得站不稳了，对着就是一句骂

        “肚子痛还不回去躺着，见着就晦气！”

        扶起孙氏小心翼翼往屋里走去

        英子看着娘痛成这样了“娘，娘，你怎么了”

        “娘没事儿，英子乖，来扶着娘进屋去”

        好不容易扶着娘上了床，现手上全是血

        “娘，好多血，娘”

        屋里三个小孩都哭了起来

        “乖”这时候田氏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去叫福婶，和强子一起”

        英子和强子跑到路上，天就下起雨来

        “福婶，福婶”

        看着这么小娃儿，没有哭声，眼睛紧紧闭着，嘴唇都乌黑了，福婶有些慌了，使劲拍着她屁股，一下，两下，三下

        福婶都不知道拍了多少下才弱弱传来一声“哇。哇”

        看着这个小婴儿“这家其他房不咋，投身这家，爹娘倒是个好”

        田氏相公李明义自秋收过后每天都去镇上做短工，4文钱一天，想着田氏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孩子洗三，满月还要花钱，自己娘又是个…

        就想着这次多做几天，结果一天刚忙完，精神正振奋时候，刚到村子就说田氏早产生了个女儿，李明义也知道自己娘性格，赶紧朝家里跑去。这时看着襁褓里小女儿，

        “没事，女儿也是咱女儿，咱照样疼，看咱女儿这脸相，将来肯定是有福气”。

        这时候王满西只觉得全身向被碾过似，眼睛也睁不开，自己不是死了吗，难道进医院了，想着老公出车祸后婆婆公公强逼利诱，让她搬出公寓说让他们住进去养老，又想要老公赔偿金给她小儿子买房，一想着老公辛辛苦苦为他们林家做牛做马，不就是抱养孩子吗，林家自从有了小儿子就对老公不管不顾，死了他们还不放过，还要霸占自己和老公辛辛苦苦买来房子，想着想着又哭了起来。

        田氏听着小女儿捏捏哭声，心里也是难受，看着自家相公“把孩子抱来我喂奶吧，估计是饿了，对了还没给起名呢，也不知道那边咋说”

        李明义想着自己家情况，李家两老哪儿还顾得上这孩子，又不想让娘子失望“就叫李满西吧，小名就加小西”

        一般孩子名字都要问过家里当家或者老人才能决定，李明义想着秀才公名气，爹娘也不会很反对，就定了小女儿名字李满西，这“满西”是田氏地里劳动时无意间听到秀才公念了句

        “月满西楼”觉得“满西”这两字很有意境，什么是意境，田氏自己又说不上来，知道自己这胎是女孩就想着一定要个孩子取这个名字，结果道士一说，可不就是女儿吗？

        这也是王满西和田氏缘分了。

        此时王满西听到这有点晕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叫李满西了，含着奶就睡了过去。

        “你先好生休息休息，我去上房看看，这次可多亏了福婶，找娘拿点礼好好谢谢人家”李明义说着就朝上房走了去，刚到堂屋就听李孙氏到“要我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拿了厨房鸡汤，非得剥了他一层皮”李明义看着他娘

        “是孩子拿给他娘了，她娘生孩子体虚，喝点也好补补”

        “那孩子居然活下来了，真够命硬呀”说完觉得当着儿子面这样说不合适

        “补，有什么好补，生个赔钱货还想喝鸡汤，哎呀我儿啊，养了你一辈子就被那个狐狸精勾走了”

        “娘，她是我媳妇”一想着强子生下来差点死掉，这个孩子是不足月生下来

        “那是她自己不会生养，谁家媳妇怀着孩子不干活了，好不容易想着你有了媳妇娘可以享福了，结果还要娘去照顾你媳妇是不”

        李明义低着头不语，“不是，对了，我过来问问小孩名字，您和爹咋个说”

        “名字？一个赔钱货随便叫个啥不就得了，难道还学富贵人家请个道士算一下”

        “不行，哎哟，我命咋这么苦啊，一个赔钱货也能爬到我头上”说着李孙氏又开始哭骂起来。

        这李孙氏也不想想没有那所谓赔钱货哪有她，她不也是从赔钱货开始长大，这就是十年媳妇熬成婆啊。

        老李头坐旁边抽着烟，想着同样是媳妇你杂不朝你大媳妇哭去，但是这话他是不敢说，谁叫李孙氏生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呢，大儿子李明礼，二儿子李明孝，三儿子就是李明义了，还有一个未婚四儿子李明智和小女儿李明妹，老李头一家老李头他爹还时候村里还算富裕，结果老人不了，几个兄弟就闹着分家，分家时候就是靠着李孙氏这个泼辣性格才没有让一家人饿死，现靠着家里十几年积蓄，给三个儿子都娶了媳妇，愁也去了一半，这样，老李头就不敢凶李孙氏了。

        李明义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要他娘拿礼来谢人家福婶也是不可能了，“老三，今天工钱呢”李孙氏一想到钱也就不哭不闹了，李明义拿出35文，说都这里了。

        这时大哥李明礼走了进来，东屋里传来孙氏哭声，李明礼笑着对李明义说“三弟，明天打猎不，你嫂子哭着说嘴里没味道”他倒是好意思，自己杂不去打猎。李明义想着自己媳妇也要补，也就点头答应了。

        李明礼一得到三弟答案也就高高兴兴找人摸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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