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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自拔利齿


“你突然叫她来干什么?”
  “干什么?听说我的好女儿爱上了一个女人,我当然要叫来看看。”兰时加重了“女儿”二字,玩着自己的修长的手指,不在意的说。
  这双手,曾经也是养蛊制蛊,让无数人忌惮的,为了姜文一句皇宫的安定,他心甘情愿自废蛊术。猛兽自拔利齿,最后的结果就是永远被囚禁在笼子里,成为任由他人摆弄的宠物,他又何尝不是?
  “你的眼光比我好,她比姜文年轻的时候长的好多了,但是你猜猜,要是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还会不会一心一意辅佐你?哈哈哈哈哈···”
  兰时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胸膛震动,拉扯着伤口一直流血,但他浑然不在意,擦了擦泪水,看着姜月白冷到极致的脸,撇过头看着窗外。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跟姜文一模一样冠冕堂皇的样子,装模作样,表里不一。可是姜文比你强,她对谁都装的一副深情的样子。你呢?看谁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其实内里跟我没什么区别!姜月白,你是我的种,我对姜文做过的事,你也会对你的方大人再做一遍。”
  诅咒般的骂了一通后,兰时像是累了,折枝跪在他身边捂着他的伤口,避免情绪太过激动把伤口再弄裂。
  姜月白的脸色已经不仅仅能用不好看来形容了,黑的简直要滴水,他与方娘还没有开始,他就这般诅咒他。如果现在躺在他面前的不是兰时,恐怕已经人头落地了。
  “我累了,你走吧。”兰时疲累的下了逐客令。
  “祈祷你的方大人早日爱上你,不要变心吧,否则···”一声呢喃般的叹息伴随着他下车的动作飘来,又跟随着关门声静闭。
  否则什么?他没听清,但是他绝对不会步他和姜文的后尘的,绝对不会像他对待姜文那样,对待他的方娘。
  因为心里有事的缘故,姜月白没有注意站在路边等他的方知有,自顾自闷头往前走,直到走到马车前,长好喊了一句,他才注意到身后拎着兔子跟了自己一路的人。
  “怎么,也不叫我?”他语气怔然,显然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看殿下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没有贸贸然打扰。”她提起手里还在蹬腿的黑白花兔子“殿下刚才没吃饱吧,臣又去猎了只兔子,殿下要不要尝尝?”
  姜月白摇摇头,独自一人往树林方向走。她见状把兔子递给长好,紧跟在后面,还不忘多抽几只羽箭,白天刚发生过刺杀的事情,难保暗处不会还有人潜伏。
  树林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河,流淌的水声掩盖了身后的脚步。她坐在离他不远的一块大石头上,欣赏着月色下的河水倒映着天上的月亮,暗叹这么好的景色,没带钓鱼竿太可惜了,这里人迹罕至,河里的鱼一定又大又肥。
  半晌,姜月白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才发现她一直默默坐在自己身旁,惊喜和无措同时向他袭来,他克制的捏捏指腹,轻声唤她“方娘。”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姜月白开始和贾钰一起叫自己方娘了。这是一种比较亲密的叫法,贾钰是个自来熟,但姜月白不是,  这是不是说明,这么多次一起出生入死,他也已经把自己当做他的心腹了?
  “我在,殿下。”她温声答道,看向他的眼眸里有无限柔情和包容。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姜月白下了君后马车后的反应大概可以猜出来,是起了些争执,而且对他的打击有些大。
  作为一名心腹,最重要的就是为领导排忧解难,包括领导的家庭生活。
  “殿下,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殿下可以告诉臣,虽然不一定能帮到殿下,但是说出来,总归会好受一些。”
  姜月白沉默的看着她,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要怎么告诉她,他烦恼的是他欺骗了她的忠诚,还妄想她能爱他,和他在一起。
  他假扮女人这些年,日日出入的都是有无数女人的场合,即使他身为太女,无人敢近身,可是没有哪家公子是如他一般日日厮混在女人堆里的。
  她这么清风霁月,高洁无瑕的人,会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他不愿意说,方知有也不强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家更甚。钱权美色,骨肉至亲,向来都是皇家斗争的必修课程。
  “方娘,如果有一天,你很信任的那个人骗了你,你会原谅他吗?”姜月白甚至不敢看着她,害怕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所以是君后骗了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吗?
  “如果是臣的话,那就要看是什么事情了。如果是一些无伤大雅,又对臣没有伤害的事情,那自然是没有关系。可如果是原则性的事情,和明知道会伤害到臣,可对方还是毅然决然要做事情,那就要看事情的大小了,再决定要不要原谅对方了。”
  她回答的小心翼翼,字字斟酌,生怕自己胡乱建议伤害到他和君后之间的感情,让他做出错误的决定。
  “是吗?如果是,很大的事情,并且骗了你很久呢?”听到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姜月白小心的看着她问,语气里深藏着试探与渴望。

  “呃,这就不好说了。臣或许会很生气,但是只要对方真心道歉认错,等到气消了,或许会慢慢原谅对方吧。毕竟,既然是瞒了很久的事,那有勇气说出来,也不容易,这也是对对方的一种信任,不是吗?”
  她嘴上宽容,心里一直在猜测,到底是什么事情,会不会影响到兰时和姜月白在朝中的情况。江清一吃了那么大一个亏,现在搞不好正在等着找他们的把柄。这个时间点,他和君后之间还是不要生了嫌隙,免得有人趁虚而入。
  “真的,会原谅对方吗?”姜月白看着她的眼睛问,心里名为奢望的树苗越长越高。
  方知有坚定地点点头,但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如果是她遇到了这种事情,会需要多久才能原谅对方,或许只是面上原谅了,私下里会不知不觉远离也不一定。
  一日后,到达皇家猎场,这里常年有人看守,山间美景多不胜数,即使不打猎,散心也是个去处。
  一座座华丽的帐篷拔地而起,皇家的在一处,臣子们的又在另一处,这个时候,谁家权势大,谁家受帝王宠爱,一目了然。
  江家虽然也只来了个江灵运,但是他的帐篷是离皇家最近的,美名其曰江贵君想念侄女,可朝中后宫又不止他一个妃子的的家眷来了,许多大臣家的儿子都在宫中,也没见谁跟他一样就快跟自己家里人住在一起了。
  “喂,你过来一下。”
  段秋池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探着身子目光不善的看着还在搭帐篷的方知有。
  “我?”她不确定的指指自己,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到这个大小姐了。这些时日的相处,她也看出来了,段秋池这个人,就是脸臭,有点难缠,但心思单纯,没有什么坏心眼,什么事情都放在明面上说,从不会背后使什么手段,是个难得身在官场,还拥有赤子之心的人。
  “段大人,臣还在忙碌,要是有什么事,晚一会儿说好吗?”她手上不停地绕着绳子,这次出来只带了忘忧一个人。因此她也得搭把手,在围猎开始前一起把帐篷支起来,否则她们晚上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哎呦,你快点来,就一会儿。”她立刻臭起一张脸,着急的催促她。
  方知有没有理会,继续手上的动作,看她的样子找自己应该不是什么要紧事,她还是先把自己的帐篷支起来再说吧。
  段秋池见她不理自己,只顾着支她那个破帐篷,气的在原地跺脚,心里着急的不行,不停地往后看,最后还是实在受不了了,亲自上手帮她一起把那个破帐篷支起来,她才愿意跟自己走。
  在距离大本营不远处的山林,一袭淡绿色衣袍的段灼雪正默默等着自家姐姐。朝堂上的事情他都听姐姐说了,这次是找她来,是为了向她道歉。
  他实在不知,江灵运居然对他抱有那种龌龊的心思,还因此谋害她。这对方大人来说,实在是一场无妄之灾。在魏县那样艰苦的地方剿匪已是危机四伏,还要应对他招惹来的祸事。
  他本就已经觉得十分愧疚了,偏偏姐姐还跑去那样逼迫她。
  他···
  真的不知以后该怎样面对她。
  思来想去,还是先和她道歉,没得理由做错事的人不声不响,祸事全让受害的担着。
  “段大人,究竟有什么事是非要到这里来说的?”方知有跟着她越走越深,心里记挂着帐篷里还没收拾出来,想速战速决回去,偏偏她走个没完,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要走这么远才能说。
  “哎呀,你跟我走就是了,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匪徒你都敢剿,跟着我走到密林里你就怕了?”段秋池拉着她大步向前,生怕让自己弟弟久等了。
  方知有无奈,只得让她拉着往前走。
  看到段灼雪的瞬间,她明白了为什么要走到这么深的密林里说话了。朝堂上那事都还没过去呢,她就和段灼雪在这里见面,要是传出去,江灵运不得气死。
  到时候段灼雪的名声也得毁了,这个世界对男人向来是苛刻的,她倒是无所谓,就像姜文说的,提起她不过是一句少年风流,再不会有别的影响。
  “方大人。”一身骑射装的方知有让他心动不已,多少次午夜梦回,他心里都是她救自己于马蹄下的影子。
  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规规矩矩跪地给她行了个大礼。
  方知有立刻闪身躲开“段公子,有话好好说。这礼,方某可消受不起。”
  段秋池看的眼睛,脑仁都在疼,想管,但弟弟又不听她的,索性背过身远走几步,眼不见心不烦。
  “方大人,江灵运一事,是我害了您,我实在不知她竟然会做出那种事···”他强忍着愧疚,把早就打好的腹稿念出来。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先起来,起来再说。”她实在不习惯有人跪在她面前跟她说话。
  “大人,我心怀愧疚,您让我说完,我再起。”
  她有些头疼,他的贴身小侍从刚才就跑远了,再一回头,段秋池也跑的老远,无奈之下,只得亲手上手,先把人拉起来再说。

  “山中气候潮湿,寒气入侵,容易生病。你有什么话,起来说也是一样的。”她苦口婆心的好言相劝,顺手帮他掸去衣袍下的泥土。
  “大人···”段灼雪的眼眶一下就红了,他真的很久没有见她了,对她的思念溢于言表,但又无法吐口而出。
  什么不想议亲,不过是推辞,他都懂。他害得她被人嫉妒,谋害,怎么还有脸说出喜欢她,想念她这种话,只能每日把深藏在盒中的那条发带拿出来看一看,缓解自己无法宣之于口的思念。
  方知有对段灼雪是有好感的,段尚书在朝中向来刚正不阿,段秋池虽现在职位低微,但对待百姓之事也是认真勤勉,有这样的母亲和姐姐,她相信段灼雪也一定是性情温良之人。
  见他眼眶微红,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委屈,她也有些不忍。也是自己的疏忽,忘记叮嘱齐昭不要把段灼雪扯进来,害得他现在也夹在流言中被裹挟。
  “段公子,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道歉。是江灵运作恶,我自会向他讨回公道。”她顿了一下,继续安慰道。
  “我知道流言四散,对你的名声有碍。你别伤心,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方某,尽可以让人来寻我,能帮的我一定帮。”比如,帮他澄清自己跟他从来没有过任何逾矩的行为。
  “方大人,谢谢你。”紧握的帕子几乎要绞烂才没有在她面前落下泪,这些日子,他确实深受流言影响,就连母亲都劝自己暂时不要出门了。
  要不是二姐姐说,让他跟着一起出来猎场散散心,他今日或许连方大人的面都见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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