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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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里, 兖州文武官员齐坐一堂,无人表情轻松。
骆乔遇刺,是为传国玉玺对兖州的试探, 亦是三国在挑拨兖州与建康,襄阳席氏与宋国皇室, 柳、谢等门阀。
操作得当, 宋国将会大乱。
“使君, 这一仗非打不可, ”周访激愤道:“否则, 岂不是叫人以为我们兖州是软柿子, 可以随意拿捏!”
陈玄说道:“末将附议周将军。”
骆衡直接起身抱拳:“使君, 末将请缨。”
席豫暂时没说话。
仓曹和户曹对视一眼, 二人起身, 说明近三年青苗徵税、州中人口、仓储赈贷等事宜。
“今岁大旱,粮食欠收, 下官以为此时动武, 恐百姓会有怨言。”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周访脾气冲,朝仓、户二曹瞪眼,“别人都欺到我们头上来了,难道叫我们忍气吞声,做个缩头乌龟百姓就不会有怨言了?”
“周将军, 话不是这么说的,”仓曹指了指账本,道:“谁想当缩头乌龟了!可你要打仗, 首先你得要有钱吧, 军队开拔, 兵丁、布甲、刀剑、粮草、马匹, 哪样不要钱,可今年的情形您又不是不知道,别说军费了,今年冬天能熬过去都是好的。”
周访不爽道:“你别唬我老周,咱们兖州能有你说得那么穷?你们这些文官,最喜欢把事情夸大了说,一点儿都不实在!”
“周将军,你这话可就过分了,什么叫我们这些文官喜欢夸大,你们武将才是简单粗暴顾头不顾尾。”户曹也很不爽。
“议事就议事,骂谁简单粗暴呢?!还文化人呢,满屋子酸气儿!”陈玄嗤道。
“是你们武将先起头的吧,你们先骂人还有理了?!”兖州别驾魏友拉长了脸。
转眼间,在座的文官武将全部激情投入“战场”,堂上那叫一个火花四射。
席豫坐在主位上,对眼前的情形早已习以为常。他牧兖州多年,有诸侯之势,能位列堂上的几乎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对兖州的掌控,对兖州大小官员如臂指使,别说皇帝、柳、谢,就是席荣来了也不行。
至于兖州能不能打这一仗,有没有钱来打这一仗,席豫心里是有数的。
现在的问题不是打不打,而是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
堂上文官武将一边吵架,一边提出问题、解决问题。
仓曹:“我们兖州没钱!”
周访:“那叫建康出钱!”
户曹:“怎么叫?”
陈玄:“哭穷呗!”
功曹:“说得容易,哭一哭建康就能给钱,那建康早就被掏空了。”
士曹:“修水渠可以拿来哭,鼎还没送过去,我们要不要加点码?”
兵曹:“兵丁呢?州中遭了灾,又在修水渠,再征发兵役,百姓们会在衙署前扔臭鸡蛋的。”
李蕴:“徐州有兵啊,我看徐州施象观挺闲的。还有冀州,咱们派人过去找江家的人,冀州给我们使绊子,咱们可能把场子找回来!”
法曹:“问题是,咱们总得师出有名吗?贸然打相州,不是落人口实么!”
骆衡:“东魏刺客刺杀我们宋国皇帝,这个理由够吗?”
众人:“……”
这个理由当然够,只是操作起来会不会太困难了?
“只是刺杀,又不是刺死。”骆衡淡淡道:“正好抓到几个人,替死鬼也有了。”
魏友连忙劝道:“骆将军,你冷静,我知道小乔遇刺你肯定愤怒,我们也感同身受,出兵一事可从长计议,你别冲动哈,别冲动。”
陈玄满脸疑惑,朝周访挤了挤眼睛,问——季平这是气疯了?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周访摸了摸络腮胡,示意陈玄别说话。
知道传国玉玺在兖州的人不多,周访是其中一个,他虽然脾气火爆,不是个心细如发的人,却不是没脑子的人,在得知骆乔遇刺以及传国玉玺之事传遍三国,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建康的那位,一句脏话就到了嘴边。
他活了三十几年,第一次见这样引狼入室的,这和废帝的种种败家作为有什么区别,那位难不成还以为自己在使什么驱虎吞狼的妙计?
“使君,末将附议骆将军。”周访对席豫一抱拳,“这一仗咱们必须打,也的确需要师出有名。”
席豫微一颔首,赞同此言。
恐怕要不了多久,宋国也要传遍“兖州小神童找到传国玉玺”,各方目光都会集中到兖州,他们更不能被动。
至于那个传国玉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在没有横扫三国的强横实力时,拿出来就是引灾,届时三国联合攻打宋国,宋国能支撑多久?兖州能支撑多久?
使君已经表态,攻打相州一事就不需要讨论打不打了,现在要讨论的是兵、钱以及出师之名。
-
大堂里面讨论得十分激烈,大堂外头,席臻、骆乔、骆意三人在探头探脑,要不是侍卫拦着,他们能摸到门槛那儿去了。
“你让我们过去嘛,我们不进去,就在门外听。”骆意被派出来跟侍卫卖萌,还把手里的虎崽举高给侍卫看,让虎崽也给侍卫萌一个,企图萌混过关。
“使君吩咐过,任何人不得靠近大堂。”然而侍卫铁面无私。
三个小孩儿面面相觑,都不想走,就在前庭的台阶上排排坐下,紧紧盯着大堂。
侍卫:“……”
“我觉得你想跟着上战场这事成不了。”坐下后,席臻就泼骆乔冷水。
“闭嘴!”骆乔凶巴巴。
席臻偏不:“到时候大人们肯定会说‘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再说’。”
骆乔:“……”
骆意笑眯眯地撸着虎崽说:“我们阿爹不会说‘你还小’。”
“真的?”席臻不信。
“他只会说‘你还没有马腿高’。”骆乔说着就好像老爹就在跟前说这话一样,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席臻一顿爆笑。
骆乔真是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朝席臻握起了拳头。
“呃……”席臻把挥在眼前的看起来平平无奇实则能搏猛虎的拳头按下,“那个……要不我们找我阿娘说说?”
“尤伯母?”骆乔道。
“对对对,”席臻用力点头,“听说过枕头风吗?让我阿娘吹个枕头风,我阿爹色令智昏说不定就同意啦。”
骆乔、骆意:“……”
这话听起来真是欠打。
“你最近在看什么闲书?”骆乔问。
“这都被你知道了?”席臻悄咪咪说:“我在看恶毒姬妾逼大妇下堂,被大妇反杀的话本。从我二姐那儿偷偷拿来的,你要不要看?”
“娟姐知道你偷拿她的话本吗?”骆乔很配合地悄声问。
“不知道,书被我拿走了,我二姐还悄悄叫侍女在找呢,”席臻说着啡啡啡笑起来,“她不敢被阿娘知道又看这种乱七八糟的闲书,否则阿娘又要训她了。”
骆乔:“……”还好我弟弟乖巧可爱贴心懂事,若是席蛮奴这样猫嫌狗厌的,她怕是要铁拳教育了。
“你看不看,我拿给你啊。”席臻道。
“不看!”骆乔嫌弃,“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话本。”
骆意道:“我想看。”
骆乔和席臻二脸震惊。
“小骄骄,你知道我说得是什、什么书吗?”席臻磕巴了一下。
“骄骄又不傻,他能不知道?”骆乔嫌弃地给了席臻一下,问的是什么鬼。
“骄骄,你干嘛想看那种不正经的书?”骆乔问。虽然骆意也常看闲书,更多的是看一些县志、游记、野史、风物志之类的,这种一听就是酸书生写来糊口的不正经话本他从未表现过兴趣来。
“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骆意笑着说,“我想看看现在兖州的文人狂士都写了些什么。”
“……”骆乔拍了席臻一下,“走吧,拿书去。”
席臻站起来拍了拍衣摆,确认一句:“小骄骄真要看?”
“看。”骆意把虎崽放地上,站起来拍干净衣摆。
席臻就在前头领路,三人一虎往后院走,席臻边走边说:“其实没什么好看的,真的,写得特别假,哪家的姬妾敢吹枕头风叫郎主休妻的,就算郎主真的休了妻,也轮不到一个贱妾上位……”
“那你还看,还偷娟姐的看。”骆乔道。
“我好奇嘛!”席臻理直气壮。
“嗯,我也好奇。”骆意说:“不过我跟臻哥的好奇不是同一种好奇。”
席臻说:“你知道我是哪种好奇?”
骆意道:“你好奇娟姐都偷摸着看什么闲书。”
席臻:“……”
骆意:“我说得不对?”
席臻:“……对。”
骆乔:“你就是闲得!”
三人说着话,已经迈过了三门到了刺史府后院地界儿,到了后院,自当先去跟刺史府当家主母尤子楠请了安,三人就先往主院走,才到院门口呢,就听到里头传来哭声。
席臻皱眉:“谁在哭啊?”
守门的婆子见到他们,立刻迎上前来,说道:“三郎、骆姑娘、骆二郎,郭姬在里头找夫人说事儿。”
“说什么事需要哭着说?”席臻不满道。
婆子看了骆家姐弟俩一眼,言辞闪烁着说她也不知道。
“里面那位郭姬,就是血亲弟弟开赌坊的那位吧。”骆意说:“姐姐今早才叫人去封了赌坊,这里就哭上了,真快。”
骆乔点头:“是挺快的,难道真是使君的宠妾,消息如此灵通。”
“什么宠妾?什么赌坊?”席臻看着骆家姐弟俩。
骆乔说:“我家的一个家丁嗜赌成性,欠了赌坊的钱被追债叫人钻了空子,为了五十两银子把我家卖了个干净,昨晚的刺客潜入那么顺利,可多亏了他给的图,还帮忙开了角门。我叫人去把赌坊给封了。”
席臻立刻炸了,大吼一声:“阿娘,您别听恶毒姬妾说的鬼话,她居心不良!”
说着就往里冲,婆子侍女上前拦他,骆乔往人前一杵,众人顿时不敢动。
尤子楠听了郭姬说了有一盏茶的功夫骆乔如何仗势欺人,早就不耐烦了。骆乔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什么品性她岂会不知,真仗势欺人了,被她欺负的人绝对不是无辜的。
这种事情居然能闹到她跟前来,看来这府里的规矩是松了,惯得有些人什么钱都敢收。
就在尤子楠想把郭姬赶走时,门外传来一声吼,把她给吓了一跳。
郭姬也被这吼声给吓到,还泪盈盈哭着呢,就:“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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