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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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文书送到大理寺,字字句句都是撷兰苑的清白,却是脉婉惜出公堂,有人进公堂。
脉婉惜要回去整顿撷兰苑的事,一时半会江缔有什么话想跟她说是不可能的了。
“阿朝,那人不是班太傅指使的?”
苏槐歌倚在贵妃榻上,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拿着糕点往嘴里送,锦绣衣裳柔顺的搭在她身上,要不是丫鬟的手艺好,苏槐歌的发髻就不单单是发饰松了的程度了。
江缔靠在她边上的椅子,从苏槐歌手下的盘子拿走一块糕点“想也不是,班太傅如果会行事如此莽撞,在朝中何惧?”
“也是,”苏槐歌直起身子来,挪到江缔身边,凑在她耳边似笑非笑的说道:“阿朝,那撷兰苑的苑主果然不是常人啊,能得你如此青睐。”
江缔推开她,把手上沾到的胭脂水粉抹在苏槐歌衣服上“她有她的过人之处,我和她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的?”
“这倒没错,”苏槐歌重新躺回去,但随即又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江缔。
“怎么了?看见你夫君了?”
江缔被她这类似于挺尸的行为给奇怪到了,左右看看也没谁啊。
苏槐歌正准备说话,听这话张了一半的嘴愣是无语的闭了回去,给了江缔一个白眼之后才继续说道:“往平阳关去的那一条路,前些日子叫山石堵住了,幸好下头是条大河,不然当地的官员一个也出不来,”苏槐歌把盘子的两块糕点垒起来,又在左边紧贴着放了一块,将上面的那一块用手捏碎“就是这样整条路都封死了,山路崎岖泥石松散还要防备着山雨。”
苏槐歌说到最后严谨起来,手指点着盘中“阿朝,突厥不会善罢甘休,但是路断了,短时间内清理不出来,若要行军作战,粮草是个大问题。”
江缔心下清楚,粮草的路断了对于军中的打击有多大,“按这个情况,下一次入冬之前是修不好了。”
苏槐歌泄气的瘫在贵妃榻上“或许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希望突厥安生一会,那是奢望。
“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缔也跟着苏槐歌瘫在一起。
“槐槐?”
门口一道声音先主人一步进来,江缔倒是没什么反应,苏槐歌却像是如临大敌的把面前吃见底的凉冰推到江缔面前,在她做好这一切的时候,正巧门口甘元走进来。
苏槐歌微笑看着甘元:“你回来了,”然后目光转到江缔面前的碗上,故作惊讶“啊呀阿朝,当心身子。”
另外两个人的目光随即落到碗上。
甘元:“……”他不是很相信。
江缔:“……”苏槐歌你一天天是不是闲的慌。
最终两人还是凭借着奇怪的默契闭口不提这件事,一起越过了这个话题。
“李氏三日后问斩,将军若想去的话,还是趁早。”
甘元在苏槐歌身边坐下来,目光炯炯的盯着苏槐歌嘴边上的残渣。
“多谢少卿,不过我倒想再问一句,”江缔来的时候就跟甘元打好招呼是为了李拂棠的事而来,这样开门见山不拖沓实在是合她心意“李氏是怎么杀的人?”
“剪刀。”
甘元从袖子里拿出自己重新抄写了一份的宗卷,由苏槐歌的手到江缔手上。
“在场的奴仆很多,李氏在院子里剪花枝,徐老爷闯进来两人起了争执,李氏的刀顺手就捅进心窝里去了。”
甘元好像无论说什么事都是平平淡淡的,也难怪大理寺的工作没人比他更胜任,自然,苏槐歌除外。
“我听说,李氏原来是个医女,只不过还没出世就被卖了?苏槐歌坐不到一会儿又懒了起来,靠在甘元身上接过甘元递过来的帕子擦嘴。
“是,被她爹娘卖的。”
江缔别开眼不看这对时时刻刻都好像燕尔新婚的小夫妻。
“爹娘?这真是他们亲闺女?”
苏槐歌坐起来,这下真的有些像挺尸了,她手肘撑着桌子,却到底没多少惊讶“话说,撷兰苑那个人是不是姓李,那不会是他女儿吧?”
江缔给她干鼓了几下掌“你猜对了。”
“一报还一报啊。”
苏槐歌感慨一声。
“这么看来,那小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金枝玉叶,并不妨碍看过世间的残枝败叶,也不妨碍输送养料。
“李氏的院子里种的都是药草,房里也都是医书,”甘元拉起苏槐歌的手,另一只手在上面轻点“她的手上全都是被打出来,被划破的伤痕。”
苏槐歌的心情不似之前那么好了“多好的姑娘,怎么就要香消玉了呢。”
江缔已经在落丘村郁闷过了,这时候就有分出来点心思去安慰苏槐歌了“她爹死了,徐家也好不到哪去。”
说罢她看向甘元。
老段说的不错,李拂棠也没猜错,徐家就是联合小官员贪污了银钱,从码头进来的盐被盐道官员监守自盗之后以一个和谐的价钱转卖给徐老爷,徐老爷再以天价卖出去,盈利的钱可谓是数不胜数。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徐老爷近几年选择动手就应该想到,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伎俩,瞒不了太久。
“徐府已经整个抄家了,”甘元把苏槐歌扶着做好“负责盐道的官员跟李氏一样,三日后问斩。”
绕来绕去,还是离不开李拂棠。
“多谢少卿,改日必将登门道谢,今日便不再唠叨。”
江缔该问的都问了,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
再多说几句,恐怕苏槐歌真的要郁闷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等门道谢什么的,不过是客套话。
她可不想闪闪发光。
甘府建在京都主街上,是整个京都最繁华之地,各样物品一应俱全,就连外邦的小玩意儿也能在此露个脸。
所幸还早,江缔便不急着回家,反正要一直到明天她才有机会去看李拂棠,与其回府给她娘讨个不快,还不如避避风头。
江缔自小长在京都,对于这些街市的记忆却是断断续续的,儿时要加紧着练武,长大了要跟着江孤在外面历练,往往出发前是一个模样,几个月或者是小一年之后回来,又都变了样了。
她今日没穿官服没配令牌,来往人群中倒是乐得自在。
正当江将军不知往何处去的时候,脚下突然就多了一块布,被裁的破破烂烂的揉成一团,撞在地上被打散开来,漏出里面不算好看的花纹来。
江缔沉默几秒转头向布飞出来的方向看过去,也不知是谁扔的这么有准头,差一点就能正中她。
是从一间成衣店出来的。
门前用显贵的金色洋洋洒洒的写着三个大字——
金缕阁
江缔不准备在街上傻站着,既然这东西掉到她面前了那怎么能不去看看。
最重要的。
江缔听见了里面若有若无越来越近的争吵声。
而且还有人进去了。
果不其然。
金缕阁算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布行,绣品精湛成衣漂亮布料高雅足奇,为京中夫人小姐青睐之地。
而现在这里头除了来买东西的过客,还有正中间对峙的两个人。
其中一人站在右边的楼梯上,身上穿着件青碧色和柳黄色相交的衣裳,什么花纹也没有但这样有些招摇的颜色穿在他身上,不知是绣娘做工好还是他本人仪表堂堂,竟没有显得多花里胡哨。
“怎么,不讲理?前些日子说好的十匹蜀锦现在就拿三匹来充事?”那人与自己的衣裳实在是相配,吵起来丝毫不占下风“蜀锦没全,做不好衣裳布庄一分钱也别想拿!”
右边的女子把头发全部梳起来,欲言又止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却被他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来也是自知理亏,好不容易插上句话都断断续续的“何展池,我不是说过了,那是布庄经营不过来……”
“那是你们的事,十匹蜀锦的钱都付了又不退钱又缺斤少两,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
那人说的句句在理,江缔看他大概也不是做不出来告官府的事情,总之那女子确实被唬住了,暗骂一声出了金缕阁的门。
“记得把东西补回来!”
那人说完之后看上去十分畅快,满脸笑颜的继续招呼客人,跟他刚刚吵架时咄咄逼人的样子可大不同。
江缔靠在墙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事,看着看着,眼里就挤进了一些边上的成衣和布料和按理说不该出现的人。
也难怪金缕阁的生意好,这衣裳确实都是一等一的好,眼前的几匹绛紫和藏蓝的布,她娘最是偏爱,不同样式同一种颜色的衣裳有许多件。
江缔看着自己身上带了荷包,不知道能不能在江夫人面前献个殷勤。
想着突然脑中浮现旁人的身影,似乎淡色的衣服与她更是相配。
总之买了坏处不大。
江缔招呼堂倌来把布好生装起来,空闲时便看见另一头的人有些愣神的看着面前月白色的布料,明明不缺这一匹布的财钱,可偏是只看着不知是打量布匹的质量还是在……睹物思人。
江缔不得而知,她也不知这匹布有什么不同。
但是如果是那个人,自然而然,要多关注一些。
他睹的什么物,思的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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