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3 这个拼老公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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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阎凯和林宛如初次相识,两人和江琳俐一起海边大饭店共进午餐。
那边,顾惜惜别墅里用早上买来菠萝煮了酸甜可口咕噜肉,还炒了两个易枫爱吃菜。婚夫妻两人合力把午饭搬到了靠近泳池庭园里,撑起遮阳大伞,坐伞下愉地用餐。
午餐过后,江琳俐力邀阎凯到较远海滩去逛逛,而顾惜惜也兴致勃勃地拉着易枫外出。因为今天脚上有伤口不能下水了,她把行程改成了开车兜,想要把附近海湾景点玩一玩,顺便拍拍照留念。
知道她对拍照挺执着,易枫也就由着她,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就带着单反和她准备好一些点心,从车库里开出那辆惹眼银色法拉利敞篷跑车,载着兴奋地小妻子兜风去也。
“啧啧!果然男人气质跟他开车子息息相关啊!”顾惜惜坐车子里评头论足,“平时看你开那辆中规中矩车子没觉得什么,换了辆拉风车子,你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呢!”
易枫一边掌握着方向盘,一边扬了扬眉,凑趣地问:“哪里不一样?”
“唔!开奥迪你,像一个刻板死硬公职人员,冷冰冰,不好亲近,给人很大压力感。开法拉利你,像个潇洒公子哥,女人看一眼就爱上了。”
他又兴味地问:“是爱上我车,还是我人?”
“当然是人车都爱!你傻啊,女人可是很贪心,光有财没有貌那是脓包,PAss!光有貌没有财是草包,当然也PAss!就好比男人看女人,既要进得厨房,也要出得厅堂,光长得漂亮不够,还得孝顺公波会给男人长脸。”她说得头头是道,兴致来了,还开始给他普及,“知道吗,网上有这么一项不完全统计,如果开这车是一个糟老头,那么他被女人爱上机率大概是百分之三十,如果开这车是个年纪轻轻王二麻子,则被女人爱上机率大概是百分之十,如果开这车是年纪轻轻长相路人,则被女人爱上机率是百分之七十,如果是像你这样又帅又酷人,那么被爱上机率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了!剩下那个不是百合就是瞎子。”
“哦?这数据怎么得来?”
“我某一本小说里女主计算出来,我只是盗用她话,你要问就去问女主吧。”她笑嘻嘻地说。
易枫故做思考,隔了一会才说:“其它我倒是还能明白,可为什么一个糟老头被爱上机率反而比年纪轻轻王二麻子高十个百分点?王二麻子长得再丑也不会丑过糟老头吧?”
“你猜?”
他摇头,这种稀奇古怪百分比率,实不他擅长分析领域里。
“没情调!我怀疑你除了那件事有情调之外,其它方面跟你外表一样,刻板严肃得令人望而生畏!”她故意嘟嘟喃喃,然后才说,“给你个提醒,你想一个糟老头死得,还是一个年轻王二麻子死得?”
“难说。糟老头要是注意养生,可以活到百岁高龄。王二麻子如果活得放纵,没准人到中年就百病缠身一命呜呼。”话唠子顾惜惜面前,易枫话不知不觉中也多了起来。如果让他同事看到现他,恐怕连下巴都会吓掉。
顾惜惜挥舞着小拳头捶了他几下,没好气地说:“谁跟你说特殊情况啊,我说是正常情况下。正常情况下糟老头是要比年轻王二麻子早死,那样一来,女人就能得到大笔遗产,成为有钱寡妇,然后就能随意找年轻英俊小年轻啦!如果嫁是王二麻子,那这女人可就惨了,一辈子要跟一个车祸现场过日子,想想就暗无天日可怕至及……”
她表情生动地做了个打寒颤动作,然后副驾上笑得前俯后仰。
车祸现场!易枫闷笑,摇摇头,空出一手敲了敲她脑门,“什么乱七八糟!”
“嘻嘻!”她吐了吐舌头,车子刚好经过椰梦长廊,车外风光不错路段,她就从包里掏出相机,开始拍照。
易枫刻意放慢了车速,把跑车当成牛车开,让她可以慢慢拍她喜欢景物。
等到拍够了,顾惜惜才感叹说:“今天开敞篷出来开对了啊,要不然这么多美景都错过了。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所以才选这辆车?”
他摇头说:“别墅车库里只有这辆车。据易桦说,三亚是适合开敞篷跑车城市,所以前两年来度假时就买了这辆车放着。”
“有钱人真是,买辆车一年用不到几天,买栋别墅一年也用不了一个季度。多浪费啊!”她又开始满嘴富人与穷人论。
他说:“长远考虑,买栋别墅比住酒店来得划算,买辆车子也比每次来都租车来得省钱省事,等过个十年二十年缺钱用了,再把房子卖掉,赚到钱会比买时候翻几倍,可以说是只赚不赔投资!”
她撅嘴:“说得好像你是投资专家似,易大检察官,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
“过奖!”
“哎哎!停车,那边海岸好漂亮,停下来逛逛,拍几张照片再走吧!”她突然发现大陆似地,拉着他衬衫要求下车去。
易枫如她所愿,找了个能够停车地方将车子停了下来,等他锁好车下车来时,他小妻子已经拿着相机欢地跑远了。今天反正就是开车兜风,想走就走,想停就停,他悠闲地往前走,也不急去追她。
顾惜惜拿着相机边走边拍照,一阵四处乱拍之后意犹未,“易枫,不要光我拍啊,你去站那边,让我顾大师来给你拍几张帅帅……”
顾大师话还没说完,她就发现身边空空如也,除了远处三三两两游人,还有椰林海风,压根儿没有易枫那英挺身影。她忙拿起挂胸前手机,手机拨了半天没人接,不死心再拨,还是没有声音。
她急了,步履匆匆地沿原路往回走,边走边喊:“易枫,你跑哪去了啦……易枫,听到回答我!”
她声音散入海风中,很就被海浪声音盖了过去。她从小跑到狂奔,也顾不得脚上伤口传来隐痛,一口气奔回到他们停路边银色法拉利跑车附近。她远远看着银色跑车阳光下反射出刺目银光,但一望无垠海滨大道上却不见易枫身影,周围椰林绿化带也不见有人。
“易枫,你哪里……”她开始有点慌了,手机不接,人又不车子附近,究竟去了哪里?不会出事了吧?他做工作本就容易得罪权贵,加上他本人又是油盐不进只*律不讲情面性格,认识至今已经遇到两次恶性报复,如果某些有心人知道他来这里度假,会不会……
她被自己各种想象吓到了,四处张望,一遍遍呼唤他名字。“易枫,易枫,你到底哪,易枫,回答我……”
“惜惜?”易枫声音被海风送了过来。
她猛然回首,见他从一棵椰树后走出来,嘴一扁,要哭不哭地,抓着相机往他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投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脖子不放。“易枫!易枫!”
投入他怀抱一瞬间,她仿佛溺水人抓到了浮木,大海中迷失方向小船发现了指路灯塔,原本眼眶里打转泪珠儿就一颗一颗像断线珍珠似地掉下来,打湿他衬衫。
“怎么就哭鼻子了?”他将她抱了个满怀,听着她怀里小声抽泣,一时不明所以。
她闻言又哭又笑,嗔道:“你跑哪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打电话又不接,所以我以为你走丢了。”
他却是哭笑不得,“我这么大个人,又不是原始森林里,怎么会走丢了?”
不过,手往裤袋里一摸,确实没有手机。“手机大概落车上了,别哭了,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再哭能丑死了!”
她抽了抽鼻子,气鼓鼓地推开他,“人家那么担心你,你却一副无关紧要!”
这一刻易枫不由得想起男同事间调侃,说无论什么样女人,某些时候都会十分神经质,作为男人完全搞不懂她们大脑回路。就像现,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只是离开她视线超过五分钟,还是人来人往椰林海滩,她就能把脸给哭成小花猫脸,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可看着她梨花带雨绯红脸蛋,他又讨厌不起来,只好重拉住她小手,替她拭去脸上晶莹,“告诉我,是不是刚才想到什么不好事了?”
顾惜惜抱住他手脸上胡乱擦了擦,扁了扁嘴说:“你突然不见了,我喊了半天不见你回来,一路找回来,发现你也不车子这里,我怕有人跟踪我们到三亚来想报复你,所以……”
他叹息,“他们没那么神通广大,刚才我们一路开来前后空旷没什么车子尾随,又怎么会有人跟踪?再说,报复事情没你想象那么频繁,一年能碰到一次已经是很多了。”
“那为什么我认识一个多月里,连续碰到几次呢?”
“这是特殊情况,不知你小脑袋瓜都想些什么!”他大掌当头罩下,重重拍了拍她头顶,末了牵起她往跑车走去,“先把眼泪鼻涕擦擦,我刚看前面海鲜排档不错,一起去尝尝。”
来到车子旁,顾惜惜接过他递来纸手帕把脸上眼泪擦干,又拧了拧鼻涕,再用湿纸巾擦掉有碍观瞻泪痕,对着镜子把自己打理了一番,才重拾笑脸,和他手牵手走向海边海鲜排档。
“老板娘,再来一盘粉丝贝壳。”顾惜惜手里啃着螃蟹,向老板娘挥手要求加餐。刚才哭了一遍,这会儿她食欲大振,吃掉了一斤螃蟹两盘扇贝和海螺,现是点第三盘了。
“老板娘,不用了,我们不点餐了。”易大少声音她身边凉叟叟地飘出,惹得顾小媳妇把手中螃蟹腿当成某人腿狠狠折成了两半。
啪地一声响,蟹壳断裂,鲜嫩蟹腿肉从蟹壳里冒了出来。她堵气地啃完了螃蟹,又去抢他盘子里剥了一半大螃蟹。
她爪子刚好触及那只螃蟹时,他眼疾手地将螃蟹挪走,“再吃你晚上就得住厕所里了。”
“自己想吃就明说嘛,老用这招,我肠胃好得很,吃海鲜从不拉肚子。这一点点小意思!”这话倒没说假,顾惜惜很难吃海鲜,所以一尝到这家店鲜味美各种海鲜,她就忍不住放开了胃吃。
易枫装作没看见她怨念目光,兀自慢条斯理地剥蟹壳,等到把壳都剥完了,就张开嘴,似乎要把整个蟹身连同蟹黄一口吃掉。
“噎不死你!”顾惜惜无限怨怼他耳边碎碎念。
他失笑,决定不再逗她,把手里蟹肉撕成几瓣,然后挑了一块大带有蟹黄肉递到她嘴边。“张嘴。”
顾小媳妇受宠若惊,喜滋滋地张开嘴,等他把蟹肉送进口中,满足地咀嚼着,所有怨念此刻消失无踪,心里甜甜蜜蜜,往外冒着幸福泡泡。
这个时候不是吃饭时间,但是这间海鲜店内还是有不少慕名而来游客,许多女游客时不时把眼睛往他们两人这一桌瞄,有还窃窃私语,特别是投向易枫眼神隐含风情,而看她眼神无限艳羡。她暗自得意,小眼神活似说:看什么看!再看他也是我人,他手里肉也是我肉,没你们份儿!
吃完了海鲜,顾惜惜摸着圆滚滚肚皮,满足地喟叹,和易枫手拉手往海滩走去。这个时候,是海边游人多时候。两人往沙滩上走,到处可见穿着鲜艳泳装沙滩上走来走去各种肤色美女,环肥燕瘦令人目不暇接。碧海蓝天,人声鼎沸,海滨美女们似乎也比都市里女郎来得热情和开放,像是脱去职业装换上泳衣后,不但身体得到了解放,连思想也跟着解放了。
面对四面八方人群投向她和易枫各种兴奋和炽热目光,顾惜惜一开始是一个个眼刀子甩过去,杀退一个算一个,可海滩上美眉实太多,她一个人精力有限,实没办法杀退所有人,反而越来越多人往这边投来注目礼,甚至有大胆洋妞儿晃着高耸迷人大胸部挤过来,公然对着她老公抛媚眼。
“易枫!”带着一点咬牙切齿味道娇软嗓音来自于易大少身边即将爆发顾小媳妇。
“嗯?”易枫听着她忽然凶巴巴地语气,疑惑地侧头望她。
“把手伸出来。”顾小媳妇不爽地扁扁嘴说。
他不明所以,将左手从裤兜里抽出来,“然后?”
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折射着耀眼光芒婚戒,她凶巴巴小眼神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单手叉腰,大声说:“然后,请易枫先生从这一刻开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女孩女生还是女人向你抛媚眼搭讪,务必把你戴着婚戒手情用力向她们俏脸挥舞。”
她粉嫩小嘴微翘,明艳若星杏眼里漾着动人波光,午后骄阳染红她白晳脸颊,易枫一时情动,大手揽过她细腰,低头她翘起芳软唇瓣上烙下一吻,离开她唇瓣时还忍不住咬了她粉唇一下,轻声说:“说傻话,我要是见人就挥舞着手指骚首弄姿,人不把我当成妖人了?”
“易——枫——”顾惜惜急了,挣了一下他手,不依地停下来跺脚,“你明明知道我意思!”
他失笑,亮出八颗白闪闪牙齿阳光下,俊颜被阳光镀上一层迷人光泽,差点儿闪瞎了她眼。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绯红脸颊,眸心透出暖意,打趣她:“你吃醋样子真可爱!”
“谁吃醋了……”她下意识想要反驳,想想又觉得为什么要反驳,她可是名正言顺易太太,当下又雄纠纠气昂昂地挺了挺小胸脯,“对,我就是吃醋了,咱们才刚结婚你就招蜂引蝶,太过分了。”
“冤枉啊老婆!”
“哼,少来这套,你到底答不答应?”
“我只能答应,如果有人靠近,无论男女我都让他们一眼看清我手上戒指,嗯?”
“真?”她追问。
他严肃地点头。
“嘻嘻!我就知道老公好了!”她立即眉开眼笑,笑意盈盈,为了宣示主权,是踮起脚尖他脸颊叭即印下一个响吻。
两人手牵手,海边选了一个草亭,点了饮料和五颜六色冰淇淋,懒洋洋地坐暖日融融午后沙滩上,耳边听着四处人声鼎沸,别有一番情趣。
椰梦长廊海滩和椰林里逛逛走走坐坐停停,不觉就到了黄昏时分。两人手牵着手打算返回别墅,却靠近他们跑车时遇到一对似乎也是来度蜜月夫妇,并且引发一场女人间角力。
事情起因是顾惜惜这个吃货临回车上还要海边买一大捧水果冰沙边走边吃,结果往岸边临时停车场走路上,一不小心和一对椰林里嬉戏年轻男女撞了个正着,正确说是和那个跑前面女人撞了个正着。她水果冰沙悉数倒那女人胸前,水果片掉了一地,五颜六色汁液沿着那白嫩嫩引人遐思乳沟流入女人身体内,吓得对方尖叫不已。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虽然撞到人责任不全顾惜惜身上,但水果冰沙终究是砸到人了,道歉是理所应当。
那女人原本穿着米白色长裙,此时长裙被冰沙和果汁弄得五颜六色,不但胸前如此,就连裙摆也无能幸免。她一见身上变成这样,也顾不得理会顾惜惜道歉,转过身就向身后跑来年轻男子扁了扁嘴说,“呜,靖轩,好冰,我衣服泡汤了!”
顾惜惜吐了吐舌头,心想这下子闹大发了。对方一看就是那种柔柔弱弱会扮可怜女人,而那男人,嗯,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惯于作威作福二世祖,重要是,二世祖看起来很护着这个弱柳扶风女人。
果然!一听女人哀怨声音,二世祖立即就竖起浓眉,瞪了顾惜惜一眼。“你这女人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吗?现我老婆衣服变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真很对不起!”顾惜惜再次道歉。
二世祖冷哼:“一句对不起就算了?”
白裙子女人猛地瞪向她,质问:“你知道我这件裙子市价多少吗?”
顾惜惜因为两人咄咄逼人而忍不住皱眉,口气也有点硬了,“我只知道如果你现马上去海水里泡一泡洗一洗,然后再回酒用洗衣液搓一搓,果汁渍差不多就能洗掉了。”
白裙子女人似乎没想到她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当即气得俏脸生烟,扬手指着她鼻子,咬牙说:“你……撞了人你还有理了?”
“作为一个文明人,请不要随便用手指着别人鼻子。”易枫把顾惜惜往后拉了一步,高大身躯挡到她和白裙子女人中间,掏出皮夹,声音宛若夜晚海风般清冷冰凉,“这件衣服多少钱,我付。”
二世祖见他掏出干扁扁皮夹,轻蔑地冷哼道:“哼!我老婆这件衣服是国外定制高级服装,价值十七万人民币,你付得起?”
那白裙子女人闻言是下巴仰天高,睥睨地看着顾惜惜身上碎花吊带裙和易枫短裤衬衫,像是说把你们全副身家卖了也付不起我这昂贵裙子一根吊带。
易枫嘴角微扬,从皮夹里取出一张空白支票,再抽出衬衫口袋里夹着笔,把支票搁皮夹上,潇洒签下金额和大名,递给那二世祖。“十七万,你随时可以去提现。”
二世祖面有菜色地接过支票,一看支票上龙飞凤舞签名,那表情是丰富多彩。
易枫牵起顾惜惜手,“老婆,我们走。”
顾惜惜挣开他手,转身走到神色复杂二世祖和目瞪口呆白裙子女人跟前,伸出手,手心向上,笑吟吟地说:“我撞了你,让你损失了一件衣服,所以我老公赔你17万,那你撞了我,害我损失了一筒水果冰沙,麻烦也让你老公赔我22块钱,不要多也不要少,22块就好了!”
她这是故意来让两人膈应来了。
二世祖和白裙女神色古怪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老公都能拿出十七万支票,她为什么还要这二十二块钱冰沙钱。二世祖从皮夹里取出二十二块钱给她,拉了拉白裙女手说:“走,回酒店换衣服!”
“慢着!”顾惜惜喊住两人,不怀好意地说,“现大家都付了钱了,水果冰沙又被你老婆胸部吃了,那这条17万白裙子是不是该脱下来归我了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二世祖和白裙女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二世祖哆嗦了半天没说出话。白裙子女倒是说话了:“好啊,跟我们到亚龙湾酒店,我会把裙子给你,反正脏了裙子我也不想要了。”
“小姐,我想你大概弄错了,我是让你现,立刻,马上脱下来。咱还要赶回别墅和亲亲老公吃烛光晚餐呢,没空送你们回酒店。”骂架不落人后顾惜惜微笑着,那笑容夕阳辉光照耀下,显得有点阴暗。
“你让我把衣服脱下来,那我穿什么?”白裙子女愕然问。二世祖闻言也有点不满,但看向站两步外易枫,却又收敛了不少,闷声站一边。
“你想穿什么是你事,只要现把裙子脱下来还给我就行。”顾美人继续微笑,四颗莹白玉润牙齿露了出来,明明是十分可爱模样,却此时平添了一股不怀好意。
“臭bia子,你找碴是吧?!”白裙子女楚楚可怜模样不复存,面目狰狞地冲她叫嚣。
“哟!两面派小姐终于要脱下小白花皮让人看清楚你真面目了啊?”顾惜惜等就是这一刻。
“你,我要撕烂你嘴!”白裙子扑上来就要扯她头发。
二世祖似乎对易枫有所顾忌,连忙拉住白裙子女,低声说:“算了,我去给你买套泳装,你换了衣服给她。”
“凭什么!”白裙子女人气疯了,没发现二世祖为难脸色,恶狠狠地瞪着顾惜惜说,“你知道我老公是什么人吗?s市百强上市公司‘创盛金典’少东,‘金典日化’你听过吧?我公公就是金典日化品牌创始人兼创盛金典董事长,我婆婆是三亚市政厅……”
“晓妮!够了!”二世祖阻止她再说下去。
白裙子像是刚刚才发现老公反常,尖叫地问:“靖轩你今天是怎么了,不报出身家,他们还以为有几个钱了不起了。”
“好了,赶紧把衣服换了,别丢人现眼了!”二世祖拉扯着白裙子去海滩浴室里换了泳装出来,等走出了易枫和顾惜惜视线,对还挣扎女人喝道,“你闹够了!知道易枫是什么人吗?上个月,周局就是被他送进了牢子,周局是什么背景你也知道,那样背景都保不了他,你再闹,到时候我妈出了什么事,连我们都得倒大霉!”
白裙子女愣了愣,“那我们就这样被人羞辱?你不是说我嫁给你后就没有谁敢让我受委屈了吗,这才几天……”
二世祖嗤笑,“这不只是一个拼爹时代,这也是一个拼老公时代,谁让你老公不如人家老公有本事!”
二世祖夫妇很回来了,把白裙子交给顾惜惜,又拉着老婆往临时停车场走去,自始至终脸色很是不佳,却没敢向顾惜惜发出来。
顾惜惜拈着那件白裙子,白裙子上翻找,终于到了标志,看了看,确认这个牌子定制服确实够格要价17万后,随手将其扔进了附近垃圾桶里。
从被她挣开手后易枫就一直一言不发地作壁上观,这会儿见那对男女离开后,就绷着俊脸走过来,扯着她手往临时停车场走,直到把她推进车里,锁上车门,才冷声问:“你刚才是干什么?”
“教训一对狗眼看人低人。”顾惜惜有点不敢看绷着脸易大人。
“我已经狠狠地打了他们脸,你有必要再教训他们?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像什么?我乖巧听话小太阳哪里去了?”易枫一连三个质问出口,与其说他是因为她刚才对二世祖和白裙女咄咄逼人而发火,不如说是因为刚才她与他心目中可爱乖巧模样落差太大让他一时不能接受。
“你凶什么凶啊?我就是气不过嘛,而且十七万不是小数目,我总得看看她那件衣服是不是真值十七万,万一那就是一件百来块钱大路货,你白白付了十七万不就亏大了?我怎么能让你当冤大头呢!”顾惜惜红了眼眶。
“合着你觉得自己有理了?”他脸绷得紧,身上无限辐射出高强压,压得她连喘口气都小心翼翼。
顾惜惜只觉得上一刻还置身于天堂,下一刻就仿佛跌落十八层地狱。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这么凶,口气冰冷不留情就算了,那张严苛紧绷俊脸是可怕,眼神宛若看着十恶不赦恶鬼般,让她觉得好委屈。不,不但委屈,她还很慌乱,很害怕,对这段婚姻不确定感再一次浮上心头。
刚刚表现,也是她真实性情一部份,她从来就不是真正乖乖牌,这一个多月来她一直都害怕,怕他知道她真实性格后会嫌弃她,而他现这种表情,无疑让她联想到了鄙夷和厌恶。
发现她表情慌乱和无助,易枫怒气立即减了泰半,但为了给她长教训,并没有立即缓和神色,而是收回落她脸上视线,手握方向盘,将车子倒出临时停车场,开上了滨海公路,往来时方向开去。
黄昏海风吹得车上两人发丝往后翻飞,却吹不去车上沉默压抑。这种沉默,让本来心里就七上八下顾惜惜加不安。她伸出手扯了扯易枫衣袖,扁了扁嘴,表情可怜兮兮地轻唤:“易枫……”
他头也不回地问:“知道错了?”
“……”她垂首不语,自认刚才出发点并没有错,而事实也是对方无礼先,即使她有点咄咄逼人,可错不她啊!
“等你想通再跟我说话。”他撂下话,抿着双唇,目不斜视地专心开车。
这臭冰块脸,气死她了……她愤愤地想,堵气地往椅背一倒,决定也不再说话了,自己又没有错,干嘛要求他,就算他想离婚,那也得看奶奶同不同意,哼!
回到别墅已经晚上七点多了,顾惜惜本来准备要炖菠萝鸡汤,还想了好几道菜,准备和易枫来一顿烛光晚餐,结果这么一闹也没什么心情了,连做饭都不想做了。但因为易枫不善面色,她闹了一会儿别扭后,还是做好了晚餐摆餐厅里,然后坐等他过来一起吃。
可他从外面回来后就钻进书房不出来,她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下来,就忍不住跑上楼来,书房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却拉不下脸去敲门叫他吃饭,闷了半天,只好又回到楼下坐等。没想到屋漏仿逢连夜雨,还没等到他下来,她就因为下午海鲜和冰沙吃多了,不停地往洗手间跑,出来后还没等屁股坐热,就又要跑进去了。
易枫书房里不知干什么,她回到卧室,一个人卧室里跑洗手间,直到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才虚脱地倒大床上,心里既委屈又害怕,加上身体不舒服到极点,顿时就令委屈无限翻倍,扑床上嘤嘤抽泣,哭了好久,把枕头都哭湿了好大一片。
等易枫书房整理了思绪回到卧室,看到就是满脸干涸泪痕、脸色苍白倒趴枕上睡得极不安稳小妻子。他看到她大半个背部露外面,两条腿也因为裙子上翻而几乎完全露空气中,心想这样子睡着迟早要感冒不可,不由得摇了摇头,走到床边,把她翻了过来,这才发现枕上湿答答全是泪渍。
“这得哭掉多少眼泪!”他叹息,俯下身,拍了拍她脸,她耳边轻唤,“惜惜,起来了,这样睡会着凉!”
海边日夜温差很大,现又还不是盛夏,温差就明显了,卧室窗又开着,海风吹了一晚上,顾惜惜其实已经有点低烧了。她本就睡得很不安稳,被他一推一唤,已经悠悠醒来。
“嗯……”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觉得头有点晕,喉咙干干有点疼。可是看见恢复了平常模样易枫,她吸了吸鼻子,强撑起精神,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扑进他怀里,哇地哭了出来。“易枫!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何时说不要你?”他莫名其妙。
她抽泣了两下,顺了气才说:“你说等我知道错了才跟你说话,意思就是我要是不知道错你就不和我说话了。而且回到家了也不理我,我做了饭你也不下楼来吃,还一个人关书房……”
“我只是想事情,没有不要你。”面对这样她,他哪里还板得起恶脸来。
“坏人!你嘴里没说,态度已经很明显了!”顾惜惜挥着粉拳捶了他好几下,“大坏蛋,你干嘛这么吓我,你知道我多害怕吗?!如果你现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呜……”
她身心都已经沦陷了,如果这时候他再抽身,她一定会因为受不了打击而崩溃。
他捉住她不安份小手,将她拉到身前,正眼望着她。“我不是不要你,但你要知错能改,懂?”
“我哪里错了嘛?你跟我说,我下次改还不成嘛,干嘛要不理我,害我一个晚上担惊受怕,怕你对我表现不满意,怕你要取消我们约定……”
“你小脑袋到底多能胡思乱想!”他敲了敲她脑门,即使再生气,这会儿也气不起来了,呼了一口气,紧紧将她抱怀里,隔了好一会才说,“晚上那件事,我知道你用意,但是咱们不差那十七万元,我给钱就是不希望他们再闹下去,影响咱们度假好心情!而你后面做那些只会惹人笑话,那片海滩龙蛇杂处,当时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如果被好事者听到了什么,偷偷拍下视频传到网上,到时闹得沸沸扬扬,对我们双方都没好处,还得不偿失。”
她脸红了红,绞着手提说:“我,我没想那么多,就想反正没人认识咱们,想教训一下他们。”
他嘴角微扬,“那现知道错哪里了?”
她点头,“知道了,是我太冲动,你骂我吧!”
“我骂干什么!”他笑了,拍了拍她肩,“去洗澡,我去把晚饭热一热,咱们吃烛烛光餐,吃完再去海边看夜景!”
顾惜惜也终于破涕为笑,可下一秒又为难地说,“易枫,我脚软!”
“脚软?难道早上劲还没缓过来?”他促狭地咬她耳朵。
“不是啦!”她娇嗔,窘迫万分,“我拉肚子,回来到现拉了好多次,都没力气了。”
“看你以后还敢贪吃!”他被闹得没脾气了,打横将抱起,信步走向浴室。
她恍然发现近几天公主抱次数似乎很多啊,几乎每天都来那么几次。
------题外话------
嘻嘻,今天爆发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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