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众人汇合 准备下山

吴诗雅带来了潘云月的下山装备。

一柄法宝级别长剑——镜像，本身可储存十万灵气，目前空的，可附录一个法术，以观想法将法术结构附着剑身，剑身有阵法会自动吸收法术结构，只要剑中灵气足够，元神动念，便可瞬发法术。至少值一个亿吧。

缺点，剑中有什么灵气就提供什么灵气，不会根据附录的法术类型分配合适的灵气，大大限制了附录法术可选种类，还得根据附录法术类型注入相应灵气，无法搭配瞬燃法内燃法技巧，潘云月自己的法术体系没有适合的，总不能录个火球术，准备找李剑诗要一个。

一块玉符，刻有空间传送法术。一次性消耗一万阴阳灵气启动，传送距离看消耗的灵气多少。目前玉符里有一万灵气，元神点燃即可使用。

玉符材质价值肯定不如镜像剑，它有的功能镜像剑都有，只要给镜像剑录一个空间传送法术就行了，只是空间传送法术大乘才能掌握。不过确定这是给筑基期修士用的？一万灵气，还必须是阴阳灵气？

符箓这个东西自然不是随随便便画在一张纸上的。法术结构是立体的，不是平面的。符箓也不是一次性的。耗费大量材料精力，辛辛苦苦做的法术如果是普通法术，还是一次性的，有病吧，

能储存的灵气的东西，都是灵石的一种，可以用来做装备的灵石都是极品，很珍贵。

灵石质地不同自动吸收灵气效率也不同，比如三生石，质地很硬，外力几乎无法破坏，如果只看灵气吸收和储藏能力，三生石都要被排除灵石这个科目了。而越坚固的灵石灵气吸收效率就越低，比如镜像剑，那质地就别说了，都拿来制作武器了，反正别指望它能自己吸满灵气，自然状态下，它就不会吸灵气。

大部分符箓都选玉石作为载体，本身不是灵石，普通符箓，灵气是现充现用的，潘云月这种消耗特别大或者对灵气有特殊要求的符箓会内置灵石，可以储存灵气。

一套阵盘，聚灵阵，最初级的那种。没办法，山下灵气稀薄，用高级的聚灵阵，聚来的灵气还不够维持阵法的本身呢，只能用初级的，消耗小。

还一瓶丹药，刺激元神肉身的，俗称兴奋剂。补充灵气？都要补充灵气了为什么还不逃跑，刺激元神肉身也是为了让你逃跑用的。再说补充灵气还不如带几块灵石直接有效，吃什么药，一天的吸收量就那么点。

这样算下来，潘云月身上装备攻击防御逃跑恢复全了。门派三件套法袍防御，发簪辅助元神，鞋子就是结实而已，不然以筑基修士体魄，一脚下去就得报废一双鞋子。

吴诗雅心情很不错，送来的四样东西，镜像剑是“我是主角”宗门发的奖励，玉符是藏书阁发的奖励，剩下两样是下山弟子的标配，和三件套一样。如今潘云月的奖励送到了，那她奖励也要到手了，能不高兴么。

三天后其他三人回来藏书阁与潘云月汇合，然后开始他们的下山历练，这三天是让大家熟悉刚到手的装备的。

潘云月用了下符箓，失败，灵气烧光，没半点效果。

“宗门有护山大阵，空间类法术用不了，不然敌人岂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攻入宗门腹地了，你也别指望这东西能在别人的地盘上有用。”李剑诗提醒。

有道理，不过能防空间法术的护山大阵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派可以有的，至于大派，自己脑子有病去造次。

“师姐，这剑……”潘云月能学以致用，但创新方面没什么天赋，两人合作对于法术的改造都是李剑诗完成了，潘云月大部分时候都是实验对象。

“我想想，理论上在这剑上附录辅助或防御法术的最合适，复合法术不能录，纯灵法术太单一，实战效果不佳，而且充十万纯灵，累不死你，就这个吧。”镜像剑不能自己吸收灵气，剑柄上有法阵可以快速充灵，只能靠人力完成。

“斩天拔剑式？这个，不合适吧。”李剑诗已经完成法术附录，潘云月感叹，太作弊了。

“你这取名的品味……”

斩天拔剑式是潘云月给李剑诗剑招取的名字，这招需要李剑诗的天赋配合处于无招剑境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在李剑诗手中几乎无法躲避，必中。没了天赋配合也仅仅是少了天时地利，没了必中效果，威力还在。

至于这招的威力，潘云月用灵力防御，李剑诗用灵气攻击，潘云月能勉强接下来。一次消耗八千多金火灵气，原本也就对付金丹元婴，自从学会提炼灵力后，斩化神都不在话下。而李剑诗附录的法术并不单单是斩天拔剑式，中间加了一个让潘云月提炼灵力的过程。

潘云月只能操控五千灵气，本身现阶段是掌握不了斩天拔剑式的，法宝值钱不是没有道理的，直接让一个筑基修士掌握了斩杀化神的手段。就是施法会比较慢，做不到瞬发。

“这次下山，很长时间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和你说说你的天赋的事情。”

“这是合作结束了么，我的天赋怎么了？”

李剑诗一直照顾潘云月自然不是因为看上潘云月。有人找他谈条件，利益交换而已。

“你一直以为自己的天赋是观人心，经过我的分析，严格来说不是。”

潘云月知道是掌门让李剑诗照顾自己，时效是直到自己结丹为止。结丹李剑诗帮不了潘云月，能帮的已经全帮了，最后只剩天赋了。

“那是什么？”天赋叫什么不重要，弄清楚如何运作的才重要。

“你入门时做过检查，元神正常，现在元神之力强大，应该是引气入体后小概率发生的异变，那时候你的身体灵气无法与元神同步，就是因为元神之力进步太快，其他的没跟上来。”

刚刚化神的修士，都会有一段不协调时期，任何质变都会有这种现象。

“与天赋无关？”

“想要观心，逻辑上有个大问题，你的元神必须进入到别人的心湖，才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你没这个能力。化神期修士可以侵入别人心湖，可是他们也无法从别人心湖获得信息。”

心湖有元神防护，潘云月的元神之力不足以破开正常人的防御。

“可我的确读到了啊。”

“你未曾修行的时候，能读到一些只言片语，让你误以为和修为或者元神有关，其实是和对象有关。”

“对象？牲畜，凡人，化神以下，化神以上？”

“牲畜不会思考，心念虽然弱但是单一纯净，能被你读到。凡人心念弱且繁杂，你只能读到只言片语，修士心念强大，能被你清晰读到，化神作为分水岭，差别在于元神，低阶修士元神之力弱，心湖防护不周全，心念很轻易就会流露出来，高阶修士元神之力强，心湖防护周全，心念不会轻易流露出来。”

“所以？”

“你觉得心念是从哪里流露出来的？”

“我读不到身后之人的心念，读不到一墙之隔之人的心念，读不到被幻术变化之人的心念，我读不到看不到之人的心念。”

“是看不到别人的视线，心念是从眼睛流露出来的。”

眼睛的确是元神防护最弱的地方，高阶修士元神攻击都选择从眼睛攻入，而潘云月观心并不需要盯着别人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可以这么说，”

“那我的天赋？”

“你的天赋就是掌握了一门语言，和别人会鸟语、狗语、猫语一个性质，你掌握的是心语。再仔细想想就可以验证，你未筑基前能读到多少人的心声，为什么筑基的萧无名对你影响那么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有观察入微的天赋的。”

炼气期修士本质上还是凡人，连族谱都没资格上（祖师堂点星），筑基修士能做到排除杂念，专心一念，心念强大。自己炼气期接触到的都是炼气期修士，筑基期接触到的都是筑基期修士，至于李剑诗，天生心念强大。难怪自己不喜欢林天启，是因为读不到他心念么。

当人言行一致的时候，自己感官与天赋接受到的信息一致，就会忽略天赋，毕竟感官最直接，言行不一的时候，感官和天赋接受到的信息不一致，这种差异凸显了天赋了，自己的天赋并不是时灵时不灵。有时候是没注意到别人的视线，有时候就是别人心念太弱，这次下山，可以直接验证了。

“可惜你的天赋不是你自己想的那样，不然宗门早就同意掌门收你做弟子了。”可惜了，潘云月的天赋对化神以上的修士效果用处不大。

能不说这个么……

“掌门也是类似这种天赋？”

“我怎么知道。反正藏书阁首座据我观察天赋应该和我一样。”

“还有最后一件事需要麻烦师姐。”

“最后一件？你哪来的自信，说不定明天还有一件，说吧。”

潘云月要观天心，无法确定自己天赋如何运作时，不知如何下手，如今确定了，只需要沿着现有的脉络找就可以了。能与天地产生联系的，李剑诗的无招剑境，潘云月早试过了，没用。还有雪晴空的天弃，那绝对是天地主观意识上的排斥。

三日后，镜像剑在李剑诗的帮助下充满灵气。

雪晴空，林天启，楚伊人在吴诗雅的带领下，与潘云月汇合。

雪晴空的状态，不再飘忽不定。

“雪师姐，你熬过去了？”元神感受不到，是自己收进心湖了？

“并没有，天地的封锁开了一条缝隙而已。”

有代价么？觉得雪师姐弱了好多。

“你们不用急着叙旧，有的是时间，四人汇合，代表你们的下山历练此刻正式开始，按规矩，时间不得少于一年，回来记得要写报告。如果还有什么要问的，别问了，我知道的都说了。”吴诗雅着急回去领自己的奖励，怎么还没下来，要去问问。

“吴姐姐，你真的是潘云月的引路人？”楚伊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吴诗雅才筑基啊，听说和潘云月还是同届。

“那是自然，也就我慧眼识珠，潘云月才练气时，我就赌上自己亲自给他担保，重点栽培，连瞬燃法内燃法都是我教他的，不然他哪来今天的成就。”吴诗雅对于自己当初作出的正确选择很是自得。

听闻此言，楚伊人，林天启大吃一惊，连雪晴空都多看了吴诗雅一眼，在藏书阁找到吴诗雅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办事员，原来是个隐藏高手，潘云月都是她手把手教的。

“好吧，你说的都对，没别的交代了么，我们的任务是什么？”潘云月懒得多说，她开心就好。

“下山试炼是奖励，怎么会有任务，给你们放假让你们出去玩呢。”吴诗雅觉得潘云月肯定是修炼修傻了，哪里有奖励任务的道理。

“那能不能不去。”下山游玩？山下灵气稀薄，多耽误修炼，谁爱去谁去。

“那不行，回来还得写报告呢，写的不好，扣奖励的。”

感情是会扣您的奖励啊。

“不是没任务么，怎么有奖励。”

“宗门给优秀弟子发奖励，不是很正常么。”

“那没你什么事了，走吧，等等，我没钱，给钱。”下山历练没钱怎么行，一路要饭啊。

“我哪来的钱！宗门里只用积分啊，我什么出身你还不知道。”吴诗雅的确没钱，她现在就想走，今天不该的来。

“没钱给灵石啊，我都行。”潘云月死死盯住吴诗雅，她敢跑我就敢打晕明抢。

吴诗雅不会观人心，只是潘云月太明目张胆了，剑都举起来了，这家伙真下得了手，要出血了。

“你也知道的，我一直想换个工作，上下都要打点，用钱的地方多，省着点花。”吴诗雅忍痛递过去三块灵石，不是她大方，潘云月比划了个三字。

还以为会扯皮只给一块，自己本来以为只能拿到两块的。

“走吧走吧。”

不走，吴诗雅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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