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取悦方式

而白织之所以能知道四位光辉眷者会藏身于圣苏黎大教堂，是通过丰收祭司的情报得知。
  之前在玉城市隔离基地，她便强行以高浓度、大剂量的异变毒液侵蚀丰收祭司的身体，改造、控制后者的想法意识，让其听令于自己。
  就如同当初自己改造龙冰衡一般。
  不管对象以前的思想、记忆、立场如何，一旦达到了毒液侵染到了某种程度，这些因素都不成问题，对象只能沦为言听计从的属下。
  ——这两次改造，这都是在获得“月亮”神性的魅惑力量之后，才能完成的，只不过前一次，借用的是来自“血月魔女”的神性。
  当然，从白织的角度来看，这叫“改造”；
  从那些人类的角度来理解，则是不折不扣的深度“污染”了。
  此刻，蓝紫光华渐渐在白织旁边凝聚成一个高挑曼妙的女子身影，正是她的分身，用来继续维持对光辉眷者等人的攻势。
  即便有两位超越S级的人类在场，一具分身也绰绰有余，这本就是一场不对等的战争，是一场猎杀。
  至于本体，则消失在原地，往西北方向穿梭而去。
  那是“思维之环”的方向。
  ……
  “释放出解除禁锢的火光，流离者之母誉名远播。”
  “您敞怀欢迎世界的所有来客，您的目光温柔注视着双城水郭……”
  诵念声中，圣卢安等人不遗余力地献祭着自己的灵力和精神，维持结界法阵；
  一道道冲天火光自结界表面升起，与蓝紫闪电相撞，爆发出密集的震耳欲聋的炸响，璀璨的爆炸光芒照耀了大半个废弃小镇。
  “凯瑟琳，振作清醒一点！”狄斯呵斥了一声，同时也往法阵中注入灵力。
  “我们都是为了救你而来，而你呢？你在做什么？”
  失魂仰望夜空的凯瑟琳猛然清醒了几分，声音嘶哑道：
  “对不起，狄斯先生，我……”
  轰隆！
  就在这时，上空高处的蓝紫光球不再释放闪电；
  而是倏然膨胀，分化出九条巨塔一般粗壮的狂暴雷龙，长啸高鸣，瞬息就坠落在了众人藏身的结界。
  一时之间，夜空被染上白昼，晶芒狂舞，怒雷激荡，火光熄灭，结界破碎，法阵黯淡，浓烟四起。
  直径数千米之内，雷电光芒尽数笼罩。
  待烟尘与电弧缓缓消散一半，内部支离破碎的荒芜景象也是呈现而出：
  除了焦黑的土地，以及五具倒在巨坑中的人影，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寸完整的道路，半点之前小镇建筑的痕迹。
  沙沙……
  狄斯抖落身上的砂石碎屑，原本蔽体的衣物片片风化，露出肌肉健美的线条与新旧伤痕密集交织的皮肤。
  “嗬……嗬……”
  他大口喘息着，首先检查起自身目前的情况。
  若不是自己这件带披肩风衣具有吸收爆炸伤害的特殊性，此刻必然已经重伤难起，但经过刚刚的雷击，风衣因为过载崩溃而也失去了它原本的超凡特性，化为了普通的物品。
  接着，
  他看向了自己旁边的一具毫无生息的女性尸体。
  “凯瑟琳……”狄斯涩声叹息。
  “咳咳……失败了，咳……我们没能从邪神手里救下任何一位光辉眷者，在‘光辉金辰女神’已经抛弃了他们的情况下。”
  灰头土脸，头发都全部烧没了的圣卢安艰难地爬起来，边咳嗽边道：
  “但从严格意义上来将，凯瑟琳并非雷击而死，而是因恐惧过度而死……”
  “在结界濒临破碎的前一刻，我将结界的防御力量分摊到了我们每个人身上，既然我的四位同工尚存一丝气息，凯瑟琳女士没有道理死亡……”
  说话间，四位奄奄一息的白衣主教动了一下。
  狄斯紧抿薄唇，没有说话，而是四处警惕地查看。
  他很清楚，这至少天灾级的诡异事件，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了。
  “你在找我吗？”
  清冷话音响起，狄斯与圣卢安同时望向了浓烟之外的声音来源。
  浓烟变得稀薄，分开，一道雪发血眸，衣物略显暴露诱惑的妖异人影，一只玉手支在紧致裸露的蜂腰上，袅袅婷婷凸显于滚滚烟尘之后。
  只有超越S级的顶尖人类，才活到这一刻，有机会目睹幕后猎手的登场。
  祂现身了……
  但还好，不是本体……
  狄斯与圣卢安悄然松了一口气，不知该庆幸还是恐惧。
  ——仅一具分身就能让他们如此狼狈，若本体到来，那又会是怎样的恐怖？
  同时，他们也为那人影所透出的令人窒息的美感而惊心动魄，发出灵魂层面的战栗。
  晋升传说之后，由于携带“月亮”神性，使得那自身不自觉散发的魅惑气质更加容易俘获人心，诱人沉沦，尤其是对待异性生物来说。
  即便白织此刻出现的，还不是拥有“月亮”神性的本体。
  “你终于出现了……我们该怎么称呼你？”狄斯控制着自己加重的呼吸，沉声道：
  “‘女王’？白织？还是‘蜘蛛之神’？”
  女人一只手抚上了精致光洁的下巴，略微沉吟后道：
  “嗯，我比较喜欢最后一个。”
  “如此说来，你的化身‘绯月女王’与本体应该是合二为一了？”圣卢安最快恢复冷静，陈述道：
  “即便你已经抹杀了所有的光辉眷者，但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手。”
  “不管过去怎样。”白织淡淡道：
  “无论是所谓的‘绯月女王’，白织，还是‘蜘蛛之神’，从今往后都只是我，不存在什么化身与本体之说。”
  此话听在圣卢安耳朵里，却是印证了他自己的想法。
  “蜘蛛之神”已经复苏，并且将无法遏制地进一步复苏，回归那不可知的层次。
  “此外，你们猜对了，我确实不打算就此收手，但对于收割你们的性命，也并不是很感兴趣，即便你们两个阻拦了我的计划。”白织接着道。
  “嗯……但不得不承认，这让狩猎的过程变得更加有趣，让我还算享受。”
  “尤其是你们努力保护最后这个女人，最终失败的表情，成功取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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