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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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因柳氏郎君的死整个气氛都紧张了起来, 尤其是州治所彭城郡,街上巡视的武候增加了一倍不止。
原本打算在彭城郡停留几日,四处看看这龙兴之地, 再加上姚莹也需要休整几日养养身子,可这么一来,姚莹还是决定尽早赶到鲁郡为好。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船到沛县,她晕船的症状愈发重,竟是起不得身了。
一行人只能在沛县寻了家客栈住下, 让姚莹先养好身子。
骆鸣雁在一旁看着喜翠姨伺候母亲喝了药,又看着母亲睡下,因病而脸色苍白, 双颊都凹陷了下去, 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姑娘,先出去吧,让娘子睡一会儿。”喜翠对骆鸣雁道。
骆鸣雁点点头,再看了一眼母亲,看她睡得安稳,这才出去了。
她出去后,先在自己住的客房里坐了一会儿, 心里存着事儿实在坐不住,就叫上侍女和侍卫一道去客栈大堂里坐着,在热闹的地方不容易胡思乱想。
客栈大堂里坐的人也不多, 稀稀拉拉坐了三桌,掌柜愁眉苦脸地在柜台算账, 店里伙计暂时没活儿, 坐在角落里撑着脸发呆, 看到赁了后头小院的客人找了张桌子落座,立刻打起精神迎上前去。
“几位客官吃点儿什么?”
“看着弄几个小菜,”骆鸣雁道:“早上嘱咐的粥好了没,好了就端过去。”
“好嘞,您放心,小的这就送过去。”
伙计去厨房传菜,很快又回来给骆鸣雁等人上茶。
骆鸣雁看了下大堂寥寥无几的客人,好奇问道:“伙计,今天店里客人不太多哦?”
“嗨,别提了。”伙计给倒上茶,又端来小点,说道:“前些天不是倒是在说,要小神童去剿匪么,您猜怎么着,真去啦!”
“什么?!”骆鸣雁惊讶万分。
“咱们徐州也调兵去了兰陵郡,咱们沛县跟兰陵郡就隔着个昭阳湖,可不得慌么。”伙计把眉毛一耷拉,“这一慌,大家都不敢出门了,咱们店的生意可不得差。”
“你没听错吧?小神童去剿匪?”骆鸣雁不敢相信。
伙计说:“小的怎么会听错,您去街上随便找个人问,大家都知道,听兰陵郡那边传来的消息,旗号都已经打出来了。”
骆鸣雁与侍女田田面面相觑,后者磕磕巴巴说:“可、可小神童才九、九岁呀。”
伙计嗨了一声:“古有甘罗十二岁为上卿,咱们的小神童九岁剿匪有什么稀奇的。”
“刚子,你不好好干活,又在这儿胡咧咧,看我不打你。”掌柜算完账看到自家伙计又在跟客人闲聊,气得就从柜台里杀出来。
伙计见状,抱头鼠窜,掌柜跟骆鸣雁赔不是,言说伙计打扰了。
“没事儿,是我们看店里没多少人,才问伙计的,掌柜不要怪他。”骆鸣雁说道。
说到店里生意不好,掌柜是一肚子苦水,忍不住自己也跟客人说起来:“你们说,这邹山从没听说过有山贼为祸,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偏死在了咱们徐州呢?”
“邹山没有山贼?”骆鸣雁更吃惊了。
旁边吃饭的一桌人听到,也跟着转过来闲聊:“兰陵郡的郡守是个好官,我本家兄弟就在兰陵郡,他说他们那边从来没有过山贼。”
说到这个,店里寥寥吃饭的几个人都加入了话题。
“你们说这事奇怪不奇怪。咱们都知道,去兖州走水路是最方便的,那柳氏郎君偏不走水路要翻山。”
“他出彭城郡不走咱们沛县,而是往兰陵郡,是不是去狄丘冶了?”
“他一个兖州监军管不到狄丘冶吧?就算是河东柳,也管不到咱们徐州来啊。”
“肯定有什么阴谋,然后被发现了,所以就死在了邹山。”
“请问,这狄丘冶是……?”骆鸣雁问。
“姑娘不知道这狄丘冶?”掌柜说:“是烹铁所。”
骆鸣雁轻呼一声,那不就是开采铜铁冶炼治所。
接下来的午饭骆鸣雁吃得食不知味,回到赁下的客栈小院小憩片刻,听喜翠姨说母亲已经醒来,吃了粥,精神看着比上午要好许多,她立刻去了母亲的房间,将大堂听来的消息一一说给母亲听。
姚莹听了,微微颔首:“听起来,那柳氏郎君的死的确诸多蹊跷,明摆着是冲着兖州来的。”
“那……母亲,咱们还去兖州吗?”骆鸣雁小心翼翼问。
姚莹抬头看着女儿,看了许久不发一言,直把骆鸣雁看得忐忑不安。
“是我没有教好你。”姚莹终于说话,“是我的错。”
骆鸣雁大惊,慌道:“母亲,母亲何出此言,女儿万不敢受,是女儿错了,请母亲责罚。”
姚莹摇头:“你嘴上说着错了,其实心底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错,甚至还有怨怼,觉得我狠心拆散了你和心上人。”
“母亲,没有,我真的知道错了。”骆鸣雁惶然。
姚莹叹了一口气,示意女儿不用再说:“我只你一个孩子,以前总想着女孩儿是娇客,也就十几年的好日子,嫁人后在婆家总是要恪守规矩,日子又怎会舒坦。到底是把你养得差了,是娘没有教好你。雁儿,将来等你嫁人了,你能靠的只有自己,你明白吗?娘家再强,日子也是你自己在过,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全赖你自己的智慧,你明白吗?”
“我知道,我知道。”骆鸣雁用力点头,生怕母亲不相信。
“我身子养得差不多了,你去告诉喜翠,收拾东西,明日启程。”姚莹道。
骆鸣雁着急地说:“娘,你这还没全好呢,再舟车劳顿的,那怎么能行。”
“没事儿,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姚莹坚持:“早些到鲁郡,我早些安心。再说,这两边陈兵,谁知道后头会怎么样,趁着还不乱还是快些赶路。”
骆鸣雁看母亲如此坚持,怎么也劝不了,只能同意。
从沛县到鲁郡正好赶上顺风,三四日便到了。
在姚莹送信说要来鲁郡,林楚鸿就算了日子让人在码头等着,谁知姚莹病了一场耽搁了时间,不过码头上等着的人一直都没走,这天终于是接到了建康京里的大房娘子和大姑娘。
“大房娘子,大姑娘,总算把你们盼到了。”墨画笑盈盈地上前蹲身行礼,对姚莹道:“我们娘子知道您在路上害了病,急得哟,要不是实在走不开,恨不能去沛县看您。”
“你家夫人就是个操心的命。也怪我身子不争气,你说以前在建康坐画舫什么的,也没见着晕船,谁知道这船行江上会这么难受。”姚莹脸色蜡黄蜡黄的,人也瘦了一大圈,但终于到了鲁郡,看着与建康不同的风貌,她觉得病都好了大半,眼睛也有神了。
“可不是么,婢子第一次跟着娘子坐船,哎哟,别提多难受了,苦胆都快吐出来了。”墨画道:“之后落了地呀,心里就踏实了,好得也快,没两日人就活泛了。”
“借你吉言。”姚莹笑道。
墨画又瞧了瞧骆鸣雁,道:“大姑娘气色倒还好,不过瞧着也比在建康时瘦了些。”
“她到底年轻,经得起折腾,”姚莹道:“这一路上都是她照顾我,人可不就瘦了。”
墨画道:“大姑娘孝顺,大房娘子有福着呢。”
说着,墨画请了姚莹母女上马车,随后她在门前与车把式坐一起,马车动起来,姚莹掀开一点儿帘子看着外头的街道和行人。
鲁郡的街道没有建康的宽敞,不过除了一些小巷是夯实泥地,大多街道都铺了青石板,街上行人往来,热闹又闲适。
比起沛县的行人稀少,鲁郡完全没有州中在调兵的紧张。
“对了,我在沛县听说,小七去邹山剿匪了,可有这回事儿?”姚莹想起来,问外头的墨画。
“正是呢。”墨画道:“不仅是我们姑娘,我们郎君,还有使君家的三郎也去了。这次领军的是周将军,阿郎放心不下,也跟使君领了差,一道去高平郡了。现在家中就只娘子在。”
骆鸣雁相当惊讶,这剿匪又不是儿戏,这骆乔有个“小神童”的名头就罢了,怎么还一去去仨小孩儿?
姚莹没有再问,骆鸣雁也不敢问,马车一路行到骆家在鲁郡的宅子,林楚鸿在门前等着,看到她们母女二人,立刻亲亲热热上前迎接。
“大嫂这一路辛苦了。”林楚鸿看了看姚莹,“这身子没全好,怎么就急着赶路。”
姚莹道:“这不是在沛县听说要剿匪,当心会出乱子,就想着早些到鲁郡来早些安心。”
林楚鸿把两人往屋里让,边走边道:“剿匪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出不了大乱子。这几日大嫂和雁娘好好休整休整,可得把掉的肉养回来。”
“我听墨画说,小七和四郎都去邹山了。”姚莹道。
“俩孩子闹着要去,使君同意了,就让他们去,季平也跟着。”林楚鸿说。
闻此言,姚莹就不再多问了,与林楚鸿说起了路上的见闻。
骆鸣雁被迫跟心上人断了,一路北上,攒了一肚子话想跟骆乔说,谁料骆乔不在,十分失落,也不知骆乔什么时候能回来。
被骆鸣雁惦记的骆乔,此时此刻正在高平郡军营里听斥候报邹山上情形。
“邹山附近多年从未有过山贼的踪迹,甚至都没有过山贼传闻。末将等人上山探查时,也以为山上可能只是有些隐匿的逃户。然而,在山东麓一处茂林当中,竟有一处木堡,有把守的、瞭望的、巡逻的,十分警觉。也有人从中进出,每次进出少则六七人多则十几人,没有落单的,末将未免打草惊蛇,没有捉了盘问。”
“那些木屋是干嘛的?”周访问。
“没法靠得太近,实在不清楚木堡里面是做什么的。”斥候拿出一张纸,“这是末将等人绘制的木堡周围的地形,还有上山的路径,只有这一条上山之路,易守难攻。”
周访把图拿给骆衡,问道:“季平,你怎么看?”
骆衡道:“那木堡防卫森严,强攻不可取。”
还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没有必要去拿士兵的命填。
“可取呀。”骆乔探了个小脑袋过来,“准备一些大石头,我在前面开路,看见人就用石头砸扁,你们在后面帮我运石头。那什么木堡,我一石头就砸开他们的大门。”
骆衡、周访:“……”
这算什么战术?
简单粗暴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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