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烛龙息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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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先生那边视角灯火通明,晚上还放了些烟花,几个鬼明目张胆把灯节虫当风筝遛混在烟花里也看不出,明暗夹杂着的虫子蠕动成各种形状,还有几只混在烟花里和烟花做一样的形状,烟花消失了才暴露出来。
路边上有卖我小时候吃的酸角糖,我看厉先生跑得快没好意思让他带点回来。
街尾依然没什么人,只黑色典当行的木板后的树林里依稀有光影煽动。厉先生从小路又去了朴存斋,那地方在晚上像个鬼寺,本就晦暗破旧,如今更是只有些萧瑟的情景。厉先生走进去,那几个驼背肉瘤僧人又瑟瑟发抖退到两旁,之前在唯一庙宇内的老者站到了院舍门口。
“您来得很早。”那老人依然闭着眼,往厉先生身上贴了个符,我以为他要伸张正义祛除恶鬼,只听他说了句“祝得偿所愿。”门再打开内里没有地板,门口正对着螺旋阶梯向下。
厉先生道了多谢,看老者反而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不理会。厉先生的阶梯走得漫长,旁边有几个带着面具穿着西装革履的鬼乘个圆形全身是毛的东西飞下去,身边坐着几名也带来面具的女人。
“老板,你是不是少安排了点东西。”看着一个个飞下来的鬼,极少数才走楼梯,虽然戴面具的人不多,却也准备得足够充分。“毛菖蒲要用怨气养,要不把你喂了?”难怪那些东西总要往这边飞过来,一开始以为是凡尔赛,这样看应该是觉得厉先生很美味。“别慌,他们戴面具是怕出了门在鬼街被打死,你死不了。”这话说得道理我们都懂,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厉先生也无法,接着走楼梯,这阶梯向一段距离又要朝右拐,再向下一段距离又要往右拐,向下三次才到终点。“从左进往右走,这到底是哪家老板开的店铺?”厉夫人问了我也想问的话,这上面的铺子立场分明,这地方却奇怪。“说得明白就不在这了,是不是傻。”身处当场的厉先生不好意思开口,见下面灯火通明,两侧浮动着外面看见的虫媚者光灯,顶灯也摇曳生姿,并非我眼花,不只是顶灯,连壁灯都有规律的舞动,我央求厉先生去看看,那火光带着水晶灯着实好看。
厉先生凑到跟前,看朵含苞待放鸢尾花水晶花苞里火光燃烧几只虫媚者,这光像外面燃放的烟花,那几只虫在里面挣扎呼救,灯光摇曳,花枝乱颤,把这周遭映衬得纸醉金迷。
有两位侍者前来,一位穿着长衫大褂,一位穿着西装革履,长衫大褂侍者手里盘子上皆是茶杯,玉石芳兰雕刻得巧夺天工,里面的饮品却颜色各异。西装革履的侍者手里托盘皆是酒杯,也做出龙姿凤舞,里面的饮品颜色也各异却和另一边那位不谋而合。
厉先生愣在当场。“选白的,随便端一杯。”厉先生拿走两位退下。“拿着别喝。”看旁边几位把手里饮料倒到座位旁边的水晶石上,石中燃起不同颜色火焰,旁边的侍者也站着带着不同领带的。
这地方有四层楼高,六角构造,只舞台一侧无座位,背后雕刻一个倾斜的巨大沙漏,土黄色墙壁泥土的立柱,水晶沙漏身,不同棱角映射出里面的黑色水晶,到没放真正的黑沙,却可以看出他们崇尚这一类文化。
厉先生被迎去一楼,这可能也是小老板不让他带面具的原因,虽然在一楼却没到前排,厉先生的位置中间靠后,坐下时周围没什么人,这地方座位宽敞,他把水倒到水晶上,里面只有个微弱的火焰,几乎看不见,也是透明白色。
“颜色不同你加的倍数也不一样,怕你头脑发热,挑的最便宜的。”小老板话说完,厉先生回了句“我谢谢你。”听一声巨响,巨大沙漏背后墙壁消失,里面露出些连带试管的婴儿。两侧分分发出掌声。“为什么鼓掌,这很了不得吗?”我也是不懂就问,这一问难倒了所有人,没人知道它们是什么。
这地方我见到个老熟人,黑白无常手里端着杯黑得几乎成实体的水见厉先生也打了招呼,拒绝工作人员引路到了他身边,两人一座到沙发上,水晶燃烧起火焰,无常们也没带面具,和周围气氛不同很自然和厉先生打了招呼。
“老厉,你怎么到这来了?”我提醒厉先生他是个自来熟,不用太客气。“老板让我来看看。”厉先生说完听白无常说着我也是,旁边的小黑已经闭上眼睛开始休息,还轻车熟路掏出个眼罩,随后又带上了耳塞。
厉先生座位旁边人渐多,几位旗袍盘发女士前来簇拥着个带黑色帽子穿着长褂的男人,怀里抱着个圆成球的□□坐到第一排,又飞进来几个女人,衣着华丽,两个穿白羽毛短裙,两个着黑羽毛长裙,飘入座位化成实体未落座,又飞入一对俊美兄弟,到四位女孩身后,依然站立着,慢悠悠走进来一个头上有角的男人,和抱着□□的人两人并排而坐,两边带来的人都在身后,刚好到厉先生和黑白无常前面。“阅兵式表演完了吗?”黑无常已经习以为常,也不管这话被前排人听见会不会得罪人,白无常回了句“完了。”
灯光暗下只有技术灯光照在前排和舞台上,一边上头戴羽饰宝石十分刺目,一边上头上珠翠珍珠争艳,竟也不比台上灯光暗淡。“好刺眼,救救我。”白无常吐槽的声音没能惊扰到前排几个坐得板正的少年。“你猜拳输了,这回你盯着。”
再后排几乎无人,这一层的风头不在前排就在舞台上,六角星包厢中光线柔和却也不失风光,我这时才感叹原来小老板让厉先生不带面具也不是什么好事。
台上有只金耳,在立麦前站定开始他的演讲。“欢迎各位百忙之中来到朴存斋。”这句说完就听黑无常笑了。台上人还在侃侃而谈。“人类和鬼怪生活方式各有不同,没道理生命只有一种诞生方式,我们这一次的课题拍卖依旧是新生。”说完四面八方又响起掌声,只一楼的众人谁也没动。
我看到第一排的座位还空着好几个,后面没人去,就这么空缺出来。
舞台上的沙漏里面的婴儿如同藤蔓上的果实,依次被摘下来,到台左边坐在透明座椅上,身上只有几块破布,他们极其美丽,身上带着神圣的荧光,目光也如孩童一样天真,旁边的工作人员低头附身对他们说了什么让他们笑了起来。
这些生物上台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拘谨的站立着接受台下的目光,瞬间周围工作人员的眼睛变成或黄或绿的颜色,没有了瞳孔和眼白,表情也趋近狰狞。台上生物挣扎起来,第一位背上生出精灵翅膀,她想飞舞台,被个铁笼困住,周围又穿来掌声,舞台上的装置往她身上喷射出火焰,那生物不再是迷失精灵的样子,背后生出巨大只节虫足,翅膀上不再透明,长出鳞片,背后的虫足如触手般扯断困住她的牢笼,看客发出惊呼,连前排的两人也开始鼓掌。
“又他妈是虫子,老娘要兔子!”二楼离舞台最近的包厢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出来就对着下面喊,被个年轻男人拉回去,那男人对着下面摆摆手示意抱歉又回了包厢里。周围几人不见有人敢面上不恭敬,第一排两人也当无事发生。“玉兔话糙理不糙,这都多少次了。”黑无常摘了眼罩看热闹,白无常看看他又看看旁边老实看拍卖的厉先生。“也就是她敢闹,怎么也不见你去闹。”
台上没见拍卖,却依然在依次展示,那些美人有的露出鱼尾,被从天而降的玻璃罩困住,困劳在水箱里。“墨绿色的鱼尾,难道这是类鲛人?”我询问出声,只有小老板回复我:“不然你以为这么能弄到鲛人血和香精,现在海洋公约法的历史都追溯到开天辟地了,我们总得自己想想办法。”台上的类鲛人用歌声震碎了水牢,台下依然掌声雷动。
“下面要出场的是本届新品,也是压轴的新生儿,我们有请他们。”台上站着三男两女,看外貌没什么什么不同,依然是俊美非凡,美艳动人,侍者的目光看向他们也如之前几位变得痛苦不堪,却长出根茎,身上开出花瓣长出荆棘,火焰烧毁后再次新生,斧头刀剑砍断后只有惨烈的嘶吼,身躯却快速愈合,台下的掌声不断,周围包厢边上纷纷走出些人影。主持人亲自拿枪以此打爆他们的头颅,见又长出新的头颅。“看到了吗各位,我们距离永生又迈进了一步。”前排两人站起来鼓掌,身后众人也只能跟随。
厉先生和黑白无常还安坐着,谁都没有表示。
沙漏上出现个数字。“那么游戏开始。”主持人说完开始了竞价。沙漏下方又出现个数字,上面的数始终没动。
“现在叫的价为什么比起始价还低?”厉先生问了出来,小白以为在问他,耐心回答着:“这不是起始价,是最终价,这其实是道取舍题,这场拍卖叫到这个价就会结束,很有可能没到最后的压轴就已经停止,对于鬼来说,能带来杀戮的游戏才有趣。并不是最深的颜色最有用,一旦叫爆了价,会有一个奇怪的惩罚,那只鬼要包下除了最后一件的全部价格,而他看上的反而给叫价第二的鬼,等于给他人做嫁衣。”
“那不会被记恨吗?”我问了老板,厉先生谢过白无常。小白手里的是纯黑色,他好像目标明确势在必得。“有本事的不带面具,没本事的准备万全,白无常和你们虽然垃圾些,却都死不了。”全场极其安静,可能大家都在心中计算,台上的数字越来越接近尾声,商品也即将出售到压轴的几个人。
“厉先生,按一下。”老板说完厉先生加了一码,现场数字停了下来。“我们没有黑沙,我们死不了没时间给他们。”邱老师也沉不住气嫌老板做事莽撞。
“你不了解那帮老鬼,他们不会允许让个晚辈抢走压轴货物,我要让他们爆。”现场没人再按,不知道是没人想当冤大头还是在权衡利弊。“老厉你这省钱啊,下回我也选最便宜的快爆的时候按。”小白还夸赞厉先生,这一次前排几个人再坐不住回头看了过来。
“厉先生,跑一下。”老板说完看厉先生拔腿就跑,身后也没人拦着,一路上侍者也如沐春风为他引路,到阶梯上厉先生直接飘了起来,往顶上飞。“别飞过头,不能飞出朴存斋,不然明天他们院子里又多个扫地的。”我赶紧打电话给小白,问他现场有没有人按价,他回答价格还未动,前排人都在交头接耳。我也不敢挂电话,只等着有人按。“如果没有人再动……”这话没问完,小白说爆了,紧接着又喊“完了,他们跑出去要打人。”我通知厉先生快跑,看他一路往外飘。“到泉眼身边,他们就看不见了。”
视线里厉先生一路到市中心要往岳严家,被老板叫停又往摘星院赶到了严益禀家中。
正好厉先生如此,最近就没办法离开三个孩子,我也更有办法和他换班。人类世界里岳严终于知道几个创可贴贴不住伤口,拿了绷带来把那个显眼的“王”盖了起来。
到上学时老师们看到岳严的额头也没多问,只刘衍象征性询问了一下,岳严只说撞到了柱子,这种借口也只有这些习以为常的鬼怪不在意。我和厉先生换了班的时候崔莉雅拿着地理习题册来看岳严的错题,离开前好像听到他难得开了口。
厉夫人发来张足有两页手机屏幕的代购信息,我只得眼含热泪答应了她,带着小便宜和袖子里的蚂蚁牙黑又去到鬼街。工作日的白天这里没什么人,总让人觉得这里就快要倒闭了。飘到低矮尖头破瓦房前,那门上再没艳色红对联,依然是原先样子,又听到了里面搓麻将的声音。轻敲门板,里面声音未绝,我只能推门进入,破衣啰嗦的枯瘦尸体还在路边焚烧,双面秀屏风另一面四位前辈搓麻将倒起劲。
“晚辈叶彤有事叨扰。”这一次说话都恭敬许多,见叼烟袋的一位看了一眼,含混不清问了句“上面的话你看懂了?”听了这话我赶紧拿出西失龟端在手上。“看懂了,前辈神机妙算,我家龟正好在换牙阶段,晚辈想着或许用得到。”
面对我的一位青衣长衫长垂发的前辈嗤笑一声,看了对面人一眼,那人背对着我,我见不着是谁,听他说:“那还是没全懂,另一样呢?”
背对我的人停下手里牌,转身依然是月牙白衣衫鼻边有痣的那位,拿过西失龟,对着墙边花瓶抚摸几下,人鱼图案再现,打开后各种金属奇珍异宝琳琅满目。“一种也行。”他说得随意,眼看就要拿出金属给那些干尸。
“万万不可,还需要什么同我说,咱们还是尽善尽美。”我拦着那人的手,看他盯着我,只能又放下。“前不久,你得了笔不义之财,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我听着心里有了计较,只道了句稍等,转身出门去了街尾当铺,这典当行窗开不见人,我说要兑换虫龙肢解,报出价格,里面也无人回应,案板边一直枯手裹着黑布袍递过来刚好黑色虫龙不到六分之一的残躯,当初如何分得的钱如何又换回了东西。物品推进那一刻听木板瞬间合上,不一会儿又打开,身边站着个青面獠牙红须厉鬼,咒骂着没见到泉眼就死了,又是个从游戏里被踢出局的边缘玩家。
我也没多在意拿着东西又回到破瓦房,那男人没多看一眼拿走就扔了炉子里,我害怕他也这样扔了乌龟,赶紧询问西失龟去处。“自己收好,别忘了结账。”小便宜安然无恙,嘴里的牙齿也还在,那颗牙依然松松垮垮还没脱落。“取了些唾液血水,别大惊小怪的。”我赶紧递过去墨水瓶,墙上格子自己动起来,最上面一个格子自行换到下层这人眼前,里面有个水球悬浮,只比小便宜的大了一点。墨水瓶打开里面黑墨包裹白雾进到水球里又滴水不沾的出来回了瓶子里。
这时我想到还没给前辈看大砍刀的图片,从网上搜索到岳严订购的武器图递给前辈,看他看我的眼神有几分嫌弃。“回去吧。”他说着就要赶人,那图也不知道他记下来几分。旁边桌子上传来磕烟斗的声音,旁边三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时候未到。”他这样说着把我推到了门外。“敢问先生大名。”我问完以为他会直接关门谢客,没想到还真思索了会告诉了我。“有人叫烛老,有人称九爷,称呼而已,难道你自己在意?”他说完真就关门谢客,里面牌声继续。我心下有了计较,这把未谋面的大砍刀烛龙锻造虫龙与西失龟加持,就叫它烛西好了。
拿着厉夫人的购物单又晃到了睚眦老板的店铺前,视线里的岳严看着窗外皱眉不知道他在烦恼什么,随后看着天花板一个人发呆。看着他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安心,手里的柠檬茶也没有了酸味。我于心中呢喃龙睚烛西,恍惚间觉得它们正如我们两个一样,烛龙息崖,我的往生系于岳严,岳严生命系与我。
买完东西的时候我险些因为代购练出麒麟臂。在教室里和厉夫人分着手里的东西,看厉先生去了邱老师处,我又回到岳严身边。刚好快到放学时候,因为快要得偿所愿看儿媳妇也更加满意,岳严又变回一言不发。“这样可讨不到媳妇。”我在旁边老神在在的叮嘱,只看他摸摸鼻子,直接上车回家。
回到家中岳严直接动了书,桌子上的卡通纸盒被清到一边,上面只有张纸,笔放到了我的面前。把笔拿起来那一刻,听到他问:“叶彤不是你的名字?”我画了对勾,又听他询问了一遍我的姓名。我早就弃用了之前的名姓,只写了个鬼,听他说“好,那就叫阿鬼。”我看他又把纸折好,之前那张写着叶彤的纸和他的铅笔画一起被放进了书本里。
岳严拿出了那本崔莉雅借给他的名著阅读,我们再没有说话。看着这个语言障碍患者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听到耳边有些声响,再张开眼时面前被放了本漫画,屋内光线昏暗我看不到低着头的岳严是什么表情,只知道那本卷了边的漫画被放到了我旁边还翻开了第一页。“我可是成熟稳重的成年人,可不是什么中二病少年。”这样抱怨着反正他也听不到,还是老实的看了几眼,拿出手机反复对比了自己和那个大嘴巴大眼睛的死神,有些生气他每次看到我是不是都联想到了这个长相。好像抛开长相这个剧情还挺好看,里面吃苹果的死神也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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