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山神的新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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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村长脑袋直直搭在酒桌上,他双眼紧闭,呼吸骤停。
济南夕身处手指探查他的鼻息,摇了摇头,说道:“呼吸停了。”
众人骇然,反应过来,杯酬皆倒,做鸟兽状四处本散。
众人议论纷纷。
“这怎么回事啊”
“是不是他们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不报应找上门了。”
“嘘,李先生还在那里。”那人指了指早就大惊失色,脸色煞白的李念,他几乎没有血色,面色十分难看,有些气愤,更多的是深深地恐惧,哆哆嗦嗦,好像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前来吃席的吴郎中也在其中。他也匆匆赶来,吴郎中仔细检查了一番村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没救了,他已经中毒死了。”
顾清月急忙问道:“是同一种中毒吗?”
吴郎中点了点头,沉重地说道:“是的。”
“这凶手实在是可恶至极!”吴郎中满脸怒容,咬牙切齿,语气里充满了忿恨。
顾清月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两次宴会都是重要的大会,基本上全村的人都来了,两次参加宴会有机会动手的人太多了。顾清月有些头痛地揉着鼻梁。
或许只能从他入手了。顾清月眼睛里一抹精光闪过。
账本先生李念,是既村长和李捕头后,在村子里最有地位的人,他很快地冷静下来,开始组织安抚村民。
李念颇有威严,他挺着大肚子,一脸严肃,气沉丹田对朗声对众人说道:“大家!大家!不要慌张!这肯定是有人暗中作祟。这个人!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在这里向着众人发誓,我,李念,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个装神弄鬼,暗地里放冷箭的小人!你不要让我抓住你!不然你死得惨。”
李念说地时候威风凛凛,像是一个不可盖世的绝世大英雄,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顾清月注意到他两股战战,宽大衣襟下面的藏着的手死死地掐着他的大腿,强装镇定。
顾清月不由摇了摇头,她早就看出来这李念是一个胆小如鼠的窝囊废,外强中干。从心理学上分析,李念胆小性格的形成与他童年伙伴有关。从他刚才无意间说出的话,能很明确的知道,他和村长、方丈还有李捕快是歃血为盟的兄弟,看样子应该是童年伙伴。
看来他们可以调查一下,四人的过去。李念作为最后一个兄弟,生性胆小,虽然拥有比一般人更加壮实的身体,对于他来说只是他的一个保护罩而已。他应该经常听命于其他人行事,逆来顺受,没有反抗精神。这点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日落西山、夜色已浓,满天繁星,一点微风都没有。
李念躺在自家的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动静太大,吵到了妻子,妻子一气之下,把他连人带被扔出了门。
李念穿好衣服,垂头丧气地看着周围熟悉的事物。对曾经自己的所作所为升起了浓浓的悔意。要是没有干那些畜生事,他们兄弟四人现在还不至于一个接着一个毙命。下一个就是他了。一定是他!
李念坐在自家的水井口,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愣愣出神。就在这时,一抹红色的倩影从他的眼角下划过。李念开始还不以为意,他震惊地跌坐在地上,半晌说不出来话。
他恐惧得紧握着拳头,嘴唇都哆嗦着,他双手捂住脑袋,蜷曲在一起,蹲在角落中,嘴里念念有词:“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道错了。”
黑暗中倏而响起一道幽幽的女声,余音袅袅,哀婉凄楚。
“还我命来”
李念大叫一声,“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在考虑考虑杀不杀你。”女人声音轻轻柔柔,好似不存在似的虚无缥缈。
李念伸手死命地挡住脸,拼命地点着头,“我说!我说!你问我什么我都说。”
“你们伪造山神,对我们做这些事情。你把我们抛尸在哪里!还我尸体!”
“我我们”李念磕磕巴巴,哽哽咽咽。
“你不说,不说的话,我就杀死你。”女人伸出纤白骨干的手指,放在了李念的眼前。
李念吓得不敢动弹,吓得声音变形了。
“我我没参与这些。都是老大、老二、老三干的。”李念还在不停地狡辩。
“你再不说,我就来勾你命了。让你永生永世都成为我的奴仆,不得超生。”顾清月继续吓唬着李念说道。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如同那些无辜的少女死去的冤魂。朦胧的月光之下,让一切都染上了一种不真实感。
李念浑身猛地一震,脑中轰鸣,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身体微颤,全身血液似乎在逐渐冷去。他面色绝望,痛苦绝伦地说道:“我,我把她们喂给魔狗了。”
他心里防线崩塌了,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地倒出来:“我们,我们玩腻后,把她们杀了,喂给魔狗。”
就在李念怀着报复性的心理,说着自己的滔天罪恶。
“我们利用魔狗食人的习性,攻击山里的村民,让他们自发不出山,把他们围在这里,形成魔狗的天然猎场,来培养魔狗的凶性。老大他们提议顺便造出一个山神,让这些漂亮的姑娘陪我们玩玩,谁知道,后来,他们竟然把她们杀了。我当时也是强烈抵制拒绝的,只是寡不敌众。我没有阻止他们。”李念到现在还在狡辩。
顾清月恨不得一巴掌扇他,把他打成猪头。这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漆黑的苍穹下,突然升起跳跃昏暗的灯光,一盏接一盏,一个接一个,接着昏黄的橙光,村民脸色阴沉,铁青中带着狰狞、极致的愤火,眸中像是被点燃的一把烈火,撕烧吞噬着一切,怒火都已臻极境。为首的正是刚过七十大寿的元彪,他怒喝一声,狠狠一挥手,村民应声而上,把李念扣押下,其中公报私仇,暗地里悄悄对他拳打脚踢。
“呸,妈的,贱人。”张三、李四以前在村长四人手下勤勤恳恳像老黄牛一样默默无闻地做事情,结果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助纣为孽,成为了魔鬼的帮凶。
天空竟然下起了白色的雨,细若竟无的粉尘在月光下簌簌落下,众人鼻息里尽是麸子的芳香。
是面粉啊!顾清月伸出手接住雨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济南夕转过头对村民说立刻,离开这里。众人面面相觑,脑子一片空白。
他们还在呆愣的时候,天空无数的火箭往这个地方飞来。
“箭!火箭!快跑啊!”有人在人群中呐喊着,村民开始四处奔散。
这火苗一接触到面粉就发生了连锁反应,天空中的面粉粉尘不停地落下,火苗一接触粉尘,瞬间发出巨大的响声,仿佛万吨烟花在头顶炸开。
“救命!啊!”爆炸声不停,悲惨声不绝入耳。
顾清月额角上淌着巨大的汗珠,嘴里就像火车头一样“呼哧”“呼哧”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凶手真的是太疯狂了。”顾清月心底寒冰一片。
济南夕被月光包围,他闭眼深思。谁是凶手?凶手在一定在我们当中。三次意外都在场的人,有机会接触到村长四人,地位不低或者有职位之便,打手?
第二天一早。
李念被村民们关在元彪的柴房。
李念很幸运,没有被炸死。昨天晚上的爆炸,村民死伤过半,大家对李念都充满了仇恨的眼光,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剁了。
他现在凄惨无比,他头发蓬松、上面沾了大大小小一看就不干净的杂物,右脸颊被灰土黑了一大块,衣衫褴褛。他躺在木柴棍上,口吐鲜血。
顾清月走上前,拿着一幅画对他说道:“你认识这个图案吗?”
李念眯缝着眼睛,透着一些微弱的、浑浊的光芒,冷漠地说:“我不认识。”
反正他都是将死之人了,何必给他们暴露组织的信息自找麻烦。若是瞒着他们,他的家人还有一线生机,要是直接说的话,到时候就是一家共赴黄泉。
济南夕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西装搭风衣,他神情淡漠、目似朗星,侧脸犹如刀削斧刻一般,俊朗不凡,那极薄的红唇让他看上去冷酷异常。挺拔的身姿透过出尊贵之气,眉目一扫,划过一道幽光,神情冷冽肃杀,“如果是你妻儿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以济天德的儿子作为担保,此生一定会护他们周全。但是你如果不说的话,他们现在就得死!”
济南夕说话声音与往常一样,平静无波,语气里充满了笃定。
他是一个说道做到的人。李念了解过这位济元帅的儿子,知道他的生平和事迹。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这条贱命死了就是死了,但是我的孩子还这么小。”
李念接着正色说道:“这个组织名字叫‘芙隆’。我们四个是年轻的时候想出去干一番事业。无意间接触到这个组织,他给我们荣华富贵,后半生无忧。给我们的任务就是饲养魔狗。我当时还以为魔狗只是一条普通的狗。没想到他们居然是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训练成一条只听主人话的狗。
训练过程十分的血腥残暴。他们把人类的尸体随意地分成一块喂给魔狗吃,魔狗必须每天大量进食才能保证身体的健康。”
顾清月:“你就没想过逃跑吗?”
李念:“他们给我们下了毒。每个月定期领解药,不听话就只能死。我想过逃跑,但是逃跑的人都成为了饲料。我亲眼看见一个相处两年的兄弟受不了组织的压迫,想要偷解药逃跑,被发现了,执事当着我们的面,把他制成了人棍。”
济南夕:“关于这个组织你了解多少?”
李念有些为难道:“我只是一个底层人,了解的东西没有多少。只知道组织的图案,其他的执事根本不会告诉我们,他们只会布置任务给我们。”
顾清月见李念这幅样子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随即转化话题接着问道:“能猜出想要杀你们的凶手是谁吗?”
李念攒眉蹙额,绞尽脑汁,最后无奈叹息:“不知道。我们兄弟四人一直按着组织的要求形成,没有半点逆反之心。这山神的新娘,虽然说我们有些私心,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李念竟然无奈地摊开了双手,“我们从组织里出来就回到了村子里,然后勤勤恳恳老老实实的在村子里干了二十年。没得罪什么人啊。”
顾清月看着李念面对着二十年来残害无数个少女,没有丝毫悔恨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只在心里暗骂,这种人活该被人报复,死得其所。
济南夕见在李念这里询问不大答案了,便打算离开。
他们的脚刚踏出门槛,就听见李念的声音在屋里传来,“你们给我送饭过来啊!”
顾清月拳头不由地攥了攥,这家伙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午饭之后,顾清月和济南夕还在寺庙偏房盯着方丈和李捕快,还有村长三人的尸体发呆。没想到元彪派人传来消息说李念死了,还是一样的毒。
他们急匆匆地赶过去,就看见,李念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是趴在地上的,脸朝着地,腿侧着坐在地上,他神情痛苦,脸扭曲成麻花一样。手指旁边有着一个奇怪的符号,这有可能是案件的突破口。
顾清月心脏砰砰直跳,走近一看竟然是她没见过的符号。李念临死之前竟然还有心情画画。顾清月有些无语凝咽。
只见李念的死亡信息竟然是一副简笔画。
济南夕看出了顾清月的疑惑解释道:“这不是画。是前朝科考时期的一道算术难题。一根绳子,先用去一半,一天后,在用去剩下的一半,第三天,用去第二天的一半,一直日日夜夜,无穷尽。”
济南夕这么一说,顾清月就明白了。这就是简单的一道数学应用题。可是李念留下这个算术题的原因是什么呢?顾清月现在一头雾水。
“这一切还得从长计议。”济南夕说道。
顾清月点头示意。
李念家。
顾清月没想到这三天下来,她几乎要把村子里的所有家庭都走遍了。李念家和村长家格局差不多,三进式。和村子其他人比起来,算的上是豪宅。
顾清月和济南夕来到了李念的书房。其实李念是个读书人,前朝的时候,他还自考上了秀才,以十七岁的年纪考上秀才算得上是天资聪颖、善思敏捷的人,没想到他考上那年正好遇到起义叛乱,他迫于无奈和同乡的伙伴一起外出闯荡,人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旋转,从前途无量变成了现在的唯唯诺诺。
顾清月拿起李念摆在书桌上自己写的词,“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志向。”顾清月拿着对联感慨道。
济南夕手指指着对联的纸面上:“这应该是他从前写的对联了。你看这宣纸泛黄、易碎看起来不像是最近的纸张。这字迹也与现在的他有明显的区别。从前的字文雅遒劲、清润端方带着一种儒雅之气,现在的潦草沧桑,死气遍布,早就失去了年少的志向和骨气。”
顾清月灵感倏然来临,灵光一现,好像有一种确凿无疑的想法在瞬间萌生却无从捕捉。
顾清月建议道:“或许我们应该从他以前的笔迹找起。算术题也是李念在读书时候习的。我们可以从这一点入手。”
济南夕点头,两人开始翻找起李念少年时期做的功课和用的书本。
“找到了。”顾清月带着喜悦说道,她手上举着一本墨蓝色外壳的线装书,上面写着算术两个大字,顾清月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这道题目。
不出所料,李念在这道题目上想来是花费了很多功夫,他做了备注。
在一连串的备注上面,有一个字特别的显眼,是一个单字。看样子是一个女生。
“莲。”顾清月清念出声,这个人会是谁?
她记得李念的妻子并不姓这个。顾清月带着疑问询问了元彪的女儿。他的女儿已经四五十岁了,正好和李念同龄,小声地说道:“这莲字,应该是指的是李莲。她原来和李念是青梅竹马还有过婚约,没想到在他们要结婚的时候,念哥中了秀才,阿莲父亲生了重病,家道中落,急需用钱,念哥娘就不同意这门亲事了,拒绝了阿莲借钱的要求,阿莲迫于无奈嫁给了村里的李拐子。
等到念哥回来,早就是物是人非。念哥在他娘的要求下,娶了当时本地有名的富商女儿做妻子。没想到这么多年,念哥还是念念不忘。”
顾清月接着问道:“这阿莲的现在身在何处呢?我想见一见她。”
元彪女儿摇了摇头,“这恐怕不行了。阿莲是个命苦的女人。她嫁过去没几年,拐子就死了。她也没几年病重也去了。阿莲现在的唯一亲人就是她的一对双胞胎女儿。”
说道这里,元彪女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害,他们搞这些吃人的新娘祭奠,双胞胎长得冰雪漂亮,又加上举目无亲。这些黑心肝的人,等她们两人一满十八岁就把她们两个献给了山神。”
顾清月推测着双胞胎的年龄,他们要是还活着话,大概应该有二十几岁了。顾清月继续追问着双胞胎的细节。
元彪女儿答道:“不瞒姑娘,我见着那两个女孩可怜,经常给她们送事物和换洗衣服过去。这两个双胞胎长得实在是可爱极了,像两个年娃娃。
不过她们两人长得一模一样还是有些难以区别。若是硬要说区别的话,姐姐小腿上有一个黑色的五角星胎记,妹妹则没有。这还是我小时候给她们洗澡的时候发现的。”
顾清月点头表示知道了。
等他们处理完事情已经是晚上了,他们两个还是不放心案件,跑到了法雨寺偏方看着四具尸体发呆。
“顾施主、济施主,吃点素斋吧。你们已经忙了一整天了。”悟能还是和从前一样不悲不喜,面色平静,好像什么都不能影响改变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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