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余挽一直等到白舒景表演结束，才派人去邀请他。

        “白公子，余相府二小姐请您过去一趟。”还未来得及卸妆的白舒景，听着小厮的禀告。

        他略微思索，便点了点头，由小厮引着他去了余挽的厢房。

        白舒景第一眼看到余挽，只觉得这个余二小姐十分贵气。微圆的小脸蛋，长长的睫毛下是大大的眼睛，鼻子不算太高挺，倒是一张红唇颇性感，白皙的皮肤让她又娇贵了几分。

        “草民拜见余二小姐。”白舒景还是优雅恭谦地对她行了作揖礼。

        自一见到他，余挽的眼睛便亮亮的，此刻更是激动得不知所措。

        他是她见过的最具温柔气息的男人，浑身透露着优雅从容，虽看不清真容，也不难想象他长得也很温柔。她的心脏一直扑通扑通，用手压也压不住。

        “白公子，你好。”她仔细掂量了下语气，柔声道。

        白舒景抬眼望了她，又习惯性将眼神垂下半眸，随即嘴角轻轻上扬，微笑回应她。

        这一连贯的动作差点让余挽瘫软了。他那眉目传情，勾人心魂的眼神，又低顺乖巧的模样，他一笑更是满室春风……

        她打量了他好一会儿，他也不说话，就对着她微笑。等余挽回过神来，尴尬道：“那个……白公子什么时候再登台？我还想来看。”

        白舒景颔首，敛下微笑认真思索片刻才道：“若是二小姐喜欢，草民后天可登台。”

        “好的好的。”余挽兴奋的一股脑点头。

        余挽用依依不舍的目光送走了白舒景。作为一个现代二十来岁的女大青年，她还没有谈过恋爱。如今她觉得对白舒景一见如故，心生欢喜。他惊艳了她，也温柔了她。

        淮竹小心翼翼将余挽拉回神，“小姐，您快别看了。”

        余挽尴尬用手抵住嘴巴低咳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失礼，又故作镇定道：“走吧。”

        在街上晃悠的余挽早已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白舒景，他的一颦一笑都令她心头荡漾。她也懒得再瞎走，没一会儿就回了丞相府。

        刚回到她的小院，便有丫鬟给她递上一个烫金雕花的大请柬，一看就是主人家气势非凡。

        原来后天是佟阳郡主的生日。后天……

        余挽一下子犯难了。她想去看白舒景，才没有什么心情参加这劳什子生日宴会，更何况她没记错的话，原书中她就是在那次宴会上，见到煜王南宫翎并且爱上他的。

        “淮竹，我能不去参加这个宴会吗？”

        淮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家小姐想什么了，今儿个小姐算是被那白公子勾去魂儿了，竟连郡主的宴会都想拒绝。

        “小姐，这郡主之邀也是半个皇家人之邀，岂有不去之理。”

        淮竹的话将余挽的心存侥幸击落一地。她顿感十分烦躁，这宴会一去就是一天，她肯定不能去看白舒景了。

        余挽为这事烦的坐立不安，索性在府里到处走走，也不许丫鬟家丁跟着。她路过哪就有叶子或花被折去。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偏僻荒凉的小院，她刚想转身离去，忽然小院里传来一阵嬷嬷的粗鄙叫骂声：“有什么就吃什么不懂是吗？，给你就不错了，还敢提要求，你还真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这么恶毒的咒骂让余挽不适皱眉，当即决定走进去看看。

        这一看让她有一瞬间恍惚。余锡跪在地上，脏手抔起散落在地上的剩饭剩菜吃，那恶仆则目光凶狠地盯着他，脸上满是得逞后的快感。

        余挽的忽然出现，让恶仆顿时慌张不已跪下，又慌忙打掉余锡手中的剩饭，“二小姐，五公子非要吃这些脏东西老奴也拦不住啊……”

        而余锡仍旧是愣愣的眼眶红红地望着她，一如那日的可怜，只不过此刻余挽更多的是气愤。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她面无表情地上前，站在那嬷嬷的面前，冷声道：“说吧，本小姐想听你狡辩。”

        那恶仆听不出来余挽话里的讽刺，忙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二小姐，老奴伺候五公子多年，比伺候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尽心尽力，怎么可能让他吃这些脏东西，是五公子他自己想吃啊，老奴劝不住……”

        “是这样吗？余锡。”余挽直直盯着余锡问道。

        “是……”余锡低着头隐忍道。

        “看着我。再说一次到底是不是？”余挽第一次听到他讲话，但是却不满他此刻的表现，又冷声道。

        余锡听话地抬头，对上她眼睛的那一刻，嘴巴却不由自主道：“不是。”这一开口，余锡自己先惊了。

        一开始他是想继续如从前那般忍着，可对上余挽的眼睛，那坚定的眼神给了他久违的安全感。也许是想到余挽先前帮过他，让他不由自主地相信她会救赎他，才不自觉脱口而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很好。”余挽仍是面无表情对他点了点。“起来，即使你是庶子，也是丞相府里的主子，断不能被几个奴仆压在头上。什么样的身份该做什么样的事，以后记住自己的身份，认清自己的身份。明白了吗？”

        “是。多谢二小姐教诲。”余锡悲谦道。她又帮了她，他有些不明白，毕竟自己与她并不亲近。

        “至于你。等候通知吧。”余挽对跪在地上的那一团肥肉危险地眯了眯眼，这种恶奴不能轻易放过。

        那嬷嬷不明白这二小姐到底是罚她还是怎么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求饶。

        余挽本想就这样走了，却又瞄到余锡面前的剩饭剩菜，无奈道：“余锡，跟我走。”

        余锡只得乖巧起身跟着她回了她的小院。

        “淮竹，去准备些饭菜。”

        因着是晚饭的时间，饭菜很快就端上来了。余挽让他放心吃，他才放开了吃上这一顿饭。

        余挽一边看他吃得欢喜，一边细细打量他。他现在才不过十岁左右，又吃得不好营养跟不上，整个人瘦小得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倒是那小圆脸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显得他特别可爱又可怜。

        她忽然疑惑，她没有让他被赶出相府，他的性情就没有改变，是不是她做错了？

        “你上学堂了吗？余挽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搭话。

        “回二小姐，还没有。”余锡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道。

        淮竹忍不住过来提醒：“二小姐，食不言寝不语，您忘了吗？”

        “自家人面前就可以放开点，我有分寸！”余挽不满这么多的规矩，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不是很乐呵吗？撇去这些不愉快的，继续和余锡聊天。

        “不要二小姐二小姐的，就叫我二姐。”

        余锡想说这样不合规矩，他是个庶子，她却是嫡女，他怎么配叫她二姐？然不等他开口就被余挽一个眼神打回来了。

        虽然嘴上有些别扭，但余锡心里高兴的紧。在这相府里，自陈姨娘也就是他生母死后就没有人再关心他了。如今突然有个姐姐，不仅帮助他还关心他，他怎么能不喜悦。

        “二姐。”

        余挽被他这甜甜的一声二姐整的有些不知所措了，没想到这个小破孩还挺讨人喜欢的。她正经地回应：“嗯，五弟。”

        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余挽让余锡平时多过来她这里玩。余锡也不再如从前那般卑微弱小了，逐渐有了些强硬的气势，起码他不会让下人再那么肆无忌惮地欺负他了。

        余锡走后，余挽才去找丞相夫人探讨如何惩罚那个恶奴。

        “好。发卖出府。”刘氏不咸不淡道。

        “母亲，那以后余锡怎么处置，他都十岁了还没上学堂。”

        “他可以去上，是他自己不愿意去。”刘氏有些不耐烦了。

        余挽本想再多说几句，但没敢再说。然而刘氏却不愿放过机会教育她：“挽儿，你今日去了什么，戏馆？厮混？我告诉你，你再这般胡闹我便禁了你的足！等你什么时候有你姐姐半分的知书达礼再出来。”

        余挽也不爽，“母亲，我和姐姐虽一样是人，却不是要成为一样的人。”

        “你当然不能成为她！你姐姐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拿什么和她比？”

        这话让余挽浑身一惊。

        不是的，父母宠爱孩子绝对不是这样的。她先前就觉得疑惑，什么设定是余挽倍受宠爱，可她根本感受不到。现在她明白了，丞相夫妇真正宠爱的是那个皇后，是她的姐姐。

        她忽然感觉到被欺骗了。原书所写的，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真真假假？她心里堵得慌，晃晃悠悠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一头栽在床上。

        “余丞相可真是好计策！”御书房里，皇上身边的条件吴公公替皇上称赞余信刚刚献上的计策。

        皇上仍是面无表情看着余信，但吴公公还是能感觉到主子此刻心情不错。皇上从来不开口夸赞他人，只得他帮忙开这个口。

        余信纵然见惯了这位年轻的皇上，但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屈服在天威下。

        “赏。”冷清又凌厉的声音响起。他从来都是这么吝啬自己的话语。

        “皇上！臣……这不是臣想到的，是臣的小女想到的。”余信急忙澄清。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厚着脸皮担下这份赏赐。

        皇上南宫羡微微眯眼，却不开口。吴公公适时道：“余丞相，您是说这是余二小姐想出的？”

        “对。皇上，这确实是小女献的，与老臣无干系。”

        “哎哟，这余二小姐还未及吧？就能想出这么好的治国策谋，余丞相果然是教女有方，余二小姐聪慧啊！”吴公公持续性拍马屁。

        “赏。”南宫羡还是这一个字。不过他倒是微微思量，余信的小女儿，竟如此聪慧，有意思。

        余挽一早醒来就去余锡屋外候着。这个父亲总也不在家，她得早点蹲住。

        余信一出门见到小女儿，因着昨晚献计后皇上高兴赐赏的事，怎么看她怎么顺眼。不出意外，今日皇上的赏赐就会到了，他这脸上也有光。

        余挽赶紧给他行礼请安，余信搞笑地摆手，“挽儿不必多礼。”

        “大清早叨扰父亲是女儿的鲁莽了，只是常常见不到父亲，有些事女儿必须得请教父亲。”

        “说吧。”余信从容地落座在旁边亭子里。

        “父亲，女儿想让五弟搬到我的小院旁边，好平日里多多辅导他的功课。如今他都十岁了，还未上学堂，恐怕落后其他兄弟许多。”

        她也是才发现，相府里子嗣众多。丞相原本有八个儿子，只是她六弟死了变成了七个儿子两个女儿。其中大儿子和二儿子是嫡子，两个女儿也是嫡出，其他的都是庶出。如今还有一个姨娘正怀着孕。

        除了大公子担任侍书郎，二公子担任小将军外，其他的公子还未出仕。三公子今年也不过才十七岁。

        这些公子里面，就属五公子余锡最可怜，他自小随了亲娘陈姨娘柔弱低顺的性格，让丞相十分不喜。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连他没有上学堂的事也没人过问。

        “好。允了。”对于那个烂泥一样扶不上墙的五儿子，余信是一点都不想关心，顺便她怎么折腾吧。

        “多谢父亲。”余挽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说服了他，心里计划着以后该如何教育好余锡。

        “皇上对你的计策颇为满意。今日应该就赏赐下来了。”余信看着她，满意道。

        余挽还以为他不会说是她想出的呢，她倒是没想到要被赏赐，倒是更加让她不好意思盗窃了原本属于他的想法。

        很快余挽就张罗着让余锡搬到她旁边的小院子里去。期间刘氏过来表达了几句不满。

        “母亲，您不要忘了，女儿这次尽心给庶弟辅导功课一样能赚得贤良淑慧的名声。”

        这话怼得刘氏气恼地甩袖走了。

        余挽也算是明白了，刘氏张口闭口都是“你姐姐”，在刘氏眼里，最宠爱的是她那个当皇后的大女儿余瞳。

        到目前为止，余挽接触了太多原书里没描写到的角色，她有些害怕剧情走向不对。

        但想了想，她的设定就是个女配，她的改变对剧情应该无关紧要。

        只要她远离男主，不掺和男女主之间的爱恋情深，安安稳稳过着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就两眼一闭腿一蹬，多大点事。

        “二姐，我今晚还能过来和你一起吃饭吗？”余锡眨巴着大眼睛问余挽。

        “可以啊。”余挽笑眯眯道，瞥见他身上脏兮兮的还隐隐飘着一股汗臭味，应该是搬东西弄的。又见他已经开朗了许多，她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余挽坏笑着把他带到偏院了的水缸边，拿起水瓢就舀了一瓢水泼到他身上。

        浑身一凉让余锡觉得舒爽，他刚刚搬东西到新住处，急忙跑去见二姐请求她收留他吃饭，没想到二姐答应之后满脸戏谑地将他带到这里给他泼了一身水。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余挽又泼了一瓢水上淮竹，因为淮竹同样忙得热的出汗。

        淮竹一脸懵逼地惊呼，“小姐！”

        “哈哈哈，你们两个落汤鸡……”余挽忽然来了玩意，又努力舀水泼向他们两个。有几个下人也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打闹。

        本来是余挽一个人泼的欢乐，后来逐渐变成了三个人打水仗的战场，不过余锡和淮竹是不敢太猛，怕玩过头了。

        “啊！淮竹别跑，受我一瓢！”余挽早已放飞自我，舀着满满一瓢水追着淮竹，眼看着追的差不多了就一使劲将水泼出去，然而淮竹早有准备，机灵地一闪身。

        可水还是泼到人了。

        看着站在余信旁边那个被她泼了一身湿的男人，她感觉心尖都在发颤。不是因为她父亲那张愤怒的脸，而是那个男人的气场实在过于强大，压迫得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定定地站着甚至忘记呼吸。

        那个男人细长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睛透露着阵阵阴鸷，高高的鼻梁衬着一张薄唇，此刻正微抿着，彰显他的恼怒。她无心打量他的长相，只是惊恐于他满身的戾气，那是一种压得她透不过气来的威势。

        “皇上息怒！是小女鲁莽冲撞了皇上，实在罪该万死，臣教女无方，求皇上恕罪！”余信猛地跪下请罪。众人也反应过来了通通跪下。

        余挽这才回过神来，猛吸一口气，“嘭”一声跪下去，坚硬的地板顶得她的膝盖生疼，只能暗暗咬咬牙。

        意外，竟然出现这种意外。为什么皇上会出现在这里？她竟然还得罪了这个阎罗王、大魔鬼。完球了，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原书里描写到皇上是个残暴无比的帝王，他几乎不说话，但一开口就是搞死人；他的眼神不会施舍给旁人，一但他将目光停留在那人的身上，那便是在思索怎么弄死那个人。他的后宫，无数美人千方百计去勾引他，却总是以死为代价。死也死得不体面，因为皇上惯会折磨人的手段。

        想到着，余挽都快要吓晕过去了。她虽然不是特别想活在这里，可也没想死得这么凄惨啊！她硬着头皮观察皇上的神情态度，却猝不及防对上那双墨黑的眼睛。

        余挽忽然就哭出来了。豆大的泪水似断线风筝肆意滑落。

        淮竹已经吓得浑身抖得像个簸箕，她也不知道她这一闪身会害死小姐。她想上去替小姐辩解，却被余挽一个侧眼呵斥回去。而同样，余锡也只得死死握拳跪着，他真恨不得是他泼的那瓢水。

        余挽想着，反正罪魁祸首是她，不必再连累更多的人。

        “你……起来。”南宫羡半响才蹦出这一句。

        听着皇上那熟悉又凛冽的声音，余信觉得如感大赦，他急忙抬头，发现皇上正看着余挽。

        余挽也是一个猛抬头，又对上他那双泛着阴鸷却不似先前空洞的眼。他这是……要放过她？

        “挽儿，还不快谢恩！”余信急忙提醒余挽。此刻，他不怪她的呆愣，毕竟皇上的威势他深有体会。至于她冒犯了皇上，皇上愿意饶过她是最好不过了，可是回头他还得好好教训她一番。

        “多谢皇…皇上。”余挽被吓出结巴来，忍着膝盖上的痛感起身抹抹眼泪。

        这一下众人都如负释重了，深感劫后余生的庆幸。

        “皇上，要不老臣带您去换身衣服？免得龙体受恙……”余信斟酌着开口。皇上此次突然亲自造访，也没有带上吴公公，他一下子把握不住方向。

        南宫羡发现了余挽的不自在，又见她打湿了一身，遂面无表情留下一句“不必”便转身离去。余信赶忙追上去送他。

        等皇上的身影消失了，余挽才敢大口大口吸气，她差点活活窒息而死。太恐怖了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炼成这一身的杀气。

        淮竹自责地哭泣着上来扶她，余锡也低着头站在一旁。余挽也说不出什么来安慰他们。要怪就怪这皇上突然出现在这里，太不应该了。

        没过多久，余信就派人来叫余挽过去了。

        “今日你可知错？”余信背对着余挽，深沉道。

        “女儿知错。”余挽也是劫后余生的感觉，不管皇上到底想不想弄死她，她都害怕极了那个感觉。

        余信转身对她叹了口气，呵斥道：“若是你时刻端庄稳重，又岂会发生今日之事？”

        “是。女儿不会再有下次。”

        这让余信不好再说什么，摆摆手让她走。今日皇上带着赏赐而来，一开口便是要见她，却闹得那么狼狈回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看皇上的意思，似乎没太在意，难道是看在挽儿提计策的份上放过她？

        余挽得早些睡下，明日一早还得去参加佟阳郡主的生日宴会。

        佟阳郡主，与男主煜王青梅竹马，世人皆以为他们的天造地设的一双，没想到煜王只把她当妹妹看待。于是这朵白莲花前期各种示弱，挑拨煜王与女主的关系。

        女主，将军府嫡女，安晴曦。前期与男主吵吵闹闹，随后在各种女配的推波助澜下认清了自己的心意，最后与男主一起设计揭发她们的恶毒手段，包括她余挽。

        至于男配，男二属那个江湖上有名组织头目——九刹门门主林锐最痴情，还有男三是安晴曦定娃娃亲的未婚夫江轩郝。据说当今皇上南宫羡也对女主有好感，只是余挽追书的时候没具体看到南宫羡是怎么个对她好。

        明天，她就要见到男女主和女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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