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自信源自何处？

另一边厢，欧阳达与魏光耀亦收到了龚德淼传来的消息，得知今日王凯处所发生的全部变故。
  魏光耀闻讯即刻致电欧阳达：“王志革布下的那一手隐秘杀招已然引爆，这小子狠劲十足啊，王凯除了嘴硬，半点反制之力都没有，还扬言三日后见分晓，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的确够狠，如今他掌握了王凯最为依赖的灵力人力资源，可以说已经将王凯紧紧扼住咽喉，此次王凯怕是连开业都成问题了。”欧阳达语气中充满失落，他原本以为王凯与王志革一战必败无疑，但未曾料想到双方实力悬殊如此巨大。
  “呵呵，王志革此人极其狡猾，他会放任王凯如期开业，只不过开业越久，王凯只会亏得越发凄惨，会被王志革玩弄至极致。”魏光耀身为商界巨擘，很快洞悉其中玄机，“这次看来，你真的是没有一丝赢我的机会了。”
  欧阳达同样看破此局，自那次见识过王凯张扬一面后，他便认定胜负已定，淡然一笑回应：“不用等到二十日后了，只需三日后，一旦王凯找上袁华求助，你便前来我处，我会为你准备一张低息修炼资源贷款申请表。”
  "嘻哈，欧阳真人，果真痛快洒脱。"  魏光曜朗声大笑。
  放下通讯符之后，魏光曜即刻向龚德淼传递灵讯："命汝之人，密切留意王凯所在之地的一举一动，一旦察觉其有任何异动，立即告知于我。除此之外，尚有一事需你秘密行事。"
  "莫非是要我亦去制衡王凯不成？"  龚德淼询问道："若此事让欧阳真人知晓，恐怕后果难料。毕竟，他可是将赌注压在了王凯身上！"
  "哼哼，以欧阳真人之能，海城内任何微末举动皆无法逃过他的法眼，我又怎会授意你去对付王凯。我只是欲借你人脉之力，暗中点拨那些小型劳役市集之人，让他们多方探听些修行界的秘闻，须知不可轻易打破大型劳役市集既定之规。"  魏光曜吩咐道。
  "遵命。"
  龚德淼旋即应允，尽管他曾经接受过王凯的酬谢，帮助其对抗王志革，并与之有过些许交情，但相较之下，取悦魏光曜这般修为高深的大人物，那份交情可谓微不足道。
  魏光曜此举看似未曾直接针对王凯，却巧妙地提醒那些小型劳役市集，不可扰乱大市集的秩序，实则暗含深意，便是令他们一同拒绝为星耀仙衣坊输送修炼者资源。
  于是，短时间内，海城各处劳役市集的管理者及小头领，纷纷接到来自各方势力的神秘传音，勒令其麾下之人绝不可涉足星耀仙衣坊。
  多数人不明所以，然而他们均明白，这家名为星耀的仙衣坊即将走向末路。
  好奇之人纷纷探寻缘由，这才得知原来是因王凯与王志革间的私人恩怨，牵扯出拍卖会上王凯力挫王志革，夺得星耀之事。而此二人之事，瞬间传遍了半个海城修真商圈。
  许多人惊讶于王凯这位籍籍无名的小辈，竟敢从王志革手中夺取星耀，但如今王志革展现出的手腕，则成为一道死局，使王凯难以解开，距离破产已为时不远。
  仅一日之间，有关星耀即将二度破产的消息便如风卷残云般漫天飞扬。
  直至消息传至九纹龙与小胖耳中，他们方惊觉尚未正式运作的星耀仙衣坊，原来已经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此刻的王凯正在与韩淑娇讨论修炼服饰市场的前景，对于人力资源之事，竟是全然不顾，这使得小胖与九纹龙心急如焚。
  最后还是九纹龙打断了王凯与韩淑娇的交谈："王真人，现今似乎并非讨论未来发展之时，眼前最为紧要的，岂非该想方设法招募修士加入？若是万不得已，我可以调遣我的弟子前来相助，他们人数颇众。"
  “的确，凯师兄，现今招募弟子之事至关重要。我思忖是否立刻返回乡间故里，至我村落中寻些身强力壮之青年加入门派。”小胖提议道，“我大伯乃村中长老，在族内颇有威望。”
  韩灵瑶闻此言，亦深以为然，赞同九纹龙与小胖的观点。她实难理解，连修炼弟子尚未集结完毕，王凯竟还与她谈论起开拓宗门外市场的宏图。
  然而，碍于情面，韩灵瑶始终未曾直言相告。起初，她认为王凯颇具胆识，但如今观之，却感其尚显稚嫩，不明何者轻重缓急，更未能洞察当前局势之严峻！
  此刻见小胖及九纹龙皆已提及此事，韩灵瑶便觉自己也需开口点醒。她轻咳一声，道：“王掌门，虽说我意欲一日一日随师修行，但我亦不忍见你白费心血。眼下的首要难题，并非宗门外的市场竞争，而是招募弟子一事。现实情形远比你想的更为艰难，望你能对此事加以重视。”
  然而众人万万没想到，面对他们的焦虑催促，王凯却淡然回应：“先前我曾言三日后自有分晓，如今已然过去一日，尚余两日光阴。诸位无需焦急，待到那时，所有困扰自将迎刃而解。小胖、九纹龙二位师弟，你们无需劳神去寻觅新手弟子，因为本座所需的是技艺娴熟的老手。若仅凭你们的方法引入新人，还需耗费大量时间精力进行教导。”

  听闻此言，小胖与九纹龙顿时哑口无言。在此刻，何处能找到那些技艺精湛的弟子呢？
  不过，回想以往王凯展现的种种神通异象，二人最终选择继续信赖他。
  反观韩灵瑶，则对王凯并无信心，她认为王凯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在她眼中，王凯只是满腔热血，却毫不懂修真门派的经营之道，更不懂得人心世故。
  心中盘算着如何最大化自身利益，她忍不住开口：“王掌门，你看我陪你在山门中度过两日时光了，不知能否先行预支一些灵石作为薪酬？”
  王凯自然明白韩灵瑶的担忧——担心万一自己将来落魄，拿不出灵石支付她的报酬，那么她岂不是损失惨重。
  不得不承认，韩灵瑶确实擅长谋算，但这般赤裸裸的心机若是换做别的掌门，恐怕早已将其扫地出门。不过这两日相处下来，王凯发现韩灵瑶不仅容貌出众，更有几分才智，尤其对市场趋势的洞察精准独到。他虽然知晓未来的变局，但对于如何拓展宗门势力、打开外域市场，却是茫无头绪，恰好韩灵瑶能补足自己的短板。
  她虽然擅长筹谋，但却不失光明磊落。如此人物，王凯决心留下并重用。
  于是王凯询问道：“你原来所在的宗门给你发放了多少修为令牌作为月俸？”
  “不算灵石收益，每月修为俸禄为三十五枚中品灵石，加上完成任务所得，状态良好时，或许能获得百枚上品灵石。”韩淑烟回应道：“若你想支付我的报酬，只需以基础俸禄计算便可，我不贪心，给予我一周的修为俸禄足矣。”
  “仅仅七日？”王卓眉头微扬，轻轻晃动手指。
  “那么五日总可以了吧？你总不至于让我白白付出吧。”韩淑烟开始议价。
  “连五日都不行！”王卓再度否定。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韩淑烟追问。
  王卓伸出三根手指。
  “是三日吗？”此刻的韩淑烟心中暗自思量，恐怕自己的选择出现了偏差。
  “非也，是三个月！”王卓答道。
  “三个月？你不是在与我玩笑？”韩淑烟疑惑地反问。
  “自然非玩笑之言，并且并非仅按照基础俸禄支付，而是按每月百枚上品灵石的标准。”王卓语气坚定：“小韩，这几日我取出了一百万块下品灵石，已放入禁制守护的藏宝阁内，你现在可从中提取三万块，交付给李堂主。”
  待到三叠熠熠生辉的灵石堆置于韩淑烟面前，她愣住，除了震撼便是困惑不解。
  对于当前局势而言，王卓给予这位销售人员如此巨额的灵石，似乎并无任何实际意义。工厂内尚无炼器师动工，赠予她的这笔巨款岂不是白白打了水漂？
  然而，韩淑烟拿到这笔钱后，内心纷乱不已。然而，人需为自己打算，王卓自愿给予，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既然对方已经承诺提供三个月的灵石报酬，那她便安心为王卓效力三个月好了。
  至于两天后，王卓是否真能实现他所承诺之事，她此刻已不再过多忧虑。
  “对了，库房之中，似乎还存有批原材吧？若是只用于炼制辟尘短袍与防护短裤，大致能产出多少件成品？”王卓又问道。
  韩淑烟并不明白，王卓问及此事有何用途。那些原材料，乃是前任堂主张明亮遗留下的遗产。
  在她看来，工坊已然难以振兴，倒不如寻找买家脱手。然而，既然王卓开口询问，她便如实相告：“那些原材数量颇丰，只是多半品质较低，如涤纶、锦纶之类的凡俗材质。如投入炼制，大概能产出四十万件成品。
  先前这批材料的成本就需要一百万块下品灵石。如今各行各业衰败，原材料遍地皆是，无人问津，张明亮才决定将工坊设备与其捆绑一起贱卖，否则即便出价一百五十万块下品灵石，也未必能购得此工坊与这批原材。”
  “四十万件的话，倒也足够我们使用一阵子了。”王卓点头表示认可：“待过两日后炼器师到位并安置妥当，也需要耗费两三日时间适应环境。之后的销售渠道开拓一事，便全权交由你负责了。”
  听到这话，韩淑烟愈发哑然。眼下的局面一片空白，居然已经开始筹划生产和销售事宜。尽管如此，王卓毕竟身为堂主，她不便过于直言，只能摇头应允：“好吧，只要产得出产品，我定会全力以赴为您打通销售渠道。”
  “那就这样定了，现在你们随我一同前往坊市购置床铺和日常生活所需物品，待两日后炼器师们到来，须要给他们准备好这些。”王卓下达指令道。
  "此言"，韩淑烟神色微滞，这分明是在以灵石掷水，还要跃身其中，任由其沉沦。然而，他毕竟乃炼器宗之宗主。
  "罢了，也怪不得人家。"她接着道，“那王志革虽在此地势力颇丰，但在布道修行与门人弟子管理上有威望，至于其余领域，却非其所能触及矣。”
  接下来的几日间，王凯于法宝交易集市之中，购得了两百枚修炼卧榻，以及两百套灵水洗尘用具。
  不仅如此，他还唤来九纹龙修士，耗去一日光阴，将坊间及弟子居所打扫得洁净如新，昔日杂乱荒废的洞府之地，如今展现出一片生机勃勃之景。
  王凯心中亦是欣喜万分，遂令九纹龙：“少顷，尔需备些迎宾符幡，以迎接明日即将降临的同道中人。”
  “谨遵法旨！”
  九纹龙毫不犹豫应下，而旁边的韩淑烟却是哑口无言，只因这几日购置修炼卧榻及日常生活所需，已然花费六万余枚灵石。
  近日，王凯并未外出寻找新的修行弟子加入。
  她愈发不解，王凯究竟从何处生出这般信心，竟敢断定明日必有修士慕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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