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清贫男友黑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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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
谢澜眉峰紧皱。
江尽抱臂挑衅道:“这墓园你家开的?我不能进?”
“我可是专程来告诉你……”
江尽说着,眼神却瞟向谢澜身后的青年,见后者隐晦地对他摇头,皱了下眉,嘴角的笑意都没了,兴致缺缺。
他改口道:“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偷偷去见了谢景和。”
话音落地,谢澜瞬间了然。
他冷眼看着江尽,眼神宛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江尽被看得脸色逐渐难看起来,放下手臂,眼中满是阴霾:“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看我?”
“不过是一个被逐出谢家的人,现在还想回来?”
谢澜面无表情,戳破他的目的:“你不过是担心我抢那份家产。”
“如果你过来只是想说这些的话,恕不奉陪。”
谢澜牵着寇枝的手,往前走了几步,路过江尽时,语气轻描淡写:“你想要的,我并不想。”
寇枝瞄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江尽,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鼓起,看样子气得不轻。
最在意最想拥有的东西被最讨厌的人不屑一顾,也难怪。
寇枝收回视线,跟随谢澜的脚步。
他们没走几步,身后的江尽像是找到了什么可以反击的东西,讥笑了一声。
“谢澜,你很得意吗?”江尽转身看着两人的背影,声音不大:“你知道我上次在哪看见了你身边的人吗?”
谢澜脚步一顿。
江尽得逞似得,脸色稍微好转,他还想继续,却见青年转头,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个制止的动作。
江尽皱了下眉,冷哼一声甩手走人。
碍眼的人离开,谢澜的心情却肉眼可见低落下去。
他牵着寇枝的手紧了紧,寇枝偏头看他,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质问,或是小心翼翼地问询。
最终,谢澜只是牢牢牵着他的手,轻声道:“我们走吧。”
寇枝安静一瞬,应了一声。
谢澜牵着他到了谢母墓前,将手中抱着的纯白花朵放下,静静望了好一会。
“这是我的爱人,想共度一生的人。”
谢澜松开寇枝的手,语气平静地将寇枝介绍了一遍。
寇枝朝照片微微鞠了一躬。
谢澜很浅地笑了一下,唇线很快恢复平直,看起来心事重重。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略微提了几句一切都好。
看望完,两人离开墓前。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谢澜忽然问道。
他在前面慢慢走着,身影投下一片晦暗的阴影,笼罩身后的青年。
寇枝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什么,开口道:“你和江尽的关系?”
“你不是知道了吗?”谢澜语出惊人。
寇枝不动声色,思索片刻,没有摸透谢澜的意思,他干脆没有出声,等着谢澜继续。
“我看你刚刚一点也不惊讶。”谢澜不急不缓,语气里没有丝毫情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江尽的关系?”
寇枝眸光闪了闪,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知道的?”谢澜问。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只要他承认他早就知道,就能在谢澜心中埋下裂痕的种子。
寇枝看着前面的背影,轻轻说道:“很早之前就知道。”
谢澜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身形顿了顿,转过身,视线定格在寇枝脸上:“为什么没告诉我?”
寇枝平静地与他对视,不答反问:“你不也从来没和我说过?”
空气都仿若凝滞。
谢澜一愣,喉结上下滚了滚,手指无力蜷缩,低声道:“那天之前,我不知道江尽和我的关系,我以为我和谢家再也不会有交集,所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呢?”
他问道,嗓音有些低哑:“你呢?”
“那天晚上,我和你说我身世的那天晚上,还有之前很多个时候。”谢澜眼睫颤了颤,说道:“你都可以告诉我。”
他不是想说这个。
他想问为什么在那天晚上他说了自己的身世后,恋人就变得冷淡了。
是因为他不好的身世?
是因为觉得自己过于的冷漠?
谢景和的话与论坛的事反反复复在脑海中晃过,惶恐不安侵袭了身上的每一处。
还是因为,他说他不想要那份家产……?
咽喉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似得,难以开口。
谢澜勉强克制住心底翻涌的恐慌,垂下了头。
“我——”
“算了,走吧。”谢澜忽然不想知道答案了,出声打断寇枝的话,疾步朝外走,脚步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的逃避。
寇枝停了一会,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看了眼,暗自皱了下眉,快步跟上谢澜,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谢澜倏然看向他,眼眸略微泛着猩红。
寇枝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什么事?”谢澜注意到他的动作,稍稍和缓了表情,深吸一口气,问道:“又是朋友?”
“嗯。”
寇枝低头将手机放进口袋,错开他的目光:“你母亲也见了,我可以走了吗?”
谢澜:“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他一字一顿地问道:“到底什么朋友能让你无数次忽视你的正牌男友?到底是什么朋友让你这么着急匆忙?”
“这样吧。”谢澜扯起唇角,眼眸深不见底:“你带我也去认识认识那位朋友。”
放在口袋的手机又响了一声。
寇枝沉声道:“谢澜,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谢澜只感觉一阵剧痛收紧了他的心,听见了全身血液逆流的声音,他愕然地问:“你说我无理取闹?”
“那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才不是无理取闹!”
谢澜攥住了寇枝的手,黑目紧紧盯着他:“是让你尽情地离开我去跟别人恩爱吗?!”
寇枝的眸子在他攥着自己手腕的地方停了片刻,看向谢澜:“我没有劈腿,是你想太多了,谢澜,我们分开冷静一下吧。”
“我很冷静。”谢澜说。
“可我想要一点私人空间。”寇枝表情冷漠,说道:“谢澜,再这样下去,我想我们需要重新思考一下彼此的关系。”
“放手吧,这几天就不见面了,房子你住吧,我去酒店。”
寇枝话音刚落,谢澜慌慌张张地放开,眼眶泛红地看着他:“我没有用力,我不会伤害你,你去见朋友我也不阻止了,不要分开好不好?”
寇枝眼眸中倒映出男人不知所措的身影,抿唇看了他半晌,心口忽然有些发堵。
他闭了闭眼,指尖掐着手心,口中吐出残忍的话:“谢澜,不止我需要空间,你也需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卑微到了极点,底线一退再退,只让我觉得你是受害者,而我是加害你的人。”
“你也不像以前那个成熟稳重的人,一点风吹草动就敏感得不行,精神紧绷,你不累吗?我看着都累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良好积极的,可我在你身边只感觉到了厌烦和无处不在的压抑,谢澜。”
寇枝睁眼,轻轻地说道:“放过我,放过自己,好吗?”
谢澜脸色苍白得不像样,就连嘴唇也血色尽失。
他攥紧了拳,力道大得整个人都在抖。口腔不知被咬破了哪,竟尝到了一丝铁锈的血腥味道。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
他艰涩地张了张口,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无力感席卷整个身躯,谢澜只觉手脚发软,眼前一片漆黑。
“好。”
谢澜听见自己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五天后是你生日,到时候再见。”
“别去酒店,那是你家,你回去住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完的,又是什么样的语气,带着一颗破碎到千疮百孔的心,拖着无力的步伐,魂不守舍地离开墓园。
寇枝凝视着谢澜的背影,抿了抿唇。
谢澜是开车来的,现在这种状态根本不适合开车。
寇枝思索了一番,拿出手机找白莫西,让他给谢澜打电话,阻止他开车。
白莫西接到电话时十分诧异:“谢哥喝酒了?也不对啊,他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他心情不好。”寇枝一笔带过,低声道:“别告诉他是我跟你说的。”
白莫西沉默一会儿,敏锐地问道:“你们吵架了?”
他的语气很不解,似乎对于他来说寇枝和谢澜吵架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一般。
寇枝没有隐瞒,嗯了一声。
白莫西知道分寸,没有擅自打听别人的隐私,更何况寇枝明显不愿多说。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谢谢。”
通话结束。
寇枝低头看着手机接到的消息,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小熊猫飞到他面前,播报道:【任务进度百分之七十。】
尽管任务进度往前飞快窜了一大截,小熊猫还有一点不开心,拟人化的幼稚童音闷闷不乐。
“怎么了?”寇枝随口问了一句,慢慢朝目的地走去。
小熊猫憋了憋,没憋住,小声说道:【宿主说的是不是太重了一点?】
寇枝脚步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行走。
“你没发现吗?谢澜的底线在一退再退。”他淡淡道:“前辈说过,我们的目的不是当真正的反派摧毁气运之子,而是给予气运之子足够的打击,暗中帮助他,让他能承受得住巨大的伤痛,也能承担起世界主角之责,不会在之后遇见打击一蹶不振。”
“而我的目的是刺激谢澜回谢家继承家业,不是要把他变成对我毫无底线连自尊都没有的人,我如果今天不说这么重去提醒他,后果难以预计。”
寇枝口中平淡地说着,懊恼的情绪却萦绕于心。
他低估了谢澜对他的情愫,也高估了自己。
以为可以掌握好度,让谢澜生气愤怒,最后以炮灰的样子嘲讽谢澜再被打脸分手,没想到事情却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寇枝沉了沉气。
现在还不晚。
还能挽救。
他定下心神,让小熊猫去谢澜那看着点,自己去了江尽发过来的咖啡厅地址,在角落找到了阴沉着脸的江尽。
江尽盯着他:“怎么来得这么晚?”
寇枝面无表情:“我刚和谢澜去祭拜他母亲,你转头就叫我出来,故意的?”
“故意的又怎么样?”江尽玩味一笑,眼神中尽是嘲讽:“我就是要让他好好看看,好好感受败者的滋味,和我争?”
寇枝在他对面坐下:“他好歹以前也是你朋友。”
“什么朋友?”江尽冷笑:“我可没有那种女人生的朋友。”
根本无法交流,寇枝懒得再说。
他不说话,江尽也不在意,随手给他点了杯拿铁。
寇枝看着江尽动作,自己点了杯卡布奇诺。
江尽一顿,看向他。
寇枝理都没理。
江尽磨了磨牙,扯着嘴角笑:“知道我是谁还敢这样对我的,也只有枝枝你了。”
寇枝无语至极:“你以为你是皇帝吗?”
“还有,别那么叫,你叫得好难听。”
江尽:“……”
他被气得一噎,拉下脸来:“这称呼又不是我叫的。”
江尽突然停住,想起他见到寇枝的第二天,寇枝来工作室一趟又走后,发愁地想应该怎么叫寇枝才显得亲昵。
谢澜忽然在旁边说了句什么,还低低笑了下,他好奇地问,谢澜当时说:“你不觉得叫枝枝很可爱吗?我记得郑优在以前的工作室养了只花枝鼠,白白胖胖的,还聪明会溜郑优玩,有点像学长……你别笑,我不是说学长像花枝鼠……”
江尽冷了脸。
寇枝莫名其妙地看着江尽突兀地变脸,有几分不耐烦:“找我来什么事?你不会只是想气谢澜吧?”
服务员上了咖啡和小蛋糕。
“刚刚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说。”江尽等她离开,语气不善。
江尽微微眯起眼,问道:“你不会在骗我吧?”
他承诺寇枝在这段期间不会对付他们俩,但前提是寇枝真的会甩了谢澜并让他大吃苦头。
如果寇枝是骗他的……
江尽眼神危险。
寇枝瞥他一眼,指尖漫不经心摩挲着咖啡杯,轻飘飘地说道:“你说那一句似是而非的就够了,有时候说得太细,未必是好事。”
一则他没有真的和别人去做什么,二则江尽说得太细,谢澜难保不多想,到时候若是又念头一歪,以为他是被江尽威胁才这般行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这样。
寇枝微微拧了下眉,他可不想再重复上一次被误会的凝噎的事。
不过没必要和江尽说得太仔细,寇枝喝了口咖啡,没有碰小蛋糕,淡淡道:“要让他自主猜测,然后接受,不然还是会像之前那样功亏一篑。”
江尽眉头打结:“直接分手一句话的事,怎么这么麻烦。”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知道,谢澜就是这样的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决定的事一条道走到黑,极少更改。
寇枝看着他:“不是你说得要让他痛苦吗?”
江尽看他一眼,被那张漂亮得长在他心坎上的脸晃了下神,语调意味深长:“不如你和我在一起,站到谢澜面前,我相信他肯定会同意分手,而且我可以保证,之后也不伤谢澜一根毫毛。”
江尽表面笑眯眯,心想他不会伤谢澜分毫,他会让谢澜好好看着,不断经历失去恋人、朋友和事业的痛苦,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息他和母亲这么多年受的委屈与心底的愤怒。
寇枝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避开江尽伸过来的手。
江尽反手用力捉住寇枝的手:“我比谢澜有钱,也可以比他对你更好,你看我多听你的,你想怎么分手我都配合。”
“看了新闻没?我才是能继承谢家的人,你不是想办画展吗?跟我在一起,我给你办。”
寇枝甩开他的手,眼底厌恶一闪而过:“先让谢景和给你改了姓再说吧。”
江尽脸一黑,皮笑肉不笑:“你就那么喜欢他?不怕得罪我?”
“早得罪了。”寇枝冷笑。
“行。”江尽眯了眯眼,语带威胁:“我不逼你,不过这样就按我们早就说好的来,你分手前我不动谢澜,等你分了手,可就不一定了。”
寇枝斜他一眼,不知道这人从哪看出来用谢澜威胁他有用的,还是这种威胁。
“先走了,没事不要喊我出来,谢澜有时候会跟着。”
丢下这句话,寇枝干脆利落地起身走人。
他回了家,家里面空空荡荡,果然没人。
寇枝把灯打开,再打开电视。
看了一会儿,觉得少了点什么,他下意识想喊谢澜。
往日这会儿,谢澜就会切一点水果过来,仗着体型差把他抱在怀里,靠着的胸膛暖洋洋的,他看着电视,谢澜嘴角弯弯,喂着他吃水果。
电视里放着不知多少集的神奇宝贝,寇枝的眼睛却盯着电视旁的水晶球看。
他幽幽叹了口气,发觉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自己居然如此堕落了。
不过没关系,任务很快就能完成,最多一个月,等脱离这个世界,没多久,影响就能渐渐消退。
寇枝想着。
-
另一头。
白莫西气得想学郑优砸墙。
“你们俩发生这么多事,你居然一件事都没跟我们说过?”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一点才说道:“谢哥,我和郑优一直把你当兄弟看,你怎么就不能告诉我们一点?我知道你习惯一个人承担事情解决事情,但是一个人担着多难过啊。”
谢澜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莫西坐到他旁边,安静了一会儿,问道:“你现在想怎么办?我感觉木知的意思……可能比较偏向分手。”
“我不想离开他。”谢澜脸色苍白如纸,喃喃道:“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
白莫西叹了口气,努力细细分析了一遍,发觉了不对:“我们和木知认识这么久也没见他有个这么亲密的朋友啊?我总觉得有点奇怪,你以前那么黏他他一点也没有烦的感觉,现在居然说你烦?”
而且还是寇枝主动给他打电话,让他打电话给谢澜,阻止谢澜开车,说谢澜心情不好。
白莫西一向是嘴巴严实的人,没有说这句,眉头却纠结到打结。
谢澜沉默片刻,轻声道:“或许是真的吧。”
他只是在白莫西不断询问下稍微透露了一些,白莫西没有看见寇枝冰冷的神色,他看见了,许多次。
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寇枝会变。
谢景和说的那句人心易变此刻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间。
白莫西欲言又止,大门从外面打开。
郑优提着东西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谢澜:“谢哥怎么来了?”
谢澜从情绪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看向白莫西:“你们在同居?”
郑优惊讶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吗?”
白莫西心虚地移开视线。
“白莫西?你没说?”郑优出离愤怒了,“你还要我不要说,今天中午苦瓜黄瓜胡萝卜,爱吃不吃!”
他骂骂咧咧进了厨房,很快又安静下来。
谢澜早已习惯他们俩的嬉笑打闹,以为他俩纯纯兄弟情,此刻猛然受了冲击,彻底冷静了下来。
白莫西压低声音:“我们很早就一起住,在一起是最近的,这也多亏了你们,谢谢啊。”
谢澜面无表情:“你现在和我说这个合适吗?”
白莫西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说道:“那为了弥补,我悄悄和你说,其实刚刚不是我听出来你情绪不对,是木知给我打了电话,所以我觉得,是不是他有什么隐情?”
谢澜离开了他们家。
白莫西最后说的话却一直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点燃了一丝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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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小熊猫飞回来播报的消息,寇枝头疼地只想揉太阳穴。
只能下一剂猛药了。
他的视线瞟向礼物盒中的水晶球,默默说了声抱歉。看来只能让你碎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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