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中途的收获

“烟幕弹？是什么意思？”赵建军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仔细地琢磨了一下，基本上已经猜出了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但是我并没有直接告诉赵建军，而是对赵建军说道：“具体是什么样的一个烟幕弹，我现在暂时也不清楚，不过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在扰乱我们现在调查的视线，你想想看，我们现在调查虽然进展缓慢，但是最起码并不是无迹可寻，而他这么做肯定是出于某种的目的，如果我们中招了的话，那么对我们接下来的工作真的会很不利。”

        赵建军思考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算是勉强地同意了我的看法，这个时候赵建军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交谈了几句之后，对我说道：“重楼，看样子真的被你说中了，何欣那边似乎真的遇到了一些麻烦，不过究竟是否和‘x’有关还不能确定，我现在要到现场去，你有没有兴趣跟我走一趟？”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赵建军的邀请，说道：“赵组，我们一组现在的情况，你刚刚也看到了，容不得我再单独去行动了。”

        赵建军看着我抿了抿嘴，最终说道：“那好吧，我就先走了！”

        我点头回答：“赵组，祝你们好运。”

        赵建军道谢，然后从我的身边经过，顺着我们来时的方向返回，当他经过我的身边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转回身之后见到赵建军还没有走远，便开口叫住他：“赵组，请等一下。”

        赵建军停下了脚步，转回身来，问道：“重楼，还有什么事吗？”

        “赵组，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说这些事情？”

        听到我的问题之后，赵建军低下了头，看着脚下铺设的甬道，然后将抬脚将脚边的一个石子踢到了路边的绿化带里。

        随后他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香烟，自顾自地点上，狠狠地吸了两口，然后仰起头看向天空，将烟气从口中吐了出来，仿佛是一个喷泉一样。

        我跟随着赵建军的一举一动，抬起了头看向天空，现今天晚上江城市的夜空阴沉沉的，没有丝毫的月光，而乌云映衬的江城市的天空出了淡淡的暗红色。

        我不知道赵建军究竟在看些什么，低下头来继续看着他，赵建军盯着天空几秒钟过后，这才转头看向我，冲我笑着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继续往回走。

        但是赵建军虽然没有说话，他的肢体动作却告诉了我答案，他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夹着捏着香烟，配合着其他的三个手指头摆出了一个“ok”的手势，举过了肩膀不停地左右摇晃着。

        我看到心里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赵建军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甬道的拐角之处，而我的手机，也就是在赵建军消失的一瞬间响了起来，翻出手机一看，是陈赫打来的电话。

        我接通了电话之后，就听到陈赫问道：“小楼，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听山槐说你被赵建军叫出去了？他找你做什么？”

        我想要知道的一切，眼下都已经有了答案，所以我的心情此时格外的轻松，因此我用着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语气回答道：“没什么，赵组长把我叫出来，只是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老大你现在在什么地方？鉴定结果出来了吗？”

        陈赫在听到我说话的语气正常之后，估计也放松了一些心情，对我说道：“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虽然那枚指甲的放置时间已经很久了，但是玲珑他们依旧检测出了结果，结果上显示这枚指甲的主人和毕肖的妹妹的确有着直接的血缘关系，可以推断就是毕肖的。”

        “好吧，在电话里最好还是不要多说了，我现在马上就回去，你们等着我。”

        留下这句话之后，我也不管陈赫那边是怎样的反应，沿着记忆当中来时的路一路小跑着跑回了警队，而在这一路上，我都没有见到赵建军，我估计他八成是从小区出来直接打车前往案现场了，所以并没有在意。

        当我回到一组办公室的时候，现陈赫和山槐都不在屋里，玲珑坐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双手捂着自己的水杯在闭目养神，我走到她的身边，抬起自己的右手就想在她的额头上弹一个脑崩儿。

        可就在我的手刚要接触到她的额头的时候，玲珑突然闭着眼睛开口说道：“小楼，你再这么没大没小的信不信老娘我分分钟就把你拖进验尸房解剖掉，而且还丝毫不留下凶杀的痕迹？”

        我听到她的话以后，差一点没笑出声来，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回答道：“行行行，玲珑大姐您厉害好不好？我信，我信。”

        这只不过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相互逗闷子而已，不过我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的相信玲珑的说法，毕竟她是法医，对法医尸检的流程是最熟悉的，要说真的能够达到完全无痕迹杀人是不可能的，不过能够绕过法医的视线，或者说让法医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查出线索，这种人恐怕还真的就只有法医自己来做了。

        我继续开口问道：“玲珑，老大他们呢？”

        “在审讯室，询问毕肖的妹妹呢。”玲珑依旧是一副慵懒的姿势，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回答道。

        我点点头，转而玲珑继续问道：“赵建军找你干啥子？”

        我看了一下四周，然后抬起脚来轻轻地踢了踢玲珑的椅子腿，玲珑将椅子往后移动了一点位置，随后我靠在了她的办公桌上，半个屁股坐在桌面上，稍稍把身子俯下一点，轻声回答道：“赵建军他们也收到了那条短信。”

        玲珑依旧是闭着眼睛回应道：“然后呢？”

        “嘿！”我看着玲玲此时的态度心里暗暗有些不爽，你这今天装得哪门子的文艺青年啊？

        然后我的心头突然涌出一计，故意又凑近了一些，还是低声对玲珑说道：“然后赵建军说他喜欢你！”

        玲珑这才睁开了眼睛，但是她的眼神里并没有惊讶，而是带着一副极其无奈的目光看向我，咂咂嘴说道：“小楼，有一句俗话说得好，nozuonodiehyyoutry？你如果真的想去停尸房里面凉快凉快的话，尽管开口直说，我苏玲珑别的能耐没有，把你弄进那种地方可是分分钟的事儿。”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还不成？”我连忙摆手说道，“赵建军除了我们收到的那条短信之外，还另外收到了一条，内容是他们的侦查方向是错误的，因此赵建军特意找我来跟我商量一下，看我们两组之间能不能交换一下线索，彼此之间互相帮助一下。”

        “那你是怎么回应的？你不会又是像之前那样直接就答应了吧？”

        玲珑所指的，是我和赵局之前谈话时候的赌约，我尴尬地冲玲珑摇了摇头，回答道：“吃一堑长一智，我怎么会轻易的答应下来呢？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两个小组所处的情况并不适合交换线索互相参考，所以我就推掉了。”

        玲珑点头说道：“嗯，这还差不多。”

        玲珑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口有人敲门，我抬起头来一看，是二组的一名小警员，他的手里此时捧着一摞文件。

        这名警员敲完门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我，捧着文件来到我的身边，对我说道：“重组长，这是我们赵组委托我交给你的东西，是我们二组针对这起溶尸案查到的全部的整理好的线索。”

        我点点头，接过文件，谢过这名小警员之后他就离开了，而我就坐在玲珑的办公桌上开始翻看这些文件，但是我的心情并没有跟随着线索的增多而感觉到喜悦，反而是赵建军他们整理出来的资料，我越看越不对，越看越感觉到不安。

        当我看到最后的时候，不禁开口惊叫道：“我明白了！原来赵建军他们错在这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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