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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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纵脑中弦给崩得很紧，只觉得眼前的路给塌没了。他不是个保守的人，这么多年也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谈过，觉得没劲，再分开。

        以前最不屑的四个字现在明晃晃架在他脑门上，“见色起意”。要是平常关系还算不错的那几个兄弟见了，这会儿得弯着腰嘲笑他打脸声能从鄢城传到京城。

        司纵咬牙，硬生生憋了句“爷真他妈的服了”，然后想转身就走。他倒不是怕得罪人，只要司三少想，有人会排着队来送。

        只是这会儿，这男人还到让他必须有坏人好事兴趣的地步，他又不是闲得慌。

        刚走没一步，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浅叫，不高不低，但准确地敲在了司纵心上，逼得他下意识停步。

        那人晕糊着，眼睛迷蒙，朝他懵懵地叫了句，没发现自己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儿：“司少，别走，简清难受。”

        司纵：“？”

        他脑中紧崩的弦直接断了，也不管为什么这个叫简清的人为什么会认识他，低呵一声回头两手交叉抻掉上衣，随手扔在地上。

        他三两下踹掉鞋子，弯腰跪在床上，有力的手指掐住年轻男人的下巴。声音低哑，像是被火燎过一般：“你说你叫什么？”

        简清被掰成平躺的姿势，下巴被禁锢住，微扬。眼型上挑，泪光闪烁，身上的温度一直升高，汗顺着线条往下流。

        他现在是混乱的，完全不会去思考，只想靠近一点冰凉的东西或者让人来救救他，帮他散去这股不知道哪来的热意。

        简清不知道为什么司二少养了他两年现在却忘记了他的名字，下意识回应：“简清。是简单的简，清水的清。”

        司纵眉梢轻抬，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像是在哪听过。

        只不过此刻也懒得计较了，他舔了下干燥的下唇，立起身来，边俯瞰憋得难受的简清边面无表情地扯出皮带。

        屋里哼哼声不断，惹得司纵只觉得小腹越来越疼，往下拉低了点裤边。他弯腰将小男人的手往上扣住，弯头轻含白软的耳垂，微微舔动。

        简清被这突如其来的热度惹得一激灵，敏感得呼出声。

        司纵揉搓着他的耳垂以表安抚，然后顺着简清精致的五官线条，从眉间若有若无地一直往下吻，路过软唇，停在了锁骨上小窝，再微一用力留下个很明显的红痕。

        司纵往前探，猛力抽开抽屉，在看清里头摆放齐全的东西时，抹了下嘴角，客观评价：“这人玩得还他妈挺花。”他三两下握住小方块，拆开扔出来，给自己准备上。

        简清已经软得像浆糊，他透过丝丝光线看向司纵，发现司纵小麦色的侧腰上有一片面积极大的刺青，很狂野。他下意识伸手想摸摸，结果只够摸到人家坚硬的腹直肌。

        司纵低头看来，见他这鬼祟样子闷笑一声：“要摸就大胆摸。”简清摇摇头，样子软憨，回：“纹身，想摸摸那个纹身。”

        他愣了一秒没急着回，反而是把简清身上挂着的薄纱撕裂，大掌一用力就把人翻了个身。顺着简清的骨骼，粗糙的指腹和柔嫩的肌肤相触，痒得简清挣扎了好一会。直到被印上了一个红色的掌印，挣扎了两下，才呜咽一声停止动作。

        “十几年前纹的。”

        简清因为压在枕头上声音闷着，在药物影响下耍无赖：“是什么呀是什么呀？”

        “…waitinthefire”

        他辩识不出意思了，只接着问：“有什么意义吗？”

        司纵不耐地耸了耸眉，冷声回：“没有。”

        “…噢。”

        简清骨架不大，瘦长，腰很细。

        司纵左手按在他腰窝上，另一只手涂东西，然后试着伸了根手指。

        奇怪地是，这人明明哪都生涩，却在接纳的时候又显得很轻松。想起刚刚看到的东西，司纵了悟地伸了更多手指。

        看来身体被教得很好。

        他见状放了不少心，把东西一扔直接送了进去。底下的小人儿立马叫出声，带了颤抖的哭腔。

        司纵被裹到难受得“嘶”出声，脑门一紧，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剩个“爽”字。

        这太他妈舒服了，这好事他还就坏定了，

        简清被这节奏性律动逼得气喘吁吁，虽然体内的热气顿时感觉有了疏散口，但还是边喘边哭，哭得泪流满面。

        他努力凑成一句话，语气卑微：“司二少，求…求你了。”

        蓦然，动作停止。

        司纵没管自己的东西还在里头，直接让简清翻了个身，又是尖叫，大腿沾染不少液体。

        他微眯眼睛，难怪简清张口就是司少，看来是把他认成了司昭。灯光不明亮，加上两人一个爹生的，神形总归有点像。认错了也正常。

        但这会儿，他来了点爷的脾气。

        司纵握住简清纤细的手腕骨，往上一拉，直接让他半坐了起来，换了个姿势。

        简清眼睛哭得几近红肿，漂亮的狐狸眼要看不出原型了。他哼着求情，说：“脊椎疼，阿清脊椎疼。”

        司纵哼了声，但还是退出来点。然后限制住他的下颚，冷声说：“看我，看清楚老子到底是谁。”

        他疑惑地透过泪光看去，懵懵地等回答。

        司纵压了下嘴角，用力一顶，补了句：“老子不是司昭。”

        简清这会儿比刚才神智清醒了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双眼骤然放大，然后就听见司纵一顾痞劲藏了坏的声：“老子是司纵，司家老三。”

        “你…嗯…是二少的弟弟？！”

        “那畜牲也长不成我这副皮囊。”

        简清收到了不小的冲击，他想离远点，被现在这副情景逼得有些上下两难。他惧怕地哭出声：“走，你走。被发现了我会被惩罚，你…你也会被打的。”

        司纵被这反应逗笑了，他按住简清的肩峰，安抚地吻了下，语气沉稳：“不会。老子护你。”

        他被简清的动作惹得闷哼出声，刚刚被疏散的热意在源源不断的香气里又涌上来不少，又因为简清知道了他身份没了安全感，现在这地已经不适合两人缠绵解药性了。

        司纵一手从简清背后穿过，一把把人抱起来，直接下了床。他弯腰捡起衣服，潦草穿上。又扯过薄被披在简清身上遮盖，多顺了包小盒子，出了门。

        外头不算热，但司纵这番胆大的行为让简清吓得肌肉一紧，夹得他难受。

        他深呼吸，一手抱着人，一手轻拍，哄着：“别怕，看不着你，而且蘭溪庭这一边是留客的地方，没监控。”

        哄了好一会，又加上边走边动，很润滑，简清不仅放松下来，更因为舒服只敢咬着司纵的肩膀，努力压抑声音。

        弯弯绕绕好些时间，中途逼得简清脑袋闪了白光，糟蹋了大片的被子，两人才回到了司纵在蘭溪庭的专属房间里。

        声音不断，一夜无眠。

        -

        简清再清醒时已经到了下午，他嗓子干哑，几乎说不出话来。哪哪都疼，疼得不想动。

        旁边的司纵早就醒了，但是也没下床，半靠在一边，刷着手机。

        房里的气味极其浓腻。

        简清此时已经彻底清醒，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耳朵通红，往被子里头害羞地缩了缩。

        司纵睨他一眼，掀开被子下了床，一阵凉风卷入，惹得他冷白的腿上起了些鸡皮疙瘩。

        这儿是司纵的私人房，每周有人来打理，只是他已经很多年没住过了。他从床头柜上拿走烟盒，一把拉开窗帘，推开窗户透气。

        新鲜空气席入，散了不少荷尔蒙的味道，简清又探出毛茸茸的脑袋看他。

        司纵侧着叼烟，光线照亮室内，从简清的视角也能看见他流畅的腹白线和昨晚想摸的刺青。

        半晌，司纵开了腔，声音闷沉：“有两个事儿，你想听哪个。”

        简清没说话，等了一分钟司纵嗤笑出声，自顾自答了：“第一件事，司昭昨晚上自作孽跟齐家小姐混一块了，不出意外这一周就能听到两人订婚的消息。还有他今天清早发了场大脾气，听说砸了不少东西，差点把他的人给打死。现在满鄢城找你，他肯定怀疑我，但还没敢擅自上门来，这会在处理跟齐家的破事儿。”

        他拖了点语调，补：“这第二件事…我知道你是谁了。”

        ……

        简清倏然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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