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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完结章


第二天,小满跟春生来到隔壁吴婶子家里,把家中的钥匙交到了吴婶子的手上,说:“婶子,我要带着小满去上河村住,这房子也就空下了。您不是一直嫌您家里的地方小,养鸡鸭养不开吗?往后,您就在我家养吧。”

        见吴婶子要拒绝,春生忙又说:“婶子,你听我说,也不是白让你用的,我家的房子还拜托你照看着点。还有就是,我姐那里,要是再受了什么委屈,我是指她又被打了或者是吃不上饭了,您就找人去上河村跟我说一声。”

        吴婶子一脸不舍的抓着小满的手说:“咋要走呢?在村子里住多好啊。”

        春生看着小满一脸为难,接过吴婶的话说:“是我要走的,婶子。你也知道,我家现在也没个长辈,往后我跟小满有了孩子,没个老人帮衬着,我总不放心。再说石家,我烦那家人心术不正,也怕他们三不五时的闹上那么一出,不能总打他们吧。所以,我就想干脆带着小满去我丈人那里住下,离的近也有个照应。”

        “说的也是,是婶子想简单了。”听了春生的话,吴婶子这才松开小满的手说:“有空可得常回来看看婶子啊。”

        想到在春生离家的那些日子,得了吴婶子诸多的帮助,小满轻轻抱了一下她说:“婶子,得空了,我让春生带你去我的新家看看。”

        吴婶子抹了一把眼睛,重重的点头说:“好,好,婶子在这家等着啊。”

        辞别了吴婶子一家,春生又带着小满去了自己爹娘的坟前,叩了三个重重的响头后,就驾着车头也不回的一路离开了。

        当春生的马车在往上河村的官道的方向前进的时候,就看到一群衣着简朴的人慢慢的在官路上行走着。他们中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拖儿带女的,一个个目光呆滞,面容憔悴,一脸愁容,好像是受了什么大的打击一样。

        虽说是方向一样,但小满也并没想太多,就当马车从他们的身边驶过时,小满不经意的看到那行人里,竟然有一个是自己眼熟的,叶管家。

        小满再仔细看了看这一行人,才发现他们一个个虽然风尘仆仆,但却能看出都曾是养尊处优之人,再细细看去,人群之中那个手抱婴孩的男人竟然就是叶生。

        而叶生此时也正抬起头,与小满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只见车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的肌肤呈现健康的蜜色,身段窈窕。与他对视的两只眼睛明亮有神,若不是他此时内心煎熬,定要赞一声,好一个明丽的小妇人。

        但是看她的表情,似乎是认得自己,可当他仔细回想时,又见这妇人漠然的将头又转向了一边,他心里疑惑却也不得答案。

        此时的叶生已经完全认不出车上这个人,就是他曾经百般嫌弃的,差点至于死地的那个与他有过婚约的女人。

        叶生看着眼前疾驰而过的马车,想着若是从前,自己定然要叫停这人的马车,问问她这样看自己的原因。可现在,想到自己此时的落魄,他也只能在心底长叹一声。

        如今,自己一家遭了难,奴仆也都卖的卖,逃的逃,只剩下一个叶管家还愿意追随伯父。自己的大仇非但没有报,还被那老贼将自己的身世公诸于众,断了自己最后的期望。自己的妻子也因为着自己的身世撇下孩子回了娘家,想到往后的日子,他低头看了看这怀中的婴孩,眼底一片死寂。

        把自己的新家收拾好后,天色也已经晚了,白天已经说好去张家吃晚饭,所以小满看着暗下去的天色对春生说:“春生,咱们走啊?!”

        春生摆摆手说:“你先去,我这还有点没收拾好,你正好早点去帮娘做饭。”

        在往张家走的路上,小满又想起自己白天的看见的那一幕,难道这叶家,是落魄了吗?晚饭时,小满还是把自己在路上的所见说给了大家听。

        秋林在听过后,沉默了半响才说:“姐,我们一直没听你说,其实叶家的族学早就停了,他们家的族人有能耐的都走了。

        自从汉王上位后,叶家因为是保皇派受到了清算,虽然是性命保住了,却也失了官职。所以你这次看到的,估计就是他们扁为庶人回祖籍来的吧。而且我听说,往后他们家往后三代都不得参加科举。”

        秋至见秋林说到这里,就不在言语,接话说:“我和哥商量了一件事,今天趁大家都在,我们就想说一下。朝廷前两天张榜,说下一次科考要在三年之后,而且还说,往后朝廷会设置专门的学堂教授学生,所以我和哥不打算还向从前那样只低头苦读书了。

        我们两个想,边帮着家里干活,边看看书。看了这次朝廷的清算,已经处斩了不少人,再看看叶家的下场,我和哥突然觉得当官也未必能过得好。我们如今只想着,能考个举人,给家里的地免了税也就满足了。”

        春娘听了,忙问道:“那要是考上了举人呢?”

        秋林听了春娘的话,笑着说:“娘,能不能考上还不一定呢,这换了皇帝,就等于换了天。我听学里的人说,这汉王有很多新花样,在他封地的那边,还弄了很多什么工厂的,搞不好我和弟弟前些年下的功夫,也都白费了。而且即更真考上,我也想好了,不是说在每个镇子上都设学堂教授六艺吗?我就准备去做个教书先生。”

        春娘还想说什么,张福却点头说:“不错,我看这样很好,这当官也不见得就有咱们种地舒服。这新皇帝上台,是个什么脾气都还不知道呢,你们年纪小,以后再想也成。吃饭吧,别想那么多了。”

        等吃过晚饭,小满跟春生走在回家的路上,小满感慨的说:“我真的觉得,秋林他们长大了,其实我也不希望他们当什么大官,只要一家人能平安的生活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了,你说是不是?”

        小满说着,就把头慢慢的倚在了春生的胳膊上,想着临走时春娘又一次拉住自己问他们有没有圆房,小满的脸又有些红了。这事吧,春生总是不主动提,总不好自己主动吧?

        说也奇怪,这些天夜里,他们总是抱在一起睡,很多时候,小满都感觉到春生起了反应,可他却偏偏忍住了。一个男人都这样能忍,难道自己这个女人,还要脱光了勾着他不成?他不是真的在战场上伤了要害了吧!

        半天,小满也没听到春生对自己刚刚问话的回答,却觉得越是临近家门,春生的身上就越是紧绷,似乎是很紧张。等他们进了家门后,春生突然拉住要进屋的小满说:“你不是想洗洗吗?我水都给你烧好了,你去洗吧,要不一会就凉了。”

        小满奇怪的看着春生说:“就是洗,我也要去拿换洗的衣服啊。”说完,她又抬腿往屋里去。

        “不用,我都给你准备好了,都放在浴室了,你快去吧,去吧。”说着,春生就一路半推着给小满推进了浴房里,然后自己呼哧呼哧的把水兑好,退了出去。

        小满莫名其妙的盯着门看了半天,不知道这春生又在搞什么鬼,心下好笑道:这男人的小心思越来越多了。

        等她洗好后再次推门进屋时,却发现屋里桌子上,两支大红喜烛噼啪做响。春生站在桌子边,一脸微笑的看着小满,随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交给小满,自己也拿起一个对着小满说:“小满,我们喝合卺酒吧。”

        小满再一次被春生的举动震惊了,她傻傻的随着春生的指挥喝了一口酒,却被辣的咳嗽不已,春生忙拍着她的后背说:“怎么喝这么大口啊,你看看你。”

        帮小满擦着她被呛出的眼泪,春生略带紧张的说:“小满,上次的婚礼,因为我的不经心,不但没有红烛,连合卺酒都没与你喝,我心里一直很愧疚,觉得似乎那并不是真正的礼成。今天,我们把这些仪式补上,我这心里才踏实了,小满,从今天起,没人能挑咱们婚礼的毛病了。”

        看着小满手里还拿着酒杯,春生忙从她的手里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然后,小满不出声,春生也不说话。两人都尴尬的一时间手脚紧张,双目相对,老半天后,直到喜烛啪的一声响,才像是把屋中已经石化的两人惊醒。

        小满这才开口说:“你这男人,谁说你心不细了?谁说你是大老粗了,我看你这一天,净招我眼泪了。谢谢你,春生,我真的很高兴。”

        说完,小满一头扎进春生的怀里,春生轻轻咳嗽了两声,有点结巴的对小满说:“那咱…咱睡觉吧,天也晚…晚了。”

        一夜缠绵火热,不知窗外春雨急,当第二天阳光从窗口洒到小满半露在被外的的肩膀时,春生才醒了过来。看着小满窝在自己的怀里,肩头上有自己昨夜留下的印迹,手下又是小满嫩滑的肌肤,春生那蠢蠢欲动的心思又一次被勾起。

        可想到在先锋营时,那些有过情事的老兵曾经说过,女人第一次后往往要歇个几天才能受得住,他忙闭了眼睛,用力的深呼吸几次后才悄悄的下地穿上衣服出了屋去。

        日上三竿,春生早已经给小满烧好洗澡水,也煮好了粥,等了半天动不见屋里有动静。他只好甩去心里的那一点尴尬,推门而入,却见小满早就穿好了衣服坐在镜子前。

        看到春生见来,小满本就通红的脸更加红了,她忙站起身双眼盯着地面说:“我起来晚了,我去做饭。”

        见小满这个样子,本来还尴尬的春生倒是笑了,他摇头说:“不用,我已经做好了,你先去洗洗,水都烧好了。”说完,春生看着小满越来越红的脸,憋着笑出去了。

        之后,小满和春生就都陷入了一种怪异的气氛当中,每当两人不经意的离的近了些,小满和春生就像突然触电似的分开,可当离的远了吧,又都会情不自禁的往一起凑。就这样远远近近,近近远远的,两人之间却始终弥漫着一股甜甜的气息。

        眼看着太阳就升到了半空,小满拿眼悄悄看了看在院子里磨农具的春生,却见他也正用眼往自己这边偷瞧。两人的眼神就这样碰到了一起,然后,两人竟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春风悄悄的从两人身边吹过,纷扬的柳絮如洁白的雪花在两人的周围飞舞旋转。

        *****

        麦浪滚滚,秋果飘香,白沙河的水依然在秋阳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亮。正在田里的忙着收获的男人们,远远的抬头看到了一个身材丰腴、腹部高高鼓起的女人,正拎着一个大大的柳条筐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来。

        正在地里干活的一个青年男子见此情景,担心的忙扔下手中的镰刀,边快步向那女人走来嘴里大声喊道:“放那吧,快放那,我来拿。”

        那女人也听话,顺势将筐往地上一放,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水,微笑着看向那迎面走来还面带不安的男人。

        那男人走进后,先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见没什么不妥后,这才略带埋怨的说:“你看看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你送饭,我可以自己回去拿的。”

        那女人边帮男人擦汗边说:“没事的,我拿的少,娘在后面拿的才多呢。再说,你没听娘说啊,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犯懒,要多走动生的时候才容易。”

        见男人还是一脸不愉的样子,那女人忙伸手攀住他的胳膊,摇晃着说道:“哎呀,春生,你就是不信我,也要信娘啊,我离这生还有些日子呢。要是听你的,天天坐着,我得多难受啊,难道你想让我生产是不顺当啊。”

        春生眉头一皱,不高兴的说:“又胡说什么呢?我不是不让你走动,往后不能走这么远了,在院子里转转就行了,听到没?”

        小满正在这里被春生教育,后面的春娘也挎着筐追了上来,她看到小满后,佯装生气的打了一下小满的胳膊说:“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话,不是说不让你来吗?我一时看不住你,你就给我惹事。”

        看着春娘和春生都是一脸不赞同的表情看着自己,小满忙又抓住春娘的手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保证往后再也不这样了。”

        春生见了,这才笑了笑,从春娘手里接过筐往地头拿去了。跟在他身后的小满到了地头后,又不可避免的被张福训斥了一番,看着秋林他们在张福背后露出好笑的表情,小满用力的瞪了过去,然后自己也大笑起来。

        从小满他们夫妻搬到上河村,这已经是第二个年头了,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让小满从一个新婚小妇人变成一个周身被幸福围绕的准妈妈。

        这两年里,春生和张福又相继买下了一些地,两家现在也已经不大不小算是村里的地主阶级,也都有了自己的佃户。但因为生活习惯的原因,张福和春生两人,还是各自留了几亩地自己耕种。

        虽然两家互相帮忙,但各家的地各家说的算,收成也由自家留着,并没有混为一家。小满清楚的知道,自己即使是住的离自己的娘家近,但总归自己是出嫁的女儿,是外姓的人了。

        秋林他们早晚会成亲,等他们有了自己的妻子,小满可不想让自己的弟妹们以为自己来沾娘家的便宜,那自己又有贺红有几分差异?

        去年秋收,春生曾经回过一次临水村悄悄的看过贺红,但却并没有让她知道。虽然贺红依旧是那个性格。但春生不能否认,贺红胖了许多,精神也比从前好了不少。

        听吴婶子说,虽然石牛现在也经常往城里跑,似乎是又找到了什么相好的,可对贺红却是不再打骂了,贺红天天在村子里说自己日子过的好。从那以后,春生的心里就彻底了放下了贺红这个包袱。

        吃过午饭,春娘一路把小满送回了她的家里,上一次产婆来后,交待过说小满生产的日子也就在这十几天里,所以春娘现在更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待着。

        随手拿起小满给孩子做的小衣裳,春娘感慨的说:“你这娃是有福气了,比你有福气。你和你弟弟们打从生出来,哪穿过这样的细棉布做的衣裳啊,春生就是依着你,这么干净的布还烫了一遍又一遍的,连尿布也烫。”

        小满笑着拿起手边做了一半的小衣说:“娘,这不是干净吗?孩子皮肤嫩着呢。”

        春娘把手中的小衣叠好放在一边,拉过小满的手说:“小满啊,娘看你这胎啊,估摸着也是个姑娘。我已经跟春生说过了,说你随我了,先开花,后结果,让他不要着急。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你生啥他都喜欢。真好,真好。”

        说着,春娘就红了眼睛,拍拍小满的手说:“你是个有后福的孩子,幸亏你过的好,不然娘这辈子都会觉得对不起你。当初咱没嫁给叶家那个小子就对了,你看看他,如今天天在赌场里混着,前几天娘还听说他为了筹钱,竟然把自己的孩子也卖了,作孽啊。”

        小满吃惊的看着春娘,问:“娘,你听谁说的?不是说,叶家又自己开了私塾吗?日子也过得还不错啊?”

        春娘撇撇嘴,说:“那是叶家人,不是他叶生。前儿个,叶管家来找你爹喝酒时说的,说是那个叶生,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混蛋,整天除了赌就是赌。现在叶老爷因为太生气,昨个已经把他撵出叶家,那个混蛋死了不可惜,只可惜那个孩子了。”

        春娘见小满也不吱声,以为她不想听叶家的事,就又拿起小满缝的小衣,跟小满聊起小孩子的话题。

        她们这边母女聊的开心,那边王贵来到了张福家的地里,这两年张福虽然不在去张老爹那里,但跟王贵却还有着联系。

        看着王贵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张福好笑的问:“大哥,你想说什么啊?看把你为难的!”

        王贵嘿嘿笑了下,看着张福说:“那啥,我就是想来跟你说声,咱爹和娘准备跟老四去镇上住了,我想着他们这一走,大概不会再回来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咱爹?”

        张福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一脸无所谓的笑着说:“我就不去了。”

        王贵见张福拒绝的这么干脆,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点点头说:“那好吧,那我就先回了,利空来家里吃饭啊。”

        张福点点头,冲他摆了摆手,就又低下头继续干起活来,没多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往王贵走的方向看去。见他已经走远,似乎是想叫住他,可犹豫了一下后,又深深的出了口气,继续低下头收起了庄稼。

        他的这个举动看在秋至的眼里,秋至想了想来到张福身边问:“爹,你刚刚想叫大伯干啥,要不要我去帮你把他喊回来?”

        摇摇头,张福苦笑一下,直起身看着春生和秋林他们也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解释说:“其实也没啥,就是想问问,你爷爷身体还好不。”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大自在的看着秋至问:“你说,爹是不是太那个了?”

        秋至笑着说:“爹,你哪个啊?我知道,你是说爷爷那样对你,你还惦记着他。我们可以理解的,怎么说那也你的爹,你不想我们才觉得奇怪呢。不过爹,你要是真不放心,那我一会去帮你看看吧。”

        “不用。”张福摇摇头说:“我想他身体应该没事,这回要去镇里,估计也是为了那个女人。不是说她瘫在炕上了吗?估计是想给她换个地方吧,算了,干活吧。”

        傍晚,看到回来的春生,春娘急急忙忙的就离开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春生看着站在一边的小满问:“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肉。”小满很痛快的回答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从有孕开始,小满就几乎顿顿离不开肉,幸好春生箭法好,又守着大山,小满到没一次短过嘴的。而且为了让小满吃上鱼,春生还练就了一手水里扎鱼的好本事,他常常笑着说,等这孩子生出来了,他可以做了渔夫了。

        春生乐呵呵的对着小满的肚子说:“哎哟,娃儿,你听到没,你娘又要吃肉了,是不是你也谗了?等着啊,爹去给你们做。”

        眼看着一只野鸡的两只翅膀和两只大腿转眼就进了小满的肚子里,就在她还要往鸡肉那里伸手的时候,春生一下子就把盘子抽到一边,看着小满一脸委屈的样子,他无奈的说:“不是我不给你吃,娘不是说了吗?吃多了不行,怕孩子长的太大了。你听话,等你生完了,我天天给你做肉吃,乖啊。”

        小满也不说话,只咬着筷子眼巴巴的看着春生把那盘肉端去了厨房,虽然知道春生说的对,可却还是感觉谗的要命。

        等春生从厨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满眨着一双大眼睛,眼泪正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忙小心的把小满揽在怀里,安慰着说:“这怎么又哭了啊,可真是个小泪包,忍忍吧啊,等生完了,我保证天天给你吃肉,吃到你腻为止,好不好。”

        被春生这样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小满突然就大声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口齿不清的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爱哭呢,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春生,你是不是嫌我了?是不是觉得我烦人了?”

        春生忙把小满拱在他怀里的脸抬了起来,看着哭的鼻涕眼泪全糊在一起的小满,乐呵呵的说:“我看看,哎哟,这小花猫的脸,可真丑死了。这可怎么办啊?”

        小满见他一脸的为难,一下子坐了起来说:“你干嘛啊,真的嫌我了啊?”

        春生佯装为难的看着小满说:“我就是想说啊,这可怎么办是好啊?都丑成这个样子我,我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呢?”说完,竟趁着小满发傻的功夫,亲了她的脸一下。

        春生见小满摸着被他亲过的那半边脸不说话,又一点点的皱起了眉头,心里一突:坏了,难道说是她不高兴自己刚刚那样的动作了?想到打小满怀孕开始,脾气就是各种的善变,他刚准备道歉,就听小满有些惊慌的开口说:“春,春生,我,肚子疼了。”

        “啊?”听小满说她肚子疼,春生一下子蹦起老高,他边扶小满躺下边说:“你别怕啊,别怕,我这就去找娘,你等我啊,马上回来,马上。”

        当东方的天空终于露出鱼白,在院子里僵硬站立一个晚上的春生,终于听到屋子里传出了小满的剧痛下的惨叫,接着婴儿高亢的“哇哇”声,就响彻在院子的上空。

        春生早已抵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终于趁张福因为听到孩子的哭声分神的机会,猛的一下子就往小满生产的屋里冲了过去,差点与正抱孩子出门来的春娘撞到了一起。春娘看清来人是春生后,这才把有些不高兴的脸放了开,带着笑说:“春生啊,看看,是个结实的大胖小子。”

        她这边把孩子小心的往春生眼前送,却没想到春生连看不看一眼,只紧张的问:“娘,小满怎么样?她还好吧?我能进去看看不?”

        也不待春娘回答,他索性就一头拱进了屋,接着就听到屋里的产婆高声叫到:“哎哟,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进来了,快出去,出去。”

        那产婆一把年纪,哪能推得动春生,见自己怎么撵都不走,这男人就那么直直的看着炕上的小满,她有些无奈的噗嗤一笑说:“行,行,那我出去,帮了那么多人家接生,头一次遇到感情这么好的。”

        虽然生孩子让小满受了不少罪,可她却不知怎地,这会精神异常亢奋。她兴奋的对春生说:“孩子呢,你看到了吗?刚刚我看了一眼,怎么那么丑啊。”

        春生看着面色惨白,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的小满,想到她这一晚上痛苦叫声,用力的眨了眨泛红的眼睛,对小满说:“小满,谢谢你,你受苦了。告诉我,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当听到春生这句话的时候,小满的心一下子就被感动装满了。从生下孩子到现在,连春娘也只是高兴的抱着孩子就出去了,没有问一句自己好不好,是不是哪不舒服。真好,这个男人,真好。

        春娘抱着孩子再次进来,就看着小满和春生两个人四目相对,那个柔情蜜意的样子让春娘都不忍心打断。可是她想了想手里的孩子,也只能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见小满和春生都看向自己了,这才说:“行了,行了,小两口啥是不能腻乎啊。快看看孩子吧,我可怜的大外孙,出生到现在,爹还没见着呢。”

        见春生有些尴尬,春娘笑了笑,小心的把孩子轻轻的放在小满的身边,还想再交待些什么,却看到这小两口的眼神全都被孩子吸引住了,摇了摇头,春娘小声的退了出去。

        好半天,小满才轻轻的说:“春生,我很幸福,谢谢你。”

        春生小心的握住小满的手,也点头说:“小满,我也很幸福,谢谢你。”

        窗外,升起的太阳放出万缕的光芒,丝丝金色的光线从窗户照进了屋里,一片暖意。时间似永远的定格在了这一瞬间,两个年轻的男女,头抵着抵,在这温暖的阳光里,充满柔情的看着襁褓里的孩子。

        院外的藤架下被风吹过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这被幸福萦绕的小院久久的回响着。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并到一起发了出来,编编说明天标完结就可以!拖这了么久,终于完结了,心里这滋味真是不大好形容。

        在这里,我要谢谢一直追文,给我鼓励的大家,谢谢!鞠躬!

        文写到现在,四十万字,我不能说其中多少不足,因为不足实在是太多了。可即使这样,你们也愿意这样支持我,陪伴我走到现在,两个字的谢谢,真的不能表达出我感激的心情。

        没有你们,我是不能坚持到文的完结的。这其中收到太多的批评,可是每当有批评的声音出现时,就会有鼓励的你们给我加油,给我继续下去的动力。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已经词穷了,就再一次谢谢大家吧。真是不好意思,一把年纪的人,竟然要哭了,好丢脸。

        1234w,可愛莫  林四懒得打字了

        唐糖  ,谢谢你们的炸弹,还有一个看不到名字的朋友,也谢谢你!

        九月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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