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渗透

那位扮着水灵灵的姑娘，脸部表情泪水涟涟，气吐如丝，小嘴厥得老高。眼睛里水气上涨，似乎想要哭出来。这些人接受过化妆，情景戏各类角色扮演，那不是有样学样，骗死人不偿命。姑娘看着那小队头目色迷迷的样子，心里早就火了，还摸我身，等下落到老娘手里要你脱层皮，我让你占老娘便宜。

三十人被绳索绑着，要过铁索桥会有些不方便，那姑娘娇滴滴的对着小头目，朝耳朵吹了吹口气，软糯糯地说，“恩人，你得怜惜各位姐妹们，我们才出狼窝，又得入虎穴，去伺候你们这些臭男人。现在过个摇摆的桥还绑着奴家们，奴家好怕怕，奴家有恐高症，你能不能行行好？下令解开姐妹们的绳索，姐妹们又跑不掉。你们那么多人看着，奴家已经认命，就是不知道能否遇到懂得怜惜的男人，给奴家一个身份一个安稳的窝，奴家就感激不尽了。”

这口气吹得头目心痒痒的，充满风情香风，再放个电，估计得把小头目迷晕倒了。小头目赶紧吩咐说，“，你们都是死人呀？还不快给姑娘们松绑，扶各位小娘子过桥。你们逃兵可不能过去，没有当家的吩咐，可不敢放你们进入。”

“是，是，是，你放一万个心，我们是真的来投靠的，你看我们都拖家带口的，带着那么多财宝。你看这个是我内人，漂亮吧？”庄严指指苏风雨笑着说道。

桥头堡两边的守卫并不多，就是不知道山头增援快不快。姑娘们随着头目们，慢腾腾地挪移过去，都显得害怕极了。头目更相信，对方是送礼来的。姑娘们看着似乎动作很慢，其实都在观察前方，有多少人，是否可以动手。

“三子，前面那些是什么人？”

“来投靠当家的逃兵。”

“哦，不对吧，当家的不是不管这些么？我们寨子进不进人要看当家的高不高兴，你私自带人进去，小心煽了你。”

“管当家的收不收，你们看这么多美娇娘，听说还是当官的姘头，浪费多可耻，不如给兄弟们乐乐也好。”

“你小子想得真周到。”

姑娘们仔细地观察，发现铁索桥守卫很松散，土匪就是土匪，缺少危险意识，哪怕上层有所考虑，对于经常横行霸道成习惯的人来说，老子在外人面前是天下第一。

姑娘们唱起了歌，与对面对了暗号，桥头两面直接动手，姑娘们随手摸出了藏在腿上面短刀，直接对着几个头目而去，头目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短刀抵在脖子上面，吓得全身发抖。

“女侠饶命，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呱呱待哺的幼儿，我不做土匪他们根本  活不了呀，请女侠们高抬贵手，把刀锋抬上那么一点点，好不？”

桥两头迅速被控制住，炮灰营与第四团迅速过了桥，整个火花洞还在兴奋之中，喝酒吃肉。队伍顺利进入对面，沿着小路朝着火花洞前进，何灏他们也开始在两端攀爬登山。

平安军快速地围着火花洞，悄然地对着他们形成包围。队伍成建制的自然形成防守与进攻的军阵状态，预防发生意外。何灏他人产这次没想着先杀人，对于敢于站起来反抗，并没怎么针对百姓人寨子，何灏还是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的。

“火花洞的兄弟，你们被包围了，赶快出来投降，否则鸡犬不留。”庄严对着寨子叫唤。

“大当家的，不好啦，有军队打进来了，叫我们出去投降。”

“怎么可能，我们南方都是这样苟活着，那来剿匪的军队，你小子莫不是喝醉了，再胡说八道，我亲手腌了你。”

“别喝了，真的有军队打进来了，叫当家的去说话呢？”

“兄弟们，抄家伙，我看哪个吃了豹子胆了，敢进攻我们火花洞，我们杀出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我就是哪个豹子胆，你给点颜色看看？”苏风雨霸气回应。

“哎哟，是个娘们，娘们就应该回家奶孩子去，学打架真不好。不如留下来当押洞夫人可好？我看你水灵灵地很顺眼。”

“你先看看四周再说话，这得喝了多少酒，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小日子过得不错，是吧？你们大当家的呢？叫他出来单挑，我听说他擅长武艺，对战凶残，很想领教。”

“就你，都不够塞牙缝的。要打可以，要是我赢了，你们放我们兄弟离开。”

“要歇会儿输了呢？”

“任凭处置。”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说是我逼你的，可别后悔。”

“放心，我不是娘们，我说话算数。”

那欧阳血屠似乎有些醉意，但一说打架，两眼放着精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可我们的苏风雨更不好惹，一个眼色，呼拉拉一群人就奔着欧阳血屠而去，各种武器防御很有节奏地对战欧阳血屠，那欧阳血屠确实厉害，一身功夫了得。双眼红中泛白，有些吓人，对战一群人都不失颜色，要不是平安军训练几年之久，身体素质惊人，同样都是从小习武之人，都不一定打得过欧阳血晕。难怪此人凶残成性，性情经历大变，难免感受天地不公，可是想要公平，还得自己自爱，去追求，而不是放弃，自暴自弃。

“不打了，不打了，男子汉说话算数，可是你们一群人打我一个，不是说单挑吗？你们不讲信义，你们耍赖。”

“哎哟，我又不是男子汉，我是娘们，我得回家抱孩子去，没空等你，只好勉为其难的与你单挑，对，就是一群人单挑你一个。你有本事也可以咬我呀，你们一群人单挑我们一群人呀。你看看，你没我们兄弟姐妹多，没我们武器先进，你能耐我们如何？”苏风雨非常得意地说，很得平安军猥琐的本质。

欧阳血屠气呼呼的叫道，“你们是哪里来的队伍?你们欺人太甚，你们这样我不服气。”

“行，哪我说给你讲讲道理，话先说好，等道理讲完了，你再不投降，我可就不客气，灭除外们火花洞。”

“你说，我第一次听说一群人打一个也叫单挑的。”

“你说我是不是小女人？”

“是。”

“你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吗？”

“不知道。”

“那现在你知道了，知道以柔克刚吗？”

“当然知道了，我学武之人怎么会不知道，以力卸力，借力打力呢？”

“知道你还不服气？”

欧阳血晕直接蒙逼，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服气了吧，你叫记住，以后遇到女人千万别和她们讲道理。女人要宠着，要哄着，要关心着，更要好好地护着。但千万别讲道理，因为女人本来就没道理，她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一定以为女子想死，对吧？其实她只想引起对方的注意而已，爱得越深越自恋，跟女人讲道理，你脑子不会有病吧？你难道真不知道，天下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何况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说谎,这下道理也讲了，你可明白?”

“这理由真强大，姑奶奶，我投降了行吧？”欧阳血屠愁眉苦脸地回答。欧阳血屠其实本性并不坏，之所以道上传说他杀人成性，也只是因为他的复仇比较残忍，可对方对着他家做的一切，又何偿不是残忍。

“那行，你们火花洞部分都被编入平安军炮灰营吧。”

“炮，炮灰营？”

“你耳朵没问题，炮灰营。”

“你们这样对付投降的人不好吧？你就不怕我们战场上叛变？反戈一击？”

“怕呀，我们现在又不上战场，我们现在天天用大杀器拍苍蝇蚊子，正好困难你们上，容易也是你们先上。你们反戈的时候可得想清楚了，只有这次机会，一旦反了，你们都得死，你刚才也试了试我军队的威力，你是学武之人，我们平安军的武力可不弱小，相反要更加强大，你想试试？”

欧阳血屠此时一点都不霸气，他又不傻，人在屋檐下，只好先低头，似乎不太高兴地说，“炮灰营就炮灰营吧。”

“对嘛，要的就是这态度，你以后就当炮灰营的团长吧。炮灰营虽然是营的编制，但是规模可大可小，这得看你工作努力不努力了。”

“我，团长？”

“对，就你了，团长就是和我一样横着，我也是团长，可明白？”

“你要知道，虽然叫炮灰营，可也只是过渡，我们还是讲人性的，只要你们听说，按照军部的命令行事，只要你们思想经历改造合格，并且用你们的行动赎回你们之前犯的罪恶，我们将会给你们重新做好人的机会，因为现在是乱世，我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法官，所以才给你们机会，你以后会逐渐明白的。”

苏风雨领导的第二次针对土匪的战略，以兵不血刃的方式占领，并成功说服欧阳血屠部成为平安军旗下的炮灰营部分。炮灰营被拉去一个地方秘密培训三个月，从思想到纪律都有了翻天般的变化，果然有些土匪战力确实彪悍，让炮灰营具有不一般的战斗力量，粗野狂放。

军队这次停留这么久，最为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平安军正在进行渗透工作，这种工作相对来说比较见效慢，奈何这是何灏的规定课目，所有的平安军成员都要从中学到东西，写下感想，要是安排自己去做会如何进行等。何灏需要的暂时不是部队，从一开始都不是，他需要的是一批可以明白他所做一切，并跟着他的预设而前进的道友，志同道合的朋友。所以何灏才会用那么多的时间来进行人才的培养，不是说十人树人，百年树木吗？成才需要精细地雕琢，方可判断对方是否合格。

何灏从来不相信小说中那种白话文章说提那样，主角一出场，各路英雄纳头便拜，简直瞎扯，任何事情的成功都有其必然性，都要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相托，才可以生死相随。兄弟两个字不可能那么随意，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刚见到的人。

三个月前，张铁生便已经离开平安军，带领着部分人以各样的方式加入了方家寨。如今的方家寨表面强大，其实已经中空，无数的头目暗中都蠢蠢欲动，尽管都被方春豹压了下来，但奈何势力过于庞大，缺衣少食的，让整个寨子充满变数，要不是寨子四周的土地进行了开垦，说不定早就散乱开来。方家寨本来就是石家村村民聚集后产生，当然会带着起半匪半民的性质，闲着时为匪，忙时为民。

张铁生正和几个头目在一道喝酒吃肉，喝到高兴时手无足蹈地，完全是一身匪气。张铁生十三太保如今都已经各有职务，他们是最早跟着何灏，也是随着何灏学习最久之人，可以说也是何灏最为信任之人，所以何灏对他们都是重担压肩，给他们进行不断的粹练。如今的他们以不同往日，他们知道了不一样的世界，那是何灏意识空间里带来的相关照片，也就很少的人见过那些高楼大厦，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兄弟们，我也来寨中有三月了，怎么很少见到我们寨主。而且听说寨主是后来的二当家，你们也都服气。”张铁生假装喝醉了，一脸的八卦。

“嘘，你别乱说话，我们那能不服气，我们方家寨有那么大的势力。都得靠着寨主威力，寨主虽然后来，但那一身本事确是真的。当时也有不少人反对，而且当场都动了武力，结果全部被我们方寨主给，你明白的，所以以后喝酒叫我们，乱说就不能，小心泄露你命不保，兄弟是为了你好。”

“对不住，我也就是喝大了，心里好奇，要我说各寨子都会延续之前的，难得会后来者居上，还更改寨名，我以为原来石家村的人会反抗和抵制这些，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你们都非常尊重寨主。”

“没事，喝酒，其它的事情莫谈，谈多了伤感情，还会有横祸不异而降。”

酒足饭饱，各位头目都告辞，离开张铁生的小窝，那些头目并没有喝醉，原来也都是装的。

“怎么样？那小子不会是方春豹派来的吧？这小子莫非知道些什么？为什么偏偏选择叫我们几个喝酒？那小子不会是奸细吧？”

“管他是谁，我们做我们的，绝对不能让方春豹知道，要不我们找个机会把这小子干掉？”

“先等等吧，我总感觉这人不一般，似乎来到寨子会有别的目地，我们都是原来石家村的人，都是石大哥隐藏着的力量，石大哥死的太突然了，都来不及使用我们，我们才没有遭到毒手，这些日子我们小心再小心，也只是为了更加有把握把方春豹给杀了为大哥报仇。”

“可是要是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呢？”

“我不管，我只知道方春豹更改了寨名，足够说明他的野心，要是他还念着石大哥的好，当上寨主没什么，可是为什么要改正名头，以石家寨行事，难道会辱没他方春豹的名头？他该死，他让石大哥的努力变得没有了意义。”

“小石头，小声点，我知道你对石大哥的感情，可是现在形式不如人，你看看原来石家村的那些人，还有几个记着石大哥的好？一点小恩小惠，早就把石大哥忘记了。他们说的也是，人没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不就是为了好的活着，这和石大哥当初带着他们作乱一样，都是给生活逼的。”

“你少给他们戴高帽子，都是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迟早一个个的收拾他们。为了活着就能不讲道义？我们是人，活生生的人，难道京不能有那么一点点私人感情？我不管，那些王八蛋，我迟早要剐了他。”

一路上他们都不知道，张铁生都在后面听了一路。张铁生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很复杂，人人都戴着伪装的面具，谨慎非常，想要快速造成内乱，还得再烧一把大火，把这些人都烧进去。

从各方面集合的消息分析，方春豹当过镖师，懂得一些拉拢人心的办法，又被人陷害，走投无路，报仇心切，但石守信是不是他杀的，真没有什么证据。方春豹看上去并像是那么的没有情义之人。或许真是个意外，出了意外后，方春豹也知道，如果自己不绝境求生，如何自保？为了生存，相对于做出些什么，在土匪寨中也是常见的事情，用些手段，也只能说明方春豹这人有些魄力和眼光，但是为什么要改名，还无众知道原因。

时间不能拖得太久，公子虽然不闻不问，可是自己绝对不能让公子失望。这一次一定要完美的完成任务，一个如此小的寨子，没必要浪费太多的精力。张铁生心里其实的些着急，三个月了，自己还是没有头绪，不知道如何下手，公子不让出动军队，只允许渗透占领，这可愁死了张铁生。虽然张铁生经历何灏不断地教导，但他还是那个有些大大例例的猛汉，心眼比较实在。

方家寨现在只有一位寨主当家，然后就是各个头目，二千多人，寨主掌握主力五百人，其它由各个小山头划分，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方春豹需要这些人维持方家寨的出入收益。方家寨完全靠着种方圆各处的土地而活，就算是想抢劫也没地方抢去，都是些扶不起的阿斗，骨子里都是胆小怕事的，敢出去抢劫的人都少，有好处蜂拥而上，遇到危险哄然而散，要不是为了躲藏生存，方春豹早跑了，鸟事特别多，天天喊着饿，要寨主想办法搞物质。难怪方春豹经常见不到，他是叹气石守信，为什么带着这些累赘不放，被他们生生的拖死了，现在还把恶名安排到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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