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茶里茶气黑说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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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少廷醒来后,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昨日兴许是高兴过了头,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下肚,等到瘫软在桌上时,只记得是被人架进了新房。他醒来后看到屋子里满目的喜庆的红色,架子上整齐的挂着昨夜两人的婚服,一摸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一个软枕赫然眼中。
他只记得昨夜美人在怀,肌肤凝脂的触感,还有两只手攀上新娘高峰的亢奋,昨夜似乎折腾了很晚才睡,他只模糊地记得昨夜自己猴急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否吓到了秋水?
侍女们听见房中的动静,推门而入。
“少主,奴婢们已备好了热水,请少主洗漱。”
“秋......少夫人呢?”
“少夫人已去前厅吃早餐了,四位长老正陪着用饭呢。”
巫少廷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昨夜自己喝得太尽兴了,才睡到这个点才起,巫少廷任侍女替自己穿着衣物,待他准备出门之际,外面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逐渐走进。巫少廷赶紧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袍子,看见了一双清月色的小履率先进来。
“秋......”他刚开口,待看清来人后,便愣住了。
“慕禾?怎么是你?秋水呢?”
慕禾屏退了下人们,一人走上前,将还冒着热气的早饭盛在碗中递到巫少廷的面前,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夫君,请用早膳。”
巫少廷一脸诧异,连连往后退了两步,自己明明要娶的是秋水,怎么会?
“秋水呢?我要娶的明明是秋水啊!怎么是你!”
巫少廷抬手狠揉了一下双眼,待再次睁开后,确定不是因为自己吃酒吃醉了眼花,慕禾真真切切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回想起昨夜的种种,软娇在侧,耳畔私语,探入秘境的都是慕禾,而不是秋水!
“不,不,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我要去冥界,我要娶秋水,哪怕重新来一次都可!”巫少廷说着一脸怒气往外走去,慕禾拦住了他的去路,巫少廷伸手一把将她推开,慕禾顺势跌撞倒了滚烫的热粥,跌落到地上。
巫少廷看着她被热粥烫伤的手,立马红了一片,再看到了慕禾咬着嘴唇,楚楚怜人的泪眼,心里又有一番不忍。
“慕禾......”巫少廷那点子怜香惜玉的心又泛滥了起来。
慕禾看准了他此刻还是有些心软的,毕竟这么多年巫少廷的脾气秉性她多少还是了解的,略到啜泣声对着巫少廷说:“姐姐冲动,不为冥界和魔界的众生计,她心中有了别人,忤逆了母亲不肯嫁与你,新婚当日要我替她替嫁,她不愿承担,我知道我在冥界不受母亲的重视,知道在你眼里没有位置,可我有什么办法?姐姐出走不为冥界想,我不能不,冥界虽与魔界无法匹敌,到底是养我长大的地方,若因此魔界迁怒了冥界,那我和母亲,冥界诸多生灵岂不是......”
慕禾说完还不忘抬起被烫伤的那一只手,擦掉了眼角的几滴眼泪,说道动人心惊处,还不忘捂着自己的胸口,做出痛心疾首的姿态,巫少廷心中再有怨气,听到慕禾的一番话,也不好如此这般再发脾气,或去冥界理论,扶起了慕禾,背过身去,深吸一口气。
“秋水心中爱慕之人,是谁?”
慕禾摇摇头,“我不知,姐姐后来同我说的越来越少,只见过几次深夜中,她的房间里传来两人的声音,而后的我也......”
巫少廷听到这些暧昧不明的话,抬手砸碎了窗前的花,幽香洒落一地,深夜,男子,共处一室,真真是一副好画面,只怕画师画下来都是何等的香艳至极。
“少廷哥哥,我知你爱慕姐姐,可我也爱慕你多年啊!今日既然我们已有夫妻之实,我不求你对我多么情深义重,只求我能陪在你身边,远远看着你也是好的,母亲养育我长大不容易,我实在不愿拿出冥界众人的性命与魔界为敌......”
巫少廷沉下了气,将慕禾安置在椅上,早起大婚初日的欣喜感荡然全无,又看见美人落泪,此刻他心中愤怒,疑惑,愧疚,无奈错综复杂,只是慕禾说的也没错,他执意要娶秋水已惹怒了四大长老,如今自己在魔界,空有少主之名,并无实权,若此刻他再未此时与冥界起冲突,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木已成舟,秋水也不会再嫁与他,慕禾如今与他......
也罢也罢,此刻也只能如此。
巫少廷叫来侍女处理好慕禾的烫伤,又收拾了一屋子的碎片,不过一夜,巫少廷还未从震惊中抽身出来,一个人默默地离去,慕禾看着这诺大的房间,巫少廷离去的背影,既然她已经嫁过来了,就不会不明不白,任人宰割!
忘川梳洗完毕之后,秋水还在睡着,自前两日他说过要回仙界之后,秋水虽明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但他害怕秋水心中有什么想法,这两日两人都分床而睡,夜里他都会陪着秋水出去走走,看看人间。
忘川摸了摸秋水的脸,外面日出冒出了头,小贩们的吆喝声每日准时地开始,人间渐渐苏醒。
他心一横,拿起惊魂剑转身离去,轻声地关上了门,秋水睁开了眼,她不想面对这一次的小别,再一次提醒二人身份有隔。再说忘川不在也好,她也好好想想之后会如何。
秋水的火种逐渐熄灭,额间的印记淡下去不少,若没有精魄续火种,没有冥界的鬼火催生火种的灵力,那她的法力会大降,况且到了如今魔界和冥界都没有听到任何风吹草动,得知慕禾替自己嫁去,也不知会不会因此为难慕禾和冥界?
秋水梳洗完毕后,带好了面纱,撑起了纸伞,往门外走去,此刻还是清晨,日头还未那么毒,她行走起来且能受得住,路过客栈柜台时,小二谄媚地迎上来。
“姑娘,今日......”
秋水眼都没抬,直接扔了一包银子在柜台上,丢下一句话。
“半月。”
小二看着这出手阔绰的姑娘,白日里足不出户,到了夜里常常半夜里才回,如今这外面战乱横祸,妖孽横生,难得看到胆子这么大,敢在夜里出门的姑娘。
秋水穿过客栈门口的街,往一条暗巷走去,一个隐匿在闹市中的院落,小小的庭院清新雅致,推门而入一颗长得极好的玉兰树立在院子中间,如今正是春天,那白玉的花朵开得正好,树后是一道小桥,链接院落和前厅,前厅正中摆着一价值万金的紫檀桌,精工细雕着盘桓的祥云和飞天的神兽,院落里一股娟娟流水绕屋而过,清幽安宁,别有一番韵味。
这里是秋水在人间安置的一处安宁之所,无人知晓,就连忘川也不知此处,是她自己给自己的一处避世小院。
再往里走,一个黑暗的屋子里,一汪泉水,几簇彼岸花生长得正是繁茂,彼岸花如同冥界的她一样,不能见阳光,只能在阴暗潮湿处才能生长,常年在人间行走,她早知自己有一天终归会离开冥界,早早给自己留好了一个后路,火种不能灭,既然不能靠冥界的精魄续,那只能另辟蹊径靠彼岸花看能不能将火种再延续。
秋水褪下面纱和外衫,将门缝透进来一小束光,借着微光给彼岸花浇水,人间到底不如冥界,彼岸花无法大批的栽植,仅有的这几只还是从冥界连同泥土一起挪过来的,虽开得还算繁茂却终究赶不上她火种熄灭的速度。
秋水坐下来,将一株彼岸花蕊握在手心,尝试着用灵力催生出花的花蕊,提取还含有的冥界精魄,只是这花在人间久了,冥界的气息微弱,即便她使了力气也无用。她想起慕禾曾答应过她,替她偷来母亲的丹药续上火种,那丹药藏在了她的包袱里,她知道丹药价贵,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服用,如今这彼岸花也难解燃眉之急。
秋水在此处喝茶小睡了一会,过了日头正毒的中午,才悠悠出门往城中另一边走去。
坊市在东边,人群聚集,市集颇多,热闹非凡,穿过坊市往北,此处多是文人墨客,人间权贵的宅邸,清净了许多,各府各院门口端立的石狮子,朱漆的大门,庄严异常,来往三三两两的家丁,偶尔上门求见的门客,还有几个大着胆子的小乞丐,均被府中的管家以各种理由打发了。
北边有一医馆,招牌有些掉漆,看着不大,门口坐着的郎中正在愁眉紧锁地看着房子,一旁的药童在药柜中检索着要抓的药,看见秋水走进来了,微微鞠了一躬。
那郎中看见了秋水,眼神一亮,将手中的方子递给药童之后,起身引着秋水往内院走去,药童心领神会,关上了医馆的大门。秋水走在后台,到了内院,这里如同冥界一般,即使日头高照,连接的院落雨不落身,光晒不到地。
郎中跪在秋水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问了一声:“请大公主安。”
“起来吧,”秋水与他相识多年,当年他在即将被抓去做冥界花肥的时候被秋水救下,此人生前遭奸人陷害,正好卷入了当年的冥界众人叛逃妖界的祸乱中。
秋水看他一介凡人行医问世,救济世人,按理说不应该被发往冥界,了解了其中的原委,救下了他。损耗了自己的灵力将他还未死透的三魂七魄重新注入了他的身体里,又用冥界的药替他续了命,替他杀了陷害他的人,只是没有来得及救下他的家人,从此这郎中就成了秋水在人间的心腹。
“如何了?”
那郎中拿出两个银瓮,瓮中两条长相丑恶的蛊虫在挪动,他用银针挑起了这两条虫放在一侧,这是他从古语密籍中学到的方法,他原本是西疆人,擅制毒,懂巫术,娶了汉地的女子才开始行医救人。密书中曾记载,若以魔界或仙界的精血养蛊,蛊虫生于阴暗之处,集极阴和极阳两种精气,再讲蛊虫放置在养蛊人的身体内,或能与冥界的火种中和,致火种不灭,若是灵力足够强盛能压制蛊毒,还好说,若灵力不够强盛压制不住,最后便会被蛊虫反噬,变为彻底的妖魔。
这蛊,他日日以生肉和鸡血养着,若能用人血更好,但秋水不准。人间杀生已够多,何苦为了自己的私欲再添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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