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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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朱雀宫中,一盏长信宫灯烛光微弱,郁夫人正在织着内衬布衣,眉色忧郁。
“娘,夜深露重,等下又该头疼了。”刘峪抢过她的布料。
“你这孩子,渐渐长大了,连娘的东西都敢抢了,”郁夫人微微一笑,说:“你还年轻,没见过北方寒冷,冬天冷起来,冻得人都要死的,你如今即将上战场,为娘也没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只能多做几件布衣,好让你暖和一点。”
刘峪不信,一脸怀疑,摇头说道:“哪里就冷到这样,再说了军营里也不缺柴火,冷了烤烤火不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哪有这么多顾忌的。”
郁夫人苦笑不得,说:“你呀,就是心大,世间险恶,沙场无情,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得这般简单,这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若像为娘呢,多心忧虑,也是不好,日思夜想的,积下多少病根,但像你呢整天乐乎乎的,也是不好,稍有个心眼的,就能把你坑进去。可知这世事两难全啊。”说着,叹了一口气。
“娘,你就是太多虑了,才会整天病怏怏的,做人还是豁达点的好。”
郁夫人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你就是爱贫娘的嘴,保不住将来有个治得住你的女子才好,但也要是聪明敏慧的,这样才能看得住你这呆笨脑瓜子,不叫人诓了去,娘呢,也不希望你登上大宝,只希望你将来能安居封地,乐渡此生便足矣。”
刘峪脸微红,害羞道:“娘也真是,说着说着,不知道说到哪里去了。”
“行了,娘不说了,夜深了,你也早点睡吧。”
一轮明月高挂于黑夜了,鸮鸟在叫个不停,朱门之外,建康城早已灯火熄灭,陷于一片黑色之中,此时吴国公府司马演的房间里还亮着一盏烛光。
司马演命属下参谋吴嵬写下:刘四皇子即于十月初七出发,经淮南到豫州战场,同行有晋国孔威将军,孙远都护。其中孙远都护是我门徒,可放心与他密谋。淮南八公山石门坡自古便是奇险,可于此处伏击,务必将其治死,事后可奉黄金万两,珍米千担。贾相亲启。
写完之后,司马演便命人快马加鞭连夜送出去。
原来这河内司马氏,河东贾氏均起源于豫州,自古便是世交。只是几十年前,司马氏随晋国刘氏南渡建康,而贾氏则向北依靠魏国宋氏,这才少了联系。如今几十年已过,除两家直系以外,世人皆不知这两家还有如此渊源。
吴嵬不解问道:“刘四皇子方年十七,稚子未成气候,国公如此着急将他赐死,所为何?”
司马演捻着手里一串鹡鸰金檀香念珠,说道:“吴卿有所不知,今日操场比试,四皇子刘峪各项武试皆是位居全国武士前列,就连小儿司□□也在射箭一项中落下半分,此人精于武功,自小便聪敏能干,又有勇猛果断之心,杀伐定夺之力,可谓浅水困蛟龙,一日春雷动,遇水则上天。”
吴嵬定睛一想,说道:“国公深谋远虑,是我大意了。如今刘王生五子,太子资质尚可,虽获封为端王,却野心勃勃且无大将之风,不足匹也。四皇子刘峪年少虽无封号,却也被刘桓养于宫中,或有所图也未可知。其余几个郡王均分封各地,不足惧矣。但奈何刘桓正值壮年,朝臣信服,内外安稳,虽有战乱,战场也是多在北方,南方各州郡百姓仍是安居乐业,国祚稳定,国公大计尚不可谋也。”
司马演推了推他,说:“哎,吴卿无需多言,我自然心中有数,夜里墙透风,言多必失。”
十月初七,建康城外,旌旗飘飘,晋国大军徐徐往北前进。
城墙之上,刘王携郁夫人驻足眺望,郁夫人早已泪湿襦裙。
刘桓安慰道:“若兰,你也不必太过忧伤,男子长大定当建功立业,他日功成,我必好好嘉奖于他。”
“君上圣言,我不过一时有感而发,毕竟峪儿从小便没离开过我,此去千里,山高路险,又多敌兵,我恐怕出什么意外。”郁夫人一边说一边偷偷用丝巾拭泪。
“你太过忧心了,我晋军百万,何不保全他?你总是这样才终日身子骨弱。如今后宫皇后权重,事务繁忙,我想让你帮衬着她,可你偏这样,叫朕于心何忍。”
郁夫人咳嗽了几声,答道:“是臣妾无能,不能替夫君分忧。”
“罢了,罢了,也不怪你,你好好养着吧,城墙风大,早些回去安歇吧。”
城墙之下,司马冉骑着战马,快马加鞭,追上军队前头,大叫道:“子钰!子钰!”
刘峪回头一看,是冉兄,便驻马,道:“冉兄,何事?”
司□□笑道:“你这呆儿,出门也不告诉一声,你我自幼一起学武读经,情同兄弟,今弟远行,做长兄的哪有不送行之礼。”
刘峪双手作揖,道:“谢了,回来再与你比剑驭马!”说完便潇洒拍马,驾马北去。
军队远去,蜿蜒无尽,道不尽的相思,留不下的念想。
晋军行到淮南之处,连日大雪,无法行走,孔将军只好下令驻守此处。突发奇寒,晋军多南方人,不适应北方天气多有病倒冻倒,军中十人竟有三人患病,幸亏宋军未及此处。
一日,孔威、孙远和刘峪在帐篷中烤火,刘峪问道:“孔将军,孙都护,这军中多人病倒,可如何是好!”
孔威神色镇定答道:“无妨,八公山易守难攻,我们身居要位,且粮草充足,魏军也尚未发现我们行踪,现在才十月初,不需几日这雪自会停下,到时冻病自然可解。”
“按将军所说,我们只需停兵不动,危机自可解,但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己方军友一个个病倒下,也太令人怄气了。”
孔威摆手,道:“殿下切记行军不可莽撞。”
刘峪又问:“那孙将军又有何看法?”
孙远想了一会,双手置于火上,说:“我是北方人,家乡小时候乡人常患冻病,长辈们就上山采集积雪草,煮水吃,第二日冻病便全消了。”
孔威连忙说:“此法我也有听闻,只是这里水土不知道是否也是生长积雪草,何况这里地势危险,就算有,也难以大规模上山采摘。还是稳妥一点为好。”
“既然有此法,我与孙远将军带几名北方将士共同上山,他们都认得积雪草,我们抄小路上山,采摘完一日就回,岂不妙哉?”
孔威连忙喝止他,“不可,殿下千金贵胄之躯,不可轻举妄动。万一出了什么事,老臣难辞其咎!都护大人也该劝住他才对。”
见孔威将军坚决反对,孙远和刘峪也不再提此事。
入夜后,孙远在刘峪军营门前踱步,恰巧刘峪走了出来。刘峪连忙握住他手臂,说:“我也正想去找都护大人,这不巧了?”
“四皇子殿下果然勇敢之人,莫不和臣想到一处去了?”
两人同时高兴点头,约定好于明日清晨卯时出发,由都护挑选军中几名骨干,共同从北面上山,采摘积雪草。连夜,孙远立马修书一封,请贾相派精英高手几名,埋伏于八公山石门坡山腰处,于卯时动手。
翌日,孔威将军和军中将士还在蒙头大睡。刘峪和孙远和几名亲兵早已换上戎装,带好干粮和水,便骑马前行。来到山脚处,山路难行,于是把马绑在山脚下,徒步上山。山上积雪深厚,寸步难行,才走到山腰之处,几名士兵已累到不行,请求停下来歇息。正当众人倚树歇息之时,两旁飞出十余名身穿魏国军装的高手。
“杀,取晋国皇子头颅!赏千金!”几名魏国高手喊道。
由于晋军几名士兵早已累到不行,且雪深困住双脚,又无北方所穿雪橇鞋之物,不费吹灰之力便被杀死,只留下刘峪和孙远。孙远假意抗敌,被魏军高手包围,刘峪为救孙远,奋力拖住十余高手,让孙远下山求救。孙远逃脱后,刘峪早已成为瓮中之鳖。山下退路已被十余名魏军高手堵住,自己经过刚才一番打斗,早已精疲力尽,伤痕累累。如今只有往山上逃去,方能博得一线生机。因此刘峪用轻功踏雪而行,每走一步,雪上均留下血迹。魏军高手寻血迹追去,早已追到山顶悬崖之上。
“刘峪,前面便是万丈深渊,纵你有荆轲要离之术,也难逃一死。”
千钧一发之际,刘峪还在疑问这几人如何知道自己身份?莫非早就有备而来,专门要置我于死地?
“尔等废话少说,谁指使你们的?让我死个明白!”
“呵,死人还有要求,当真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为首的示意,十余名魏兵举剑齐上,刘峪奋力厮杀,最终还是双拳难敌四手,与其被他们□□至死,还不如跳下悬崖来得痛快。
于是,刘峪便终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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