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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祝神庙会,花神赐福


祝神庙会早早地就开始了,十二伶优分扮十二月的各月花神,提着“花神灯”,在花神庙附近巡游,身后跟着三两个侍女,手捧着不同的鲜花,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男女老少头上都簪花,以此表达对花神的信仰;手提着竹篮,向花神祈福,若花神愿意摘下一朵鲜花扔进竹篮,则是“花神赐福”。

        花不误天生喜静,只有周旋久和宁何如两人前往。

        花朝节,宁何如以前也来过,是和玉听泉一起,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对于赏花祈福的流程却是门清儿,如数家珍。周旋久也不知怎么搞得,明明是自己邀宁何如来赏花,如今却被宁何如牵着鼻子走。

        宁何如从小贩那里买来两个竹篮,又从卖花女那里买了两朵山茶花,一红一白,趁周旋久不注意,将白色的插在周旋久的耳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竹篮塞进周旋久的怀中,“拿好。”

        “你看他们……”“生得真好看……”“好俊俏的小郎君……”“天哪……”

        不知何时周围人的目光都向他们这边聚集起来,小声唏嘘。

        “快看,二月花神过来了。”循着小女孩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位衣着华丽,仙气飘飘的女神,戴着面纱,朝人群走来。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完,拿过侍女递过来的一枝桃花放进周旋久的竹篮里,接着巡游去了。“花神赐福了,花神赐福了~”小女孩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儿,欢快地蹦跶着去追。

        宁何如伸手摘下周旋久的山茶花,将桃花簪上去。

        “好看吗?阿宁。”周旋久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低头盯着宁何如的眼睛。

        宁何如退后一步站定,上下打量周旋久,一身粉衣,本是最娇艳的颜色,却被周旋久穿的清丽脱俗,气质出尘,红色的束腰,系的位置恰到好处,将本就修长的身材衬托的极好,“好看,和周兄的衣服很配。”宁何如嘴上只说好看,心里却想着,“岂止是好看,简直是人比花娇,好吗?这还是人吗?这简直是妖精!”

        “既然好看,这竹篮你便自己拿着吧。”周旋久直接将手中的竹篮扔回宁何如手中。“周兄,你这是干什么啊?这竹篮是接福用的。”宁何如怕他不明白,又解释。

        “用竹篮子接福?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周旋久无语,要怪只能怪这竹篮子实在不对周旋久的口味,他一刻也不想多提。

        宁何如只好一手一个篮子,一路逛下来,两个篮子都装满了花,有花神给的,也有胆大地姑娘上前示好送的。因为花朝节的传统,这些花都被赋予了特别的意义,不可以随意丢弃,宁何如只好一直提着。

        两人最后在一个花糕摊点前停了下来。

        “怎么?周兄,饿了?尝尝这花糕。”宁何如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表示爷有钱,爷请客。周旋久不为所动,反倒是,花糕摊点的婆婆见状热情似火地迎了上来,对着周旋久招呼道:“这位公子,芝兰玉树,生的真俊呐。要不要试试我们家的花糕,可以自己选择鲜花,也可以用你们自己的花,自己做。我们这儿什么花儿都有,包您满意。”宁何如在一旁听了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这婆婆说话跟风有约那小子一样需要□□。

        “你会做?阿宁,不会的话,我们就换其他的。“周旋久问。

        “这有啥不会的,有手就会。这位是,公子的随从?做个花糕而已,没问题的。”还没等宁何如回答,摊主婆婆开口了。宁何如心里暗道:“随从?什么随从,我可做不了他的随从。不过倒是真的很难想象花不误那个木头做花糕的样子。”毕竟,宁何如想过的最高的官职便是暖床丫鬟了。

        “我不会,但我可以学,试试看,周兄,你要一起试试吗?”宁何如向周旋久发出做花糕邀请,被拒绝,“不用了,我上楼等你。”

        宁何如只好一个人提着两篮子花进了厨房。

        敲敲打打老半天,宁何如赶紧带着做好的花糕上楼,周旋久正坐在赏花喝茶,看着灰头土脸的宁何如,“敢情阿宁不是去做花糕,是去烧火去了?啊哈哈~”。

        宁何如将花糕放在桌子上,推到周旋久面前,“尝尝,这可是用周兄的美色换来的,可不能浪费。”周旋久盯着这盘品相一言难尽的花糕,实在是提不起食欲。“怎么?公子是要阿宁亲手喂,才肯吃么?”宁何如身体微微前倾。

        周旋久只好浅尝一口,“做的好。”

        宁何如不信,自己在厨房明明尝过了,说不上哪里怪,只能说是难以下咽,怎么到周旋久这里就变成了做的好了,于是挑了一块卖相好的,咬了一口,果不其然,依旧还是那个难吃的花糕。

        “做的好,下次别做了。”周旋久继续说。

        “阿宁送了我这么多礼物,我也有礼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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