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身不由己

我当时心想，分析结果不对，对了也未必成功，那要这玩意干啥？

        他接着说：“我给你举两个例子吧，一个1962年古巴导弹事件，就是组织的外国同行阻止的。”

        “等等，你说1962年就有组织存在了？”

        他点了点头：“对，忘了跟你说，组织是在1945年后组建，是国际性组织，原则上是跟政府脱钩，但是咱们人是有国家的，所以也不可能完全脱钩，所以基本上都是各自为了自己的国家。就像咱们，虽然挂着安全局名义，但实际上跟他们一点关系没有，只是为了图个便利。但咱们做的事，都是为了给这个国家谋福祉。对了，刚才不是跟你说举两个例子嘛，第二个就是上个月s国那件事，我也去了，你上次见到我，就是忙那件事去了，但是没成功。”

        那件事国人都知道，都很愤怒，但无可奈何，我也一样，于是我激动的说道：“导弹都能阻止，为什么这件事就没成功呢？”

        “你先别激动，你以为我愿意吗？”他连忙安抚我，接着说道：“这就牵扯到咱们组织的行动方式了。以后你会知道的，不是我们不努力，实在是运气太差，目的地宇宙无法定位，人过不去。”

        “难道定位很难吗？”我提出疑问。

        他摇了摇头，说：“你要说难，我到不觉得，但是这得靠运气和实力，运气好一次就能到位，这种先例还不少。运气不好呢，就得靠实力，就像你这样的，每天穿个一两次跟没事人一样，那在期限内，多跑几趟肯定找到位置更容易。”

        他见我不说话了，过来拍了我一下说道：“好了别沮丧，现在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好好提升实力才是正道。”

        我抬头问他：“那该怎么提升实力呢？”

        “实力是多方面的，你要是说穿越平行宇宙的能力，那现在大家公认的方法就是多次进出平行宇宙，就拿我个人来说，每进出一次平行宇宙就好像被洗礼一样，一点点的就变强了，我刚来那会就是个手套境，现在到手枪境了。”

        “手套、手枪？”我惊讶的问道，头一次听说这么不走心的境界名称，“我只听说过金丹、元婴。”

        “呵呵~”他笑道，“你以为自己修仙呢？当然你要这么称呼也无所谓，大家那样称呼只是为了方便直观。你知道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最难获得吗？就是武器，尤其咱们国家，所以每次执行任务都是尽量自备武器，手套手枪就是这么来的，它表示你进入平行宇宙携带东西的能力，手枪境就是说你能带着手枪进去。”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就是能带多大体积东西的意思，于是从兜里掏出那把led强光手电，问道：“那这东西算什么境？”

        他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手电筒啊，我一直身上带着。”

        “牛逼！”他啪的一下拍我肩膀上，打的我生疼，“我就说你天生干这行的料吧，起步就是第二个境界了，匕首境。”

        我龇牙咧嘴的揉着肩膀，抱怨道：“我说郝组长，你激动归激动，能不能别接机打压新人？”

        他笑着说道：“好，我认错，晚上请你去东来顺。”

        “大夏天吃涮羊肉？”我疑惑道。

        他又笑了：“你看，这就外行了吧？冬病夏治，懂不懂，大夏天吃涮羊肉，才大补呢！”

        艹，你自己虚，干嘛拉上我？我心里嘀咕着，我现在可不需要大补，好歹三天六七次呢。我问他：“难道就咱们两个？没有别人？”

        “一组任务，二组待命，三组现在就咱们两个，到哪找别人？内勤的人你就不要想了，别忘了咱们干什么的，尤其这种吃饭的场合，容易说露嘴。”

        晚上，东来顺，郝组长要了一间12人的大包厢，然后让服务员把大桌搬到一边，放了一个两人用的小桌，我问原因，他告诉我包厢里说话方便些，而且他也不差钱。

        我问他：“咱们的工资到底有多少？”

        他笑了笑，说道：“名义工资两万起。但那东西就是国家给我们看的，你可能都用不到，你正式入职后，每月的所有开销，都是国家买单，根本不花你一分钱，直到退休。”

        “那退休以后不就用到了。”我嚼着片羊肉，含糊不清的说道。

        “哎~”他叹了口气，眼神里有些落寞，“我跟你说实话，天佐，干咱们这行的九成都活不到退休。”

        我一听这话，差点被噎着，吃惊的问道：“不会吧？连60都活不到？为什么啊？”

        “呵呵~”他笑着，但是看上去却非常苦涩，“你想多了天佐，我们40岁就可以退休了。至于为什么？”他指着自己的心口，“你自己也经历过那些事，你觉得你这里好受吗？大部分人，没等到那个年龄就精神崩溃了，一崩溃随时都会丧命。”

        然后他又用手指着自己，说道：“你就看看我这状态，你觉得正常吗？”

        我看着他，确实，从第一次见到他，到这次，他看上去都非常颓废，这次也不过比上次气色上强了那么一丁点。

        “那你还做？不说早点退休。”

        “哎~”他再次叹气，点上了一支烟，说道：“身不由己啊！你也知道了，全国才咱们这十几个人，后继无人啊！不论是为了国家，战友，还有眼前的这些待遇，都不能轻言放弃啊，除非有一天，能培养出成百上千的像你这样的人。”

        然后两人相顾无言，抽烟、喝酒、吃肉，大醉一场。当然主要是郝组长醉了，我故意把他灌醉的，让他好好休息，放松一下心神，因为我能理解那种痛苦。

        不过后果就是，安全局办公楼里的宿舍是别想进去了，干脆我直接把他带到五星级酒店开了间房，反正郝大款有钱，不花白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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