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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八


“你的魔杖是黑檀木?”邓布利多喝了一口红茶,问了站在办公室中间的艾达一句。

        他们刚刚补习完上一节黑魔法防御课的内容。

        “是的,龙心弦的黑檀木。”

        “十三英寸?”

        “十二又二分之一英寸。怎么了教授?”

        “没什么,”邓布利多示意艾达坐到他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它很适合你,并且很擅长运用攻击性的魔法——或许你会很适合当一个傲罗。”

        “我的确很适合它,我学新咒语总是很顺利。至于傲罗,您不是第一个这么建议我的人,我已经在考虑了。”纽特也曾经这么说过,但对于未来的职业,艾达本人并不太确定。

        说实话,比起进入魔法部,她更想找个什么地下组织,接一些能帮助可怜的人对抗一些邪恶巫师的事情——遗憾的是这种组织并不存在。

        艾达本来拘谨的心情随着她坐在椅子上的时间增长而渐渐消失,她懒洋洋地半瘫在软皮椅子上和看着报纸的教授闲聊。

        “教授,你觉得黑魔法是纯粹邪恶的吗?”不知道为什么,艾达突然想到了莉塔的信里提到的’永远邪恶的黑魔法’。

        她当时想,或许黑魔法也不全然是邪恶的呢?

        她看向黑魔法防御课的任课老师。

        “怎么会对黑魔法感兴趣?”邓布利多的表情有一瞬间似乎有一些怀念——大概是她理解错了吧。

        “不能算是感兴趣。您曾经说,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可以抵御一切的伤害。但我想的是,或许,假如一个人是出于保护的目的使用了不可饶恕咒呢?”

        “弗里德小姐,你必须明白一件事,”邓布利多合上报纸,称得上严肃地对艾达强调,“黑魔法之所以被人称之为邪恶的,是因为它会玷污一个人的灵魂。使用黑魔法会带来的只有支离破碎的结局,无一例外。”

        艾达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反驳的话。

        在很久之后,艾达曾想起过这段对话。那时,她已经见证了保护他人的黑魔法了。

        她回到霍格沃兹的时候告诉邓布利多——魔法,或许永远只是工具,真正疯狂的是欲望。

        “那您是怎么看待不同学院的学生的呢?”

        “你是在采访我吗?”邓布利多冲艾达露出了哄小孩子的笑容——尽管他并不是个长着白胡子的爷爷。

        “说说你的看法吧,让我听听现在的学生是怎么想的。”

        “您知道的,我只是有一点点好奇您是怎么想的。她们很多人都说,格兰芬多总是会有鲁莽的巨怪、赫奇帕奇总会有软弱没有长处的包子、拉文克劳总会有死板的书呆子、斯莱特林总会有充满野心暴动者。但是在我学习魔法史和与许多同学交谈过后,我觉得,并不是这样的。尽管一个人被分帽院说他适合赫奇帕奇或者格兰芬多,但很有可能他也会追求知识或者优雅矜持。那分院的意义在哪里呢?”

        邓布利多看了艾达一会儿,他的手轻轻点着报纸。

        “我可以称呼你叫艾达吗?”

        “随您开心。”

        “艾达,你知道霍格沃兹的建校史对吧?”

        “当然,四个学院的名字就是在纪念建校者。”

        “是的,你知道,人们有自己的偏好,而四位巫师也有偏好的人。我们将具有他们偏好的人分到一个学院,而这些人共同的特征,就会形成这个学院的意志。这些特征有利于学院的管理,而其形成的意志能够让这个学院更加凝聚。这是第一个解释。”

        “第二。人是复杂多变的,在我看来,每个学院的都有优秀的前辈。你爱格兰芬多吗?”

        “当然,教授,我的心永远属于格兰芬多。”

        “那说说你最偏向格兰芬多的一句话吧。”邓布利多跳出了刚刚有些凝重的气氛,想听听现在小孩对自己曾经所在学院的彩虹屁。

        “我们不是要求所有人都是格兰芬多,但总要有人是格兰芬多。”艾达不假思索地说出这句话。

        这是她妈妈曾经在她入学的时候对她说过的。

        尽管这不能算是合格的彩虹屁,但是邓布利多笑了,他心里有些得意,但在学生面前不能没了威严。

        他借着喝红茶的动作压了压疯狂上扬的嘴角。

        “但是,格兰芬多的人总会喜欢恶作剧,你知道的吧?”

        艾达点点头。

        “他们对于自己讨厌的人分外排斥,然后恶作剧就会变本加厉。”

        “即使当时他们内心并没有很恶劣的想法,但也会给被欺侮的人留下浓重的阴影。”

        “他们不配成为格兰芬多。”艾达想也不想地说了一句。

        “no,我的孩子,即使他们捉弄别人,他们依旧可能会是格兰芬多——在他们的光辉照耀过阴暗后。”

        “但是他们做了坏事啊?!”艾达不解地发问。在十五岁的少年眼中,非黑即白。

        邓布利多心里泛起一些苦涩。

        “是啊,他们做过坏事,他们会用一生去懊悔,他们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的错误——即使再也没有机会补偿。”

        艾达有些难受地攥了攥衣角,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邓布利多的语气太有代入感了。

        谢邀,已经开始忏悔了:)

        “艾达,人总会犯错的。可能是一时间,可能是一件事。你不能判断这个人是否永远正确。分院,将可能具有同一种想法和境遇的学生安排在一起,某些时刻,这些同窗就是他们的警钟或标榜。这是我的第二个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艾达明明觉得这两个解释有些相似,但她却觉得第二种里包含的可能性太过沉重。

        “当然啦,”他的语气突然欢快起来,“我们不反对学生多样发展嘛——变成一个四个学院挣着抢着要的学生也不是不可以嘛。”

        那得是神仙吧?

        艾达觉得大概是没有人会同时具有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体质吧?

        除非那个人是小说的主角?

        “那些刻板印象嘛,我很也不赞同。就拿纽特举例吧,赫奇帕奇特别以擅长与食物有关的魔咒而闻名,但纽特从来没有把那些神奇动物们和食物挂钩吧。”

        把神奇动物和食物挂钩的赫奇帕奇……

        艾达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那一定很好吃。

        抱歉,嗅嗅;抱歉,树杈子;抱歉,花里胡哨蛇。

        “况且,尽管分院的时候分院帽没有说纽特也适合格兰芬多,但是,他保护那些小家伙的勇气不比任何一个格兰芬多少,对吧?”

        “对…”艾达有些发懵地说了一句——说实话她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话题为什么到纽特身上了。

        然后她对上了邓布利多泛着慈祥和揶揄的表情。

        艾达:……

        总觉得邓布利多教授怪怪的,她也没说过请假是和纽特见面去了啊?

        事实上,纽特能进学校这件事还是通过飞路网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完成的。

        只是艾达没说过她是请了邓布利多的假去找纽特的;纽特也没有说过他是请求了邓布利多能才进学校和艾达见面的。

        邓布利多丝毫不觉得被艾达疑惑地盯着是尴尬的,他只是感叹地说了一句:“年轻真好啊。”

        还能体会到美好的爱情。

        人回忆起自己的学生时代总是觉得时间快得惊人。

        艾达在七年级的时候偶尔也会回想一些自己在霍格沃兹经历的事情。

        她和朋友们的嘻笑打闹,与同学们友善的温声交谈,甚至是和一些看不顺眼的人顶嘴互呛,以及——纽特。

        在她五年级将要owl考试的时候,纽特写信安抚她不要紧张,并告诉她他被默默然图书公司邀请撰写一本关于神奇动物的书。从那封信的字迹与措辞来看,纽特写的时候应该非常高兴。

        然后签署了保密协议在各个饲养基地徘徊的纽特,变成了签署了双份保密协议不知道具体在世界哪个位置了解着神奇动物的纽特。

        纽特的信里从来不提他的处境是否危险,但艾达想也知道,总会有不喜人类的神奇动物的。

        他们这两年没见过面,不过听魔法部的一个赫奇帕奇学姐说,纽特在动物所提升速度很快,甚至有领导觉得他应当去一些更符合他能力的部门工作。

        但他实在太忙了。

        艾达找他暗示过想要照片这件事,然后她收到了一个纽特的大头照——全身照可能会有泄密的风险,魔法部不允许,他们天天检查大家的信。

        艾达十六岁成人礼的时候,纽特寄了成年礼物送给她——一块漂亮的大宝石。

        艾达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来的——还要护好不让嗅嗅偷偷藏起。

        那块有些泛金色的宝石总是暖呼呼的,艾达冬天里还挺喜欢摸摸它的。

        要不是它太硌了,她或许会抱着它睡觉。

        在闭关训练的维拉也准备了礼物送给她——一对耳钉,艾达曾经跟她的朋友们说过她准备在六年级打耳洞,尽管她到现在都没有打。

        耳钉上是用不知道是什么石头雕刻的花,应该是泛着紫色的白雏菊吧?

        她一向依赖维拉,而维拉越长大性格变化越大。小时候她文文静静的但会在艾达被一个男孩欺负的时候勇敢地站出来。维拉越大性格越冷,有一段时间她几乎拒绝和艾达交流。不过维拉从四年级开始又和她一起玩了,她们又一起度过了三年的快乐时光,直到艾达五年级时,维拉毕业。

        而现在,艾达也要毕业了,她联系了魔法部准备参加傲罗的测试。

        她的newt考试只有一门是e,其它都是漂亮的o。

        这该死的魔文课。

        维拉的毕业礼物也送到了,又是一对耳钉。

        艾达怀疑她是顺手在一家店买的。

        一对红色的五瓣花朵。

        艾达把它们和之前那对放到一起保存好。

        等到她打了耳洞再戴吧。

        嗯,这次毕业旅行就打。

        艾达摸了摸那颗金色的大石头。

        纽特还没有回来啊。

        想他了。

        在霍格沃兹的毕业典礼上,艾达穿着漂亮的裙子听着校长发言。

        所有沉浸在毕业的气氛中的人都没有发现用了阿尼玛格斯的维拉。

        那只银白色的小鸟好像曾经出现在过她宿舍窗前的树上。

        艾达和那只紫色眼睛的小鸟对视着——它的眼睛真漂亮,很像维拉的眼睛。

        维拉看了看依旧没有打耳洞艾达,唾弃了一下自己。

        什么鬼主意,现在谁用这么俗套的方式暗示心意?

        认识快十年了,难不成她还觉得这个小呆狮子能发现花语这种酸了吧唧的东西吗?

        算了,维拉,小呆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了一个更呆瓜的人。

        维拉扇了扇自己的翅膀,从窗边飞起,在离开校园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傻卷毛。

        她又气又难过,从地上叼了一个短短粗粗的树枝愤恨地丢在卷毛的脑袋顶。

        不过这些艾达都不知道。

        她后来只记得那天晚上那个站在树下、夜色里,红着耳朵努力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她对视后,对她说毕业快乐的小卷毛。

        还有朋友们善意的起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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