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搬到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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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年纪大了不中用,怀她时候身子弱,补品也吃不下,其间还动了胎气,结果小妹生下来就体弱。”柳四娘躺床上解释说。
杨小雨太瘦,养胎期间全身浮肿没长多少肉,估计是没奶给这孩子吃了。母乳对初生孩子来说是好食物,要是杨小雨醒过来能好好养身体亲自喂奶就好了。小姑娘吃饱了就睡下,杨初月抱过来放到床上去,送余氏出门时候,杨初月把给杨小雨备下催奶猪蹄和通草送给她:“多谢大姐了,要不是你我都不晓得我家小妹要怎么办,这些猪蹄和通草你就收下吧,还有这些花生。”
余氏推辞了一阵,杨初月坚持送,“说不定以后还得麻烦大姐,这些东西你就先收下吧。”
余氏脸上挂着推拒笑,“这啷个好意思。”还是伸出双手接了,那花生饱满颗粒大,猪蹄又肥又白,一看就是上好,还有那些通草,都是好东西。她自认为身体好,坐月子时候无需催奶就能足够奶水喂孩子,现有了这些好东西,她还是想收下。杨家有个当官儿子,还有个做大生意女婿,若她帮着杨家小妹喂奶,杨家欠她们家人情自然得还。
杨小雨生下孩子第二天,邱晴然扶着邱老夫人到房间里看柳四娘和生儿。杨小雨还是昏睡状态,柳四娘躺外面侧着身挡住了她们两人视线。邱老夫人抱着杨小妹看了又看,说:“这孩子太瘦了。”
“都是我不好,自己身体不好还连累了孩子。”柳四娘看着熟睡婴儿说。
邱晴然奇怪地问:“柳伯母,我看你身体挺好,怎么几年不见就弱成这样了?”
杨初月只得接了邱老夫人怀里孩子放到床上,“我娘长年地里干活儿,怀小妹那段时间没注意,加上她年龄大了,生孩子多少有些困难。小妹先天身子弱,我们只能后天来给她补身体了。”
“也是,女孩儿家就要娇养。夜深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晴然我们回去吧。”邱老夫人是晚上用过晚饭后来,聊了一阵见到柳四娘有睡意就起身回房。
杨初月送邱老夫人到门口,“老夫人和小姐慢走,我就不送你们出去了。”
赶场这日,杨初月早早就去了菜市场找奶羊,她问了不少卖羊人才问到哪家里有奶羊。不过那家羊乡下,杨初月谈好了价钱,让杨宝弟跟着一起去乡下牵羊。奶羊牵回来了,小姑娘吃有着落了。杨初月想着孩子还小,就麻烦了余氏多次,让她给孩子喂奶。朱家见到杨家有求于他们,心里想着以后若何杨家交好,以后也能好办事些,所以没拦着余氏。
杨小雨醒了后忙问柳四娘孩子什么地方,柳四娘塞了一个引枕到她身下,扶她坐好了,说:“外间喂奶呢。”
“是男孩还是女孩?”杨小雨刚醒过来脑子虽是一团浆糊,但还知道对她来说生男孩远比女孩来得有用。
“是个女儿,是昨天下午酉时三刻生。”柳四娘说起外孙女一脸担忧。
“余大姐,多谢你啦。”杨初月抱着孩子说。
“把孩子抱到里屋吧,我先回去了。”余氏言语带笑说道。
杨初月抱着婴儿到里屋,杨小雨抱着孩子看了好一阵。一开始她确希望是个男孩,看到小姑娘瘦瘦小小,全身皱巴巴抱着孩子哭出了声。孩子是她,无论是男是女,她都会好好疼爱这个孩子。女孩对当今皇帝没有威胁,如果是儿子,只怕不能被容下吧。
“三姐,你给外甥女起个名字吧。”杨初月放下孩子后到端着花生米和着大米煮粥来放床头柜子上说。
她怀孕时候宇文景已经给孩子起好了名字,是男孩就叫泽,是女孩儿就叫瑾碧,“她爹已经给她起好了名字,不过我看现用不上了,等以后再说吧。先给她取个小名,就叫‘平安’吧,希望她和她爹都能平平安安。”
“嗯,三姐夫他……一定会没事。”杨初月自欺欺人地说,六王爷是当今皇上肉中刺,他怎么可能平安?
“你睡了一天了,吃些东西吧。平安现喝是隔壁朱家二嫂奶,等她长结实些了就能喝羊奶了。”杨初月看着瘦弱平安说。
“怎么不请奶妈?”杨小雨问道,六王爷女儿怎能喝带着膻味羊奶?虽然她是流落民间郡主,好歹也是皇家血脉。
杨初月说:“乡下找奶娘哪有那么容易,平常人家生了孩子女人,给自家孩子喂奶都还不够,哪有闲工夫给别人家孩子喂奶?朱家铺子和我家铺子挨着,也是看一起做生意份上才给了平安一口奶吃。我听江夫人说,初生孩子喝亲娘奶好。平安又那么瘦那么小,如果三姐能喂她就好了,但三姐身子那么弱,只怕没有奶水给平安吃了。”
杨小雨恍然想起当年她被卖就是因为家里太穷,她现丰莱镇,已经不是锦衣玉食王府,给孩子找个奶娘只怕是件奢侈事。想到现宇文景骨肉已经被皇杀差不多了,她无论如何,也得帮他保下这个女儿。她很想到凉州那边把当初事问清楚,也想带着女儿去看他,想到将来盼头,母亲奶对婴儿好,遂对杨初月说:“拿食物来,我要把身体养好。”
杨初月送上催奶养身体花生大米粥:“早就备好了,三姐慢用。你能想通就好了,你现不止要为自己活,还得为平安活着。我先去给三姐熬补药了,你好好休息。”
现杨小雨已经脱离了危险,杨初月再也不担心她自寻死路,倒是杨秋月,她这几天闹得着实不像话,整个白天都见不到人影。
杨小雨身体弱,房子还没装修好,必须等一段时间后再搬过去。想起那天晚上邱振晔对她说那席话,杨初月颤抖了一下,浑身如置冰窖一般。后几天杨初月见邱振晔都是绕道而行,绝不和他再有半点联系。
柳四娘生下了一个女儿,邱老夫人让邱振晔到镇上买了些东西回来送给柳四娘补身体。杨初月后院正要问杨秋月这些天都做什么了,杨秋月正为难之际,听到救命敲门声,心里窃喜又逃过了一劫。
杨初月指着杨秋月额头说:“今天别想出门,等会儿再来收拾你。回房去待着。”
杨秋月想撒娇求饶,杨初月呵斥说道:“少来这套,就是娘知道了也不会护着你。”杨秋月只得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杨初月开了门,见到邱晴然扶着邱老夫人,还有提着礼物邱振晔:“老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邱老夫人一手搭邱晴然身上,一手拄着拐杖:“昨天什么也没拿就去看了你娘,今天我让振晔买了些补品回来,你娘身子那么弱,拿去给她补一补吧。”
“老夫人你太客气了,都住一栋房子里还送东西做什么?”
“拿着吧,是我们一点儿心意,多谢你们收留我们,不然到现我们还无家可归。”邱晴然把邱振晔手里礼品交到杨初月手上。
“谢谢啦,我娘还歇着不方便见人……”
“我们知道,把礼送到了就行。你去忙吧。”邱老夫人说。
孟坚诚柳四娘生下孩子过后到了杨家看过一次,送了滋补身体补品来。邱老夫人看着孟家下人把礼盒送到后院,邱老夫人见了蹙眉,觉得自己送礼物太寒碜,又觉得孟家是暴发户一身铜臭,就知道用钱收买人,瞧不起他同时又艳羡他大手笔。
孟坚诚用过午膳后,把杨初月叫道一旁问话:“你们什么时候搬家?”
杨初月见孟坚诚面色不善,小心地说道:“房子那边修好了,等房子里浊气散了后就可以搬进去。不过三姐生了孩子,江大夫诊脉后说她身体不好,必须作足了双月子才行……”
“所以得两个月后搬家是不是?所以还要和邱振晔纠缠不清两个月是不是?”孟坚诚脸色铁青,面色不善盯着杨初月,“别以为我非你不娶,反正还没结婚,我还可以退亲。邱家那个男人和你住一个屋檐下,就算没外面流言蜚语我也会怀疑。不要你为四月十八那天晚上和邱振晔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四月十八那天晚上?那天晚上邱振晔戏弄了她一次,难道被孟坚诚知道了?“你派人监视我?难道我你眼里就那么下·贱不堪?”
孟坚诚闻言面色微沉,不屑地说道:“我原本很相信你,也没派人监视过你。不过现我不得不怀疑你了,不要自己做了什么就可以隐瞒得天衣无缝,要么搬出去,要么留下把亲事退了,和你邱家大公子双宿双栖!”
“我和他什么也没有,”杨初月解释说道,“我三姐身子弱,受不得风,强行搬家对她不利。还有,平安还那么小……”
“狡辩!你还要找借口吗?”孟坚诚沉下一张精瘦面孔说,“搬家我可以派人来帮你,让你三姐平安无事到宅子去。”
杨初月内心愤愤,看到孟坚诚这幅模样,只得答道:“好,麻烦你帮忙了。”
孟坚诚留了人杨家,说要帮着搬家。邱振晔闻言只笑了笑,亲自把孟坚诚送出门:“孟老板果然是莱川县城大户,有所有商贾多疑性子。杨初月胆小老实,一辈子都安安分分,你连不过她都信不过还真是悲哀。”
孟坚诚对着邱振晔脸色越来越难看,有一拳打扁他邱振晔俊脸冲动。邱振晔是练家子人,他明白不是邱振晔对手,双手袖子里我成了拳头,面上无波对邱振晔说:“我信不过是邱大公子你。”
“呵呵,我确实不怎么让人值得信任。你还是些让你未婚妻搬走吧,不然对着这么个美娇娘我可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让你意想不到事来。”邱振晔挑衅地说道。孟坚诚看着邱振晔小人得志小脸拂袖而去。
杨初月到宅子那边看了,房子修整好了,墙壁也干了,浊气散得也差不多了。杨初月到周围邻居家买下了所有吊兰放进房子里,杨小雨住房子放得尤其多。选了个天气稍微凉日子搬家,有孟家家丁帮忙,搬家容易得多了。
邱夫人从前留下东西大部分放地窖里,杨初月把那些东西搬出来洗了摆好,重帮他们收拾好了屋子。邱夫人邱晴然以及邱振晔从前都是锦衣玉食不用做下人活儿,他们一行人到丰莱镇这半个月里,一直都是杨家人照顾他们饮食起居,现杨家人要搬出去了,他们饮食起居上眼见就没了着落。
搬家前一天晚上杨初月晚上做了一顿还算丰盛晚膳,算是吃散伙饭。饭桌上邱振晔和邱晴然都各怀心事,一个想那天孟坚诚和杨初月说话,一个想杨家搬走后她们日常生活该怎么办。
“老夫人,我们明天就搬走了,就不留下打扰你们了。大公子已经把房契和地契都过了户改了名字。每年地里出息有一笔不少银子,镇上过日子不是难事。”杨初月说了一句道别话。
“嗯嗯,知道了。”邱老夫人敷衍着说道。
孟坚诚还弄了一顶轿子来,让杨小雨坐轿子到宅子去。房间时候,柳四娘就给杨小雨穿了厚厚衣裳,围了围脖带了帷帽,把整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她抱着同样捂得严实平安上了轿子。柳四娘换了装从后门出去,绕远路去了街尾房子。
搬到宅子后,杨小雨住进了后院宽敞通风那间屋子。通风好光线好,几盆吊兰长得十分茂盛喜人。杨小雨进屋后摘下帷帽围脖和斗篷打量房子,房间虽小了些,不过布置得很朴素雅致,她看了点头对杨初月说:“这间房子我很喜欢,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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