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何为正义

不多时三人来到一个小院外，前面一伙几人直接进了院内，艾薇儿就要上前阻止让徐望南拉住了，让她稍安勿躁。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小女子夫君一会就要回来，姐姐快来帮我。”

“那好，今天我们哥几个就连你姐姐也要了，哈哈哈…”

徐望南刚开始还有点感慨，腐朽的封建社会。但是听着听着就有点不对劲，但是还不是很确定，这时候艾薇儿就要往里冲，还没等徐望南拉住，文明一脸欲言又止的开口说道。

“艾姑娘，不必进去了。”

“为什么？你们这帮冷血之人，没人性，身为超凡，竟然不去为百姓主持公道，简直就和里面的混蛋一样。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这时候徐望南看着文明那尴尬样，算是知道咋回事了。一脸坏笑。

“你去干什么，怎么的还想长长见识？里面两个女人一看就是做皮肉生意的，不过是这样更有些情趣而已，我小时候住在城外，还真没想到这城里人可真会玩啊”

徐望南一脸猥琐配上那锃亮的大光头活像个地痞无赖。

艾薇儿这会儿有些蒙了，但也不再打算强闯，拉着俩人又离近了一些，不多时就听见了咿咿呀呀的声音传来，中间还伴随着一些污言秽语。

艾薇儿一脸的羞恼

“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行这苟且之事。”

说完赶忙拉着两人向远处走。

徐望南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一路哈哈大笑个不停，文明也是想笑不敢笑憋的腮帮子直抽抽。

“徐望南你笑够了没有，我看你和进去的人也差不多一肚子坏水。”

徐望南看着艾薇儿没有再笑而是郑重说道

“你觉得我在笑你什么也不懂，笑你冲动，笑你幼稚，其实不是，我是笑你根本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即使那几人是强抢民女又怎么样？会杀人灭口吗？

一般都不会的，敢这么干的就不怕追究，没准还会留下点钱财，灾荒时期一个女人连一口袋粮食都换不到，

南蜀城的百姓并不富裕，识字的也不多，大部分人都是麻木的活着，单纯的为了活着而活着，没有目标没有希望。

你能改变什么？你救得了所有人？你今天救了人明天你走了，别人报复怎么办？杀光所有为恶之人？

但是你要知道为恶的大部分都是城内的官员或其家人，杀光了谁来管理城市，一座城没有人管理会是什么后果？”

徐望南的一字一句像是一柄柄利剑，艾薇儿脸色惨白，回想着晨星内那些叛军攻入城内之后，那如修罗场一般的惨状。

“那我该怎么办才能救救他们？”艾薇儿用茫然的目光看着徐望南。

“时间会慢慢改变的，你我之力太渺小了，我也曾想过，但是没有答案，这是大势，逆势而行者必定粉身碎骨。”徐望南用淡漠甚至有些冷酷的声音说道。

随后徐望南不再多说，文明一脸沉思，艾薇儿则是一路恍恍惚惚，唯有徐望南还是老样子吊儿郎当，虽然他是这么说，但是他已经改变了大沼泽。

这里就是他下一个要改变的地方，作为一个来自安定平等和谐之地的灵魂，他很难适应这里的一切。

哪怕他再怎么冷血无情，也很难做到无动于衷，现在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时机成熟他自己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让他们后悔为人的代价！

之后三人一路总结，因为有超凡存在，所以阶级等级森严，上升渠道也基本被世家，贵族还有超凡势力掌控，民智未开，也就比就开始的沼泽.民强上一点。

生产力也十分低下，没有什么工厂或作坊，大多都是以家庭为单位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来糊口，还好粮价还算平稳，想必最近应该没有和炎国朝廷发生大规模的战事。

上层阶级有些腐朽，但是不乏有才能之人，民众对城主府依赖性基本来源于外部压力，算不上什么民心所向。

军队方面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傍晚四人聚在一起聊天，然后研究下去往黑水沼泽的路程，其实也没啥可研究的，也就还有一天左右的路程就能到离黑水沼泽最近的黑水镇，在那休息一晚就可以出发了。

正事聊完，徐望南问文明“我看你今天观察的挺仔细，说说有啥感觉，有什么想法？”

文明知道这是徐望南在考教自己，组织了下语言开口说道

“城内的巡逻卫兵身体素质一般，纪律性很差，也看不出平时训练的样子，城墙上的稍微好些但是也有限，军营里的情况我也稍微观察了一下还是可以的，但是远称不上精锐，主要是缺少一股信念，把当兵当成了一份工作。”

这时候莫芳芳也开口“文二哥你有些要求太高了，据我所知这里的士兵已经是精锐之师了。”

艾薇儿也接话“确实，这里的士兵在我晨星国内也能算是一等一的强军了。”

徐望南就有些牙疼了，他平时和文明讲了很多军队方面的事情，什么精神面貌，组织纪律性，军队信念之类的没少说，搞得文明好像是误会什么了，能在炎国境内抗住朝廷的压力搞国中国军队实力能差吗？

文明也十分诧异的看向徐望南。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别看我我对这方面兴趣不大你知道的。”

文明好像明白了什么也就不提这事了反而问俩女有啥见闻。

“我今天在城内见了几位师父的故人没怎么溜达还是让薇儿姐说吧。”

“徐望南我能问问你，在你眼中什么是正义吗？”

徐望南看着一脸正色的艾薇儿，眉头挑了挑，沉思了片刻开口

“首先你的行事风格是正义的这你不需要怀疑什么，其次正义有时候也是狭义的，有立场的。这些我想你能明白，在晨星人眼里炎国就很难说成是正义，但是我知道你想问的不是这些。”

认真的看着艾薇儿的双眼，用有些淡漠的语气继续说道

“你的正义有时候可以说是为了满足你的个人私欲，真正广义上的正义就需要看你的眼界有多高了。

维护这方世界和平就很正义，让三国平息战火也很正义，让一地百姓安居乐业也可以说是正义之举。

就看艾薇儿想要站在哪了？还有一点向上爬的过程一般可都不怎么正义。”

艾薇儿明显没听出徐望南的调侃之意反而陷入了深思又问道“那以我现在的能力该怎么行事才能更加的正义。”

徐望南看着艾薇儿那略带迷茫的双眼回答道“问你自己，因为我并不是什么心怀正义之人。”

他不想再多说了，大多数时候正义都是需要代价的，这乱世还是应该多些像艾薇儿这样的人，怕自己说多了，这傻姑娘去主持正义让人干掉。

其实徐望南自己有时候也会很茫然，他就一定是正义的？不见得，他杀了很多人，有人类有沼泽原住民，有些人该杀，有些人其实是可以不杀的，但是为了所谓的全局他不得不杀。

他也曾向阅历丰富的大长老询问，老人没有给他回答，只是让他在先祖图腾之前询问自我，那一回的问心险些让徐望南崩溃。

他痛哭在大长老的脚边，长跪不起，久久难以平复。

老人也只能长叹一声，最后给出解决的办法就是他的四个伙伴，用亲情友情来抚平他内心的创伤。

那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徐望南的恶念，哪怕是得到了秩序本源也只是不再进一步侵蚀他肉身，但是从来没停止对他思想的扭曲。徐望南也怕，自己这个屠龙者最后变成恶龙。

艾薇儿有些失望但也没再多问，莫芳芳这倒是来了精神“徐大哥不妨说说，也让我等张张见识，省着以后做错了事自己还不知道，平白受了责罚。”

徐望南心想：姑奶奶你少干点你想干的事就算正义了，知道这莫芳芳是在拱火，也不怕说道

“什么是正义我就不再多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准则，我来说说我今天的见闻，普通百姓很怕超凡之人，超凡之人也很难和普通人相处，城内阶级非常明显，几乎没有什么商业往来，看着样子南蜀城是打定了主意要……”没等徐望南话说完门外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

“几位在这闲聊，不知能否让在下也参与参与？”

没等几人答话来人便推门而入。一身华贵长衫，手拿折扇，面容上看约莫不到二十岁。

看见来人莫芳芳一脸阴沉“李东升，你来干什么？”

徐望南一看这架势赶忙拿起桌上瓜果分给文明和艾薇儿一副打算看戏的模样。艾薇儿有点生气，这徐望南也太坏了这会明显是出事了，他倒好就知道看热闹，自己赶忙站到了莫芳芳身旁。

“芳妹，何必拒人千里之外，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清楚，不要老是躲着我嘛？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别的不敢说在这南蜀城我李某还是有些面子的。”

“对，对这李公子一看就是身份高贵，芳芳有什么事不方便和我们说你可以和这位李公子商议的，要是不方便我们几个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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