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逐渐冒出的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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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美桑，你还好吧？我们击败了岸边露伴!应该所有写在你身上的东西都会解除才对!」康一紧张地问。

        仗助点头，「是啊，里美，你现在怎样。是不是有话可以说出来了？」

        里美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的好，还是头疼的好。

        他们完全以为露伴是『阅读』了里美的过去，并且还在她的『书页』上面写了『不能将这件事说出去』。虽然他们昨天质问的时候，露伴对此坚决不承认……不过，他们还是一直那么坚定地认为，『岸边露伴一定对藤冈里美做了什么』。

        「我没有说出露伴老师的能力，是出于我自己的意志。因为……我想你们可能会产生……『现在这样』的担忧。」她说。

        「什么？」康一和仗助同时地。

        「他的确『阅览』过我的经历……不过，他也对此道过歉。而且在那之后帮了我不少忙。……我们应该算是『朋友』。」

        康一听里美所说，脸色都发青了。「那我们是不是对一个无辜的人……」

        「无辜什么啊，康一。」仗助立即否认，「他可的确将你『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吧？」

        「那倒是……」

        然后仗助又严肃地面向里美。「你真的已经原谅那家伙了吗？即便他做过那样的事？」

        里美沉默了一会，然后点头。「嗯……仗助君，你不用在意。」

        「这样啊……」仗助叹了口气，将手掌放在后脑勺试图减轻疼痛，「那我看来是得向你抱歉。毕竟对你『朋友』做了那样的事…啊，嗯，就是他大概住院了。——虽然诚实的讲，我真的并不喜欢你那个朋友。」

        里美连忙挥手，「……不用道歉，仗助君。不如说是我的隐瞒……」

        「里美桑，你不用道歉啦!」康一说。「我也能理解你不想让我们担心的心情……既然你认为露伴老师不是敌人，我们也会相信你的!」

        仗助点了点头，「康一说的对。哦还有。…我对他打的确实蛮狠的，也有我觉得『他对你进行替身攻击』火大的缘故……既然这是误会的话，我去『修复』一下吧。」

        虽然他这样说，但其实心底里还是并不想替露伴『治疗』。

        「……呵，嘴上这样说着。你究竟理解藤冈里美的什么？」他还记得自己握着岸边露伴的衣领的时候，那漫画家还能以傲慢的视线扫视他。

        「啊，对。你去s市的结果怎样了。」回到现在，他这样问里美。

        里美笑了笑，「至少高中毕业前不会走了。不过我被要求东京念大学……嗯，对此我还是有自信的。」

        仗助想了想，从这个小镇里去东京念大学似乎并不容易。但是换做藤冈里美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她成绩确实不是一般的好。

        嗯，他知道的一个典型前例就是他老妈……然后就发生了各种事…

        「唉，东京!那里美会是想去哪所大学呢……？」康一接着问。

        他们就这样讨论着未来的梦想，直到教室里人逐渐增多、上课铃也要响了，才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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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后，里美和仗助正一起走在前往杜王町医院的路上。

        她并没有将这事告诉露伴，按他的性格应该会说。「谁要他『治疗』了，让他回去!」

        不过他们在途中被空条承太郎拦了下来，所以里美不得不打电话给露伴，告诉他今天可能得晚点过去。

        「那个音石明似乎用『箭』射了『老鼠』，我也被拜托去『狩猎』了。」

        她说了缘由，只是没想到露伴是这样回应了她。

        「喔，这样啊。你其实不必向我说。——那你小心一点吧。」

        「……」

        「喂，你还在不在？」岸边露伴对半天没声的话筒问。

        「…我只是很意外你对我表达关心。」

        一端传来平静的声线，差点让他手一松把电话给摔下去。

        「什……说什么——我是叫你小心那空条承太郎。那家伙不是怀疑你吗？你不能拒绝就是担心那家伙会更警惕吧。」就算是为了这个也不要轻易去死，懂吗。

        这不是还是在表达关心么……里美这样想，却并没有说出来。

        「……的确是这样。是，我会小心的。」

        「你这小女孩!老是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我挂了。你可赶紧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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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仗助正站在电话亭外苦恼。

        那个米奇一般的老鼠是让他头疼的一回事。还有一件事，就是……他刚刚出了很大的糗。

        不是，就，承太郎先生刚刚突然走了上来。对他说，「仗助，我现在要去『狩猎』，你跟我一起来吧。」

        这害得他直接呆住了。

        他一『想明白』就立即说，「不是，承太郎先生!你在说什么啊!」然后转身对里美解释了起来。「稍等，我可从未跟承太郎先生『狩猎』过。真的，独自也没有。」

        然后他就见里美露出了不失礼貌的笑容，说。「我知道。不过我想承太郎先生不是指那个『狩猎』…」

        当时说正事的时候没有察觉，反而闲下来越想越羞耻。

        他感到自己的头像是被埋进了大夏天的沙子里，就是沙漠里那种……炽热到烫脚的那种……。真不理解鸵鸟是怎么做到的，那实在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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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冈里美和东方仗助被空条承太郎领到了一处『田地』里。

        里美就站在一边看着承太郎教导仗助用『钢珠』去『扩展射程距离』。

        这对她的『替身』并不适用。首先不说她『幽灵』的『手』是否能握住钢球，她的『能力』是有『持续力』的缺陷的。

        「我的『替身』一天最多能叫出两次，每次的时间大约是5-6分钟。」她这样『诚实地』对承太郎说。

        也不知道这样的『缺陷』能否让他少些警惕，但里美看他皱着眉且具有威压的样子，感觉……这并没有多少用。

        「……得珍惜『放出替身』的次数，我明白了。如果到时候『钢珠』并没有射准，虽然不清楚你『替身』的速度如何，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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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来到了农业灌溉用沟渠附近，似乎音石明就是在这里用『箭』射穿了老鼠。

        里美她在一边放着诱饵，忽然听见了仗助的叫声。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赶了过去，不过却又被仗助拦了下来。

        「…不，别看了。」他这样说。

        「……我没事的。」她这样说着，绕过了仗助，并看到了一团『肉块』。

        那是由『老鼠尸体』组成的『块壮物』……

        替身能力是将『有机体』给『融化』并像这样『拼合』吗。她这样想着。

        而这个过程也被空条承太郎全部『目睹』了。

        这个小姑娘，在看见『肉冻』的时候——几乎毫无反应。不，她还是做出了『恶心』的『动作』——用手捂住了脸，并向后退去。确实像个『一般女性』该有的反应。

        不过眼睛是无法骗人的，她的瞳孔大小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即便是他，也会为这个景象而吃惊。……所以这个小姑娘是怎么做到毫无波动，还不忘装作受惊的样子的？

        ……

        90

        他们察觉到了那老鼠并非一般的危险。

        这个排水沟直通一家农户，而屋子似乎没有人的气息，玄关大门也是开着的。那里面的居民很有可能已经被杀害了，就像那个『老鼠肉冻』一般。

        他们直接进入了那家住宅，如意料般，没有人站出来对他们的非法闯入表示不满。

        「我去那个房间。」承太郎先生这样说，直接离开了这里。

        里美没有犹豫，她要留在仗助的身边。虽然说分散开来更好找『老鼠』。不过仗助可没法治疗自己的伤，她绝对不能让仗助像那样被『融化』。

        「不用害怕，就算是替身使者，究竟还是老鼠而已。」仗助这样在一边安慰着，一边警惕地巡视着四处。里美想他应该是认为自己是出于恐惧所以才不肯分开。

        「……」她沉默不语，只是借势靠近了东方仗助。——不过她这回会好好『珍惜性命』的，尽量不用『身躯』去『挡下攻击』，而是用『替身』。

        一是避免『死亡』、『暴露』的风险。二是并不想仗助像上回那样为自己难过。……虽然她其实并不怎么会觉得疼痛，但有人会为自己感到疼痛吧。就像亿泰那回一样…。

        这确实是『幸福的困扰』。

        他们来到了厨房，冰箱门正好开了一个缝，冷色的光照亮了这昏暗的空间。

        仗助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里美先几步打开了『冰箱』。

        「唔……!」仗助看到里面的景象，很庆幸自己还没有吃晚饭。不然说不定得全部吐出来。

        那里面躺着一个人，不，那已经不能称作是『人』了。他的全部躯体如液化的固体一般躺在冰箱里，而且还在低声地发出悲鸣。

        而打开冰箱门的里美呢？仗助很惊讶她并没有发出尖叫——

        当然，他没有要用对女性的刻板印象去看别人的意思。不过，她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呢？

        ……那回也是，她能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砍下……

        只是不知为什么，意识到这点，比看到冰箱里的玩意令他难受。

        「『住户』只有一个…不对，这样大的农宅，应该不止一个『住户』才对……」里美这样分析着，往侧边一看……

        她找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的样貌更为凄惨。身体多数都化作了一摊血水。余下能称作『有形状』的地方，就像肉铺处理剩下的内脏所堆砌撑的『肉山』。而那老鼠正在享受这份大餐。

        她看向仗助，用手势让他呆在原地别动。并用视线引他去看餐桌的一脚——

        那餐桌上还摆着一些沙拉。……她能想象到这对夫妇打算享用晚餐，然后分别在两处遭遇攻击的过程。

        现在，老鼠正与她对视。

        也不知道仗助那个角度是否能『射』中这个老鼠…她是否该让『幽灵』追击呢？……说不定会赶不上。老鼠的速度虽然应该不比她的『幽灵』快，但肯定更为灵活。

        而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东方仗助已经为『更好地出击』挪动了脚步。而这显然提起了老鼠的警戒……

        仗助已经判断这是『移动的极限』，便让『疯狂钻石』扔出了『钢球』。

        「bingo!」

        命中了!——可不等里美高兴多久，那老鼠却跑了起来。

        如果躲到难以『射击』的角度就糟糕了……!

        她犹豫了一瞬，她知道『声音』对动物也会照样起作用——但是……

        她的眼前像是闪过了自己喊出声音时，那些人凝固在脸上的惊恐。

        不，她要去相信。

        她还是喊出了声。

        如里美的预料一般，老鼠就那么僵在了原地。而且是在相当空旷的地方。

        黑色人形在她身后出现并朝那恶心的生物奔去，『幽灵』很快就挥爪将老鼠毙命。

        而好不容易从那『不能动的状态』中挣脱的仗助，走到了里美旁边确认了一遍老鼠的死亡。

        「好哎，顺利解决!——击掌？」说着，他伸出了手掌。

        果然，仗助君对她的声音——对她，不会厌恶的啊。

        里美笑了笑，轻轻把手放了上去，「是这样……？」

        她并不清楚击掌应该如何，所以那其实算不上击掌。更像是比划手的大小。

        因为身高差的缘故，她还得踮着脚才能让手够到仗助抬起的手臂。

        仗助看着她这样努力踮脚的样子，感受着手心里冰凉的触感。觉得自己又像那把头埋进炽热沙地里的鸵鸟。

        虽然知道这个场合有这样的想法似乎不太合适，不过女孩子的手真小啊，还是说只有她的手这么小？感觉差了两个指关节左右。

        这就让他想起那只叫『一只爪』的小黑猫按上自己手掌的样子。

        「唔，这样不算击掌啦——」他这么说着，将手撤回去，然后又轻拍了一下里美的手。「是这样才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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