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与唐琳的初次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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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夕蔺回家后心情便十分阴郁,早早回了房间休息,晚饭也没下楼吃,司徒兰心来到婆婆房间,敲响了房门,得到婆婆的允许后推门入内。
“妈,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这么早就休息了?”
她坐在婆婆床边,关切的询问。
老夫人摇摇头:“没事,可能就是老毛病犯了,我睡一会就好。”
“那你想吃什么吗?我去给你弄?”
“没什么想吃的,你别管我,自己多吃点,瞧你最近脸色也不是很好。”
“恩,我也没事,您别担心。”
“你公公呢?”
“爸下午出门还没有回来,要我打个电话给他吗?”
“不用了,他回来的时候叫他上楼来。”
“好的。”
司徒兰心轻轻点头,替婆婆掩了掩被子,便悄悄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到了楼下,小姑子问:“嫂子,我妈怎么了?”
“说有些不舒服。”
“我去看看。”
“嗳,别去了,妈刚睡着。”
她拖住小姑子的胳膊,有些发愁:“晚饭也没吃,这一个晚上不会饿吗?”
“当然会饿了,嫂子你不是会下厨吗?给我妈熬点红豆粥吧,她最喜欢吃红豆粥了。”
“可她说她不想吃。”
“现在不想吃不代表一直不想吃啊,等会我老爹一回来,给她说两个笑话,锤锤腿揉揉腰,马上就想吃了。”
司徒兰心想了想:“也行。”
她挪步走向厨房,系上围裙麻利的熬起了红豆粥,小姑子在一旁看得一脸羡慕:“嫂子,难怪我妈这么喜欢你,你也太能干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幸亏我没有需要讨好的婆婆,不然这小日子肯定超级难过。”
“女人可以什么都不会,但必须要有一手好厨艺,不要以为只是为了取悦公婆,其实掌握一手好厨艺就等于把握住了一个好男人,有一句话不是说,抓住男人的胃就是抓住男人的心吗?”
上官晴晴眉头一蹩:“很有道理耶,完了,我对柴米油盐一窍不通,我要怎么抓得住我们家季风的心呀?”
“没事儿,改天嫂子得空了教你。”
“好啊好啊。”丫欢呼雀跃。
“别高兴得太早,下厨可是一门大学问,没有耐心和毅力的话是很难学会的。”
“放心吧嫂子,为了我们家季风,就是上刀山下海火,我也在所不惜。”
“ok,有这精神就行了。”
司徒兰心拍拍小姑子的肩膀,转身继续忙活去了。
粥还没煮好,公公却回来了,她赶忙跑到客厅,急急的说:“爸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
上官汝阳疑惑的挑眉。
“妈身体有些不舒服,晚饭都没吃,在楼上睡着呢。”
“是老毛病又犯了吗?”
“好像是,你快去看看吧,我正在替她熬粥,待会弄好了端上去。”
“嗳好。”
上官汝阳点点头,便匆匆的上楼去了。
过了十来分钟,司徒兰心粥煮好了,她盛了满满一大碗,然后又弄了两碟小菜,放在托盘中,准备端到楼上去。
上官晴晴闻着粥香,猛吸了吸鼻子:“哇,嫂子你简直就是我的偶想,看着都让人食欲大增。”
她伸手捏了一只小菜送到嘴里:“好吃。”
司徒兰心宠溺的瞪她一眼:“想吃的话锅里还有,别吃妈的。”
“真的吗?有我的份吗?”
“当然了,馋猫。”
“耶,嫂子,我太爱你了。”
丫一蹦三跳的奔进了厨房,司徒兰心没好气的笑笑,端着托盘上了楼。
步伐停在婆婆卧室门前,刚想腾出一只手敲门,忽尔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争吵声--
“你为什么要去见她?难道你以为她回来是因为我吗?”
这是公公的声音。
“不是因为你难道还是因为我?你敢说谭雪云回来的事你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我对你的感情你比谁都清楚,我从来没有爱过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
“你少撒谎了,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年轻时干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干过什么事了?”
“非要逼我说出来吗?好,那我就直说了,洪妙珠的事你要怎么跟我解释??!!”
司徒兰心正听得聚精会神,肩膀忽尔被人轻拍了一下,她吓得手一抖,一碗热粥差点掉到地上。
尴尬的回头,瞥见拍她之人竟是上官瑞,马上便没了好脸色:“你干吗?鬼鬼祟祟的!”
上官瑞没好气的哼一声:“我鬼鬼祟祟?到底是我鬼鬼祟祟还是你鬼鬼祟祟?你在我爸妈门前干吗呢?”
她吞了吞口水,局促地扬了扬手里的拖盘:“我给妈送吃的。”
“送吃的就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像个贼似的偷听人家谈话,这是为人师表能干出来的事么?”
“他们在吵架。”
“不管是谈话还是吵架,你这行为都有点不太好吧?”
司徒兰心翻翻白眼,自知理亏便不与他争执,抬手敲了敲房门,喊一声:“爸妈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
公公应了一声。
“妈,我给你熬了碗红豆粥,你快趁热喝了吧。”
一走到床边吓一跳,婆婆竟是泪眼婆娑的坐在那里,她忙递过去自己的手帕:“妈,别哭别哭,有话好好说。”
上官瑞也跟了进来,悄声问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上官老爷生气的摇头。
上官瑞又走到母亲床边:“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问他啊,这几日夜夜晚归,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心里清楚着!”
司徒兰心心咯噔一声,暗自思忖,莫不是公公这把年纪真搞起了外遇?
“我怎么跟你说不通呢?我是因为有几个老朋友从国外回来,一起喝酒去了。”
“喝酒?你早不喝酒,迟不喝酒,偏偏这节骨眼上喝酒?你真当我赵夕蔺是白痴了是吗?”
上官老夫人愤怒的拿起一个抱枕嗖的一下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上官汝阳脸上,把他鼻梁上的眼镜也给砸到了地上。
司徒兰心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吓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上官汝阳懊恼的跺跺脚,捡起地上的抱枕便出了房间,一边走一边嘟嚷:“今晚我就睡客房了,你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待他一走,赵夕蔺便呜呜哭了起来,司徒兰心赶紧安慰说:“妈没事,夫妻俩吵架不是正常事吗?公公那么爱你,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兰心,你知道什么啊,这男人表面上对你千般呵护万般疼爱,其实只是为了自己感情出轨赎罪而已,再老实巴交的男人也会有偷腥的时候,你公公就是最好的例子。”
司徒兰心有些咋舌:“公公他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吧”
“怎么不会?难道我还不比你了解他?这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我自己的儿子我都不会帮他说话,兰心你可得把他看紧了,一旦心野了,再想管可就管不住了。”
在一旁沉默的上官瑞有些站不住了,他眼一瞪:“妈,你说你自己老公扯到我身上干吗?你是嫉妒我跟你媳妇感情太好了吗?”
“我是帮理不帮亲。”
老夫人抹了把眼泪,再次对媳妇说:“相信妈妈的话,男人真的没一个正经的,瑞上大学的第一年,跟着他爸去应酬,当天晚上喝醉了酒就跟一个陪酒女发生了关系。”
司徒兰心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愤怒的把视线移向上官瑞,上官瑞早已经吓得面容失色,抓狂的质问母亲:“妈!你是又想让我离婚吗?!!”
他一把拉起司徒兰心:“走,我们赶紧走,这老太太现在精神可能有点不正常。”
司徒兰心甩开他的手,切齿的说:“待会再跟你算帐。”便接着安慰起婆婆来。
司徒兰心安慰了婆婆好一会,待婆婆心情好些后,才离开她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上官瑞正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耐心的等着她回来后向她解释。
“老婆,你千万别把我妈的话当真,她这会是精神受刺激了,再胡言乱语呢。”
司徒兰心斜眼睨向他:“是吗?到底是她再胡言乱语,还是某些人再心虚?”
“我心虚什么啊,我对你完全是君子坦荡荡。”
“虽然早就知道你不是处男,但是也绝不能接受大学一年纪就跟陪酒女发生关系,所以,你好好反省吧!”
司徒兰心学着婆婆彪悍的样子,拿起一个抱枕扔向他,待抱枕砸中后,便将他往外推搡:“去吧,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你怎么好的不学学坏的?这么冷的天你叫我去哪里反省?”
“爸在哪里反省你就到哪里反省。”
砰得一声,司徒兰心把房门给关了,任凭上官瑞叫破了喉咙,也不肯给他开门。
上官瑞抱着枕头来到客房,上官汝阳正站在窗前抽烟,蓦然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诧异的问:“咦,你这是干吗?”
“拜你所赐,今晚我被赶出来了。”
上官汝阳脸色沉了沉,继续抽他的烟,也不再多问了。
过了一会,儿子突然开口问:“爸,你老实坦白,你是不是真的有外遇了?”
“臭小子,说的什么话,都这把年纪了我跟谁外遇去!”
上官汝阳生气的瞪一眼儿子。
“可拒我所知,妈是不会轻易跟你发生争吵的?”
“她今晚是抽风了,别理她。”
“我看也是抽风了,竟然把我大学时期跟陪酒女发生关系的事都告诉兰心了,真让人崩溃。”
上官瑞叹口气,扯条被子蒙住头,什么都不去想了。
清早,吃早饭时,上官晴晴发觉气氛不对劲,首先是她妈对她爸视而不见,其次便是她嫂子对她哥含沙射影,她想问原因又怕惹祸上身,便匆匆吃了几口饭溜之大吉了。
上官瑞上班前,再次来到卧室,对着司徒兰心说:“老婆,经过一夜的反思,我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错了,这是我写的检讨书,请你笑纳。”
司徒兰心愣了愣,上官瑞已经把检讨书塞到了她手里,然后在她脸颊上吧嗒亲一口,笑眯眯的上班去了。
她展开手中的检讨书,看了一半扑哧笑了,竟和她上次写给他的一模一样,还以为这家伙真把它扔进垃圾桶看也没看一眼呢。
嘀嘀,手机传来短信声:“老婆,笑了吧?笑了就当你原谅我了哦?晚上一起吃饭。”
她笑着回一条:“看心情。”
上官瑞看到这条短信回复,心情已然大好,凭他对司徒兰心的了解,若是不原谅他,那是绝计不会回复的。
忙碌了一上午,到中午时分,季风突然来敲门。
“瑞总,有个人送了份密函给你,指名要你亲启。”
他没好气接过:“什么密函,你当打游击呢。”
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天蓝色的信纸,他突然表情僵住,手指微颤的盯着信纸折成的纸鹤,木然问:“谁送来的?”
“听说好像是个女人,交到了前台那边。”
上官瑞的心微微鸷了一下:“出去吧。”
待季风一走,他便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拆开了纸鹤,上面是他熟悉的娟秀字体:“瑞哥,我是琳琳,我回来了,下午六点,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们老地方见。”
寥寥数语,却如同一阵狂风暴雨,在上官瑞平静的心里掀起了阵阵波涛。
他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里,陷入了那个女人带给他所有的回忆里,美好的,痛苦的,无法遗忘的,刻骨铭心的
整整一个下午,他都是如此魂不守舍,甚至在开会的时候都元神出窍,下面的人在做报告,而他却一个字没有听进去。
五点十五分,公司的人陆陆续续的下班,而他却还独坐在办公室内,回想着司徒兰心的那句,‘即已和我结婚,她背叛你的原因还重要吗?’明知道赴约会伤了她的心,可心中却还是按捺不住那股想要见唐琳的冲动。
经过一番痛苦的心理挣扎,司徒兰心的那句话终究还是没能战胜他想要见唐琳的冲动,他拿起车钥匙,毅然决然的去了他们约定的老地方。
一路上,他想着千百种见面后会说的话,他甚至想,在没有说话前,一定会狠狠的甩她一记耳光。以此祭奠自己这三年来,所经受的痛苦和屈辱。
车子停在了辣椒面馆,他却没有立即下车,远远的看着那扇门里来来往往的青年学生,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唐琳再见面,而且是这个充满他们美好回忆的地方。
他呆坐了很长时间,才推开车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面馆。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他们彼此看到了对方,视线相交的刹那间,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心灵悸动,是即使承满了疼痛却依然还是会思念那种感觉,上官瑞紧紧的凝望着唐琳,他曾经深深爱过的女人,还是那么美丽那么纯真,即使是一个眼神,都可以扯痛他的心弦。
想说的狠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想甩出去的耳光,亦同样没有甩出去。
“瑞哥,好久不见。”
唐琳伸出纤细的手,期待能与他握一握。
上官瑞紧握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却还是伸了过去,时隔三年,再次触碰彼此这双牵过无数次的手,他们的心中都是充满了无尽的感伤。
“老板,我们要两碗辣面,他的少放一点辣,我的可以多放。”
唐琳对着老板呐喊,她还是和几年前一样,有一双清清亮亮的眼睛,有一对可爱的酒窝,有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有一抹永远会惹他怜惜的温柔眼神。
上官瑞的内心波涛汹涌,唐琳的突然出现令他感到沮丧,沮丧的不是她的背叛,而是过了这么久,她竟然在他心中已然还是无法承载的重量。
老板把辣椒面端了上来,唐琳把辣椒放得极少的那碗端到他面前,然后辣椒多的那一碗,自然是归自己解决。
“瑞哥,你没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吗?”
两人已经默默坐了半天,却是相对无言,唐琳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一抹水光闪电般乍现。
却在瞬间,转瞬即逝。
“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上官瑞当然是有话想要质问她,可是现在,他更想知道,这个女人想对他说什么。
“听说你结婚了。”
唐琳抬眸睨向他,眸中的一抹温柔,再次撞痛了他的心。
“恩。”
“那你幸福吗?”
“幸福,当然三年前如果你不走的话,我会更幸福。”
“对不起。”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说吧,为什么又回来了?”
“因为有必须回来的理由。”
“这个理由我不能知道吗?”
“你可以知道,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唐琳理了理耳边散落的长发,微笑着抽出两只筷子:“好了,先吃面吧,面都凉了。”
她率先夹了一团面条送到嘴里,一边吃一边拿手往嘴边扇风:“哇,好辣,太够味了。”
上官瑞如同一尊雕像动也不动,就那样看着她吃,就像几年前每一次两人到辣椒面馆吃面一样,他都是静静看着她先吃,然后自己再吃,只是彼时,眼中的宠溺已不复见。
“不行了,不行了,好久没有吃过,我竟然这样不能吃辣了。”
唐琳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那闪闪的泪花毫不意外的刺痛了上官瑞心中柔软的地方,他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沉沉的说:“吃我这碗吧。”
“没关系,我想我还得再锻炼一下,或者岂不枉称当年你给我取得辣椒妹的称号。”
她继续吃着辣椒面,眼泪也一直不停的流。
上官瑞木然的给她递纸巾,一张、两张,到最后,她和他都不知道,到底擦的是辣出来的汗,还是心里流出来的泪。
司徒兰心一直等到六点整,也没有等到上官瑞回来,更没有等到他的电话,而他明明早上说过,晚上一起吃饭。
她以为他工作忙给忘了,就主动拨通他的电话想提醒他,结果打了半天没人接。
她又把电话打给季风,想着季风肯定知道他的行踪,季风接到电话后,很纳闷的说:“我下班时,瑞总还在公司里,怎么,到现在还没回家吗?”
“是的,而且电话也没人接,算了我自己过去看看吧。”
司徒兰心挂断电话,开车来到了公司,整幢大厦漆黑一片,她也不是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来这里,所以多少都习惯了,乘电梯直奔九楼,到了总裁办公室,推开门轻喊一声:“瑞,你在吗?”
无人应答,她拿出手机拨他的电话,在不远处,他的办公桌的地方,赫然传来亮光和震动声,她疑惑的走过去,确定是上官瑞的手机就更加纳闷了,手机还在公司里,人哪儿去了?
她按亮办公室的灯,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等他回来,心想,手机落在了办公室,他应该很快便会回来。
百无聊赖的打开他办公室的抽屉,结果一眼瞥见了一张天蓝色的信纸,她疑惑的抽出来一看,脸色瞬间黯下来。
心一阵抽痛,手中的信纸飘落到了地上,她迅速拨通季风的电话--
“季风,唐琳来找过上官瑞吗?”
季风诧异的否认:“没有啊,发生什么事了?”
“那上官瑞收到的信是谁送来的?”
“莫非那封信是唐琳所写?”
季风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恩。”
“坏了,我当时没拆开,就直接给他了,对不起太太,我对不起你。”
司徒兰心强忍心痛说:“没关系,你知道他们所说的老地方在哪里吗?”
季风想了想:“我听瑞总说过一次,但也不是很确定,你可以去看看,在b大附近的一家辣椒面馆。”
“好,谢谢。”
“太太--”
司徒兰心正欲挂电话,季风忙喊住他:“可别跟瑞总说是我提供的情报,我也是不希望那个女人再回来伤害他。”
“我明白。”
司徒兰心匆匆奔了出去,带着满腔的伤心和失望把车子疾速开到了b大,围着b大转一圈,很快发现了上官瑞的车。
她把车子停下来,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那家辣椒面馆。
站在门边,她盯着背对着她的上官瑞,视线缓缓移向他对面的女人,她,就是唐琳吗?她,就是那个折磨了他近三年的女人吗?她,就是到现在,上官瑞都无法忘记的初恋吗?
心不住的跌入底谷,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牵动上官瑞感情的曲线,直到这一刻,她才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一个女子。
说她像明月,她比明月更皎洁,说她像星辰,她比星辰更耀眼,说她像莲花,她比莲花更纯美,说她像牡丹,她比牡丹更动人。
这样纯美可爱的小女人,难怪上官瑞和赵亦晨表亲反目,只为了能拥有她,司徒兰心自觉长相不比她差,可却深知自己没有她身上那份灵动之气。
而这份灵动之气,或许就是真正能打动上官瑞的地方吧。
她亦步亦趋的向他们走过去,却并没有上前打呼呼,而是默默的坐到了他们相邻的位置上,招呼老板:“给我一碗辣椒面。”
上官瑞蓦然听到熟悉的声音,飘远的思绪立即回笼,他侧目一看,下一秒,整个人僵住,竟是没了任何反应。
司徒兰心明知道上官瑞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却假装无视的撇开视线,她就是想看一看,在初恋情人面前,他有没有勇气过来跟她说话。
上官瑞望了她好一会,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我不能来吗?这面馆是你开的?”
司徒兰心冷冷的与他对视,目光尽显挑衅之意。
唐琳走了过来,探究的询问上官瑞:“她是”
未待上官瑞解释,司徒兰心便自我介绍:“你好唐小姐,久仰大名,我是上官瑞的妻子,我叫司徒兰心。”
唐琳听到上官瑞妻子五个字时,目光闪过一丝异样,微笑的伸出手:“你好。”
“可以跟你们一起吃面吗?”
司徒兰心指了指桌边刚刚被端上来的辣椒面。
“恩好啊。”
唐琳点点头。
她便也不客气,端起辣椒面坐到了上官瑞旁边,然后一边吃面,一边佯装随意问:“不知唐小姐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恩是的。”
“什么事?”
“抱歉,这个不方便透露。”
“那你这样把我老公约出来,又是有什么事呢?”
唐琳被她的直言弄得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别告诉我,只是为了叙旧,你比谁都清楚,你们之间已经是不能够再叙旧的关系。”
“兰心,别说了。”
上官瑞面色冷峻的打断她的话,不许她再说下去。
“司徒小姐可能误会了,我约瑞哥出来没有其它的目的,就是想跟他说声对不起。”
“你觉得有这必要吗?三年前毅然决然的离开,三年后却突然回来,只为了跟他说一句对不起?你以为你的这句对不起很不了起是不是?”
唐琳或许是没想到司徒兰心这般伶牙俐齿,她震惊的打量她几眼,却也没生气:“没有什么了不起,只是我想说的话,说出来我心里会好受一点而已。”
“你心里好受?你心里好受你就没想过别人心里好不好受?你明知道我老公到现在都忘不了你,你还把他约出来,你安的是什么心?”
“兰心,不要再说了。”
上官瑞再次出声制止,脸上的表情冷的像一块千年寒冰,却不知因谁而冷。
“我说怎么了?我说的都是事实不是吗?她根本就不应该回来!既然当初走了就不应该再回来,无论回来的理由是什么!现在这样厚着脸皮出现在你面前,只会让我联想到四个字--恬不知耻。”
“够了,你还有完没完了?!”
上官瑞腾一声站起来,扯住她的胳膊就要将她拖出去,司徒兰心愤怒的甩开:“你不让我说我偏说!”她视线再次睨向唐琳:“你给我听清楚了,这个男人是当初被你丢弃的男人,在他人生最灰暗的时候,是我把他拯救了出来,所以,无论你以什么样的理由接近他,都要看我同不同意,我若不同意,你就没有资格接近他,今天这样的邀约,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闹够了没有?”
辣椒面馆内已经围了一堆看好戏的人,上官瑞生气的冲司徒兰心低吼,司徒兰心漠然的撇他一眼,嘲讽的质问:“是我再闹吗?是你自己亲口说晚上一起吃饭,结果你却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在这间充满了你初恋回忆的地方,和你的初恋情人一起吃面,到头来你还觉得是我再闹?上官瑞,在你的眼里,我司徒兰心就是一个在你需要的时候必须出现,不需要的时候就该忍气吞声的傻子吗?”
她的心痛得颤抖,没等他回答,她就转身奔出了面馆,转身之迹,眼泪哗哗落下,怎能不委屈?这个晚餐的女主角明明该是她。
怎么能接受?上官瑞对唐琳的袒护,他怎么能忘了,这三年来,因为那个女人他经历过怎样生不如死的痛苦?
面馆内气氛凝结了一般,上官瑞瞥一眼低头沉默的唐琳,沙哑的说:“我走了。”
“恩。”
唐琳没有抬头,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闪了闪。
他走到柜台边,结了帐,便抬步去追司徒兰心,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唐琳隐忍在眼眶里的泪,终于滑落了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从包里拿出一张便条贴,含泪写下:“很高兴,知道你过得好,即使不是和我”
走到面馆右侧的墙壁,在她最喜欢的那处角落,重重的贴下。
然后,回到位子旁,坐下来,吃着剩下的半碗辣面。
司徒兰心奔进自己的车子里,趴在方向盘上伤心的大哭,原本以为只要努力就算是世界末日也不能分开彼此,此刻才发现世界末日也比不上现实
咚咚,被关闭的车窗被敲响,她抬起朦胧的泪眼,瞥见是上官瑞,继续埋头痛哭。
“兰心,开门,把门打开!”
上官瑞站在她的车窗边大声呼唤,她却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中无法自拨,被他敲得心烦,她用力发动引擎,把车子开了出去。
上官瑞立马坐进自己车里追上去,看着前面她不断加快的车速,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团,很担心她会有危险,想打电话给她,又懊恼的发现手机遗忘在办公室,只能提升自己的车速,企图将她拦截。
司徒兰心发了疯似的把车子开到了海边,终于车子停了下来,上官瑞悬在半空中的心也随即落下来,他急忙打开车门,向站在海边的身影走过去,轻轻的喊声:“兰心,你一定要这样吗?”
“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样?”
司徒兰心回转头,几乎是吼出这一句话,她真的很难过,无法抹灭她的老公看着别的女人吃面时那专注的眼神。
“怎样都可以,就是不要做出像刚才那样令我担心的举动,那样的车速,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是,我就是不想要命了,你也会关心我吗?刚才众目睽睽之下,你是怎样对我的?”
“我和唐琳之间并没有什么,我只是不希望你让她当众难堪。”
“所以你就让我当众难堪?在你的心上人面前,我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回家说,不是非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说来说去,你不过就是在维护她,你害怕别人误会她是小三,我以为对于那样一个曾经带给你屈辱的女人,你一定会比我的态度更恶劣,看来是我错了,面对她给你造成的伤害,只是我一个人愤怒而已。”
“兰心,你替我愤愤不平我很感激,可是我自己的事你让我自己解决好吗?”
“你自己怎么解决?我完全相信在你还没有解决前,你就已经再次深陷在初恋的泥沼中无法自拨。”
“你就这么对我没信心吗?你以为我对你的那些承诺就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不是这样吗?你敢说唐琳的突然归来,你的心不曾有一丝动摇?”
上官瑞懊恼的揉了揉黑发:“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和唐琳不可能了,我非常清楚的知道,现在我身边的女人是谁,我该负起责任的女人又是谁?今晚的见面不代表什么,就算唐琳跟我说她会回到我身边,我也不可能会动摇,因为你才是那个我最该珍惜的人。”
司徒兰心缓缓蹲下身,双手抱着膝盖呜呜哭了起来,上官瑞见她哭得伤心,自己不免也觉得难过,他蹲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好了,别哭了,没有人能抢走属于你的东西,我永远都不会抛弃,在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不离不弃陪在我身边一路走向光明的你。”
承诺是天底下最美的誓言,可有时候,却也不能安抚一个人不安的心,司徒兰心之所以不安,是因为她比上官瑞自己更了解,唐琳在他心中有着怎样的影响力。
“不抛弃不代表心会一直在这里。”
司徒兰心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色厉内荏道:“用你的心回答,你真的一点也不爱唐琳了吗?还是,当她提出见面时,你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想要见她的冲动?”
上官瑞怔住了,他不否认司徒兰心戳中了他的痛处,他同样很诧异,她能一眼看穿他的心事。
他的沉默便是最真心的回答,司徒兰心站起身,什么都不想再问了。
她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黯然的丢下一句:“失恋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一直停在那一天”
这一次,上官瑞没有再追上她,而是一个人,站在冷风刺骨的海岸边,深思着她那句,你真的,一点也不爱唐琳了吗?
他坐在车里度过了漫长的一夜,天亮后,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公司,看到散落在地上的天蓝色信纸,便知道了司徒兰心昨晚到公司来找过他。
突然觉得很内疚,他拿起桌边搁置了一夜的手机,拨通她的号码,却提示:“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他沉吟数秒,把电话打到家里,是妹妹接的电话:“喂?白云公馆,哪位?”
“晴晴,是我,你嫂子起来了吗?”
“不知道啊,你昨晚干吗啦?怎么一夜没回来?”
“我有点事,你去让她开机,我有话跟她说。”
“哦好”
上官晴晴搁了电话,便来到了嫂子房间,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便直接推门入内,却看到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她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正纳闷时,瞥见沙发旁的茶几上放着一张留言条,疑惑的拿起来一看,顿时大惊失声,蹬蹬的跑下楼,拿起电话便急急的吼道:“哥,完了!我嫂子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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