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臊得慌

按李卓凡的要求，路回这周每天下午一下课就去医院陪床，伤势也恢复的不错，医生说可以先把绷带拆了回家静养。

        出院那天，李卓凡在医院门口兴奋的像是猫逮住了耗子一样，“终于啊终于，我李某人刑满释放了”

        路回把打包好的东西递给司机，笑着说，“你别逗了，人家医生让你出院后少蹦跶，不利于伤口恢复。”

        李卓凡回望一眼医院大门，“知道啦，李某就不回来了”钻进车里，探出头，“真不去我家庆祝？”

        路回摇头，“后面吧，今天顾湘姐让我早点回去吃饭，说是有好事儿”

        李卓凡点点头，“好吧，那明天见吧，同学”

        “明天见”

        回家去把书包放下，路回就到顾湘家去了。

        一进门，顾珏就丢了个苹果过来，路回自然反应接住，“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做饭了？”

        顾湘从厨房钻出来，“有好事儿”

        路回一脸懵，看看顾湘，又看看顾珏，“什么好事啊？”瞥眼过去刚好瞟见角落里有个蛋糕，谁的生日？

        顾珏转身顾湘忙碌的身影，吐槽道，“顾湘，你至于吗”

        顾湘耸耸肩，不作答，指挥着路回洗菜，又让顾珏少说废话把带子里装的牌子拿出来婊好挂墙上。

        路回看着这满屋里的烟火气，满心升起暖意。

        不一会儿菜就上桌了，顾湘先把蛋糕提来放桌上，让顾珏把包装盒拆开，刚拆开顾珏恨不得又给它装回去，“顾湘！”

        “嚷什么！”顾湘从厨房走出来。

        “你写的什么啊，也不臊得慌”

        “这是荣誉啊，你有没有点荣辱心啊”顾湘回道。

        路回疑惑着走过去一看，差点没绷住笑出声，蛋糕上写着六个大字“恭贺散打冠军”，旁边还有张卡片，上面注明，‘送给散打界的下一个武松！’下面还有一排蛋糕店员工的手写恭贺语。

        路回指着蛋糕，“这是小湘姐给你订的？上次那个比赛？”

        顾珏不耐烦的皱眉，“对啊，笑屁啊”

        整个蛋糕店的店员都称呼他为武松并为他写上祝福语的场景，顾珏想想就觉得臊的脸发烫，伸手把卡片取出来丢到旁边。

        顾湘走过来，叉腰审视着刚派顾珏挂墙上的奖牌，“你还不跟我说，还好奖牌都寄家里来了”

        顾珏切好蛋糕，没脾气的说，“快来吃”，把手上那块儿递给路回，“你不是爱吃甜的？”

        接过蛋糕尝了一口，路回感叹，“这么好吃！”，顾珏又给他的盘子里加了一块儿，说了句那你多吃点，都是你的。

        饭后，顾珏和路回收拾好厨房，出门倒垃圾，路回不禁感叹，倒个垃圾居然比回家还要远些。顾珏把重的那带厨余垃圾拿来自己提着，和路回并排走着。

        路回突然想起，“你今天得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送你个礼物吧，想要什么？”

        顾珏道，“什么都可以？”

        路回点头，“嗯，只要我做得到”

        顾珏若有所思的点头，“那肯定你是做得到的，之后我想到了跟你说”

        路回诚恳的回答，“那行”顺便把手里的垃圾分类丢进垃圾桶里。

        第二天一早，顾珏还是正常去学校上课，他出门就看到路回在他们家门口，低着头踢着石子，“今天这么早？”

        路回看他出来招手，“早啊”

        顾珏走近，看到路回皱巴巴的脸，“你怎么了？大清早的，眉头都拗一块儿了”

        路回愁的发怵，“昨晚班群里发了公告，下周三又有阶段测试，老傅还专门给我打了电话，说要不要字帖变字典就看我表现了”

        “字帖变字典？”

        路回解释道，“把物理公式用字帖临摹纸抄”

        顾珏有些惊讶，又觉得好笑，“抄到字典那么厚？”

        路回点头，“嗯”

        看着他木讷的点头，愁的眸子微皱，嘴巴撅起，顾珏突然觉得可爱极了，安慰道，“没事，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前两天我忙比赛疏忽了，下周三，保你及格应该是没问题”

        路回激动的蹦起来，眨巴大眼，“真的？能及格就可以”

        顾珏轻咳一声，按着路回的肩膀阻止他乱蹦，“要求还不高”，说完又放开他，看向别处，这小傻子，睫毛长长的

        ，眨眼的时候忽闪忽闪的，还真好看。

        数学课前，老傅清了清嗓子，“同学们注意一下，高三开始，我们的大小考试测试，会越来越多，希望大家打起精神，面对每一次考试，不要懈怠。”

        扫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路回身上，“尤其一些偏科严重的同学，这是对自己很不利的”

        路回心虚的移开视线，上节课桑老师才在课前为了测试找他谈话，他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次绝对及格，桑老师激动的差点把他胸口拍穿。

        终于熬到下课，昨晚没休息好，上课都有些慌神，路回起身准备去李卓凡那儿要几包咖啡冲着提神。

        刚过去，李卓凡开口，“耶？你怎么熊猫眼？”

        路回叹了口气，“我焦虑啊，多梦啊，”

        上课前桑桑找，刚又被老傅盯，李卓凡一看就明白了，“谁让你科科都好，就物理偏，人家桑桑都以为你不喜欢他，物理教研室都快找他谈话了，不像我哪科都差，老傅理都懒得理我”

        路回满脸委屈，他妈生他的时候没生物理这根筋，这哪有办法，李卓凡虽然成绩一般中等水平，但从小打篮球获得不少奖杯，完全可以特招进一个还不错的大学，“快，给我来杯咖啡续个命”

        李卓凡神秘的从包里掏出一盒咖啡，递给他，“这个，我老子前几天加拿大的时候他朋友给带的，味道绝了，差点忘了给你一盒，麻烦冲的时候给我也来一杯，谢谢”

        李卓凡有两大爱好，一个是打篮球，另一个就是研究咖啡，虽然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上心，典型的懒散富二代，但只要他喜欢的，也绝对是专业的，这也是路回很佩服他的原因。

        路回期待的去冲了两杯，果然连他这个怕苦的外行人最简单的开水化开，都觉得香的勾人。递一杯给李卓凡，自己也抿了一口。

        “路回，你物理偏科，需不需要我帮你补补？”

        路回看过去，是物理课代表赵雪莹，见路回没反应又补一句，“我是物理课代表，我物理很好，你放心”

        路回赶紧解释，“谢谢，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人帮我补习了”

        赵雪莹脸上迅速染上绯红，“那就好，是班上的学生吗？”

        路回摇头，“不是，校外的朋友”

        赵雪莹点点头，又看了路回几次才转身走开。

        路回转头看李卓凡一副看透的八卦表情，路回赶紧怼他一眼，“闭嘴！”，李卓凡只好耸耸肩，不说话。

        放学后李卓凡一手杵着拐，一手搭着路回往校门口走去，“老婆，今天去吃一顿庆祝？”

        路回摇摇头，“去不了，我要回去补物理”，路回一抬头，校门口一个出众高挑的少年站在树下遮阴，肩上挎着一个背包。阳光透过的树荫的影子打在脸上，像极了银杏林的那天。

        是顾珏。

        路回跑过去，边跑边招手，“顾珏，你怎么在这？等人？”

        顾珏看他跑来，也朝他走去，“我今天社团没什么事，路过学校，想着你也放学，干脆在这等你一起，回去好补课”，把手里的雪糕递给他。

        路回惊喜的接过雪糕，“谢谢”

        “兄弟，你这跑的也太快了吧，”李卓凡杵着拐从身后一偏一偏的踱步，抱怨道，“伤员能不能照顾一下”

        路回心虚的赶紧扶着李卓凡的胳膊，“不好意思”

        李卓凡蔑了他一眼，和顾珏打招呼，“哈喽，兄弟，这么巧”

        顾珏礼貌的点点头，“你好，不巧，我在等他”

        李卓凡意味深长的回头，吓得路回赶紧解释，“顾珏要给我补习物理，回去就刚好等我一起”

        李卓凡邪笑着打趣，“呦，难怪拒绝美女补课，原来是有帅哥抢先了啊，人家赵雪莹被拒绝脸都红了”，还没说完，李家司机刚好来接，朝他按喇叭，李卓凡招招手，“那我先走了啊，司机来了”

        路回帮忙把伤员扶上车送走，就和顾珏往家走。刚一直聊天没注意，手上的雪糕都化水了，路回觉得有些可惜，低头看着手上的雪糕水一脸无奈。

        顾珏把他手里的雪糕接过来丢了，从包里拿出水，又拉着他的手靠边，拧开瓶盖给他倒水让他洗手。路回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谢谢，就是可惜了你的雪糕了”

        顾珏抬头，“还想吃吗？”

        路回觉得喉咙有些发涩，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点点头，“有点热”

        顾珏又从包里掏出一瓶脉动，递给他，“那喝水吧，”

        路回感激的接过水，喝一口，甜意瞬间浸入口腔。

        刚那瓶矿泉水洗手已经空瓶了，路回看着手里的脉动问，“你喝吗？那瓶好像已经没了”，备两瓶水，应该是比较爱喝水的。

        顾珏接过水，直接抿了一口又递给路回，“有人要帮你补课？”

        路回低头收拾着水，放进包里，“那是我们物理课代表”

        顾珏挑眉，“你们同学关系还真好，主动帮你补”

        路回没多想，老实回道，“没有，应该都没怎么说过话吧”

        顾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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