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第一百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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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九天雷动风云会,怨憎柔情华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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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吉说着掐起指尖,已算出了缘故,朝张燕道:“白马分舵派来禀报的人,渡船遇到恶浪,翻在了河中。那两位报信的兄弟俱已遇难了。这恐怕也是运数使然。燕儿,你即刻赶去白马县,探望他的情况!只望……尚能来得及吧。”
他话音一顿,翻开手掌,掌心凭空现出了一道金符。
于吉道:“这枚上古金符,可以起死救命,世间仅余两枚。我师父在飞升之前,传了我和师兄各自一枚,适才我赶去终南山,取了这枚金符出来,你拿着,必要的时候,或可救他一命。”
便将符放在张燕掌心,告知了他用法,又念念有词,将那金符消了踪迹。
张燕正色点头:“先师放心。你无法逆天行事,妄行插手之举,我乃是入世之人,却可以从旁辅助,搭救公子的事,便交给我了!”说着,朝于吉揖礼作拜,飞身冲出门去。往厩中取了一匹宝驹,径奔东南而去。
张燕刚走出片刻,空中便阴云密布,雷鸣电闪,鬼哭魅嚎,异象频频!
朝歌的百姓们纷纷指向天边浓黑云层之中攒动的阴影,无不惊惧震骇。都道是黄河九曲龙王了怒,这一下要水淹太行山了!无知的妇孺们朝着天际叩拜,泪流而呼,更有许多人吓得魂不附体,躲入房中,紧闭了门窗,钻在床底下,不敢出来。
于吉在房中冷哼了一声,一道白光闪过,他已骑了白鹤飞上九天。
翱翔片刻之后,便见黑色云团之上,鬼啸魂泣。重重阴影之中,师兄左慈正骑着一头垂翼若云的黑雕,瘦骨狰狞的面容,双眸诡红如火,朝自己怒喝:“于吉!你竟敢私去终南山墓室,盗走我的金符!你好大的胆,居然违逆天道,妄图扶植那所谓的天命之子,他本就合该早夭……”
“住口!”于吉叱了一声,随手一召,便拿出九节玉杖来。
两人都是白须白的老头儿,但于吉面带红光、宛若孩童,左慈形容枯槁、犹似衰翁,两相对峙之下,都是杀气彰然,法力澎湃。
于吉道:“师兄,这世间之事,当出手时便要出手。我却还不至于逆天而行,遭受天谴,你自不必为师弟担心了。至于那道金符,我怎么记得你那一张早就被你自己拿走了?莫非你适才还去了一趟终南山太平墓穴,想要盗走我这一张不成?”
左慈本就不占理,自也不跟他争执废话,抬手引来一道鬼气雷电,横空一掷,便往于吉呼啸击去!他身下的黑雕随之啸鸣,声波凄厉,惊云震雨,顿时在朝歌城上空引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暴雨。
“呵……师弟,你刚刚使了步虚之法,滋味如何?你法力不济,如今可不是我的对手了!”左慈掌中早已化出了九节锡杖,笑容微狞。身周的鬼面千形,变幻莫测,越显得法力高深。
于吉却是分毫不怯,笑道:“师兄莫嚣。你我半斤八两,本就难分轩轾,谁也赢不过谁去。你若然不信,片刻之后,便见分晓了。”
话落,他座下白鹤早已难耐,眼中两道白光射出,直朝着那头黑雕冲了过去!于吉手中九节玉杖翾飞舞动,右手拂尘齐飞,条条银丝引来了无数雪白的云朵,泛着淡淡银光,若有若无,朝着左慈飘去——
密云压天,浓厚的黑白两种云层交接之处,炸裂之声撕开苍穹,爆闪起无数火红、金白色的雷光闪电,落地即化为火球霹雳,或辟开山峦,或摧裂巨树,声势震天动地,宛若末世降临!
于吉不敢伤及百姓性命,有意将战斗之所留在太行山上方。即便如此,对下方亦有影响。
一时间,黑白法阵冲撞,雨雪交加,纷扬从九天之上落下!黑色的鬼气彤云化为暴雨;白色的银丝云雾,化为霜雪,黄河竟出现一半冰冻、一半湍流的可怖异象!
地面上的人哭天抢地,却不知道,在那一片乌沉沉、白苍苍的厚重云层之上,当世的两大半仙人物,正自斗法施为,各显神通,斗得个不分胜负!
*
春寒料峭,骆马湖千顷碧波,山上尚著小雪,洁白细腻好似一层厚实的盐,正压在青松枝头,随着山风摇晃。
小屋中融暖如春,炉里燃着猩红的炭火。赵云握住了祁寒的手,不错眼地看他,眸底尽是深幽的情意与温柔。
“阿云,我想同你一起,你会原谅我吗?”
赵云默了一默,正色点头:“好。我原谅你。阿寒,我无一刻不在想你。”
“哦?你想我什么?”祁寒痴痴笑了起来,轻微上挑的凤眸仿佛带着钩子,挠得人心摇神荡。
“我……”赵云被他眼神一扫,不禁浑身热。咕噜了一声,喉头咽得一阵耸动,哑声道,“我想你,想要你。每天都在想干你的滋味。”
祁寒哂然一笑,勾上了赵云的脖颈,下一秒,香软的唇便吻了上来。
赵云心口一阵火热烧燎,原本抑郁窒闷的感觉顿时消失了,幸福和喜悦包围了他的身心,只觉得焦躁口渴,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化进身体里去。
两人飞快脱得干净,缠绵在了一起。
“啊……哈……”
“……云……阿云……”
赵云精壮的身体碾压着他,紧贴在一起。他掰起了祁寒的一条腿,动作之间,令祁寒全身抖,激颤不已。那太过强烈的顶撞,让祁寒很快就出来了,喷洒得二人腰腹之间一片浑黏。他也很激烈地迎合赵云,被赵云拖起身来,在门上站立接受他的爱意,末了,又摔倒在毡毯上,各种姿势来了一遍。
木屋中每一处,胡床、木榻、案桌、厨房,都留下了他们彼此欢爱的气息和味道。
赵云觉得,他还能再快一些,再深一些,好令自己爽死在祁寒的身体里。
山中不知岁月,他们仿佛在不停不歇、无日无夜地做着,忘记了时间流逝。
赵云的大手握住了祁寒细瘦的腰,往身前紧扣,将他抵压在一根横斜的阑干上。
身体呈不可思议的角度打开,祁寒喊得声音都有些哑了,亢着头,鬓边垂下两道汗湿的缕,显得异常无助。随起伏动作,那两缕丝便在空中飞快地摇晃……
赵云很少从背后进来,便抱着祁寒光滑洁白的背,脸贴着他紧致流畅的肌理上,笔挺的鼻梁和唇,在他背上逡巡,闻着那种若有若无的淡香,越神魂颠倒,心情激荡。
练武生了茧的手,往在他胸前轻揉,折磨着爱人。
因这些,祁寒的喘息声、惊叫声越的勤了。赵云感觉自己简直飞了起来,飞到九霄云上,被祁寒的一颦一息,掌控了所有的情绪。他不禁附耳朝祁寒吹气:“阿寒,你看,这道栏杆下面,那是什么?”
祁寒浑噩地睁眼,看向下方,却见到了结冰的骆马湖。镜面一般的银色坚冰,将二人此刻的姿势映了出来。
失神迷蒙的墨瞳盈着水光,瞳孔猛缩,他看到了冰面上鉴出二人的模样,赵云正不停在身体里进出,令他惊羞无比,只不停地摇头挣扎。
赵云沉声一笑,惩罚般将最后的灼热打进了他的深处。
也不知有多少次了,祁寒弓起了背脊,赵云的大手抚上他的小腹,现竟微微隆起,似是被填得太满了……赵云忍不住便笑了一声。
祁寒浑身一震,突然没了反应。
赵云拨弄着他湿漉漉的鸦黑长,却见祁寒缓缓扭过头来,绯红的面容上,毫无表情,冷声道:“你笑什么?可知我是曹操的长子。”
话落,他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剑,从赵云胸口穿了过去。
赵云睁大了眼,轰然倒下,不停地下坠,下坠……
砰的一声,他砸穿了寒冷刺骨的冰面,从冰窟窿里,坠进阴冷的骆马湖里。
湖水縠纹波动,景象宛似漩涡般变形,化作了下邳城楼上的祈谷坛——
祁寒持剑,冷冷看着他,站在曹操身边,偎着自己的父亲,唇边噙着冷笑。
“你当真以为,我对你有情么?”
他将剑一横,臂上寒光一闪,竟是赵云眼熟的小弩,“我去北新城,只是为了挑拨公孙瓒与袁绍;与你同到徐州,是见公孙瓒覆灭已定,徐州便又成了我之目标。赵子龙,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逢场作戏,你怎地如此愚笨,竟将我当做此生唯一?”
“今日便替我父亲,杀了你这逆贼。”
赵云睁大了眼,却现自己再度动弹不得,满身的血污,站在祁寒跟前,仿佛被他施了定身法。
紧接着,那古朴的青剑和弩.箭一起,便将自己射穿了。
……
空气又波动起来,他突然又来到陈府跟前,匿身在一棵树上。
祁寒与郭嘉搂抱着走了出来,好不亲昵。这次他们却未分手离开,而是拥吻着缠绵,竟慢慢倒下去,开始就地亲热。
四周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也无半点声音,只有他们压在彼此身上,冲动激烈的动作,耸动的腰臀,甜腻到连呼吸声都可以听闻的急促声音……赵云的心“轰”的一下,仿佛燃烧了起来,气怒如焚。
那两人进展太快,他还不及下去,便已到了高妙之处。
然而,如此活色生香的场面,却没能让赵云生出半点情.欲,反让他杀意暴涨。
他傻傻望着那两人,身心都像是坠入了冰窖里。继而毫不犹豫地拔出剑来,从树上跳了下去,一剑便朝压在祁寒身上的郭嘉砍去!
一片猩红的鲜血之中,他捉住了祁寒的手腕,用了八成的力气,将他拽入怀中。仿佛要将他的腕骨捏碎一般,他压抑着怒火,道:“同我回去!”然后将他锁起来,再也不放开,谁若再敢碰一下这个人,便教他死!
谁料,祁寒却拂开他的手,站在血泊之中,拢上衣衫。那双幽黑如墨的眼瞳,静静望着他,死寂无波。赵云愣了一霎,恍觉他染血的白衣,孑立的身形,显得那么的伶仃孤寒。
就像一朵业火著焰的白莲,一尘不染,干净洁白。仿佛方才同人的欢爱,根本不曾生一样。
“阿寒……我原谅你了。你同我走……”他突然失了底气,小心翼翼地道。
祁寒看了他半晌,沉吟着,没有说话。最终摇了摇头,朝他笑了笑:“不,你错了。是我,是我不原谅你。”
他说完这句话,转过身去,彳亍而行,飘然远去,不曾回头再看一眼。
赵云握着剑,望着他的背影,再度动弹不得,直急得双眸红,大喊了一声:“阿寒——!”
那种异乎寻常的难过和愤懑,让赵云猛然从睡梦中惊悸醒来。
他睁开空洞的眼,望向帐顶的厚布时,一阵恍惚,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梦中的感觉,太过真实,心中揪紧而凄惶,身体却一阵热、一阵冷的,感官还停留在与祁寒情热如沸、又被他冰冷抛弃的时刻,无法自拔。
又是一夜的迷梦,全因祁寒而生。
赵云动了一动,觉额际浸了冷汗,汗水湿透浃背,连胯.下也滑腻不堪。他没觉得难堪,却生出了一种哀凉之感,木然起身,打了冷水,洗净身体,换了件干净的里衣中裤。
帐外传来阵阵的喧哗声,赵云心中疑惑,便起身穿戴齐整,步出一看,竟现下雪了。
“将军,这夏末秋初的,竟然还下雪,当真是异象啊!咱们要不要派人去会稽郡,问一问先师于吉……”一名浮云部的小兵站在帐口,眼神亮,朝赵云道。
投了刘备之后,不好再叫头领,浮云部的人在营寨时,都叫赵云为将军,他们的实际领袖,还是赵云,而非刘备。
赵云伸手接住一片白雪,正仰望诡异而黯淡的天际,听小兵问,正要作答,忽见对面走来一人,乃是刘备的亲兵,便迎了上去。那亲兵朝他拱手揖了一礼,道:“子龙将军,主公有请!”
赵云点了点头,迈开大步,便往中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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