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神女的身份

　　“归寒……醒醒……”
略带焦急的呼喊声似乎是从远处传来，又似乎近在耳畔。
虞归寒几经挣扎，终于还是从那遥远的时间之中回到现实。
是了，遥远的时间。
她所经历的一切，似乎正是虞远山等人坠落深海的曾经。
然而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她的心中却不由浮现了许多的疑惑。
比如说，她到底是不是虞远山的孩子。
毕竟据她所知，文瑶怀上自己的时候，正是在浮水秘境之中，与虞远山的那一次。可现在看来，那分明只是虞远山的一场春梦罢了。
“时间不早，已经到了出去的时候，你自己准备，我去将那阵法修复好。”见她并没有什么大碍，江琊才放心地去善后。
虞归寒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脑袋，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
她出去的时候，汘婆婆自然是例行公事，站在外头等着她。
见她面上的神情，还不有微微蹙眉。
“见你今日有些疲惫，是遇到什么了？”
她问的，估计是藏书阁之中的那股压力。
虞归寒只耸耸肩，“今儿不小心碰了一个阵法，看到了点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才会有些累了。不过这一次也是收获良多。”
听得此言，汘婆婆却是无比地惊讶忐忑。
“你都碰到了什么？老婆子之前应当与你说过，进去之后要小心再小心，你难道忘了！”
声音之中无比重视。
虞归寒朝后退了半步，避免那威力直冲自己的面庞。
“我要翻书，会碰到不也是正常？汘婆婆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何况我还有点收获呢。”
说到此处，虞归寒面上全是藏不住的得意，就好似从中真的受到了什么。
汘婆婆当然好奇，激动问道：“你收获了什么？”
“我今日，见到海神大人了。”
虞归寒故意说得夸张，叫汘婆婆瞪大眼睛。
随后顶着她难以置信的目光，却又将话题往下压了压。
“不过说是见到，倒也不算，只是感受到了那股神威，得半点只言片语的指点。”
若说先前的“见到”，抬高到叫汘婆婆根本不相信的话，那么后半句话的解释，倒是叫她信任了几分。
是以她露出了欣慰的笑意，拍了拍虞归寒的肩膀，连态度也没有之前那么生硬。
“海神大人都提点你什么了？”
“她说她挺喜欢我的。婆婆可别说我夸大其词，海神大人说了，每一个神女，她都十分喜欢，只我年岁小些，像她的女儿。”
说这话时，虞归寒也在观察汘婆婆的表情。
谈及那位海神的时候，汘婆婆面上从来都是敬重之色，但当虞归寒说出她喜欢神女之时，汘婆婆面上浮现了几分触动。
就像是自己做的一切都得到了肯定，那种感动与感激，溢于言表，
“可是海神大人还说了，有一位神女，她不满意。”
此言一出，汘婆婆果然紧张起来。
这是深信自己可以与海神对话，那就说明海神对于海族而言，并非只是一种信仰。
而是切实存在过。
“海神大人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这丫头，倒是快些说啊。”
“婆婆别急，海神大人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纵然没有怪罪，这也是老婆子我的失职，海神大人不满，老婆子我便难辞其咎。”
“海神大人说，她已经有百年未见神女了，海族在她的庇佑之下本应繁荣昌盛，为何久久不能推举出一个神女？但是婆婆，我感觉现在的海族没海神大人想的那么好啊。”
“胡说！海神大人将海族单独开辟一片天地，这已是最大的庇护！”她骂完，又担心问道：“你将这话与海神大人说了？”
虞归寒摇摇头，“我没说，我当时想的是，海神大人应当自己能瞧见，不用我多嘴。但她还提到了，上次那位神女……”
上次，也就是文瑶。
虞归寒方才在想，虞家所有有关于文瑶的画像之中，她穿着的都是素衣，便是在旁人口中，也难免“素衣难掩风华”的形容。
可自己在那方梦境记忆之中，文瑶穿的却是再隆重不过的长袍。
和她刚被定为神女时，穿的那身衣裳十分雷同。
所以她猜测，会不会文瑶也是神女，而自己才会与这片海域有如此大的渊源。
而汘婆婆随之而来的反应也证明了，她猜得没错。
“先前那位神女擅自出逃，想必已经绞杀在乱阵之中，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这么多年，为了找到合适的人去侍候海神大人，老婆子我也是煞费苦心……”她慌乱地不停为自己解释。
前任神女出逃的上事情，没有人会与虞归寒提起，汘婆婆现在已经确信，虞归寒是真的见过海神。
这意味着她以后的打算会更加顺畅。
是以目的达成，她便不再吊着汘婆婆。
“婆婆你放心，海神大人就算气恼，也只会降罚于前任神女，而非海族。这可是她以性命守护的海域，又怎会愿意轻易毁坏？”
“是啊。”汘婆婆被安慰到，一时之间也松了一口气。
“你说的对，这是海神大人牺牲自己，才换得的一片安宁祥和，比起老婆子我，她才是对这海域最为真诚之人。”
她说着，又突然咬牙切齿，“不过若说那神女的出逃，还是要怪族长心软。老婆子我早便告诫她，莫要招惹神威，她却还是……”
话没说完，似是觉得自己今日暴露的太多，很快闭了嘴。
该套的话都套完了，之后虞归寒便没再继续与汘婆婆多说。
后者似是还有旁的事情要忙，没将虞归寒送回家，就匆匆离开。
虞归寒倒也自在，刚进门，便迫不及待把江琊给放了出来。
“你可有哪儿不舒服的？”怕那容器具有排异反应，虞归寒难免有些紧张。
好在江琊深谙此道，并没有受伤，
、
“今日你在昏睡之时，看见了什么？”江琊这才问道。
虞归寒也没隐瞒，“就是看见了我娘和我爹的过往……不过现在他好似也不能算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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