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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戏县令


惊云历1322年六月底,何灏从四月初出发,历经将近三个月,游历到了河涧国东平郡的一个边关小县。此边关是内边关,属于南关段,并没有战事。距边关小县不远处有一处军营,那是河涧国守卫此南关的卫所兵营。这卫所的军队并不多,也就做做样子,利用地利之便,占据南关进出之利,用来收缴税收。在南关四国处都有着,这么一段关税卡着。

商人逐利没错,不同诸侯国之间收的赋税也就不同,经历层层剥削的商人,运送的物质的价格自然得上涨,羊毛出在羊身上。如此循环着,层层叠加下,没有经过国家管控调节的经济基础,就会混乱不堪。会给底层百姓的生活,带来很大的影响。

百姓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的劳作一年。到头来除去赋税,地主的剥削后,家里的粮食,仍然只能保证不到半年之久。如果家里面出现个病秧子,那么一个稍稍过得下的家庭,就会被逼卖地卖儿卖女,也永远无法满足那个无底之洞。

要是遇到荒年,好心点的地主,可能会用陈粮来保证自己家的雇农的生活。遇到不好的东家,你只能自认倒霉,流浪的路上,将会有你一家人的步伐。官府赈灾也是有限,土地的兼并严重,官府的税收也一样在减少。加上乱世之混乱不堪,上行下效,贪官污吏就会横行霸道。能吃到官府救济的地方,只能说明百姓遇到一个比较善良的好官。

民生是一个可以衡量一处官员的作为,是一杠明显露在荒野的称坨,它会告诉你这个县的所有相关情况。从微小处看问题,这是监察官员的必备敏锐。要不然,上面派来的钦差,也不过是一次又一次演戏之旅,根本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矛盾依然尖锐,哪怕上头也是有心无力。

任何一场变革,都是满天的腥风血雨,想要从中扣出占据的资源。就跟要去挖人家祖坟那么来得严重,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朝庭倒了,换一个就是,关我屁事?也只有等到乱兵来临时,国家不再,地痞流氓也可以上门时,才知道占据的东西,也不过是道催命之符。

人天生就是一条贱命,谁都想自己能够占据至高点,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如封万里候。岂不知江山再美如画,也不是你个不学无术之人能够沾染的,无福消受也罢,疯狂一把还是可以的,如之奈何?人性本善,被逼为恶。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必须得奋力一博。断气之前,谁不得伸伸腿挣扎几下?

在这些事件的发展中,我们不能单单从某个角度,去任意的批判,就是谁谁谁引起的。这是社会发展到一定时刻的潜行规则,人都是有着欲望,这山望着那山高。

当你有十两银子时,你会想要一百两。有了一百两时,你又想要一千两。没有欲望社会如何进步?只是这个欲望就如一个黑匣子,一个如潘多拉魔盒般多种变化。把控好了,限制在国家法规、律法的规定范围内,用正当的渠道获得,这就是从善。从黑暗中获取,这就是挖国家的根基,这叫偷窃,也叫行恶。一个要提倡,一个要打击。

何灏带着众人,并跟他们讲解,从周围的人口、土地、建筑、吃喝水平,人的表情等中,就可以观察出此县官员的施政效果。我们不能凭着自己的主观,看到一个长得胖的官员,就断定这人肯定是贪官污吏,一定是吃了不少民脂民膏才能长成这样。我们更不能听信一面之词,走访中也不一定就是正确的,或许这本来就是别人施展的圈套,明知你在偷偷地走访,故意装作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你所见到的,听到的,问到的。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听到的、问到的,这没什么奇怪。哪个贪官面前没有一串铃铛牵着,没有勾结,他们独自能有这个胆量?

华众取宠要不得,偏听偏信也要不得,兼听不一定则明,偏听则多不可信。只需保持冷静,从许多方面去进行对比,再结合某些轨迹,将会探得八九不离十。可是你也不得装作未知,这样才能活在离开,才能在背后继续盯着,利用国家之力,方可把这些一网打尽!

外面的骄阳暴烈,环绕此县之地四处看看,并没有多少田地。这可能跟此处多山有关,县城本就不大,一群人也只当出来散散心。可天气实在厉害,只好草草的结束,也算是三不像。

行程虽然没有达成目标,但也有些收获。既然决定在此处设商会据点,自然得掌握些此处官员之状态。何灏可不想遇到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员,那不如趁早打消想法,省得再来解决,耽误计划推动。

到了申至酉时,何灏又在县城内转了几圈,基本上本县的情况,何灏都做了个大致的了解。何灏又找了处酒楼,听听有什么趣事。结果听说本地县令不但是个糊涂县令。还学读书人爱耍弄文章,喜欢呤诗作对,做攀龙附风雅之举。

本地县绅喜欢忽悠县令,特地投其所好,为其组织文事盛会。晚上在闻香阁内进行,将会邀请各商会代表参加,表现好的可以享受特殊待遇,免去经商中的一些麻烦。

闻香阁表面是一所清馆人场所,暗中也行些男女龌龊之事。虽上不了台面,可娱乐之处,在此地,最出名还是闻香阁。何灏听了显得没趣,本着回去早些休息,准备继续赶路。其它的小事情,就让手下去做就可,也好锻炼他们。回到住地,见掌柜有些为难,原来商会有任务下来,正好撞枪口上了,必须讨得县令开心,方可畅通无堵,何灏便答案去见识见识。

夜幕来临,何灏便打扮成公子哥,带着些队员,也去了闻香阁。闻香阁虽然上不得台面,可整个建筑却占地极广,由于此处商贸比他处繁华,自然也就生意不错。阁楼不高,却划分不少院落,院落间还有个精致的花园,不少凉亭分布其中,路上都布置着灯笼,上面还有一座戏台,让人想不到其中还别有洞天,看来花了不少银子在此。

更让何灏想不到的,此时台上唱的歌词,是两月前何灏在落叶城抄袭的《幽兰操》: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今天之旋,其曷为然。我行四方,以日以年。雪霜贸贸,荠麦之茂。子如不伤,我不尔觏。荠麦之茂,荠麦之有。君子之伤,君子之守。

嗓音不错,得到不少人的鼓掌,没想到传递的到是挺快的。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不少人正在一个身材偏圆的中年人凑趣,想来这个就是本地县令。至于是不是真的有些糊涂,等直试试就知道。

欢迎各位有空来闻香阁参加我们县的文会。为了弘扬我们县的文化,提高我们县的知识水平,本县顾县令特意亲自操刀,举力这个座谈会,希望各位才了佳人,发挥你们最高的水平,把咱们县的名声打出去。下面有请我们顾县令上台讲话。

只见那顾县令摸着胡须,点了点头,心情开怀一说道,“我们河涧国承平已久,陛下倡导文武并进,而本县令只懂文章,也想为陛下出一份力,做不到文武之事,只好尽自己所能为陛下尽力鼓捣文事。南观县文会开始,望大家涌越发言,评比出彩者,可受本县父老乡绅之奖励。”

顾县令话还未完,掌声就激烈的响起来了。掌声落下,顾县令继续开口,“我就抛砖引玉一番,你们听好了。”

顾县令看了看园子:“上联是:十座观舞亭,十里荷花池,十对花灯十红十绿。”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如何对。何灏看着这顾县令不像糊涂县令,能够从园中取景说对,刚想对答案,结果一道声音从旁边冲出来。只见一个蹲在地上吃饭的人接口答道,“下联如:一只青花碗,一个大缺巴,一双饭勺一白一乌。”

顾县令看到此人在吃饭,端着个破碗,生气道,“上联是:四书五经有趣有味。”

那人看了看碗中,说,“下联如:一日三餐无油无盐。”

这时,有个人听到快吓尿了,赶紧跑过来,对着那人说,“哼,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不知足么?想出风头?”

那蹲着人的笑道,“嗬,敬祖宗的,拜祖宗的,当然嫌少呀!关你屁事!”

“这不是那对傻父子么?”

“你们认识?”

“谁不知道这对父子呀!南观县的名人。”

整个闻香阁顿时笑声满地,感觉好像是故意来踢场子一样。那个人看着那么多少都望着他,随即朝自己的脸上拍了巴掌,自言自语道,“叫管不住这个臭嘴,我非得把他关起来,学什么附庸谈雅。你们继续,我只是来看看热闹。我就走,马上就走。”

县令刚想张嘴说话,下令捉起来打一顿。何灏看到县令脸都紫了,觉得很是有趣,对方明显是想戏弄下县令。何灏故意支开大家的注意力,也算救救那有趣的人,便大声说道,“和大家开个玩笑布局,也是顾县令和气亲民,让百姓都敢与县令当场互动,说明上下一家亲,和谐,顾县令的工作做得好哇,值得表扬。再说对方也对的不错,有个有才学之人。大家说对不对?”

“这位兄台说的没错,咱们南观县有顾县令这样的好官,值得与民同乐。”

“说得好,没有顾县令,那会有我们今天在些相聚,那有我们如此美好的生活,大家共同敬顾县令一杯。”

“顾县令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啦!”

马屁对时,好赖都穿,顾县令听着舒服,看着何灏满意地点点头,心里赞美着,这个后生不错,机智伶俐。

何灏接着又说道,“看大家酒意甚浓,我就再说一个笑话,希望可以给让大家带去欢乐。”

有大户人家连年都同别人打官司,打得又是怨恨又是厌烦。大年夜,父子三人商议道,“明天过后就是新年,我们都说些吉利话,好保佑来年好运气,不再惹官司。”

儿子们都说,“父亲,你先说个开头。”

父亲便道,“今年好。”

大儿子接道,“晦气少。”

小儿子也道,“不得打官司。”

他们把三句话十一个字,写成了一条横幅,挂在中堂,叫家人时时朗声念诵,好讨个吉利。

年初一清早,女婿来拜年,走到厅堂上抬头见到横幅,便朗声读道:“今年好晦气,少不得打官司。”

父子三人急得顿脚,连声道,“倒霉、倒霉!”

“大家说怎么样!”

“好,断句不同,意义不同,果然妙不可言。”

“笑一笑,十年少!”

“既然是诗会,小子便再献丑了,出对联,让大家对个。上联是:欠食饮泉,白水岂能度日。”

众人思考良久,不见人答出。其中有人叫道,“公子高才呀!此联是拆字联,‘欠’与‘食’是个‘饮’字,‘白’与‘水’是一个‘泉’字,对不出!请问公子能出示下联让大家鉴赏。”

“好吧,只要大家高兴。下联是:才门闭卡,上下无处可逃。”

“妙哇,‘才’与‘门’组成一个‘闭’字,‘卡’则拆为‘上’与‘下’二字。”

“公子高才,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公子,有没有找到良人?”

众人热情度太高,何灏想着要不要逗逗县令,便对着顾县令说道,“顾县令,我是想来南观县建立商行的,只是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有什么话,尽管问。”

“爽快,我与县令做个游戏好不好?只要顾县令能立刻答对,我给顾县令解决最近的案子怎么样?”

“要是没答对呢?”

“只要顾县令照顾下小的的生意即可,而且我也不偷税漏税,不作奸犯科,不会让顾县令为难的。”

“我答应了。”

“树上骑个猴,地上一个猴,请问有几个猴?”

“八个猴!”

“不好意思,顾县令你答错了,小生是说树上骑你猴,骑马的骑,所以是二个猴。”

“我再问顾县令,树上七个猴,地上一个猴,是几个猴?”

“二猴。”

“又错了,是八个猴。我说的是树上七个猴,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加地上一个猴,是八个猴。”

“顾县令,我再问你,树上骑个....”

“骑个猴,骑兵的骑是二个猴,七月的七是八只猴。”

“恭喜顾县令,还学会抢答了!”

顾县令脸色铁青的站起来,指着何灏叫道,“小子,你故意耍我?”

“你还不笨嘛?别人都说你是个糊涂县令,本官偏不信,就想看看你到底糊涂不糊涂。”何灏随便的丢出一道令牌,上面记着河涧府的字样。

顾县令吓得赶紧低头,跪着磕头道,“大人,小的不知大人来到小县,未施远迎,还请寺人恕罪。”

“哼,一来就听说南观县出了一件怪案,本官对这些疑案特别感兴趣。本想直接下去查查,想到不给你这个一县之长打个招呼,脸面上过不去,可没想到,你日子到是过得挺不错嘛?”

“下官不敢,下官份内事,只是为了本县文事着想。”

“行了,你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之事,我也是私自过来的,打着钦差的幌子办自己的事情。也管不着你,你也不必与其他人讲,你好、我好、他们也好,对不对?”

“下官明白,一定不会透露。”

“你们继续,打扰你们的雅趣,我先走一步,但那案子的事情,你得赶快把卷宗给我一份。”何灏其实也就是想玩玩,结果真好使,随便用手雕的东西,在外面就好用。这是庄严他们传过来的图样,是河涧府下发的钦差腰牌。这种东西有好多,是为了方便何灏他们过关入城。对于造假专家来说,这世界的防伪几乎没有,还不是手到擒来。

何灏又过了把演戏的瘾,越是光明正大,越是神密,越是让人捉摸不透,越让这些官员害怕。反正何灏装一把就走,不可能有人会发现的。

第二天,顾县令就把案情送过来,何灏一看,乐了,这不就是以前看过的白鼠案的翻版。现场是这样的:一个青年,两只手紧紧攥着打草的钐(割湖草用的大镰刀)杆跪在地上,他的头被钐头砍掉,滚落在两步开外的地上,尸身却跪在那里不倒。

县里带领仵作赶到现场,验看了一番,都认为死尸不倒,冤情一定很大。县里办案人员查问了所有打湖草的农户,没问出丝毫线索。老实巴交的憨厚百姓,只会出力干活,压根儿没跟别人打过架,闹过乱子,祖祖辈辈也没有结下过什么仇人。

是谁杀害的呢?县里细查暗访了一个多月,也没搞出一丁点儿名堂,还是现场见到的一个钐头,一根钐杆,一具没头的死尸。这案子像个没把的葫芦,怎么能理出个头绪来呢?大伙都纳闷了。

何灏对着顾县令说道,你带我去看看现场,顾县令带何灏到出事地点,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原来尸体跪着的地方,有个洞口,这洞口有钐杆捅过的印。开口问顾县令:“你注意过这钐杆捅过的洞吗?”

“没有注意这个洞。”顾县令回答。

“这个小伙子是自己误杀,并不是他杀。”

“怎么见得?大人,您说说看。”顾县令追问着。

“莫急嘛,咱先从这个洞往下挖,要是能发现什么东西,就能证明我想的对,那时再分析给你听也不晚。”

顾县信听了这番话,叫衙役们顺着洞口往下挖。果真等挖到二尺多深的时候,从洞里蹿出只竹鼠。可众人还是弄不明白,难道这只竹鼠能杀人吗?

“小伙子看见竹鼠钻到洞里去,觉得怪稀罕,就跑过来跪在地上用钐杆使劲往下捅。兴许他用力过猛,震落了钐头,顺着钐杆正好滑落在小伙子的脖颈上,砍下头,丢了命。又因为他双手拄着钐杆,双膝跪在地上,有了这么个支撑,尸身才没有倒下。顾县令,你说是也不是?”

顾县令听了,打心眼里佩服。可这只是判断,有谁来证明他用钐杆捅这白鼠洞呢?

“这荒滩,打草的不会只是一个人。我看,找常跟他一块打草的人问一问,兴许能证实小伙子被砍掉头的原委。”

顾县令按照意见,把平时和他一块打湖草的人全传了来。一个一个地询问,要他们不要害怕,不要顾虑,照实回话。要是不说,等查明白谁知情,可要从重处罚!经县太爷开导,在提问一个中年农民时,他说:“回大老爷,那天,我和他到这打草,太阳平西的时候,俺俩把打下的草堆好,就扛起钐回家。半路上,碰到一只竹鼠,从他脚下窜过去,他就在后边钐。我累得要命,哪有闲工夫陪他去钐白鼠,就先回了家。当时我走出老远,回头见他正蹲在那里看什么。谁知第二天就听说他叫人杀害啦。到底是谁杀害的,我可不知道啦。”

“为什么早先不禀报这些事?”顾县令追问。

“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俺怕受牵连,谁还敢提这些!”中年农民照实回答,顾县令听了点点头。

顾县令在何灏的帮助下,终于弄清了这桩没头案的实情,便把案情的来龙去脉,呈报给府台衙门,结了这桩公案。顾县令为此还得到了表扬,更相信何灏是上面派下来的钦差,对何灏还念念不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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