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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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楚桓英都是一个劲儿地跟洛茯苓套近乎,想要和洛茯苓说几句话,洛茯苓对他不咸不淡不搭理他。楚桓英也不恼,只是温柔体贴地帮她拿东西拿水,扇风驱蚊。
很快到了莅州,舒妍早早等在了莅州城门口,她穿的不张扬,素色长裙上绣着粉红色的百合花,乌黑秀丽的青丝挽成髻束在脑后,插了一支白玉簪子,额头的几缕碎发被清风吹拂,飘逸灵动。
舒妍一见洛茯苓,便迫不及待迎上前去,亲昵地扶着洛茯苓的胳膊,笑呵呵地道:\"我等半天了怎么才来。”
洛茯苓抱歉地笑笑:“我身体不好还带着璎珞所以不能骑马,马车走得慢所以耽搁了。”
舒妍嗔怪斜眼看她:“又没有真的怪你,你看看你,又那么客气。”然后又将她拉到一边一副八卦的表情:“你这几天不见怎么身边换人了,许将军是配不起你了?”
“你莫要乱说,这人是自己死皮赖脸的跟过来的,你别瞎猜。\"洛茯苓没好气地说着。
\"哦~~\"舒妍拖着长音拖长尾音,意味深长地笑道:\"这要叫你那许郎君知道了非得杀人不可,竟然有人盯上了自己心上人。\"
洛茯苓的俏脸微红,没好气地说道:\"你少胡说。\"
洛茯苓和舒妍聊天的时候,楚桓英已经从车厢里钻了出来,他的身材高大挺拔,身材伟岸,一张俊逸无双的脸庞上满是灿烂阳光。
“茯苓,我们几时走啊,你若觉得累我们今晚在莅州歇着也行的。”楚桓英笑眯眯地道。
\"不用,我们这就要启程了。\"洛茯苓不耐烦地道。她不想和楚桓英单独相处,尤其是楚桓英的那种热情的目光,简直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这人不简单,你悄悄告诉我,他是什么身份!”舒妍小声对着洛茯苓嘀咕道。
“宣威大将军,楚桓英。”洛茯苓冷声道:“别理他。”
“。。。”舒妍脸色冷了冷,一把拉住洛茯苓的袖子,指节都发白了:“我只知你不简单,不想居然能和宣威大将军扯上关系,茯苓,你知道国公府的势力吗,宣威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洛茯苓心里冷笑,什么势力,还不是像个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过午在酒馆简单吃了个饭就启程,舒妍也上了洛茯苓的马车,四人相对,洛茯苓依旧是一副冷漠疏离的态度,但是楚桓英的目光却始终粘在她的脸上不愿意离开,洛茯苓的眉头皱了皱,不动声色地往后移动一点儿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楚桓英见此也不勉强,只不时提起在战场的一些事情,努力找话题和她聊天,舒妍自打知道他是楚桓英就表现得非常不安,一路不怎么敢说话,洛茯苓注意到她脸色煞白,手一直绞着衣裙。也许商贾之人对于贵胄总有天然的畏惧,舒妍也不例外。
璎珞像是变成透明人一样,她也怕楚桓英,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花船那日,从璎珞的角度去看,花船事件更是惊心动魄,如果说杨锦禄是凶神恶煞的判官,那楚桓英就是坐镇后方的阎王,那时楚桓英像是操纵全局的人,冷眼看着四方,除去他跳水把洛茯苓救下这件事外表现地就像是洞察人心的石佛,不苟言笑、阴晴不定。璎珞想到他的手段心里忍不住打颤,她不知道为什么楚桓英要下水救起洛茯苓,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让洛茯苓离开邺城,大人物的心果然不好猜,索性璎珞让自己变成一个摆件,安守本分做好侍女便好。
再后来两日后舒妍便带着璎珞去坐另一辆马车了,洛茯苓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不想别人不自在,只得由着她们。这下顺了楚桓英的意,他实在表现得过于明显,爱意完全大大方方地展露,五大三粗的男人像是被什么附了身勤快得紧,洛茯苓有时候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会想如果没有许远宁她会不会真的被楚桓英的表现打动。
在进悬塔山后洛茯苓终于受不住他的软磨硬泡跟他讲起话来。
“太子被废,储君之位空置,大将军作为赵国权势最大的权臣怎么看。”洛茯苓不想谈情说爱,只能说一些朝堂之事来搪塞。
本意是搪塞,但听到了楚桓英的耳朵里还是有了别的意味:“你是替许远宁套我的话吗?该说的我都与他说过了不需你再来问我一次。”
“您这样说是默认我是许远宁的人了吧,既然如此那这一路你又何必做这些事来讨好我。”
“。。。\"楚桓英语塞。
洛茯苓轻蔑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大将军,我为什么不能是替自己问你,在你眼中我始终不过是一个可以附属于别人的人,一件稀奇的物件罢了,你可有从心底觉得我也是在朝为官,也需为了自己的前程去了解时局。你从未见过我这样的女子,会忤逆你,会与你争辩,我敢别人不敢所以你一时新鲜罢了,等到有一天玩腻了自然就不会再想着与我有任何瓜葛。我劝大将军不妨放手吧,何苦呢。\"
\"你这样说,我便信了你心中从未有过我。你觉得我是一时新鲜,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是真心待你呢。\"楚桓英低哑着嗓音道。
\"真心?\"洛茯苓冷冷地说道:”大将军,我们的话本可以不必这样直白的,你非逼着我说的话那我也没法子了,倘使你是真心,当日为什么要引我上花船,你觉得我一定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暗地里将所有的疑点和线索都指到成姑娘身上,然后你便可以全身而退,下水救我一命我还需得对您感恩戴德是吗?“
“你。。。”楚桓英惊愕地攥起拳头:“怎么。。。。”
“再者,真的是成落玉要派遣我去滨州吗,火油矿真的是成落玉发现的要我去给她做掩护吗,成落玉被你利用被你当傻子,你便也觉得我是个傻子吗?”洛茯苓讥讽地反驳道:\"我倒十分费解成落玉到底出于什么立场要阻止我和许远宁在一起,她本就与诚王站在同一战线却将他拉出来做借口,如此蹩脚的说法就是你给她出的主意?\"
楚桓英的面孔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动了动嘴还想说什么,洛茯苓便将头一仰靠在车厢上,眼里全是嘲讽:“你与我同行去滨州是放心不下我?还是你找借口要去会会那诚王,实地察访火油矿呢?真心待我?横竖我不过是个工具罢了,大将军用不着说得那么好听。”
“你什么都猜到了。”楚桓英面色阴郁地道。
洛茯苓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和不屑:”大将军觉得我在利水司闲着这段时间只是在熬时间吗?“
楚桓英面色铁青的盯着她半晌,突然一伸手将洛茯苓拽了过来,一只大手牢牢钳制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平视:\"我是利用过你,但我想娶你的心是真的,我真心待你这话也是真的。\"
洛茯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眸中尽是厌恶,她的唇瓣紧抿着,一言不发。
楚桓英看着她倔强冷酷的面孔,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股怒气,他猛的将她推倒在软垫上,整个人扑了过来,双手按在她肩膀上死死地压住她,低头吻上了她的娇嫩的红唇。
他狂热地吻着她的唇瓣,洛茯苓用尽力气推他的胸膛却怎么也推不开,她的牙齿咬破了楚桓英的唇,一阵腥甜味在嘴巴里弥漫,楚桓英的肆虐让她无比的难堪,她用力挣扎起来。
楚桓英感到她柔嫩的肌肤触碰到他坚硬的胸膛,顿时浑身一震,身体里燃烧起一股炙热的□□,他松开她的唇,在她耳畔喘息着道:\"我现在要了你,你不会有丝毫挣脱的机会,也许你说得没错,你是被我利用的物件,但那又如何,我喜欢,你就躲不掉推不开。\"
楚桓英说着便撕扯洛茯苓的衣裳,洛茯苓奋力抵抗,奈何双臂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的衣服被他一层一层的褪下,露出白皙细滑的香肩。洛茯苓的身材玲珑有致曲线优美,白皙细腻的脖颈上是淡粉色的痕迹,一块一块触目惊心,楚桓英看了只感觉喉咙干渴的厉害。他低下头在那片痕迹上亲了亲。
洛茯苓感到一阵恶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立起来,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许远宁俊朗的脸庞,温润如玉,眼睛如夜幕星辰般闪耀。
撼动不了楚桓英,动自己还是可以的,洛茯苓尽力腾出手从腰侧拔出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道:\"你敢碰我试试!\"
楚桓英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看向洛茯苓冰冷的匕首,心中一阵抽痛,他知道洛茯苓是什么样的人,她要伤害自己就不会闹着玩,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欲望,低声道:\"好,我不碰你。\"
洛茯苓松开匕首从楚桓英的身边爬起来,她捡起衣服胡乱穿起,一刻都不想在这车上多呆,只想赶快离开,可楚桓英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回拖。
\"放手。\"
\"别动,让我抱抱你,我不做别的,只想抱抱你,你别躲我好不好。\"
洛茯苓厌恶地瞪了他一眼:“大将军,你我同朝为官,我想为自己也为你留点脸面,不要再得寸进尺,要么现在你我中的一个下车,要么,你就杀了我。”
楚桓英看了她半响,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松开抓着她的手,低声叹息着:\"何须如此绝情!“
马车还在行进,洛茯苓静静地把衣服整理好,坐在软垫上一言不发,楚桓英则坐在另外一辆马车里,他闭上眼睛手指紧紧握起,手背上青筋凸爆,心中有种难言的愤恨和怨念。
花船事件确确实实是他一手策划,让洛茯苓去滨州探查火油矿也是他的手笔,他知道洛茯苓聪明,但是当她亲口拆穿这些说出真相的时候楚桓英心慌极了,这种慌不是阴谋被揭发的慌乱,而是他忽然就发现洛茯苓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之后便真的会不顾一切的远离他,甚至于连死都愿意。
这种无助的恐惧让楚桓英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有料到洛茯苓知道之后会表现得如此决绝,更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陷入对她的感情中无法自拔,一步步策划下的局竟然会因为自己一念之差导致如今这副结果。
天黑之后温度骤降,还未入冬,风便吹拂着窗纱,带着刺骨的冷意和一缕寒风刮入车厢,让洛茯苓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她紧紧的蜷缩着身体,车外舒妍她们在烤火,没有楚桓英和洛茯苓两个煞风景的人参与,舒家商队和楚桓英的随行畅聊起来,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洛茯苓裹紧衣服,将头靠在软垫上,她微微阖上眼睛,刚有一丝睡意楚桓英便掀帘子走进来,将一条狐裘披风披在她身上。
\"冷吗,外头风大,你身体不好别被冻着。\"楚桓英的嗓音沙哑低沉,像是喝醉酒了一般。
\"多谢大将军关怀,我很好。\"洛茯苓懒懒地敷衍,甚至连眼睛都不愿睁一下。
楚桓英苦涩的笑道:\"我对你好像一直都在做错的事,是我太贪婪,太霸道了。\"
洛茯苓没有回应他,楚桓英继续道:\"我恳请你的原谅,我也给你承诺,以后绝对不会再利用你。\"
洛茯苓睁开了眼睛,她冷声问道:\"原谅?如何原谅,我被拉入裕安河差点病死,在滨州火油矿引燃火星被烧伤,在战场差点被杀,都是爹生娘养的,我的性命就如此轻贱几次三番要为你去死吗?”
楚桓英怔愣片刻,眼中难掩愧疚,他盘腿坐下想了想:\"对不起。\"
洛茯苓讥讽的笑了笑:\"大将军的歉意我担待不起,您也不用再说以后不会再利用我这种话了,我斗胆猜一猜,您要我到滨州治水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要引起诚王的注意吧,从莅州您要我去邺城开始我就已经在您的计划中成为一颗棋子了吧。”
楚桓英沉默不语。
\"我说得对吗?\"洛茯苓继续说道。
楚桓英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她:“你还知道些什么?”
洛茯苓坐直身子微微垂眸,眼底都是冷意:“蒋戎和成落玉都说我很像文伊人,您当年见过文伊人,自然也知道我像她,诚王对她用情至深众人皆知,你让我去滨州是为了保证诚王能见得到我对吗?”
楚桓英听洛茯苓这么一说心脏剧烈颤抖,紧紧盯着洛茯苓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已经后悔了,我现在不想让他见到你了,我真的后悔了。你一定对我很失望,对不起。”
“我没有失望,大将军,我从未对你有过希望。”洛茯苓别过头淡淡地说:“况且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我已经是局中人了,敢问如何能脱身?\"
外头欢歌笑语,车厢内却冷得令人窒息,楚桓英看着她绝美精致的侧颜,心中百味陈杂,一股浓浓的悲凉从心头升起,她已经彻底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该怎么办?
“如果,如果我不曾让你身涉险境,不曾利用你伤害你,你会不会爱我?“楚桓英声音有些颤抖,身体勾下去体态近乎卑微。
洛茯苓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会。”
楚桓英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他低垂下头,长发遮挡住他的表情。过了半晌他才抬起头来看着洛茯苓,他伸手将她额前凌乱的碎发捋到耳朵后面,温柔地抚摸着洛茯苓白皙细腻的小脸。洛茯苓皱眉避开他,楚桓英也不恼怒:“没关系,我不会就此放弃。我把话放在这里,我会让你堂堂正正,凤冠霞帔走进我国公府的大门。”
洛茯苓蜷缩闭起眼不想听他再说话,她的身体被厚重的狐裘包裹着,露出一小截洁白光亮的脖颈,楚桓英躺在她旁边侧卧着,目光温柔缱绻地看着她安详恬淡的容颜。
终于行至悬塔山的驿站,掌柜依旧不怎么理人,自顾地靠在柜台上打瞌睡,只有一个小伙计忙前忙后招呼一行三十余人。
驿站很小,房间不够一人一间,几个女孩子便被安排到一间房,舒妍才大大松了一口气拉着洛茯苓坐在椅子上,一边倒茶一边埋怨道:\"真是的,一路上我都不敢与你说话,我听车厢有动静,还怕他要打你呢。”
“要是他真打我你会不会来救我。”洛茯苓轻轻抿了口茶水笑道。
\"若是别人我一定护着你,但这是宣威大将军,我有心无力呀,我可惹不起他。\"舒妍叹了口气,忽然又紧张地抬眼瞪着她:\"他不会真对你动手了吧!\"
洛茯苓摇头笑道:\"怎么会,我们确实有些口角,但他堂堂大将军不会打女人的。\"
\"不会打女人?你真是天真到发傻,就在四年前,梁国送了质子来邺城,随行中有一女子对他不敬出言诋毁,大将军神色如常,听她说完就一刀抹了她的脖子,当街啊,当街!我后来听说那女子是梁国大官的女儿,好歹也是官宦人家说杀就杀了,质子吓得躲在自己住处再也没敢出过门!\"舒妍大大翻了个白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那女子死相可惨了,尸首被丢在城墙外三天三夜,他下令不准人收尸,后来是圣上都看不下去了出面劝他这才罢手。\"
洛茯苓听了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她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她想起在平宁关坑杀战俘与平民的场景,还有平宁关城墙上挂着的尸体,心里发毛。
楚桓英这人心狠手辣,杀伐决断,心里还藏着大阴谋,这样危险的人物多跟他待一天都会觉得利剑悬在脖颈上。洛茯苓想到这些心里更加忐忑不安,她看着舒妍问道:\"之前在滨州时我们提到过几年前傅承治水的事情,你可知晓傅承的妻子文伊人?\"
\"说大将军呢,怎么忽然就说到文伊人了?\"舒妍不明所以。
\"所以你知道她对不对?\"洛茯苓眼睛亮了亮。
璎珞整理好行李坐下来铺床,听到文伊人的名字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想了想道:”我好像听到过文伊人的事。“
\"快说说!\"洛茯苓一愣赶紧招呼她。
璎珞道:\"我在花船上时听到过不少她的传言,一代奇女子呢。贵人们说起她的时候都讲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华横溢,容貌出尘,身材窈窕纤弱,举止优雅娴熟,不过我们那时画舫花船,说的也都是一些情情爱爱的事情,她那样的大官自然不能用这些情爱之事束缚,所以这些闲话没什么好听的。”
洛茯苓微微蹙起秀眉:\"他们是不是说文伊人与诚王关系匪浅?\"
\"是的,贵人们都万分叮嘱,文伊人的事不可对外说,否则容易引来祸事。\"
舒妍扶头疑问道:“你究竟为何要知晓文伊人的事,人家都死了十多年了。”
“我想知道诚王对文伊人的态度。”
璎珞坐到洛茯苓身边:“我听他们说诚王本与文伊人有婚约,二人算是青梅竹马一起在国子学读书,又一起下江南闯北漠感情深厚,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两人分开了,但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傅承和文伊人成婚是后来的事了,诚王殿下一直未迎娶正妃就是给文伊人留位置,傅承行为不正,品性不端,据说是强占了文伊人的身子逼得她没办法了才下嫁的。两人婚后一直不和,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都两地分居,傅承不在邺城文伊人便与诚王又走到了一起,再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文伊人就被降罪下狱,诚王以贬黜至贫瘠的滨州为代价与圣上求情,但后来还是被杀了。”
“被杀?傅承强占文伊人?这与蒋戎说的并不一样啊。”洛茯苓心里琢磨,转而又听到舒妍说:“我所知晓的与你讲得并不一样,那时我还小,亲眼见过文伊人,文伊人的确是难得的美人,万众瞩目。当时滨州洪水泛滥,水官傅承和太仆寺卿便要安排修建水坝开挖水渠。我记得我坐在一只小船上,文伊人站在齐腰的水里一路护送我们这些孩子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指挥众人救灾,我那日看到你便有些恍惚,你与她的身形相像,我一时还以为她又回来了。”
\"不止你说过我像她,你继续说。\"洛茯苓道。
\"文伊人和傅承似乎真的感情不好,争吵了好几次,后来诚王来了文伊人也是指着诚王的鼻子骂,我们当时都特别震惊,从未见过像她这样厉害的女人。他们在滨州待了一个多月,水患尚未治理好,文伊人带来的人里莫名其妙死了好几个,然后她就回邺城去了,我后来听说诚王恨极了她,把她在滨州的棺木挖了出来烧成了灰。\"
洛茯苓听了沉默了,她想了想,问道:\"那你可有见过蒋戎?以前跟在文伊人身边的护卫。\"
\"护卫?好像有些印象,他似乎和傅承关系很好,他们夫妇俩吵起来的时候他劝架都站在傅承那边的。“
洛茯苓拧着眉头沉默不语,人们总将自己所见所感奉为真相,可言语总总,不过是罗生门的虚幻罢了。
见洛茯苓不再发问,舒妍觉得这个话题可以翻篇了便凑到她跟前小声问:“你与我说实话,你喜欢大将军吗?\"
洛茯苓抬眸淡淡地看了舒妍一眼:\"我与他不是一路人,我不可能喜欢他。\"
“我可看到他对你的态度了,他这样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你想怎么脱身呢?”舒妍担忧道。
\"他愿意这样缠着我也没法子,大不了最后鱼死网破。\"洛茯苓抬头看着跳动的烛火,一脸的视死如归。
璎珞听了皱起眉头:“你还是改一改性子为好,照我说但看大将军这一路的做派我真的没觉得他哪里不好,你为何不愿尝试一下。”
“璎珞,在我看来,大将军也好少爷也好,对于他们来说我只是过客,我不愿将自己的命运交付于他们,和他们纠缠没有任何好处。”洛茯苓也不恼,言语淡淡的却很有分量。
“嗨呀,看见你这模样就想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那会儿我也是这般执拗。”舒妍伸了个懒腰睡觉去了,璎珞也闷闷地躺倒在舒妍身边休息。
洛茯苓将书摊开,心烦意乱地翻看了几页纸,她抬头看向窗外皎洁的圆月,今晚的月色很好,可惜却少了一丝清朗和温润,她独自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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