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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奇怪的家属


第七章、奇怪的家属

        在修复好遗体后,两人开始收拾被追逐战弄的乱七八糟的走廊,赶在殡仪馆开门之前堪堪收拾完毕。

        “走吧,咱们先去食堂吃个早饭。祁诗柳的告别仪式定在早上八点,吃完饭我带你去告别厅,她的父亲还有其他亲属都会来。”秦刀戈对白云齐说道。

        “调查死亡真相之前先将葬礼办好吧,毕竟是和家人最后的告别。”

        现在已经是早晨六点半,殡仪馆正式开门营业。

        因为担心昨天值夜班的保安遭遇不测,在去食堂的路上秦刀戈还特地绕路去保安亭问了一下。

        好在夜班保安并没有出什么事,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两人随便在食堂应付了几口,然后白云齐就被秦刀戈拉到了东礼堂让他帮忙布置丧礼事宜。

        白得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祁诗柳的父亲十分好面子,并没有选择主仪式楼内的告别厅,而是选择了殡仪馆东边最大的礼堂来办告别会。

        大礼堂的场地费可是比主仪式楼里告别厅的场地费贵好几倍,而且纸扎花圈和冰棺的钱都要另算。从他肯花这么多钱为女儿举办丧礼的情形来看,外人肯定会觉得他是个心疼女儿的好父亲。

        实际上这家伙很可能只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

        一个把自己女儿葬礼告别会当做与合作伙伴谈生意酒席的人,秦刀戈真的是对他没有一丝好感。

        两人刚到礼堂门口秦刀戈就被白云齐拉住了。

        白云齐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钻到了距离东礼堂不远处被绿化灌木挡住的墙角,并招手让秦刀戈过来。

        “哥们儿来帮我挡一下阳光,我化个妆。”

        秦刀戈满脸黑线的看着狗狗祟祟缩在墙角的白云齐,不理解这家伙为什么仪式感这么重,去告别厅帮忙布置东西都要补妆。

        不对,问题是你一个大男人化什么妆啊喂!

        心里吐槽归吐槽,但秦刀戈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他不是什么死板的人,在不影响做事的情况下他对于别人的特殊爱好不会做过多干预。

        更何况补个妆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这样想着秦刀戈走到了墙角帮白云齐挡住了光。

        然后他就看到白云齐把自己的脸撕了下来。

        物理意义上的撕下来。

        白云齐手指插入发际线手法娴熟的剥下了自己的脸皮,然后跟变魔术一样又拿出个小镜子,对着镜子用手在自己的面部肌肉中穿梭,重塑好轮廓后又从怀中掏出了另外一张面皮贴在了脸上。

        补个妆的确花不了多长时间,只是把脸撕下来又贴上的功夫而已。

        秦刀戈表情麻木的看着白云齐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大众脸,变成了一个五官精致皮肤吹弹可破的大美女。

        “你在……搞什么?”

        本来秦刀戈以为白云齐只是一个热爱化妆的精致男孩,没想到他还是个异装癖。不对,已经不算是异装癖了,这完全是换了一个人啊。

        白云齐没有回话,而是把手指捅进了喉咙里捏了捏。

        看着他脖颈处往外呲的血马上就要弄脏领子,秦刀戈沉默了一下,拿着从食堂顺出来的纸巾帮他擦了擦。

        “怎么样?我好看不?”白云齐用他那带着血水的手冲着秦刀戈比了个心,他的声音居然从清冷低沉的男声变成了婉转好听的女声。

        “男人总是对美女不设防,变成女人套话比较容易,这是一个前辈教我的。”白云齐笑嘻嘻的解释道。

        白云齐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但看着他这张脸,秦刀戈竟一点也气不起来。

        此时的白云齐即便是顶着一头灰白且乱糟糟的短发,穿着一身十分直男的格子短袖,可搭配上那张绝美的脸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

        秦刀戈心里莫名有点堵得慌。

        果然红颜白骨粉黛骷髅,古人诚不欺我。

        即使是见过各种血肉模糊的遗体,但见到这种活人换脸变性的极具有冲击力的画面,秦刀戈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单身其实挺好的,就算以后想找女朋友也不能看脸,最重要的是三观和品行…还有性别。

        秦刀戈带着性转版白云齐走进了东礼堂。

        殡仪馆一共就那么些工作人员,认识秦刀戈的那些阿姨叔叔辈同事见到白云齐都忍不住惊叹,然后满脸姨母笑的对他说‘小秦你女朋友真好看’。

        母胎单身25年的秦刀戈今天被迫脱单,但无论如何他都高兴不起来。

        白云齐倒是十分自然的模样,笑吟吟地接下工作人员对他美貌的赞叹,手脚麻利的搬花圈纸扎,贴挽联挂灯笼

        于是秦刀戈又收到了类似‘你怎么让自己女朋友干重活’的谴责眼神。

        秦刀戈有苦难言,他有些后悔带白云齐这家伙过来。

        这劳动力白送他他也不要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七点半,祁诗柳的家属以及她父亲请过来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到了东礼堂。

        遗体告别会上秦刀戈也算是彻底是开了眼界了,在场的人非富即贵,他还看到了不少曾经在财经新闻上看到过的熟悉面孔。

        这些达官显贵齐聚在殡仪馆的礼堂之中,明明将他们聚在一起的原因是躺在冰棺中死者的葬礼,可他们眼中却没有任何对死者离世的悲哀,包括祁诗柳的父母,他们面色如常的就像是在出席商务酒会。

        也不知道祁诗柳的灵魂现在是否在那个假遗体里,如果她看到送自己最后一程的是这些人,心中会是何想法。

        在见到祁诗柳的‘母亲’时,秦刀戈有些疑惑。

        那个站在代表祁诗柳母亲位置上个中年女人虽然长相普通,但保养的极好,脸上几乎看不到细纹,皮肤就像二十多岁一样细腻白皙。

        另他疑惑的点是,这个中年女人面部轮廓竟没有一丝和祁诗柳相像的地方。

        在殡仪馆干了这么多年的遗体修复工作,长年累月的锻炼让他对人类面部轮廓极其敏感。

        更何况就在不久前他就给祁诗柳重塑过两次头颅。

        也许是因为祁诗柳长得比较像父亲?

        秦刀戈看向祁天赐的方向。

        祁天赐就是祁诗柳的父亲,那个中年男人正在和一位领导模样的人聊天。

        就算秦刀戈再不喜欢祁天赐,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中年男人的确十分英俊。时间好像特别偏爱他,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没有给他带来一丝苍老的疲惫,反而增添了一种沉淀过后的成熟气息。

        “我问出来了。”

        婉转好听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秦刀戈全身的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紧急集合。

        是葬礼告别会开始就不见人影的白云齐。

        秦刀戈嫌弃的推了推距离自己极近的那张美人面:“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嘛?都问到了什么?”

        被秦刀戈推开白云齐也不在意,他又凑到了秦刀戈耳边小声说道:“看到那个站在祁诗柳母亲位置上的女人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

        “她其实不是祁诗柳的母亲,她甚至都没跟祁天赐结婚。”

        “什么?”在得知那中年女人不是祁诗柳的母亲时,因为心中早有预期所以秦刀戈并没有太吃惊。不过在听到那女人甚至都没有和祁天赐结婚,他终于绷不住了。

        难不成祁天赐对祁诗柳的母亲隐瞒了女儿的死亡,去外面花钱请了一个陌生女人来参加女儿的葬礼?

        这人究竟是什么毛病?为什么连女儿的最后一面都不让她母亲见到?

        “那女人叫江夷,听说是长兴制药的董事,出席告别会的这些非富即贵的人好像都是看在那个女人的面子才来的。”白云齐继续说道。

        秦刀戈这下彻底迷糊了,这女人不是祁天赐请的演员而是长兴制药的董事?她为什么要出席祁诗柳的葬礼?

        “还打听到了别的消息吗?”

        “其他就没了,那些老油条只想占我便宜,除了给我透露这些无关紧要的八卦以外就一直在打太极。”白云齐的声音里甚至还有点委屈。

        秦刀戈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快点变回来吧你,你说你折腾这一下是为了什么?这种信息即使不是美女也能问得出来吧?”

        “可你不觉的我这张脸很好看吗?人家付出这么多不过是为了讨你欢心,你却如此狠心看都不看一眼。”白云齐好像更委屈了,眼泪汪汪的看着秦刀戈,那模样就像是在看始乱终弃的渣男。

        秦刀戈满脸黑线,他发现自从和白云齐混熟了,这家伙就越来越放飞自我,越搭理他就越来劲。

        “不好看,不要靠近我。白云齐,你这家伙戏这么多不当演员真是屈才了。”

        就在这时,东礼堂的门口突然传来了骚乱。

        跟着殡仪馆工作人员来到门口,秦刀戈看见制造混乱的是一个耍酒疯的年轻男人。

        他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穿着一身印着大logo的名牌,脸带红晕,浑身都是酒气。他那张面容普通的脸看起来和江夷极为相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他绝对和江夷有血缘关系。

        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江夷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也顾不得仪态了,连忙小跑着赶到了门口。

        “升升,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啦?”江夷的语速有些快,但声音却依旧是那种带着宠溺的温柔语气。

        “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被称呼为升升的男孩一把挥开了工作人员的手,大声嚷嚷道,“凭什么你要来这个小贱人的葬礼?我不用任何人替我出席!也不需要你帮我道歉!她就是一个婊|子,装什么清高?再来一次我也——”

        “江秋升!”女人的声音终于严厉了起来,指挥着自己带来的保镖捂住了男孩的嘴,让他们把他拖下去。

        帮忙给众人解释的竟然是祁诗柳的父亲祁天赐,他一脸的愧疚之色,转着圈的点头哈腰:“不好意思啊,秋升这孩子和小女感情极好,他有些接受不了小女的离世,所以我才没有邀请他过来。没想到他居然自己找来了,唉……这重感情的孩子。”

        说罢还虚伪的用手绢擦了擦眼泪,完全无视了江秋升刚才对祁诗柳的贬低称呼。

        围观众人看了看江夷的脸色,又看了看被带下去的江秋升,装作没听见江秋升说话一样,不约而同的打着哈哈。

        “是呀,小孩子嘛,重感情……”

        “哈哈哈江董,令郎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啊。”

        秦刀戈冷眼旁观这场闹剧,敏锐的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总感觉那个叫江秋升的家伙和祁诗柳的死亡脱不开干系。

        “你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吧?”白云齐又凑了过来,“让我来吧,毕竟咱们调查也需要个突破口。”

        秦刀戈有些无语的看着白云齐,“不是吧兄弟,你又要去色|诱?你和那男孩年龄差的有点大吧?他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御姐那挂的。”

        “年龄不是问题,更何况套情报的事能叫色|诱吗?我这张脸我自己看着都心动。”说罢白云齐还十分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白哥,算我求你,别再折腾了。”秦刀戈是真的心累。

        “不对,我根本就没打算色|诱。”白云齐对着秦刀戈摊开了掌心,“都怪你总是带跑偏我,我的意思是用骰子投一下。”

        他掌心上凭空出现了一枚金色十面骰,在阳光下闪着点点微光。

        “问一个模糊的问题吧,成功概率比较高。”白云齐看着掌心的骰子,十分随意的问道:“江秋升是不是杀死祁诗柳的凶手?”

        秦刀戈猛地抬头看向白云齐,“你管这叫模糊的问题?”

        “等一下,这个骰子是个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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