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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


因着皇后生日,坤宁宫晚上又摆了一次宴。123456789秋天夜晚很降临,宴席散后,宫女内侍猫一样来来往往,几乎不发出声响。

        安静夜晚,张嫣端坐炕上看书,嫌灯光不够亮,她放下书,拿起剪刀,把护灯金丝剪掉一半,又罩上轻绢,暖阁里一下透亮许多。

        翠浮笑道:“娘娘真是心灵手巧,我一直觉得这屋里暗来着,就没想到这法子。”

        “这有什么巧不巧。”张嫣心不焉地说着,摆弄着轻绢。白色有些晃眼,她换成粉紫色,屋里色调一下子旖旎香艳起来。

        她怔了怔,摇头自言自语:“不妥。”伸手要取下来,翠浮忙道:“挺好,这像是话本上说小姐香闺了。娘娘先不要取,说不定待会陛下看了,还喜欢呢。”

        “那要取了。”张嫣严肃刻板得像个道学先生。

        “取什么呀?”欢声音响起,帘子掀开,披着一身白袍天启笑嘻嘻进了来。他刚洗过澡,头发披肩上,滴滴答答往下滴水。

        “就是那块轻绢啊,”皇帝年纪小,平易近人,翠浮也不大害怕他,指着那灯罩笑问,“陛下觉得好么?”

        天启目光溜过去,一眨不眨地盯着张嫣被映照得嫣红脸颊,笑眯眯道:“挺好挺好。”

        翠浮掩口笑道:“陛下,您是说轻绢,还是说人?”

        天启笑得温柔了,柔情似水目光笼罩着张嫣,意味深长道:“都挺好。”

        张嫣一直低着头,听到此刻,当即抬起头看向翠浮,面无表情道:“愣着干什么?还不给陛下擦头发?”

        翠浮扯过毛巾,笑得合不拢嘴,道:“好嘞,这就擦。”

        走到皇帝跟前,他都没察觉,一直对着皇后所地上看,脸上挂着傻笑。翠浮笑唤:“陛下,陛下。”

        天启扭过头来,见她手上拿着毛巾,便笑道:“不用擦了,你出去吧。”

        虽是笑着说,声音也温和,翠浮却听得出来,这是命令。123456789她放下毛巾,福了福身,笑着退下了。出了暖阁后,还把守帘子处两位宫女也叫走了。

        暖阁里,旖旎色调依旧。空气似乎都被他目光灼烧得热了。张嫣低下头,伸手扯那轻绢,声音强自镇定:“你让她出去干嘛?现天冷,头发不擦干,万一冻病了可怎么办?陛下千金之躯,可要多多保重。”

        她说话时候,天启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话音刚落,他已经站到她面前,伸手覆住了她手。

        张嫣微怔,抬头看他。

        他侧过头来,微微一笑,嘶哑懒洋洋语调低低响起:“不要取,我喜欢这个色调。”说话时候,手指轻轻挠着她手背,缓缓,风流婉转。跟他这个似笑非笑模样一同瞧起来,颇有几分浪荡公子味道。

        张嫣蓦地飞红了脸,垂下头,一本正经道:“不正经。”

        天启怔了一怔,哈哈大笑起来,又跟个大男孩似。

        这才是平时他,张嫣松了一口气,也没那么紧张害羞了,起身抽手。天启也不拦着,任由她去。张嫣取过毛巾,到他身边,温言道:“陛下坐下,你站着我够不着。”

        天启乖乖坐下,为了她方便,还主动把脑袋垂下。张嫣拢好他头发,抓手里,给他擦着脖子。那头发湿漉漉,早不知渗了多少水进去,后背上湿了一片。脖子刚擦干,天启那乖巧声音立即响了起来:“皇后,我背上也有水,你一并擦了吧。”

        张嫣手中动作一滞,作声不得。

        天启侧过身,抬起头,纯洁无辜小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道:“肚子上也有。”

        “还有这儿。”他拍拍胸脯。

        “这儿。”拍拍大腿。

        “干脆,你都给我擦了算了。”他开始动手解白袍。

        张嫣刷地扭过身,紧紧抓住毛巾,无可奈何得直想跺脚。123456789这种怪人,简直让她哭笑不得。

        “陛下,你庄重些。”她气恼嗔道。

        他身后轻笑,不是那种孩子气哈哈大笑,低而醇厚,莫名地叫人脸红心跳。

        一声轻响,似是白袍卷起风,落到炕上。张嫣瞪大眼睛,接着又紧紧闭上,这个混世魔王,他竟然……真脱了。

        天启起身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低头亲吻她耳朵,看得见,那本来白皙如玉耳朵和脸颊像着了火,瞬间红了个透顶。

        她身体前倾,无言地抗拒。天启手臂使力,紧紧拢进怀里,不让她有一丝空隙逃避。湿热嘴唇凑她耳边轻声呢喃:“都是夫妻了,还害羞什么?”

        “陛下。”她不安地唤他,往一边侧头。

        仅仅躲得了一时,他吻随后跟上,攻下了耳朵后,脸颊也再次沦陷。

        实受不了他突然这样,她本能地伸出手,盖脸上,挡住他攻势。

        “皇后。”他停下,抑制不住地笑起来,笑得整个人都抖。这个严肃正经女孩,总是能愉悦他,她那些不合时宜举动和言语,有时候实是古板得可爱。

        闪电划破乌黑夜空,闷雷炸响,声音震天动地,似要把天炸出个窟窿来,不过顷刻之间,暴雨已噼里啪啦砸了下来。一连串变故暂时惊呆了屋里两个人,天启笑够了,把头枕她肩膀上。张嫣有点害怕他了,趁机忙道:“下雨了,我去关窗。”

        他一动不动,她试着去掰他手,突然之间天旋地转,她被他抱了起来,吓得惊呼一声,瞪大眼睛看着他。

        天启没想到皇后也有这么傻呆呆时候,满意地看了又看,甚至想把这副模样立刻雕刻下来,心情不好时就拿出来愉悦愉悦自己。

        纱帐掀开,他轻轻把她放到床上,捏着她鼻尖警告一句:“不要乱动哦。”就退了出去,给她脱鞋。张嫣吃了一惊,当即坐起身,急急道:“陛下,我自己来。”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他是穿着衣服,完整一套白色中衣,裹得很严实。

        这个怪人,他任何举动都不能让她觉得奇怪了,有些怪事发生他身上,就是正常。

        天启已经给她脱了鞋,自己也脱了鞋,回头看她坐起,轻轻一戳,她就又倒下了,床软,她倒下时还弹了两弹,跟她那呆呆傻傻神情一同看起来,实有够诱惑。

        天启侧身躺着,支起脑袋看着她,另外一只手臂越过她腰,闲闲搁床上,牢牢把她控制他包围圈里。

        看着这顿大餐,他思考着该怎样料理。

        其实他实不知该怎么做,虽然前几天,他恶补了许多春宫图。可是现,看她这么好玩,他只想逗她。

        她大概知道他打什么主意,脸红扑扑,大眼睛没了往日威势,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小鹿一般纯洁羞怯,也不敢乱动,羊羔一样柔顺。

        再没有比现动人景象。一朵白玉雕成美得无与伦比假花,突然间得了生气,活了起来,色香味俱全,怎能不让人心动?

        天启舔舔嘴唇,俯身下来,像收网一样,整个把她扣怀里,一只手固定她腰上,另外一只手,沿着她柔顺长发往下抚摸,像对待玻璃假人似,不敢触碰,缓慢。

        张嫣现只想把他手抓下来,扔到一边,再把他这个人推开,越远越好。现这样,跟温柔凌迟似,简直是活受罪。

        他做很专注,像礼佛般神圣,让她觉得,开口打扰他,是一件很煞风景很不应该事。

        温热手指划过额头、眉眼、鼻梁,来到她唇边,那至今未被人触碰过领地,红润润,是无可比拟处女所独有色泽。他盯着看了好久,呼吸越来越重,胸口因压抑而起伏,嘴巴只得张开。手指郑重而忐忑地点上去,仿佛就是为了期待这一刻,他和她都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这是一种陌生令人心颤体验,十几年来第一次降临到他们身上,麻酥酥过后,都有片刻欣喜,接着是迷茫。他们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彼此异样,只对视了一瞬,就都慌乱地别开了眼。

        “你真美!”他舍不得,很把目光移了回来,赞叹地看着这张脸。

        张嫣脸红了,那手指像火棍,灼烧着唇上肌肤。

        像是不敢破坏似,只停留了那么一瞬间,他就提起手指,空降到下巴。优美脖颈让他赞叹,手指沿着弧形缓缓滑下,修剪得圆圆平滑指甲盖轻挠着肌肤,刺得张嫣痒痒。

        他手指划到锁骨处,并且毫无停下意思时,她冷不丁地伸手,抓住了他手,他手指捻住,是她衣领,想做什么,已昭然若揭。

        “陛下,”他看着她时,像看着工艺品,而不是个人,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她可不想被人当木偶一样摆布,“雨下大了,窗户还没关呢。”

        雨下没下,下得大不大,天启根本不关心,她心不焉,让他很愤怒。*潮水般涌上身,他现只有一个念头,把她剥干净吃了,但是他没动,连眼珠都不转,执拗地盯着她。管全身翻滚着热浪,烧得面红耳赤,他仍镇定地缓缓地说:“我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他目光,第一次像个帝王一样强势,像个男人一样充满了征服和掠夺。他就看着她,一动不动,跟想要捕食老鹰一般冷静沉着。

        没吃到之前,他们都是有足够耐心。张嫣几乎可以想象,如果她松了手,恐怕要跟外面茉莉花一样,承受暴风雨洗礼。

        这跟她想象得不一样,不该是这样夜晚,不该是这样氛围,她一点准备都没有,而他已经蓄势待发,有点让人害怕。可是他目光坚定如磐石,仿佛扎好了架势,要跟她耗上一夜。

        她这样目光下渐渐底气不足,生出屈服之意,他眼睛幽暗迷离,不过片刻就已赤红,额头上渗出薄汗。她被他执着打败,无力地松开手……ab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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