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这日子没发过了

小姨姨妹要林蓉表态其实就一句话，不跟陈江勾三搭四。

        林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怒火：“呸，你们不嫌他鸡/巴脏，母女共用，我可没得恶心。”

        一屋人脸上变色，周丽华想跳起来吵架，但是林蓉怒目圆睁，双手握拳，周丽枫赶紧打圆场：“蓉蓉，你怎么这么说话，还受过高等教育呢。”

        林蓉一拍床架子，人跳了起来：“受教育少就有权力不要脸是不是，那我是文盲，下一步我要当流氓，你们想把我咋。”

        林蓉从小忍让贯了，虽然想法很多，但是都自己肚子里消化了，家里人还真没见过她这副泼妇样，一下子倒吃吃艾艾说不出话了。

        父母劝：“蓉蓉，别激动啊，坐下。”

        姥姥说：“蓉蓉，只要你跟那个陈江没事就好。”

        林蓉破罐子破摔：“有什么事，不就是他胯/下那坨烂肉嘛，他妈，谁用谁得艾滋。”

        全家一片寂静，被这措辞吓蒙了。人人都睁大眼睛静静瞪着她。

        林蓉一屁股坐下，扫视了全家一眼，从来没发现全家人像今天这么面目可憎过。周琪把孩子放床上，孩子居然已经睡着了。林蓉心里不由想：真是母女四代，代代脑残——遗传，意味着科学胜利，良知失败。

        家里人不再理睬林蓉，转而讨论小姨姨妹事情。

        这回，连一贯把自己家人当道德楷模姥姥姥爷，也觉得周丽华这么逼女婿跟自己结婚过份了。

        姥姥说：“丽华，陈江跟琪琪都有孩子了，你跟陈江结婚，这合适吗？”

        周丽华不高兴了：“妈，我跟陈江结婚有什么不合适。我才比他大5岁，琪琪比他小13岁。琪琪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谁知道她今后会遇到什么样男人啊，现就嫁人，那不是浪费她青春嘛。我跟琪琪商量好了，我跟陈江结婚，孩子我们来养，就当是我们生，琪琪也放心。琪琪继续回学校，再读一年，把文凭拿到手，就出去工作去，这样也不耽误她……”

        家里人愕然，彼此看来看去，周丽枫忍不住问：“琪琪，你同意这么安排吗？”

        周琪点头。无所谓说：“同意啊，我天天家看孩子，烦都烦死了，虽然有妈帮着，呆着也腻。过去不喜欢上学，现觉得宁可去天天上课，要我这么一辈子呆家里看孩子，做家务，真不如马上让我死了好。”

        周丽枫觉得外甥女没理解自己问题：“琪琪，我意思是说，你愿意你妈妈跟陈江结婚吗？”

        周琪翻着白眼说：“妈妈觉得陈江好，要我让给她，我想想妈妈这么喜欢，那就让吧，反正也不是让给别人。妈也够苦。”

        屋子里别人却没那么豁达，反而面面相觑。

        周丽华急了：“爸，妈，姐，你们想想我，都36了，还没结过婚，陈江是独生子，公务员，大学毕业，人又长得体面，家庭条件又好，房子车子都有，我去哪里再找条件这么合适。你们怎么一点都不为我考虑？琪琪今年才18，又长得这么漂亮，今后路还长着呢，让她结婚，从此家看孩子，不是浪费她机会嘛？而且她也不愿意就这么天天呆家里看孩子做家务。”

        林蓉抬起眼睛，多少有点佩服看看自己小姨：这算盘打得真好啊，女儿男人条件不错，正好用来孝敬妈。

        但是就是姥姥也觉得这事匪夷所思：“丽华，你好好再想想，虽然琪琪愿意，人家陈江肯答应吗？陈江父母肯答应吗？”

        周丽华信心十足说：“只要琪琪愿意，林蓉不去勾引陈江，不怕他不答应，有孩子呢，他要是不答应，咱们家一告一个准。”

        林蓉再次暴怒：“周丽华，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我去勾引他？呸，两条母狗舔过臭肉。你全世界去打听打听，谁像你们母女这般下贱。”

        对殴双方后被家里人硬拖开了，林蓉和周丽华身上都有不同程度挂彩，周丽华脸上多了好几道血痕，林蓉一撮头发被拽掉了，两人依旧对骂个不停。

        周丽华骂林蓉：婊/子

        林蓉骂她小姨：婊/子，婊/子女儿，婊/子她妈。

        家里人站周丽华一边多，但是林启明站女儿这边，男人毕竟力气大，林蓉倒也不吃亏，周丽枫左右为难，两头劝，后掉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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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丽华母女带着孩子又哭又闹，很晚才走，林蓉呆自己小房间里，被那台破旧窗式空调吵得烦死，到了天亮才睡着，于是一睡就睡过头了——全家昨夜都折腾了一宿，都睡过头了。

        早晨九点多，门铃声和“咚咚”拍门声把全家吵醒，原来是陈江父母到了。

        陈江父母跟林蓉全家五口都坐客厅里，这么多人一坐下，客厅连插脚地方都没了。

        林启明给各位倒上茶水，陈江父母脸一阵红一阵白，又心疼儿子，又不得不忍气吞声来跟林蓉一家老小交涉。

        “林大哥，周嫂子，姥姥姥爷。我家陈江确实是大错特错，我们昨天已经把他又骂了一顿，哎，都是他自己不好。但是，大哥大嫂，你们看这事，叫陈江跟琪琪妈妈结婚，这不合适吧。你们说呢。”

        屋里人不吭声了，周丽枫和林启明对周丽华都没有发言权，林蓉姥姥姥爷也没脸皮当着人家爹娘面说陈江应该娶周丽华。

        胡淑娟叹了口气：“我们今天来是想跟大哥大嫂还有姥姥姥爷商量一下。琪琪年纪还太小，让她这么小年龄为人/妻，为人母，确实也实是难为她了，她自己也不想结婚，经常我们面前抱怨，说她想跟她同学一样读书，工作，走入社会，现被孩子拖累了，她觉得很委屈，有时闷得实恨不得去跳楼。我们也理解她苦衷。”

        “琪琪还没到想结婚，想养育孩子年龄。我们家意思是，让她继续把书读完，读书费用我们来付，等她毕业了，出门工作，就会有自己朋友，开始生活，这样对她自己也好。”

        “孩子呢，也由我们来养，你们可以完全放心。我们孙女我们会好好带，如果你们想看孩子，我们也会随时把孩子送过来。”

        “琪琪她妈呢，这个，她想跟陈江结婚，陈江自己不愿意，我们也认为不合适。要不这事大家都不提了吧，传出去，也实不好听。”胡淑娟叹了口气。

        胡淑娟扫视了全屋一遍，目光多少有点阴冷说：“陈江他好歹也是硕士毕业，公务员，有一官半职。娶自己孩子姥姥这种事，正常人总是做不出来。他年轻不谨慎，一时做了错事，我们当父母，也有一定责任，没有及时阻止，让他越走越远。好他现迷途知返，我们身为父母，当然要量帮助他走正道，而不是让他因为怕受什么威胁，越走越错，毁了整个人生。我们也是正经人家，地道北京人，多多少少也是有点人际关系。”

        林蓉全家默默无语，连姥姥都不敢为自己宝贝女儿说话。

        胡淑娟干脆摊牌：“总之，娶琪琪她妈事情，我们是绝对不能接受，不光琪琪她妈不娶，琪琪年纪太小，也不适合婚姻。陈江已经明白表示了，哪怕是对簿公堂，他也不想跟她们母女有任何瓜葛了。陈江这一年多一错再错，这回总算脑子清楚了，他有这个决心，我们当父母，肯定是要支持。”

        林蓉家里人都不敢吱声，多少有点羞耻。林蓉看得无语，知道自己家里人就这样，欺软怕硬，欺善怕恶。陈江父母真发威了，姥姥姥爷就屁都不敢放一个。

        林蓉叹了口气：“叔叔，阿姨，你们这番心意我们家人都明白，也能体谅，大家都是有子女有父母人。问题是，当事人不这里。我爸妈和我都不过是旁系亲属，我小姨和姨妹两人，实不是我爸妈能左右。姥姥姥爷他们两个，虽说是长辈，但是我小姨这人，也是3多岁人了，她有她自己想法、作风。总之，你们应该去跟她们两个谈，我们虽然能体谅你们心情，但是实帮不上忙。”

        胡淑娟马上改成和颜悦色：“蓉蓉说没错，我们来不过是来表明一下态度。我们当然会跟周琪和她妈妈谈，而且会把亲戚都叫过来，大家坐下一起好好谈谈。这是我们家跟她们母女俩事情，跟你家里人是无关。”

        “我们今天来，其实还有一件非常重要事。蓉蓉，陈江昨天回家，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其实他这一年来，都是非常后悔。蓉蓉你能原谅陈江一次吗？他有过这次教训，一辈子都不会再做蠢事了，你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现这个孩子我们来带，决不会影响你们今后生活，当然你们自己想带也可以。总之，如果你肯原谅他一次，一切都跟过去一样，你们这么年轻，可以从头开始。”胡淑娟说完，眼睛热切看着林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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