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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兄弟


唐宁的的手顿了一下,继而回过脸去,朝阳打在他脸上,白净俊朗,只是难得地肃穆了神色:“谁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

        唐宁抬手,降下了一半的车窗,烟雾随着空气飘出去:“你的性格,若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当不上这样沉不住气。”

        司闫嘴角的笑意减淡了很多:“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三哥,我父母亲的死,跟唐家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样问,着实有点伤人。

        可是司闫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唐薛傅的反常,和无缘无故的怒气,总不会是空穴来风。

        “送你回去。”唐宁掐灭了烟,没有回答转而启动了车子。

        司闫抬手捏了捏眉间,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问出来的问题,却没有想要得到回答。

        或许他是在怕,怕唐宁的回答。

        他说有,那他要怎么面对唐家,面对唐宁?

        他说没有,那他又该怎么去面对那封匿名的信件?

        给他寄信的人也许是某个虎视眈眈想要看着唐家出丑的人,想要借他的手去搅弄这一摊风云。

        可是他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抛出一角,只是让司闫起疑主动去查而已。

        他只要稍微一扯,后面噼里啪啦不知道会跑出些什么来,也许他能承受,也许他不能承受。

        司闫不想动,他自我麻痹也好,自我安慰也罢,唐家毕竟庇护了他近十年,免他风雨的养育之恩,他没办法说拂去就拂去了。

        这件事这样的开端,是一个开端,司闫目前看不清前面的路,就像被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烟雾,周围是苍茫的一片,你不知道拨开会看见什么。

        是阳光,还是风雨交加。

        那就这样吧,先这样,在什么都还不能确定的时候,他选择不去听,不去想。

        唐宁没有送司闫回鬼街,而是把车开到了公寓。

        “来这干嘛,我起得早,赶着回去睡一觉呢。”撇开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觉得很累很困。

        唐宁没有回答他,下车之后绕过来,帮司闫开了车门,将他拽出来。

        司闫嘶了一声:“三哥你轻点啊,我好歹身上带着伤呢。说起来他还是老样子,打人的时候一点余地都不留,说你最受疼爱我都要不信了,有这么舍得打最爱孙子的爷爷么?”

        他这人说话一向口无遮拦,但是此时,对唐薛傅的称呼倒是怎么也喊不出来了。

        他一点都没有夸张,唐薛傅那一棍子,打的他肺都跟着缩了一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

        唐宁绷着一张脸,手下的动作倒是放轻了不少,掺过司闫的手,扶着他走。

        “你还没有告诉我呢,来你这干嘛,我现在可没有心情欣赏46楼的风景。”

        “换衣服。”唐宁言简意赅。

        “”司闫看着他身上的家居服,脚上的棉拖,明白了,唐家一向注重仪态,唐宁想必也是对此根深蒂固,要他穿着这一身到处走,也是难为。

        罢了罢了,为了他哥的形象,他也不好过多咋呼。

        但是进了屋唐宁却首要没有去换衣服,而是取了药箱过来,站定在司闫面前:“衣服脱了。”

        司闫半趴在沙发,这个姿势背上的疼痛才得以舒缓。

        “我没有事,真没事,缓一缓就好了,真的。”室内的暖气熏得他有些困顿,半闭了眼罢了罢手。

        唐宁没理他,径自上前一把撩起了他的衣服,眼前露出少年消瘦白皙的腰线,横陈在背上的是一道长长的淤青。

        从肩头延伸到腰窝,经过了一段时间,皮下出血汇成了青紫色的伤痕,在白皙的背上,生生有丝触目惊心。

        唐宁僵着动作好一阵没有动,他沉沉的眼睛里蒙上一抹薄薄的雾色,深深浅浅,情绪不明,像是漫天没有星辰的夜空。

        司闫只感觉身上一凉,可是很久也没见什么动静,略略侧过去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脸。

        “你怎么了苦大仇深的,我不会毁容了吧?”

        唐宁掩去情绪,打开了药箱拿了一罐去淤青的药酒出来,倒了一点在手上,手心搓热了,才覆在司闫的背上。

        “为什么冲上来?”

        司闫迷迷糊糊,疼痛有点缓解,唐宁的手很暖,他身上带了一点唐府常年点着的檀香味,闻得他有点晕晕呼呼:“什么?”

        唐宁的角度看到的就是他双眼微闭,男孩子的碎发细细的拢在耳间,他的耳垂下有个痣,小时候唐宁抚过,微微挡手。

        “你没必要替我挡。”

        “不知道,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都已经挨了这顿打了,不过这样一来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我记得你也给我挡过来着。”

        他漫不经心的调调,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反而对于回忆有些玩味。

        想到这他也不怎么困了,爬起来拖过唐宁的右手,挽起他的袖子,白皙的手肘上,赫然有一块微微发白的疤。

        不是很大的范围,但是在唐宁几乎没有瑕疵的皮肤上却很显眼,微微有些不平,是个烫伤。

        “没想到这么多年,这个疤到底没有消下去。”司闫啧了一声:“我那时穿这么厚,一杯热水也不能造成什么伤害,你又扑上来做什么?”

        “脸。”唐宁淡淡地看着他的脸。

        司闫摸了摸:“哦,她那时候是冲着我的脸泼的?”

        唐宁抿着唇,淡淡地将手抽出来,放下袖子盖住了那道疤。

        很多年了,可是这道疤是怎么产生的,唐宁依旧历历在目。

        司闫摸了摸鼻子:“也怪我,那时候没有克制脾气回了嘴。”

        这一杯滚烫的热水是唐簌的妈妈泼的,彼时他们刚回唐家,司闫的父母亲也还没有去世。

        那是他们搬离唐府的前一天,因为什么口角司闫已经有点记不清了,反正唐簌的脾气完全遗传了她母亲,都是一点就炸的性子,二话没说手上一杯沸点的白水就泼过来。

        唐宁反应神速,替司闫挡下了,裸露在空气里的手臂立刻被烫起了一个水泡。

        后来好了,手上就留下这一个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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