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彻底分家

“无言若是不与季柳氏分家，迟早命都保不住。”徐二大爷颤颤巍巍的被人扶着走进来，村民让开一条小道让徐二大爷进去。

        徐二大爷是老村长，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老者。

        徐二大爷走进来，也没眼瞧柳氏，反倒走到陆澄澄身边。

        “好孩子，快起来。扶着无言去床上躺下，今日二大爷一定给你做主，把这个家分的彻底！”徐二大爷端正的眼睛扫过着屋子里的每个人。

        徐正义面子挂不住的道:“二爷，您先回去，这事我一定处理好。”

        二大爷这才看到徐正义，对着徐正义劈头盖脸的说道:“村长是要给村里人主持公道的，不是像你这样平时偷奸耍滑，关键时候办不好事的！”徐二大爷的拐杖随着徐二大爷说的话砰砰的砸在地上。

        柳氏一句话都插不上，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

        “二爷，正义错了。”徐正义低头说道。

        “无言这事我做主了，明日我就带着无言媳妇去里正那里分户，季柳氏你可有什么疑议？”

        徐二大爷终于对柳氏说话，柳氏松下一口气，缓过神来后说道:“分家可以，但这茅草屋是我们老季家的，分家必须是季无言和陆澄澄离开季家，别带我家的东西。”

        徐二大爷被柳氏这幅铁公鸡的嘴脸气得不轻，还想为陆澄澄据理力争一下。

        陆澄澄抹着泪，乘胜追击道:“我们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季才要把在我们这儿偷的六两银子还回来，如若不然那就送季才去报官。”

        “胡说什么，我哪里有偷钱！我拿我二哥的钱，也叫偷吗？”季才虽心虚但还是仰着头不承认。

        这会倒是想起来季无言是他二哥了？

        “偷盗可是要坐牢的，季才你赶紧把钱还给无言，不然明日我亲自送你去见官。”徐正义终于站出来说话，帮着陆澄澄。

        柳氏一下就泄了气，气恼的上去揪着季才的耳朵骂:“死小子还不把钱交出来！”

        柳氏说的话已经是默认了季才偷钱的事，众人都对季才投去厌恶的眼神。

        柳氏只对陆澄澄恨得牙痒痒，她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把陆澄澄给买回来！这下她想不分家都不行。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明日一早无言媳妇跟我去里正那里过户，季才若是不把六两银子还来，正义你就带季才去见官！”徐二大爷敲着拐杖定夺，这时徐凤诗带着王大夫来了。

        王大夫给徐二大爷拱了个手，就去给季无言诊治。

        季无言没有晕过去，只是静静地躺着看着眼前发生的闹剧，柳氏的谩骂，季才的偷盗，季大强的漠不关心，都让他伤透了心。

        季无言一只手放在额头上，闭上眼睛后又睁开，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我要分家，季家的一切我跟澄澄都可以不要。”

        “苦命的娃，也不知造了什么孽，遇上这样的娘！”

        “这季二哥也不是季家的亲儿子，怪不得柳氏这样对待。”徐凤诗嘀咕着，但声音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

        徐正义瞅了一眼自家女儿，这诗诗就跟徐桂花似的，嘴把不住关。

        “怒火攻心，胸口的淤血吐出来了，这是好事，但还得细心养着。”王大夫也感到惊讶，季无言看着虚弱，但里子似乎好了不少，此时看着虚弱指不定是被这季家人给气的。

        王大夫对柳氏瞟了一眼，摇摇头，谁摊上这么个娘都没个安生日子过。

        柳氏听到这话又后悔万分，还想着张嘴说什么，陆澄澄被抢先：“今晚是我不对，扰了大家伙的清净，还请大家伙都回去休息吧。”

        陆澄澄对着门外的村民表达歉意，村民见没什么热闹看也都散去。

        “还请二大爷明日帮我跑点路，我跟无言都感激不尽。”陆澄澄又对徐二大爷表达谢意。

        徐二大爷再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后又剜了一眼柳氏才离开。

        徐正义觉得处理的差不多也要离开，“诗诗，回家了。”

        徐凤诗立在床前，眼睛只盯着季无言，脸上满是心疼。

        陆澄澄一早就注意到徐凤诗赤裸裸的目光，挡住了徐凤诗的目光说道:“妹子，村长喊你呢。”

        徐凤诗一下子晃过神来，手足无措的跟到徐正义身后去，陆澄澄也不知心头哪里来的不舒服，反正就是心口憋着气，没想到季无言的烂桃花还不少！

        柳氏拖着季才回去，连同那只被季才掐死的大白鹅，季钰傻傻的站在季无言身边，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男儿有泪不轻弹，三弟别哭。”季无言轻声劝道。

        季钰摇头，懊悔不已，“二哥，是我没本事，没本事护着你。”

        陆澄澄瞧了瞧季钰脸上的五指印，对柳氏的厌恶又添几分，同样都是亲身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柳氏脑子是被屎糊住了吗？一个劲的对小儿子好。

        “季钰，你不用懊悔，你二哥如今什么样子你也看见了，你若是觉得对不起你二哥，就好好读书日后考取功名，日后不要被柳氏拿捏。”

        陆澄澄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季钰坚定好好读书的信念。

        打发了季钰回屋睡觉，陆澄澄出门烧热水给季无言洗漱一下。

        “别忙活了，上chuáng睡吧，我好的很，不用操劳了。”季无言拉住陆澄澄的手不让她离开。

        陆澄澄坐在床边，用毛巾给他擦了一把脸，“你不会怪我吧，到这来把你的日子闹得鸡犬不宁。”

        季无言眼里带着亮光，“澄澄，谢谢你。”

        陆澄澄眼睛月牙似的弯起，“我既这样做，就是下定决心要跟你好好过日子。”

        陆澄澄心里也打定了主意，她自己无根无依的，眼下季无言已经跟柳氏分了家，日后她就跟季无言好好过他们自己的日子。

        两人心里都燃起希望，都等着夜幕散去，日光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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