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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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猎物
聪明的猎人常常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叶予潜忍住周身的火,紧紧攥住半敞的衣襟,竭力将自己控制在皇太女赵翊最为喜爱的姿态。皇太女总是这般,献媚之人不入其眼,太过冷淡便会触怒天颜。
天家人喜怒无常,伴君如伴虎,难的是其中不多不少的分寸。
那碗药端到跟前时,叶予潜光闻气味,便认出来是何物。
他自小隐匿身份行走宫闱,战战兢兢,生怕遭了暗算露出马脚,于饮食之上谨慎至极。
一碗催生坤泽雨露期的汤药,岂会闻不出来?
“予潜,孤也是为你好,不然你会受不住。”
这般时候,皇太女赵翊仍旧若无其事看着手中一卷书,她将手中那一页翻过来,放在叶予潜眼前,嘴角翘起。
“父皇和老太医究竟给你吃了什么,竟是养出予潜这般的妙人?”
她当了太女这么多年,早已习惯将所有事都牢牢抓在手中。叶予潜垂眼看去,太女竟是在看医书,泛黄的书页上‘洗髓’二字映入眼帘。
“早年父亲故去后,家慈求圣上赐药。”
叶予潜热得似乎要爆开,一句话过后,伏在地上大口喘息起来。
太女披着一件天青色锦纹大衫,缓缓走来,俯身摸了摸他的脸,又道:“予潜忍耐片刻,此药中加了药引,挨过这一回,你体寒的毛病会有所好转。”
太女的左手上缠着一圈纱布,想必是刚刚放过血。
“太女大恩,微臣无、无以为报。”叶予潜欲起身拜谢,五脏六腑的灼烧使他无能为力。
太女倾城的面庞逐渐模糊,他失去意识,沉入黑暗。
已是三更天,夜又黑又静,叶予潜惊醒,坐起身,看着屋内一豆烛火发怔。
“你躺下,孤肩膀冷。”
太女咕哝一声,伸出手拽住他纤细的腕子。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衾被中那人又威胁道:“你若不躺,孤有的是法子叫你躺。”
叶予潜小心躺下,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和其它坤泽一般,进入极为漫长的雨露期,日日求欢,方二十余日才能休止,当下已经没有不适之感,周生血脉不似先时滞涩,华御医果然不曾骗人,洗髓丹带来的不只痛楚,还有此等妙用。
若是到了雨露期,一次欢好足以。
衾被之中,二人□□,太女伸手揽住他的纤腰,埋在被中慵懒道:“你知孤的脾性,孤不会亏待你。”
若不是让太女自以为强迫了她的叶爱卿,又怎能换得白公府折了嫡孙?
叶予潜屏息,轻轻呼出一口气。
文渊行宫之后他便知自己逃不开,若他那日留下,如同戏文所写的痴男怨女,贞洁苦主,哭哭啼啼,求太女给个交代,最后所得,定是太女新鲜之后的厌弃。
太女喜欢打猎,他只能成为一只不情不愿的猎物。
翌日,皇太女起身很晚,叶予潜早早沐浴更衣,捧着那卷医术,乖顺守候在旁。
太女醒来,便有宫人上前服侍洗漱梳妆。
“你竟是醒的这样早,身上可还疲乏?可有不适?”
她今日穿的素淡,唯有天青裙摆上绣了几支翩跹彩蝶,行动之间,随裙摆翻飞。除却挽发的三枚玉簪,周身再无妆饰。
淡极始知花更艳,清淡的妆饰,越发显出赵翊的娇艳。
如此打扮,今日必是不会离开汤池。
是以叶予潜故意规规矩矩跪下去,恳求太女。
“微臣多谢太女赐药,臣已离家多日,恳求太女,能允臣回家一日,以免家中小妹忧心。”
太女将他手上的医书拿开,食指挑起他的下巴。
“果然予潜这么看,最为美貌。你瞧了医书,不知雨露期要有十好几日,你若回家犯了毛病,想要找谁帮你?”
坤泽比乾元弱势的地方便在于此,若是乾元雨露期,求欢一次能管个三五日,但坤泽却要日日求欢,更有甚者,竟是能够时时欢好。
叶予潜早已将一本医术翻透,此书上并未记载自小服用洗髓丹的坤泽雨露期时只需一次欢好就能平安度过一年。
“臣、臣不敢再劳动太女。”
叶予潜一副窘迫模样,垂头娇羞。
太女将他揽在怀中,两人一道斜斜靠在迎枕上,赵翊摆弄着他的腰带,仿佛随时预备将它拉开,见叶予潜如此,轻笑道:“若是怕劳动了孤,下次记得多学。”
叶予潜忽而有些心累,浓浓的疲倦之感自心底泛起,接下来二十余日,自己要天天做出求欢之态,以讨太女欢心。
他试探着问:“昨日国舅府上才出了大事,太女今日不还朝?”
太女冷笑,捧着他俊美的面庞,在他唇间轻轻啄了一口,又道:“大理寺那边,孤的舅舅有人,白国公府上也有人,他们二人都能办事,孤还操心什么?”
这一回,白家和王家各有些什么人,必定是藏不住了。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你说孤先烹哪一只好?孤见草原上的牧民放羊时便为他们发愁,若是想吃羊肉时,先宰哪一只,如今孤也遇到了一样的难题。”
太女说话之时面色带笑,哪里像是苦恼的模样,她说出此话时,分明心中早已做好打算。
叶予潜佯装不知,“太女问微臣,臣满心所想,也只有那一家。”
太女将他转过身,伸手服抚上他纤细的脖颈,“如今四境平定不足一年,白国公府劳苦功高,孤暂且动不得他。连年战乱,民不聊生,当下正是休养生息之时,到处都缺银子。”
太女将书随手仍开,身上温度灼热。
“舅舅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也该到头了,你说对不对,叶卿?”
话毕,吻住他的唇。
见叶予潜仍是僵木一块,太女捏了捏他的纤腰,委屈道:“方才还说怕劳动了孤,如今看来叶卿说的都是假话。”
叶予潜抿了抿唇,将自己主动送上。
一连半个来月的饕餮盛宴,叶予潜被滋润得周身都焕发出光泽。
平安度过雨露期,回到熟悉的含光殿。
十天半月不曾见表姐王良怎能忍得,穿着一条精工苏绣百蝶裙,飞进宫中。
“表姐,你这几日何处去了,阿良很是想你。”
小阿良委屈极了,拉着太女的衣摆滚下泪来。
“我这几日也有上朝,你不知道罢了。”赵翊拿了帕子小心给擦眼泪。
叶予潜安静当差,看二人卿卿我我。
太女确有上过几回朝,不过每日上朝归来,都好似断了三日口粮的饿虎,叫人难以消瘦。
不知朝臣又给她找了什么麻烦。
王良撅着嘴道:“这几日父亲、母亲,还有兄长和姐姐们,日日生气,家中我都不想呆了。母亲说,若父亲照常过生辰,就不会出这种事,我如今都不敢去池边看花,母亲要将池子填平,父亲不愿。”
他显然憋了许多日,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心中的委屈向表姐尽数倾诉。
皇太女温和道,“大理寺还没个结果,要先留着案发之处,暂且委屈你几日。”
这等言行举止,谁又看得出太女一心想要置王家于死地。宫中对王良的宠溺,不过是迷惑王家的障眼法。
“孤叫人预备些安神的药材,还有天竺圣僧请来的观音,一会儿你带回去,替孤向舅舅和舅母问好。”
王良甜甜的笑了,将脑袋埋进太女的怀抱,“表姐最好了!”
皇太女游刃有余,应付走表弟,圣上遣了公公来,传太女往勤政殿议事。
白国公家嫡出幼孙白兴溺水一案初步有了定论,白兴系失足溺水,找不到谋害痕迹。此等结果一出,白家自然不服,白老国公心知找不到证据,只能隐忍认下。
王良回到家中,将太女预备的薄礼给母亲看,没到晚间,就有人来传旨。
王良回到家中听说白家不服之后,气呼呼道:“他们白家也不瞧瞧自己家孩子有多讨人厌,早前家里那一株葡萄,才长了半大,他们家孩子去后院玩,直接把苗儿拔/出来,活生生晒死了。”
弄死王良葡萄的孩子正是已经一命呜呼的白兴。
王夫人摸着儿子的小脑瓜,宠溺道。“不是又给你种了两棵,都过去的事,以后不要再提。”
王良点点头,看着母亲亲自将太女送的观音供奉起来,又说到:“阿良又不傻,他们家如今正各处找把柄,以前丹丹姐和盈盈姐差点被白家人淹死,万幸那日叶侍卫一直在太女跟前护卫,不然白国公肯定要找叶侍卫麻烦。”
王夫人将香点燃,慢悠悠插进香炉中,又道:“若是叶相还在,白国公家哪里敢这么嚣张?”
若是叶相还在,他们王家必然也不能如日中天,富可敌国。
所以,叶相,还是死了最好。
王夫人又道:“左相家那位公子在京中素有才名,母亲给你请了夫子,你总也要多学些东西,太女饱读诗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若不多学,将来和太女也说不上话。”
王良想起上一回做凉糕,自己的糕点卖相比左思成送上的要差很多,心中又开始气鼓鼓,他必定要好好学,将来叫左相家的公子,相形见绌!
国舅夫人笑意转冷,若是没有左相家的公子在,圣上应当早就将阿良和太女的婚事定了。此番白家和王家交恶,左相奉命在中调停,却是出了好大的风头。
世事无常,只怕是左相家的公子有一日也会失足落水,红颜薄命。
白国公家得了旨意,皆是不服。
出嫁半年的白芙回娘家安慰母亲,见庶出长子白泽好像不是那么伤心,出言讥讽:“如今兴儿没了,也轮不到你,莫要高兴得太早。”
白泽的生母林姨娘赶紧道:“姑娘误会,郎君素来嘴笨,伤心了几日人都呆了,眼眶都是青的,二郎君还在,这是折他的寿。”
白芙见林姨娘嘴上厉害,刚想出手教训,白老国公忽然而至,她扬起一半的手只得愤然放下。
白老国公看着哭作一团的女眷,黑着脸道:“料理兴儿丧事,从今往后,此事无需再提,圣上自会给白国公府一个交代。”
白芙还想说话,却被祖父狠狠瞪了一眼,指着鼻子便道:“尤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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